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连忙作揖,说道:“多谢皇额娘,只是,前朝失误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呢。”
皇太后点点头,说道:“皇上,你繁忙,脱不开身,前朝有你,哀家放心,只是这后宫里,终究是没有人当家作主的,慧贵妃是唯一的贵妃,可是,却常年在圆明园养病,终究不是个长远的办法。”
皇上一听就知道皇太后是忍不住了,今天,皇太后终于替皇后说话了。
皇上就笑着说道:“慧贵妃不在,还有瑾妃和容妃呢,现在,朕看她们两个料理后宫,也十分的规矩呢,如果再不济的话,就慢慢的讲究一下,等到白天之后,皇后禁足结束,她管理六宫的权利,朕会重新还给她的。”
皇太后摇摇头,说道:“皇上,您真的要禁足皇后一百天吗?”
皇上点点头,说道:“对,一天都不能少的,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她这次,实在是太过于疏忽了,竟然没有把皇嗣放在眼中,朕不能不对她施以惩戒,况且,朕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就不能收回去了。”
皇太后坚持说道:“可是,皇上,她,终究是皇后,您关了她这么长的时间,一百天,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等到她出来的时候,世易时移,还会有谁听她的管束呢?皇上,您如果坚持这么做,就等于毁了皇后的前程了呀,皇上。”
皇上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失掉了,看着皇太后,说道:“皇额娘,您到底是不是儿子的亲生额娘?”
皇太后一听这话,差点儿都没有坐稳了。
蘅芜连忙扶着皇太后。
皇上当然是故意的了,就是为了试探皇太后的,皇上接着说道:“皇额娘,皇后的疏忽,朕的孩子,您的亲生孙子就葬身火海了,皇额娘,您自始自终都没有指责过皇后,您从来都没有说过皇后的不是,不仅如此,您今天竟然为那个罪妇求情?皇额娘,您难道就从来没有心疼您的儿子和孙子吗?难道,在您的眼中,您的侄女的前程竟然比儿子的痛心和孙子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皇太后一听,精神立刻就紧张的不得了了。
她连忙拉着皇上的手,说道:“皇儿,额娘不是那个意思,额娘只是。”
皇上挣脱开皇太后的手,说道:“额娘,儿子累了,先回去养心殿里休息了。”
说完,皇上起身就走了。
皇太后连忙站起来,在皇上的身后说道:“儿子,你不留下来陪皇额娘吃饭了吗?”
皇上说道:“晚膳,皇额娘一个人吃吧,儿子告退了。”
皇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太后看着皇上的背影,双腿一软,差点磕在地上。
众人连忙扶着皇太后去了内殿里休息了。
皇太后泪如雨下,拉着蘅芜说道:“皇上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呢?是不是皇后已经放出去什么风声了?”
蘅芜说道:“太后娘娘,您想多了吧,皇后被禁足,她有什么办法放出风声了呢?皇上就是心理难过,所以才这么跟您说话的,皇太后,您平静。”
皇太后摇摇头,说道:“这一定是皇后给哀家的暗示,不行,皇后不能再在永寿宫里呆着了,蘅芜,你连忙去通知边疆皇后的弟弟,让他班师回朝来,就说他姐姐有难,让他回来解救他的姐姐。”
蘅芜拉着皇太后说道:“太后,您要三思呀,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后宫干涉前朝了。”
皇太后说道:“哀家是皇太后,不是后宫,没有哀家,哪里来的他皇上的宝座,你快去,快去,刻不容缓,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永寿宫看看皇后,给她吃这个定心丸,她就不会胡来了。”
蘅芜看着皇太后如此的惊慌,没有办法了,只好,按照皇太后的意思去办。
五百里加急,很快,东北的皇后弟弟博尔济吉特氏宝俊,得到了消息之后,就大怒不止,说道:“我博尔济吉特宝俊在边疆给他驻守着大好的山河,他这个皇帝,竟然如此的对待本将军的姐姐?所谓的瓜尔佳氏大将军已经没有用了,他还不讨好了本将军吗?他不讨好本将军,整个大清朝就没有他可以用的人才了,来人呐,班师回朝,本将军倒是要跟皇上比比,看看谁的威风大些,如果本将军一回去,他就能放出来姐姐,倒是他给本将军面子,如果他不能,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于是,要班师回朝的奏折回到了养心殿之中,皇上才刚刚看了一眼,就说道:“你看看,怎么着,朕刚刚谢绝了皇太后,这东北的奏折就来到了养心殿了。皇太后和皇后就沉不住气了,她们最知道朕讨厌这些人干预朝政了,竟然还敢顶风作案,真是大胆呀。”
曹华一听,就连忙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多嘴了。
但是身边的魏大勋却是个直脾气,有什么说什么,便说道:“这博尔济吉特氏宝俊竟然跟当年的大将军瓜尔佳氏是一样的出场的。”
曹华连忙拽着魏大勋,希望他不要乱说话。
可是,皇上却看着魏大勋,冷笑了一声,说道:“哦?是呀,他们两个人既然是出场一样的,那在朕这里,他们的下场也一定是一样的。”
说完,皇上的手就握住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了。
这里面的话才说了几句,外面的侍卫就进来通报了。
“回禀皇上,边关有人来报,说是博尔济吉特氏将军,已经开始班师回朝了。”
皇上听着,大吼一声,说道:“放肆,朕这里的奏折还没有批阅呢,他竟然就敢贸然行事,果真的是大胆不已呢,这个博尔济吉特氏,从小朕就知道他仗着皇额娘的位置而猖狂,现在,看来,果真是三岁看老呢。”
魏大勋不服气的说道:“他今天这么的猖狂,还不是有个皇太后的姑姑,有个皇后的姐姐,还有皇上拿去了瓜尔佳恒泰的职位,他就认为自己是整个大清朝独一无二的武将之才了吗?真的是嚣张不已。”
皇上听着这话,便站起来,走到了魏大勋的身边,说道:“朕让你私下里练就的兵武,你可曾怠慢过吗?”
魏大勋十分坚定的跪在地上,磕头,说道:“皇上明察,微臣从来都没有怠慢过,只要皇上用,随时待命。”
皇上拍着魏大勋的肩膀,说道:“好,随时给朕待命,朕能一举拿下瓜尔佳景天,就一定不会让博尔济吉特氏宝俊猖狂。”
很快,博尔济吉特氏宝俊就回到了紫禁城了。
皇上自然是做些表面功夫,又是大摆了宴席,欢迎了宝俊的到来了。
宝俊在宴席之上,始终没有给皇上好脸色,他看着周围了,然后,就站起来的说道:“皇上,既然是为了欢迎微臣的到来,那为何,微臣没有见到了皇后娘娘呢,既然诸位嫔妃都在此,那微臣的姐姐呢。”
皇上不满意了,原本拿起来了的酒杯,就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了。
坐在一旁的瑾妃和容妃便知道皇上为难了。
宝俊趁着酒劲儿,站起来,看着对面的瑾妃和容妃,大声的说道:“你们里面,谁是瑾妃,谁是容妃呀。”
瑾妃和容妃便起来,微微欠身,说道:“瑾妃,容妃,在此,不知道将军有何吩咐。”
宝俊看着她们站起来了,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说道:“原来是你们两个人呀,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怎么,本将军听说了姐姐的皇后的权利现在是交给了你们两个的手中?你们好大的本事呢。”
皇上不悦了,说道:“宝俊,注意你的言辞。”
宝俊又喝下去了一杯酒,说道:“言辞?皇上,您不顾及您的结发夫妻,明媒正娶的皇后,她可是母仪天下的女人,您却听信谗言,而将她禁足,皇上,您是不是被蒙蔽住了眼睛了。”
皇上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站起来,指着宝俊,说道:“宝俊,放肆。”
宝俊根本就忘乎所以了,他竟然把杯子给摔在了地上了。
皇上还没有来得及指责宝俊。
这个宴会厅外面就冲进来了一群武士,带着刀剑,冲了进来。
皇上立刻拉着瑾妃和容妃在自己的身后,其他的屋内侍卫守在皇上的身前。
皇上大喊道:“博尔济吉特氏宝俊,你到底想干什么。”
宝俊说道:“皇上,这是我最后喊你一声皇上,你禁足我的姐姐,而且,我姐姐从小就跟在你的身边,你竟然都没有给她一个孩子,宫里其他的女人都有了孩子了,你为了一个贱人和贱人的孩子而禁足我的姐姐,又把皇后的位置的权利交给了这两个狐媚的女人,不用说了,我看得清楚,你已经打算把我姐姐一辈子都关在那座冷宫之中了,如果我这个做弟弟在不好好的提醒皇上,皇上就会一错再错下去。”
皇上说道:“宝俊,你姐姐本来只是犯了小小的错误,被禁足一百天之后,就会放出来了,你这样做,朕就要考虑对你姐姐禁足的时间了。”
宝俊从身边人的剑鞘里抽出来宝剑,指着皇上,说道:“我才不会相信你的,你早就要拿掉姐姐了,怎么会考虑放她出来呢。”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宝俊,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宝俊说道:“我要你放了姐姐,并且要当着众人的面儿,恢复姐姐的权力,而且要当众处置这个瑾妃和容妃,而且,要答应微臣,永远不再对姐姐有惩罚。”
皇上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拨开了站在他前面的人,说道:“宝俊,朕为什么要答应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朕是天子,你竟然敢威胁朕,你还带着武器和私家军队来到紫禁城,光凭这一条,朕就可以定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