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张嘴恶劣的说:“陈太太,你就不好奇你先生的衣服为什么会在我手上,你对你丈夫就真的那么坚信,你想想,我为什么会认识陈主任?”
他们市委市政府说大不大,有个风吹草动,谁都会知道。尤其几个年轻潇洒的,如博西、陈彦和之流,是未婚女性和轻熟女争相竞逐的目标,他们的家底自然也被翻出了七七八八。
博西一直是低调的,会保护自己和家人。除了相熟的故交,没人知道他的父亲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博文清。
但是陈彦和不同,他爱玩,会玩,自然会提及自己的家庭和妻子。是以,大家都知道他家里有个“不受宠”的太太。
江亦婉不了解A市,也不看A市的电台,纵然有所耳闻有这么一个节目主持人,但也很难把银屏上光鲜亮丽的人物和面前穿着大T恤,素面朝天的少妇联系在一起。
江亦婉早就认定了岑瑾是早已被打入冷宫的正宫娘娘。而且,据她观察,陈彦和跟岑瑾根本没有住在一起,夫妻分居而住,这表示什么?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婚姻关系破裂的前兆。
所以,她说什么,岑瑾无从对证。
江亦婉冷笑,她不是跟江亦欣好吗?她倒想看看,在知道自己丈夫“出轨”的对象是好友的妹妹之后,她们的朋友关系是不是还有继续?她就是要给岑瑾一个,是江亦欣引着她认识陈彦和的错觉,而后叫她们窝里反。这太有意思了。
岑瑾长居A市,对B市的情况并不了解,也不知道江家的事情,所以并不清楚江亦婉是养女的事实。
深锁了眉头,闭了闭眼睛,屏住呼吸片刻,而后深呼吸,吐纳。搁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曲起,中指关节击打着桌面。
“江小姐,我想知道,是不是见到别人不痛快,你就特别快乐?”
江亦婉讶然,随即明白了岑瑾似乎已经如她说所的,不痛快了。这敢情好,她不痛快,自然也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迁怒江亦欣了。江亦婉乐开了花,倒不是对岑瑾有多少怨言恨意,而是江亦欣的不快活,才能最大限度的激发她的快乐。所以,她才不辞辛劳的跑来这里,找岑瑾。
岑瑾啊,你可别让我失望。
江亦婉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嘴角扯出一抹很毒的笑容。
“陈主任真的很英勇哦,一个晚上我都记不得有多少次了,一直到外头天都亮……很累人呢,真是的,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岑瑾配合着她露出了怒容。
“不过陈太太,男人都会有犯错误的时候,只要他记着家里就成了。你可别跟他说我来找过你,否则他又要发怒了,他的体力真的好惊人,我吃不消呢。”江亦婉做出苦恼的表情。
岑瑾张口结舌,彻底沙哑,连肚子饿这回事儿都忘了。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可以不要名节至此的。她恍若有一种被打败的错觉,这种无力感不是因为江亦婉口中所说的陈彦和“出轨”。
而是,江亦婉的演技实在太拙劣了。
没人告诉她,至少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不要眨得太厉害吗?
陈彦和的品味还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吧?否则,太侮辱她了。
岑瑾忽然兴起了逗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的想法。一本正经的说:“那我可得买鹿鞭,好好给我们家彦和补一补,男人真的很辛苦,不补不行。”
江亦欣猛地感到自己胸口有一股甜腥味翻上来,这个女人是傻子:“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你的丈夫和你朋友的妹妹出轨你听不懂吗?他根本不爱你……”
而江亦婉因这无节制的咆哮,惹来了周围不雅的注视,那接踵而至的目光,俨然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在自导自演着一个“小三挑战正室”的戏码。
岑瑾看着她面色绯红,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心底冷笑。口气淡然道:“江小姐,即便是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公职人员代表的是政府的形象,不要话不经脑,说出来之后叫人戳脊梁骨。”
江亦婉惊得无言以对,她不知道岑瑾其实是知道江亦婉的工作的,一次很偶然的机会。白静英跟她提起过,江亦欣有个妹妹,在市委办公室秘书科供职。
岑瑾就算脑子再不清楚,也知道这是江亦婉的挑拨离间之计。但是,陈彦和的衣服确实在她那里,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在哪一步,她不好断定,陈彦和的衣服上沾染过江亦婉的香水味道,也是不争的事实。
岑瑾忽然觉得很无力,颓废的靠在木椅上。
“原来,江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不远处的声音传来。
岑瑾回头,郝然见白静英就站在那里。
博西从小什么都比他优秀,成绩好,长相好。青春萌动的年纪,他喜欢的女生,默默暗恋的却是博西,这种苦涩和酸楚让从没有遇过挫折的高干子弟来说,无疑已是灭顶的疼痛。
而博西,事事压自己一头,成绩好不说,在国外年年拿奖学金,次次是第一。
后来的工作,他也官高他一级。
若不是博西横加插入,他和岑瑾又何以至此。
陈彦和的心情糟糕了一晚上,离婚是一件沉痛的事情,不管如何假装正常,那永远是外表的伪装坚强。心里十分不好受。
岑瑾以前不是很在意他么,为什么之前的珍视和在意如今却成了泡影。陈彦和是怀疑她和博西,他忍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过分亲密。
他才是她的丈夫,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