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宸贤双手搁在后脑勺,双眼紧闭着,男人的鼻子高挺着,一根根细细的眼睫毛,随着上眼皮一起覆盖在下眼皮上,任初寒有些不懂的蹙着眉头,喻九九此刻仍然还是凝视着喻宸贤,“三哥,怎么老喜欢在车上睡觉?”这时喻九九已坐在身子,双眼看像前面的一保时捷想道。
一路上车里一片安静,把任初寒跟喻九九送到机场后,喻宸贤就留下了几句话,就上车回了雁海。
回到雁海已是傍晚时分了,大厅里顾子琴正无聊的双手撑着脑袋,双眼不知是在看电视还是在望天花板,管家看着门外的喻宸贤在提着公文包在换鞋,连忙走了过去欠身道:“喻先生,您回来了,请问晚点还出门?”
好
喻宸贤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顾子琴,声音有些轻的应道:“不会,你下去吧。”喻宸贤把鞋子放回鞋架,脚步很是轻柔的朝沙发迈去,“你在干嘛?”
正想事想的出神的顾子琴,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声吓一跳,“啊……你回来了?”
顾子琴跳下沙发,朝喻宸贤的方向跑去,“喻宸贤你把我舅舅怎么了,为什么刚刚我舅妈会,打电话告诉我……”说到最后顾子琴有些不敢说了,最后一句话完全成了嘀咕。
喻宸贤转身双手插在裤兜内,俯身的朝顾子琴看去,“是不是,告诉你我也让她女儿,做我的情妇了,嗯?”
顾子琴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不会真的这样做吧?”顾子琴特么的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如果让沫沫做他的情妇的话,他还不知喻宸贤会怎么去羞辱沫沫了,但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也不可能。
喻宸贤看着顾子琴,脸上吃惊的表情,顿时感觉心里满满的,有时他还是会想像以前那样宠她的,可他不知自己要如何去做,忽然,喻宸贤伸出手把顾子琴拉人自己的怀里,双手抱着顾子琴瘦小的身子,顾子琴挣扎了一下,“你干什么?放开我!”
感觉到顾子琴的挣扎,男人额头顿时蹙着紧紧的眉头,但手上的动作却仍然继续着,“琴儿,为什么对我你总是像刺猬?对我温柔一点好吗?”说完这句话,喻宸贤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顾子琴被喻宸贤的话弄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什么叫她总是像刺猬一样,什么叫她不温柔了?明明是他对自己残忍在先不是?
对于这个男人,顾子琴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了,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也不懂他竟然不爱自己为何不让自己离开呢!
这个男人对于她顾子琴现在,来说的话只能说是“神秘”。
顾子琴伸出柔软的双手,在喻宸贤的后背轻柔柔的摩擦了几下,他的后背好舒服感觉像是棉花般,柔柔的让人触摸一下,就有些舍不得离开了,不知过来多久顾子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了喻宸贤的体重,才扬手在喻宸贤的肩膀上拍了拍,“喻宸贤,你醒一醒,我有些受不了了。”
喻宸贤感觉到有人在唤自己,先是不悦的蹙着眉头,然后朝想到了这声音的主人,于是立马离开顾子琴的身子,“你很累?”喻宸贤还在烦恼着怎么开口呢,结果耳旁就传来顾子琴关心的语气,喻宸贤本能的点了点头,“有一点,我先回房了。”
顾子琴拱了拱鼻子,一只手抓了抓头发,歪着脑袋瓜看着朝二楼走去的喻宸贤,嘀咕道:“他,今天好像不正常,有些温柔了。”
顾子琴在喻宸贤上楼没多久,也屁颠屁颠的朝二楼走了去,回到卧室后顾子琴看了看浴室发现没声音,于是就转身去了主卧,但一进主卧室在牀上并没发现,喻宸贤的影子顾子琴有些失望的坐在牀上,脑袋瓜漂浮着舅妈的那些话。
“子琴,你得救沫沫啊,她可不能毁在喻宸贤的手里。”
顾子琴躺在牀上,双手搁在后脑勺,眼睛望着衣橱,一双小腿搁在牀榻,顾子琴突然很想笑出声,当初舅妈跟舅舅如此的设计自己,怎么就没想过她呢!
那一年她也不过才二十五大学才毕业,还没出入社会的她,却为了所谓的亲人失去了自由,那时的她是真的好绝望,好想就此了断了,可是她更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自杀,喻宸贤肯定不会放过舅舅的公司,有可能只会更快的落入喻氏的手里。
事过三年已久,顾子琴本已忘记了她是如何跟他相遇的,然而舅妈的一通电话仿佛让她,进入了时光隧道看到了她三年前的一切。
想着,想着,顾子琴脸颊就开始湿漉漉,其实有时她也在想,如果当年她真的在那个晚上自杀的话,是不是她这些痛苦都可以不用承受了呢,有时她真的好像要一个解脱,虽然最近他不是很残忍的折磨自己,可是面对他的冷漠她仍然还是受不了。
如果,他不曾给过她一丝一毫的柔情,也许她不会觉得他此刻的冷漠,是那么的让她感觉到窒息,享受过他的柔情后,再一次承受他的折磨,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
顾子琴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了的,次日,清晨顾子琴睁开眼,阳光已照入了宽敞的卧室,顾子琴随着阳光的影子,朝落地窗看去。
窗外,阳光明媚,露台的剑兰旁还站着一只身子是绿色的鸟,顾子琴看着那只鸟在剑兰旁转来转去,忽然好奇的转身,一不小心就给撞在了喻宸贤的胸膛上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睡在外面,对不起!”
午后,任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任初寒坐在真皮沙发上,喻九九则枕着任初寒的大腿,小手在玩弄着任初寒的领带,“九九,你真不吃?”任初寒搁下手里的米饭,俯视着大腿上的小女人。
喻九九摇了摇头,小手玩着任初寒的领带,脑海漂浮着昨天的画面,喻九九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任大叔,我发现三哥好可怕啊!你说嫂子会不会被他弄死了?”
任初寒:“……”
对于喻九九无厘头的想法,任初寒只能用无语来回复她了。
任初寒把喻九九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抚摸着喻九九的腹部,脸上依然是柔情的模样,“你啊,就知道瞎想。”任初寒伸出手揉了揉喻九九的头发,然后朝沙发背靠去,当手搁在衣兜里,“你不吃我就不管你了,我想眯一会你自各玩吧!”
喻九九:“……”
“不行,你得起来帮我想办法,要不然子琴跑了我就没嫂子了,在说了我发现三哥跟子琴嫂子好像,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感觉很神秘的样子,我想知道呢!”喻九九伸出手在任初寒轮廓上揉捏着,一脸孩子气的模样。
任初寒仍然是闭着眼,仿佛像是真的睡着了般,喻九九看着半天没反应的任初寒,立马缩下任初寒的大腿上,站在沙发上俯身的凝视着任初寒,看着任初寒眼皮下的黑眼圈,喻九九有些心疼的想去揉一揉,结果去踩到了自己刚刚扔的香蕉皮。
“砰”的一声,安静的办公室这时发出了,杯子摔落地上的声音,假寐的任初寒立马睁开眼,就看着喻九九撇撇嘴的,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膝盖,那像水蜜桃的小嘴还念念有词着,“哎呦,疼死我了,这香蕉皮可真滑。”
任初寒站起身然走到喻九九面前,在喻九九站起来的那一刻,把喻九九抱起来朝休息室走去,“九九,疼不疼?”喻九九歪了歪嘴皮子,然后又仰着头看着任初寒点了点头,“好像有一点,不过是膝盖。”
任初寒:“……”你这丫头就不能一下子说完?
任初寒把喻九九放在大牀上,一脸担心的模样,“你先躺着我让叶峰过来一下。”喻九九听着任初寒乖乖的点了点头,任初寒走到落地窗前,一只手插入裤兜内,男人好看的手握着电话,喻九九歪着脑袋瓜,看着任初寒的后背开始花痴起来。
可还等她花痴到一般,牀上突然就坐下一个人,顿时把她吓一跳,“任大叔,你吓死我了。”
“我刚叫你,你没回应我,所以我只好做坏事了。”任初寒坐在牀沿上,右手轻柔柔的揉了揉喻九九的发顶,脸上的笑容像阳光般温暖着喻九九的身心,“任大叔,我真没事,你不用让叶先生过来的,真的!”
喻九九点了点头,抱着任初寒的胳膊,一副“我真的没事的样子”,任初寒还是笑了笑,但还是坚持道:“不行,还是得让医生检查一下,否则我不放心要是宝宝……”
“又是宝宝,你现在就只知道关心宝宝,你都不关心我了。”喻九九松开任初寒的胳膊,拉开被子缩下了牀,小嘴巴翘得高高的,一副“我心情不好,不要来鸟我的样子”。
任初寒下了牀,走到喻九九后面,被喻九九抱起来,“谁说的啊,我之前还有关心你,你能不能不要乱给我加罪名?”任初寒一副委屈十足的看着喻九九,然而喻九九却是闭着眼,“你就是有,反正你现在就喜欢宝宝,不喜欢我了。”
任初寒:“……”
“这那国语言?”任初寒无奈的叹口气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