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西瞥了一眼兀自沉浸在思考中的妻子,嘴角浅浅的荡开了笑意。
其实,他的欣欣真的是一个耳根子很软的人。
只是稍稍一点拨,引起共鸣,心就偏向了岑瑾。
博西是有私心的。陈彦和总是用虎视眈眈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人和事,与其让江亦欣猜测,不如托出部分实情,扭转江亦欣的情感上的偏颇。
女人和女人之间总会有一种惺惺怜惜的感觉,岑瑾的不幸福恰好能激发江亦欣对陈彦和的抵触情绪。
餐桌上自然少不了推杯置盏,领导要敬,下属的敬酒也不能不喝,博西昨夜没有休息好,喝了几杯红酒就上脸。
再有人来敬酒的时候,博西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晃。
马良是个好秘书,看了一眼博西和江亦欣,估计心里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过意不去,狠了狠心,接下去大部分的酒都给他挡下了。
最后,是清醒的江亦欣和微醺的博西,扶着酩酊大醉的马良回了房间。
安顿好马良,从他房间出来,在过道里碰上了拎着酒瓶子的陈彦和。
“兄弟,咱们继续。”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又对江亦欣说,“弟妹,你家部长就借哥哥一晚,行不?”
陈彦和酒桌上已经沾了不少的酒,现在又单独拿着酒来找博西。
鉴于之前的事情,实在有挑衅的嫌疑。
江亦欣虽然脸红羞涩,却拒绝的毅然:“陈主任,我们家博西白天的时间让你们爷们儿占了,晚上还得占去,哪有这个理呀!”
她说的又娇又俏,完全是新婚妻子任性维护丈夫的口吻。
陈彦和跟博西一般年纪,总不好跟一个比自己差了一大截的姑娘较真,只得悻悻离开。走前还用特灰败又迷惑的眼神瞅了眼江亦欣。
江亦欣扶着博西回房。
开了门,江亦欣正想催着博西去洗个澡,醒醒酒,转身之际,只见博西已经一脚踢上房门,拽着她的手臂往怀里一带,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瓣。
趁着江亦欣惊愕时分,顺利地攻城掠地。
“博……”西字还未出口,就被他火样的热情给吞没了。江亦欣无措的挥舞着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摆。
大脑前所未有的呈现空白,一股陌生而炽热的火焰疯狂燃烧向四肢百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博西终于放开了她。
江亦欣背后抵着冰凉的墙壁,身前覆着博西滚烫的身体,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
江亦欣喘息的厉害,却感觉四周氧气稀薄,她迷离的眼神望着博西,咽了咽口水,她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嘴唇张开,声音像卡在喉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博西缩回抵在墙上的双手,改成交叉环在江亦欣身后,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到不留一丝缝隙:“晚上的时间都是你的,满意了吗,老婆?”
江亦欣大口大口的吞唾液,满意吗……
他的口中还带着红酒的香醇,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痒痒麻麻。她的双脚虚弱无力,以致不得不攀着博西的胳膊。
红云满面,胸口不规律的起伏,博西眼眸一眯,江亦欣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是有多引人“犯罪”。
“刚刚……那只是权宜的脱身之计……”并不是真的那方面的暗示啊啊啊。
“很多时候,无心之说恰恰是心中所想。”博西凝神想了片刻,突然很认真的说。
江亦欣吃了一惊,随即警觉的往后缩了缩:“部长,我……有口无心的……”
博西一顿,微微叹息,捧着她的脸认真吻上她拼命在眨动的眼睑,温温热热,湿湿漉漉,像春季最缠绵的雨丝萦绕在半空中,不歇……
“伟大领袖毛主席曾说,凡事要循序渐进。欣欣,我们来日方长!”良久,博西放开了江亦欣,在她耳畔留下这么一句看似纯洁实则深究后可以回味无穷的话。
他不逼她,主席说的对,不能一口吃成胖子。他的欣欣目前对他适应良好,没有不良反应,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偶尔霸道,这已经比从前突破了一大步。
嗯,慢慢来……
江亦欣的脸又不自觉的烧红了,而肇事者正在愉悦的浴室里“哗啦啦”的冲澡。
博西出来的时候,看见江亦欣一本正经的看着新闻。主播神情严肃,字正腔圆的说我国某地XX建设已到XX局面,预计在XXXX年达到XX目标!
江亦欣看得认真,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如果那脸色没有引人遐想的粉色,博西恐会真认为自己的老婆是一个“关心时事,心系国家,致力于构建和谐社会”的新一代有抱负的青年。
博西过去掀开江亦欣被子一角,钻了进去,毫不客气的占了她的领地。
江亦欣按着遥控器,换到了本地电台。依旧是新闻,里面正放着对常书记的采访。
年逾五十的常书记面对镜头侃侃而谈,言辞切切。但具体内容,江亦欣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脑海中把晚上见到本人的场景和电视里的画面,两厢一对比,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博西:“你说,常书记跟爸爸是战友?他们关系如何?”
据江亦欣所知,父亲在部队里,跟上下级的关系都非常好,由现在窥过去,想来以前也肯定不差。
可既然是战友,又在一个城市,为什么江亦欣从不知道父亲的兄弟圈子里,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但是,常书记又是认识江亦林和江亦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