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皓君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他的营帐中只有一个侍从轻手轻脚地伺候着他。那侍从看到司马皓君醒了过来,大喜过望,“将军您醒了,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要不要去找柳御医过来给您把把脉。”
司马皓君皱了皱眉头,摇摇头,“柳御医呢?”
“柳御医从回来就没有好好休息,又退了坤月国八万大军,这时候应该是累了回营帐休息了。”
司马皓君蓦地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你说的坤月国八万大军是怎么回事?”
那侍从便简单地 向司马皓君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司马皓君越听脸色越凝重,摇了摇手,“好了,把副将们都找过来,就说我有事情。”
那侍从便听了命令走了出去,找来了军中的各位副将。柳清芷睡了一觉醒来时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觉得肚子有些饿,便想去厨间找些吃的,在厨间恰巧遇到了司马皓君的侍从,那侍从看到柳清芷,喜道:“柳御医休息好了吗?饿了吧,我刚好让人给大将军做了些吃的,姑娘也来一些。”
柳清芷停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那个侍从,“怎么你们将军醒了?”
侍从点了点头,“是啊,将军醒了,看起来精神很好,还问到柳御医您,我说您去休息了……
柳清芷没有等他说完就快速走出了厨间,走向司马皓君的营帐。还没有走到营帐门口就听到里面额闹的声音,“将军,我一直以来就服您,现在我还服咱们柳御医,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八万大军压境,一个弱女子竟然没有丝毫害怕,和那坤月国的副将叫板。”
“是啊,”刘副将的声音传来,“起先我并没有打算听柳御医的,但是柳御医手中有军牌,我不得不听,但是回来之后我却是真的服了。”
“还有小武那个小子,平时见他没什么本事,没想到关键时候还真能将将军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学得分毫不差,要不是柳御医,我们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他小子有这本事。”
柳清芷进了 营帐,看到的就是一群大老爷们手舞足蹈地向丝毫描述那场战争究竟有多么精彩。副将们看到柳清芷走进来,纷纷点头打招呼。柳清芷只是淡淡地回礼,然后说到:“你们不要在这里打扰大将军了,大将军刚刚醒来不久,还需要好好休息。”这话说出来就是在逐客。
副将们面面相觑,纷纷向司马皓君告退,退出了司马皓君的营帐。
柳清芷没有什么表情地走到司马皓君的榻前为他诊脉,然后告诉他:“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要乱动,好好休息,以你身体的底子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了。”
司马皓君没有说话静静地点头,看着柳清芷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军牌递给他,“这个军牌是我在你受伤的时候捡起来的,骗了大家,我愿意领军罚。”
司马皓君接过了柳清芷手中的军牌,放到自己的怀中,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私自用军牌调度军马,自然是应该罚。”顿了顿继续说,“但是你此次带兵不费一兵一卒就退了坤月国八万大军,确实有功,那么就功过相抵吧。”
柳清芷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突然司马皓君开了口,“那狼皮是怎么回事?”柳清芷抬起头顺着司马皓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自己亲手扒下来的那块狼皮,“没什么,是我在树林里扒下来的。”
司马皓君牵起嘴角笑了笑,“扒下来的,用你头上的簪子?”
柳清芷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就听司马皓君说:“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带子束发的。”柳清芷正不知道该怎么搭话突然又听司马皓君问她:“你上次不费任何兵力就让坤月国的兵马全部退了回去,现在我们军中的内奸还没有揪出来,坤月国军队被骗了的消息一定会传到坤月国的耳朵里,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出这一口气。”司马皓君淡淡地分析着形势。
“没错,上一次他们来的时候只来了副将,和八万人,并没有将所有的兵马都调遣过来,一旦他们出动所有的兵力,我们出去支援的军队没有回来,势必是招架不了的。”柳清芷冷静地回答。
“嗯,你说的对,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司马皓君挑了挑眉毛。
“反正他们知道的只是你昏迷不醒,不如就将计就计,让他们放松警惕……”
于是第二天军营上下都知道大将军的伤情反复了,现在军中所有的事务都有刘副将来打点。柳御医也每天拿着药箱进进出出大将军的营帐,将士们不免有些担心,大将军这次是真的病倒了,那就好比一个人没有了主心骨,更加没有了精气神和斗志。
连续过了三天,大将军的病情都没有什么好转,将士们从来没有在柳御医的脸上看到过除了冷静之外的表情,但是这一次好像不一样了。柳御医每天都紧皱着眉头,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大家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大将军真的不好了,连柳御医都束手无策了。就在所有的将士都惶惶不安的时候竟然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坤月国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司马皓君重病不起,所以重新整顿了军队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