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风将她抱起来找了个房间放在床上,维卡也追了进来。还好她在,否则他一个大男人照顾她也诸多不便。
派人去请了医生,几个人一起守着她,她要再出了事,大哥还要不要活了。
一阵忙活之后,谭辛蔚还在睡着。
夏如风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沉声道:“你刚才的话……当真?”
维卡恢复了冷然,并没有什么表示,她知道夏如风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等她醒了吧……”维卡开口:“醒了再……”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说醒了再继续说?
夏如风默默起身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久不语;维卡守着谭辛蔚,久不语。
没过多久她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很累,睁不开。满脑子都是薛凌彻,害怕一睁眼他就不见了。这时候的她是脆弱的,连当初失去遇难的父母她都没有这般痛,这般无助,这般像失去了生命之源一样的疲惫,心脏活生生被人撕裂了一般窒息。彻……
‘我找不到突破口,自己好可怜……’
‘我迷路了,到处找不到自己,也找不到我的母亲。’
‘我的蔚蔚还在长源,我知道我不能死,可是我又不想见到她,我怕她会和别人一样数落我,逼迫我……’
‘你爱我吗?’
那晚他悲凉的狼狈和荒芜的沧桑再次浮现,当时她只看到他的悲戚和痛苦,没办法融入进他的感情里。他好孤独,眸子里满是凄惶。如果听得到,彻,你快来我身边吧,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不是让我和你结婚了吗?
屋子里静的吓人,抽了一根烟的夏如风逐渐恢复了神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地急切:“维卡,阿樾呢?”
维卡这也才想起来刚才的叙述中忘记了他,身子一惊,可是这要怎么开口。算是自相残杀吗?
“阿樾……他…他在辅佐潘恩佑……”
夏如风一个惊雷差点从阳台上跳下去,怒吼:“他疯了吗?”
维卡显得淡定:“他…被催眠了。不是有意的,他不记得chalers,他只知道他叫基诺·昆西,是希赫加拉的副总裁,效力于潘恩佑。”
“他…失忆了?”夏如风问的小心翼翼,希望如此。
“是。”
——
没有耽误一分一秒,谭辛蔚休息好了之后大家就重新出发了,告别了那漂亮的独家小院,她心生不舍。至少是他住过的地方,她还没来得及认真看过,感受过,呼吸过。
改变了计划,夏如风直接带谭辛蔚从上腾赶往法国,去那个他们口中所谓的希赫加拉主基地。很紧张,很激动,很期待,同时也很担心,很纠结,很恐惧。那个地方是他男人前半辈子叱咤风云的黑道王国,那里有他辉煌的主宰和尊贵的地位,如今……他迷失了,因为那该死的身份之谜。
夏如风的爸爸全力支持他这次的行动,重新调派了更多的人手火速赶往巴黎与他会合。不仅如此,更有比辛暗中的协助。这一局,没有人说要开打,胜利,却已是迫在眉睫,因为他们输不起。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吧,潘恩佑这次必死无疑。他不管那人是不是干爹的亲儿子,只要他冒犯了希赫加拉,那么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