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吗?难道很像真的?怎么都把她吓哭了?
四周这时候都是指指点点的声音,大多是说元君离如何如何不近人情,而涟漪一看就是个受气的小媳妇等等,元君离脸色这会子不黑了,彻底的绿了。
涟漪忍着想笑的冲动,怯怯的咬了一口馒头,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元君离,那表情,说不出的委屈可怜。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在演戏,元君离都要觉得自己都要被她的表情欺骗了,觉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了。
元君离眼神最终化作丝丝无奈和宠溺,盯着涟漪憋着笑意的脸,仍是难改他一贯的冷脸冷色,“以后要大碗馄饨之前先跟为夫商量一下,知道吗?”
说完了,他一脸无所谓的低下头继续吃馄饨。
这会子换成涟漪石化当场。
热气腾腾的馄饨吃完,涟漪经剩下的大半个馒头塞到平王大人怀里,恶作剧的看着他一边凸起的胸膛,鬼鬼一笑。元君离无奈于她这孩童一般的恶作剧,却是一如既往的宠着纵着,哪怕这份纵容近日都惹来元皇的不满,他也不管。
他要宠的人,石破天惊,也绝不后悔。
暮色沉沉,涟漪很不舍这看似夸张混乱的一天,这一天给她的感觉更加真实、自然。
傍晚,她与元君离共乘一匹马漫步回去。
马儿似乎了解他们二人的心思,也不着急赶路,随意的四处走着,一会闲下来吃点草,一会又原地转悠几圈。
涟漪任由元君离抱着,在他怀里,更加安心踏实。
“你……男人我今天表现如何?”元君离突然开口说话,下了涟漪一跳,稍后却是捂着嘴笑出声来。
“呵呵……表现很好,可圈可点。”涟漪忍不住回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却是被他准确无误的捉住了嘴巴。
他爱死了她唇瓣的味道,芳香甘怡,细细品尝之后更会发现,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魔力吸引他,上了瘾,中了魔怔一般的离不开这种感觉。
唇舌起了纠缠,又是曾经冷清无心的两个人,一旦心动了,被对方感动和温暖了,那么,注定会奏出一曲缱绻迤逦的乐章。
树林静谧,亲吻的声音让鸟儿也害羞的躲的远远地……将所有美好的一切留给他们。
涟漪轻轻喘息着,元君离每次亲吻的力道都很大,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面,但是每次带给她的感觉又都是不一样的,有惩罚的感觉,有挑逗的感觉,这一次,则是深深付出的感觉。
在付出的同时,也需要她的回应。
所以涟漪很给面子的,给了平王大人一个大大的回应。
元君离唇角含笑,眼底带着一丝激动,勾起她的舌尖在口腔内放肆的撩拨着,直到涟漪气喘吁吁,眸色迷离的看着他,他才不舍的放开她,若是继续下去,这马上,可就要春光乍泄了。
涟漪轻咬着唇瓣,侧身坐在马上,两只手轻轻揽着元君离腰身,低声问道,“你还能忍啊?”
平王大人抽了抽嘴角,沉声道,“不然怎么办?在这荒山野岭的要了你,然后……一走了之?”
涟漪眼角狠狠地抽了抽,她真是无法认同元君离的冷笑话。
“原来你习惯当负心汉!”
“你明知不是这样!”元君离低声说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夜里,寒气浓重,她已经换下了原本的粗布衣裳,穿着一身他精挑细选的藕荷色长裙,衬托的那双寒瞳更加璀璨夺目。
“冷吗?”他问,已经脱下自己的披风罩在她身上。
涟漪指着马背上驮着的战利品,都是今天买的土特产,还有那两块粗布。
“冷的话可以暂时披上那两块粗布。”
“本王还指望你给做一件坎肩呢!”
“那得等上几年……”
“多久我都等。”
元君离对于涟漪的包容不是一时半会,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毫无底线的。他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只会比之前更加严谨无情,可是对于她,哪怕现在,涟漪还不是他的女人,但是他的宠溺已经是越过了一切底线的放纵。
两个人本是安然散步,突然,白马受惊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元君离稳稳地抱着涟漪,调转马头朝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跑去。
“怎么回事?”涟漪在疾驰的马背上开口,冷风呼啸,吹拂起二人衣摆猎猎作响。
元君离将她抱在怀里,沉声道,“刚才是铁鹰发来的信号,应该是遇到麻烦了。”元君离面色冷沉,铁鹰办事素来干脆利索,是最让他省心的护卫。而今铁鹰放出了信号锁,元君离才会有如此反应。
本来也不需要他亲自过来,但是元君离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铁鹰束手无措。
涟漪也很好奇,这回遇到麻烦的人竟然是铁鹰?
她对铁鹰印象并不深,这段日子身边陪伴的多是白鹰,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护卫帮忙,也多是铁衣、铁手,还有墨鹰,铁鹰大多是跟元君离办事。
等涟漪和元君离赶过去,就看到墨鹰已经一脸寒霜的站在那里,而铁鹰怀里则抱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铁鹰脸色有些尴尬,想要放开怀里的女子,可那女人满是血污的小手却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
“不准你松开!”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你不知道吗?”铁鹰一脸菜色。这不准不准的,哪里像个女人说出来的话。
涟漪看向铁鹰怀里的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可是脸上身上都是斑斑血迹,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像是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单单是那双小手,就是伤痕累累,不知道有多少伤口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