咣,的一声,牢房的门重重的关上,并落了锁,三人都没有身陷囹圄的紧迫压抑感,怡然自得的像逛菜市场一样。
乐萱背着手在四壁徒墙,暗无天日的传说中的牢房里转了一圈,突然抬起头问罗斯严,“师兄,你有笔吗?”
“要笔做什么?”罗斯严有些纳闷,不知道乐萱用意何在。
“我要在这面墙上写上乐萱到此一游。”乐萱比比划划的说道。
“是这样吗?”罗斯严手一挥,以指做毫,用内力在墙上写下几个,字迹苍劲有力,气韵不凡,仿若神来之笔。
“以后可能都没机会在回到这里了,当然要留点纪念。嗯嗯,就是这样。”乐萱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不知道千百年后这字迹是否还在。
“看来我也得留点纪念呢。”修龙说道,然后也挥手写下一行字,那字迹与罗斯严所写的截然不同,多了一份王者的霸气,给人一种气势磅礴之感。
“你干麻学我?我与师兄是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才要留纪念,你为什么。”乐萱撇撇嘴说道,这两行字迹真的很好看,各有千秋,但她还是忍不住与修龙斗嘴。
“你什么意思?意思我应该经常来蹲蹲大狱。”这丫头怎么说话就没有心平气和的时候,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恶语相对。
“我可没说哦,你自己说的,反正你武功高强,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常来蹲蹲也未尝不可。”乐萱振振有词的说道。
修龙气到无语,双手攥拳,两眼一眯,眼中放射出危险的光茫。
“主子息怒,何必与小丫头一般见识。”罗斯严适时的打着圆场,生怕一个不小心,乐萱便粉身碎骨。这丫头真是不知道收敛。
“咦。”乐萱口中发出诧异的声音,只见她对着牢门两个栏杆之间的空隙比了比,将身子探了过去,轻轻的一带,身体便从空隙中钻了出去。
“这牢房能关得住人吗?也或许是你们古人都比较有素质,都不会有越狱的现象出现。”乐萱一脸不屑的说道。然后背着手开始参观整个牢房,狱卒们都在喝酒赌钱竟没人注意到她。
修龙怔怔的看着她,若有所思,这牢房是应该重建了,可是冶标不治本呀,或许应该将那些啃噬大米的蛀虫也一并除去,只是那将会是一项多么浩瀚的工程。
“师兄,你来看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滚钉吧,还有那,那是油锅,火烙…天呀,简直是人间炼狱。这古代的刑罚似乎真的很残忍。”乐萱皱着眉头,开始喋喋不休。
“不成规矩无以立方圆,奖惩自然要分明。”修龙接话。
“奖惩分明,也无非是统治制度的一种,水能载舟,亦能覆昼舟,得民心者得天下,若百姓都安居乐业,也无需这些制度不是。”乐萱夸夸其谈。
修龙赞同的点点头,这丫头似乎很懂治国之道,越发的让他感觉不可思意了。举步利用缩骨之法从缝隙中钻了出去,他这一钻不要急,其他牢房中的囚犯都张牙舞爪的纷纷效仿,身材瘦小的一下子便钻了出来,身材魁梧的便卡在缝隙中间,出不来进不去,难受至及。牢房里顿时乱成一团。从而惊动了玩得正起劲的狱卒。
狱卒一拥而上,牢房内彻底乱成一锅粥。狱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东西就往到处逃蹿的囚犯身上招呼。
只见一狱卒举起火烙便向乐萱打来,乐萱眼睛一闭,抱头蹲在地上。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了,随即身体被人拦腰抱起,躲过那当头一击。淡淡的麝香味传来,乐萱心里泛起涟漪,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吗?乐萱慢慢的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愠怒的黑眸。
“你傻了你,不知道躲闪吗?蹲在地上等着人打。”修龙皱着眉头责斥,刚刚他的心真的漏掉了一拍,那一下要是真的打在她身上,他不敢想像,这小女子居然干扰了他长久以来都少会有波动的情绪,他为之一怔。
“这是本能反映,你懂不懂。”乐萱争扎的起身,“放我下来。”乐萱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看看你做的好事。”修龙却恣意抱着她不放,指着眼前一片混乱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叫他们制造暴乱。是这牢房本身有弊端,他们的悟性高好不。”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小福儿取完东西,便听见街上行人,议论纷纷,经打听才知道,主子等人被衙门给抓了去,这还了得,他立马赶到府衙,亮出腰牌,叫知府赶快放人。
知府见小福儿是京城来的,明晃晃的腰牌吓得他腿都软了。带着小福儿赶到牢房,看到的便是这种场面。
“都给我住手。”知府一声怒吼,把场面给镇压了下来。囚犯应该收监的收监,又派了重兵把守。
“主子,你没事吧。”小福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出门在外他得保证主子毫发无伤,否则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活的。
“没事。”轻吐两个字,放下乐萱,一只手一挥示意小福儿起来另一只手还牢牢的牵着乐萱的小手。
那知府是何等圆滑,见修龙的言谈举止及小福儿的表现,猜想修龙不是达官显赫的大臣家公子,就是哪个皇子,出来游山玩水到此地,怕是得罪不得。
思及此,便上前一步行礼道:“手下有眼无珠,得罪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本官定加以严惩。请公子到府上一叙,本官备些酒菜,向公子谢罪。”知府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听到吃,乐萱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折腾了一大气,她还真有些饥肠辘轳。
“好,本公子正好饿了,多备些特色菜叫本公子解解饥。”目光在乐萱身上一闪即逝,拉着乐萱大步流星的向牢房外走去。
“放手拉,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乐萱努力的想挣脱,那双大手的钳制,却怎么挣脱不开。
就这样,一俊美男子与一个清秀的男子别别扭扭的走在前面。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若有所思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