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元飞被吊起来了,元皇和夏镇卞不会这么快的赶过来!
夏涟漪……真有你的!把本王耍的团团转!这一局棋,算计进去了多少人!只怕夏罂也是她提前暗示过,夏罂才会准时出现在那里的!但夏罂又如何会料到,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抢夺他的玉骨扇子!
想到这里,元君离眼底翻涌着浓浓的醋意。
这个女人,她什么时候跟夏罂暗示的?难道也是利用这五天的时间做了这一切吗?
她还真是本是通天!竟然利用别的男人!
她敢利用夏罂!
就算是利用!他元君离的女人也不能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接触!他前些日子真是为她考虑的太过周全,太过放纵她的行为举止了,原以为把她留在王府,等过了这段多事之秋之后再慢慢挖掘她的心,谁知道,她对绝琊山庄的主母竟是如此的钟情!
一次不够,这一次还是不肯放弃!
该死的女人!气死他了!
平王大人震怒之下,掌风凌厉的扫过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古树,砰的一声闷响,树干裂开一道缝隙,缝隙迅速朝上方蔓延,让躲在树上的涟漪心惊胆战!
元君离这边的动静,让其他院子正在搜寻涟漪下落的铁衣和铁手互相看了一眼,继而低下头,无奈的叹口气。主子这一次若是找到了王妃,会不会把王妃大卸八块了呢?这很难说啊!主子是真的动了情,可王妃却是恨不得躲主子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元君离收了掌风,一腔怒火仍是无处发泄。
树上的涟漪这会更不好受。
本来躲在这颗树上的目的只有一个,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前一刻,她刚刚躲在上面,就看到不远处的元君离一骑绝尘朝这边飞奔而来。他的反应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快。
涟漪在树上躲着,这棵古树足够参天茂密,可因为元君离刚才那一掌,树干摇摇欲坠不说,还有几根锋利的树枝戳在她的胳膊上和大腿上,她瘪瘪嘴在心里骂着元君离。更有一根树枝戳在了她腰上的痒痒肉那里,涟漪要强忍着才不会笑出声来。
该死的元君离!真是个煞星!
涟漪在树上躲了快两个时辰,不是铁衣他们没有搜查过树顶,相反,元君离甫一进入将军府的时候,就派人搜查了所有树干和房梁。但涟漪猜想到元君离既然肯来将军府,那他一定要进她的房间看一看。
所以当他进入房间之前,她是躲在其他树顶的,而铁手和铁衣为了方便他一会进入这边的院子,所以先搜查了这边的院子。
涟漪实际上就是跟他们打了一个时间差。
等铁衣搜查完这里,赶在元君离进来之前上了树,所以在铁衣等人的认知之内,这个院子是他们仔细搜查过一遍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入夜,将军府灯火通明。
元君离暂时住在涟漪以前住过的院子。他谁都不见,包括夏镇卞。
夏镇卞审问了暗香和墨霞,确定是跟这两个丫鬟没有关系。地道是涟漪和雪豹一起挖的,雪豹虽说是神兽,但元国还真的没有针对神兽制定出来的处罚法规。况且,雪豹是认主子的,自从被涟漪收服后,是一心一意的听涟漪的话。刚刚它也被涟漪的薰衣草迷香给迷晕了,什么都不知道,现在醒来见不到涟漪,雪豹也是一脸焦躁。
暗夜无星光的小院中,元君离身子疲惫的靠在太师椅上,微微昂起下巴看向头顶如墨夜空。
整整六个时辰过去了,半天时间已过,那个女人……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将军府是她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她比任何人都熟悉这里。而他也不下了天罗地网,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究竟藏在哪里?这将军府没有别院大,院落也很少,她能藏在哪里?
蓦然,平王大人猛的抬头看向前方树冠上,在暗夜里打盹的涟漪猛的惊醒,却是一动都不敢动,静静地猫在上面,像是一只警惕的猫儿,在暗夜无声无息,任谁,都无法发现她的存在。
元君离一直都坐在院子里,所以涟漪躲在树上时,连呼吸都是及其小心翼翼的,就怕被这位爷听到,或是瞧出了破绽。
元君离的方向,有几盏琉璃宫灯在一旁闪烁着,因此,这会子,涟漪在暗处,他在明处。
她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血色寒芒,只是这会子,却又多了一丝疲惫和沧桑在其中。
他坐在那里很长时间,一动也不动,茶水都凉了,换了好几次,他都没碰一下。整个人如千年的寒冰雕塑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涟漪眸子睁的大大的,不让自己在这等关键时刻打瞌睡。已经坚持了五天,在雪豹的帮助下挖了地道跑出来,现在是至关重要的时候,一定要坚持过了这一夜,明天天一亮,她就能寻到机会离开将军府!
铁衣从外面进来,看到元君离的背影一怔,继而轻轻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主子,将军府又搜了一遍,还是没有王妃的踪迹。”
铁衣这会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王妃真是躲在将军府的话,凭借他和铁手这么多年的搜查经验,怎么会找不到?而且这将军府地形简单明了,也没有什么地道之类的,怎么就是找不到王妃!
难道王妃已经不在将军府了?
“她一定还在这里!说不定就在这附近!再找一遍!高处、地处、水下、桥下!全都仔细的搜一遍!”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的波动,可元君离此刻眸子里的疲惫血色却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