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她推了他一把,笑容里涵盖了娇羞和嗔怒。
“那我不管,不做我女儿,就是和我平等的,我做一次,你做一次。”
谭辛蔚正欲反驳,眼睛的余光瞥见大门口处使进一辆白色跑车,近看是法拉利,那不是宫樾吗?示意薛凌彻向后看。
某男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盯着来者的方向。
熄了火,宫樾面容带着浅笑,下了车,俨然一副早就看见他俩在暧昧的表情。
“嗨,宫樾!”谭辛蔚首先和他打招呼,说着就奔了过去。
“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好得很呢,快进来!”
薛凌彻随后,态度沉稳友好:“怎么这么突然,进来坐。”
三人一道进入客厅
宫樾开口:“要出门吗?”见他衣冠楚楚。
“没什么事,不急。”笑话,现在是走的时候吗?
阿姨过来上茶,给谭辛蔚使了个颜色。
她没明白,阿姨只好悄悄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谭辛蔚到她那里去。某女半信半疑不明所以地照做,边走边看向薛凌彻,瞧他那一张臭脸,她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昨天关熠过来,把他气得不轻,今天又来了宫樾。她可不是得躲远一点吗?
“我看姐弟俩是要醒了,找妈妈吃奶呢。”阿姨私下里轻轻说着。
“我这就去。”要再不明白,除非她是猪脑子。
两个女人走了,薛凌彻的脸色才转缓,似是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
“我来看看你…们,明天要回法国,那边离不开人。”宫樾首先开口。
“要回去?”这是薛凌彻没想到的,蹙眉望向他,确实有些不舍了:“怎么回事?”
宫樾嘴角上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觉得混沌不堪,还是去做我自己的事吧。”
“遇到什么事了吗?”薛凌彻出自真心。
他摇头:“说不清楚了。”然后将手里一个蓝色的精美手提袋放在茶几上:“这是给她的礼物,希望你能收下。”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同意她收下。
薛凌彻垂下眼帘,心里不是很舒服。这快一年的时间,虽说大家同在一个城市,甚至这里都有宫樾偶尔小住的房间,但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也很少分心去关注他在做什么。这种想法很危险,出自对他人品的信任不去揣测,也不去怀疑,相安无事这么久之后,他已然有些习惯这样的安宁,虽然有些虚无,有些不甘,但每个人的心里是祥和的。
低头深思,薛凌彻好像有些明白他的混沌了。
就比如,今天早上他和蔚蔚幸福地嬉闹着。心里喜欢的紧,对这样与世无争的日子充满了向往和感激,但是明天呢?他不敢想,他会永远藏在这里不去面对潘恩佑。再比如,他身边的人,亲人朋友敌人,这些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牵扯到情感的要素,独独除了谭辛蔚,好像脑海里一下子再不能涌现出那么多人了。不是他逃开了,其实是忘了。忘了自己原本拥有一颗桀骜不驯的心,忘了自己该去找谁搏击。人生如一场博弈,输的人,都是不了解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宫樾说,他觉得去做自己的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