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们都是来真的,否则心里总觉得自己有后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独当一面。”
“很危险啊…还好你活得好好的,要不然我怎么办?你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吗?”谭辛蔚抓着他的手紧张兮兮,满是担忧。
薛凌彻很满意她的状态,虽然是吵着让他讲和关熠的故事,但她从头到尾好像只关心他一个人,表现不错。俯下头在她额上亲一口,以作安抚:“没有,我们从小如果没有经历各种磨难的话,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我们活在血雨腥风的世界里,这是基本的身体素质,那几年正是打基础的时候。”
“嗯……。好吧,之后呢?”
“他原本可以走的,继续去找其他人,但一直陪着我。我不说话他就不说,我开口他也才附和几句。那种情况怎么能睡得着觉,他在上面,我在下面,偶尔交谈几句,大多是安静地看看月亮听听风,有时候草丛里还会各种悉悉索索,他就扯着嗓子喊我,让我别怕。”
“好浪漫哦……”谭辛蔚偷笑。
“浪漫?”薛凌彻一阵好笑。
“你们这样简直就是花前月下好吗?看月亮,听风……”
“别瞎说。把你放在那种野山林里,你浪漫的起来?”
“好吧好吧,你继续。”
“那个年龄普通孩子还是有资格对父母撒娇的,我很少哭,却在那个夜晚怕得要命,一个人流着眼泪,也不敢出声,就怕引来山林里的动物,当然,也怕上面那小子笑话我。但没想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哽咽着说他怕,我好像和他打通了什么心里隔阂似的,变得不讨厌他了,也不觉得哭很丢人了。因为我们两个的信号丢失,监控室里的人连夜开始找寻。第二天上午我们才被发现,因为乔女士担心的很,爸爸只好把我抱走,我那时候晕晕乎乎的,只记得好像黎明的时候睡着了,走的时候留意到关熠竟然睡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来的。”说的这里的时候薛凌彻的眼神里有类似感动的情绪涌动,即便过去那么多年,记忆却一直都是那一段,不多不少。
“你被带走,他被留下了?”
“当时我不知道,趴在爸爸的肩头越走越远只觉得好幸福,看着地上蜷缩的男孩子,认为他好可怜,我们一起发生的意外,他却还要继续留下来训练。因为是乔女士发话我才得以提前离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以为关熠是个没妈的孩子。”
“小时候的你还挺天真!”
薛凌彻点点她的头:“再坏再厉害的人,也是从小孩子一步步长大的,我小时候虽然不爱说话,绷着脸,但我很可爱的,人见人爱。”
“你咋不说花见花开?”
“有你一朵花为我开就够了,不需要那么多!”
谭辛蔚笑了笑问:“完了吗?故事好不完整啊!”
“当然没完。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他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有给我发请柬,知道他们很注重属相本命年什么的,十二年是一个轮回,十二岁也是童年的结束少年的开始。我认为他是比较重视我的,然后我就去了,我在他澳门的家里见到了他,也见到了他母亲,我还背地里起过灭绝师太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