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九九握着电话,听着顾子琴平淡的声音,顿时哭了出来,“嫂子,你是不是走了?”
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顾子琴才想到自己刚刚竟然,没有看电话号码就接电话了,“九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喻九九听着顾子琴越平淡的声音,心里就越害怕起来,“你,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跟三哥在一起?”
对于喻九九的这个问题,顾子琴实在是没勇气回答,最后只是叮嘱了喻九九一声,让她好好的照顾好喻宸贤,然后就挂电话了,确切的来是她是直接把手机关机了,然后把电话卡取了出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她相信喻宸贤会确定手机号GPS定位的,原本还想留着电话卡,在自己想他时自己还可以看一看他的电话号码,可惜,老天爷好像不会满足她这个愿望。
“相见不如不见,相恋不如怀念!”
这是她在关机之前,编辑发送给喻宸贤的短信,人生中的最后一条短信。
聿宸医院,病房。
再次醒过来的喻宸贤,看到了枕下顾子琴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顿时双眸都冒着殷红色的血丝,喻九九看着屏幕上通话记录已结束,原本在想着在打一次过去,然而躺在柜子上的手机却响起来了,喻宸贤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扔到了一边,爬到了牀头上伸出手拿着手机,映入眼眸的是这样的一句话:“宸贤,别找我,我爱你!”
瞬间喻宸贤像是没了精神支柱般,手机从男人的手掌心内落下,耳旁一直回荡着短信上的那句话,“相见不如不见,相恋不如怀念!”
“顾子琴,十年了,特么的你总是这么不负责任,十年前我离开你,是身不由己,十年后你的离开又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你的爱我?”喻宸贤双手紧紧抓着牀沿,在内心咆哮着、愤怒着。
他可以说不要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要离开?难道陪伴在他身边真的让她感觉到窒息?
喻宸贤一想到了这里,脑海就浮现出顾子琴几次三番的说,要离开自己的场景,于是,拉开被子跳下牀,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跑出了病房。
脑海也漂过刚刚短信发过来的GPS定位,于是跑向电梯按了电梯的开门键,电梯打开众人才刚从病房出来,就看见喻宸贤赤着脚跑进了电梯。
“榕,雁,你们赶快叫楼下的保镖,把贤给我拦下来,否则这个样子他肯定会疯的。”任初寒抱着摔在地上的喻九九,一脸严肃的吩咐道。
南宫雁跟墨子榕点了点头,两人相互视对一眼,然后跑去了电梯处,“没问题,交给我们吧!”
“九九,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的。”任初寒把喻九九抱着放坐在沙发上,蹲下身揉了揉她的额头,一脸柔情似水的笑了笑,“听话,乖乖的,等我。”
说完任初寒看像门外的保镖,冷声吩咐道:“看好,夫人!”
等任初寒走了后,喻九九才哇哇抽泣起来,刚刚三哥真的好凶啊,他怎么可以骂她?嫂子又不是让她走的,怎么可以这样骂她?
站在沙发两端的殷妮跟任语清,看着喻九九那孩子般的哭样,也忍不住走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喻九九双肩,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三哥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承受不了你嫂子的离开,你就别哭了,看你小时那女汉子的样子,怎么现在长大了,竟然矫情起来了呢!”说此话的是任语清,殷妮着是看着喻九九,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喻九九转过头,看着殷妮撇了撇嘴问,“对了,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殷妮原本是看着墙壁的,听着喻九九这么一问,这才转过身子看向喻九九,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说我?”
喻九九擦了擦眼泪,像个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似的,我好像没见过你。”
殷妮点了点头,看向喻九九平淡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握着喻九九的手,介绍道:“我姓殷单名一个妮字,从小是个孤儿,好了。”
任语清跟喻九九,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无语的表情。
喻宸贤刚跑到医院的荷塘,正想着跑去医院的大门,结果却一下子跑出一大群的保镖,“你们想拦我?”
喻宸贤看着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们,表面上冷笑着,心里实着有些畏惧起来,半个多月没吃饭了,在加上自己是赤着脚的,除非自己手里有枪否则,想出医院想都别想了。
喻宸贤冷冷的笑了笑,然后没有给我众保镖一个反应,伸脚一踢自己把站在自己面前的保镖,当保龄球踢了过去,顿时通往大铁门的路上,还真倒了几十个保镖。
喻宸贤刚走到医院大门口,后身就响起了个威胁的声音:“宸贤,你想从这医院大门口出去,除非踏过我任初寒的身子,否则你今天去火车站的路,我任初寒拦定了。”
任初寒的话刚落下,尹旭尘,南宫雁,墨子榕,四人肩并肩的从台阶上走下来,喻宸贤并没转身,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唇角扬起诡异的弧度,“好,那你们就试一试,看看我喻宸贤到底过不过得了这个门!”
喻宸贤的话刚落下,台阶上的墨子榕顿时吓一跳,腿软的看向身旁的南宫雁轻声细语道:“兄弟,我们这下子是不是死定了?”
南宫雁耸了耸肩,看向一旁尹旭尘问道:“兄弟,有多少把握?”
“零把握!”尹旭尘刚想开口说‘不知道,’结果身旁的任初寒却开口道。
尹旭尘,南宫雁,墨子榕三人,瞟了任初寒一眼,一脸的无语道:“兄弟,这个时刻你还有心情说冷笑话?”
然而右边第一个的任初寒却是看着,越来越靠近大铁门的喻宸贤,开口道:“给我拦住贤堂主,只要有一个人给我后退,就给我格杀勿论!”
随着任初寒的语句落下,空中也响起了枪声,顿时后退的保镖们,只能朝喻宸贤的身边靠近。
看着保镖们一个个的把自己围起,喻宸贤原本就愤怒的脸,此刻已是狰狞起来,“任初寒不要逼我!”
“我并没逼你,你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兄弟们,如果你真的冷酷无情,你可以一个个的一刀或是一枪的打死,这样你也可离开医院,去找你想要找的人。”
听着任初寒的话喻宸贤,顿时恨不得真特么的一个个用枪给,一个个的崩了,可惜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看着任初寒、尹旭尘、南宫雁、墨子榕,四人肩并肩的朝人群走来,保镖们也识象的让开一条道,任初寒走到喻宸贤面前,看着喻宸贤脸上的表情,说真的他也被吓一跳。
但他如果刚刚真的想动手的话,就算他喻宸贤手里没有枪或是刀,他相信凭着喻宸贤的实力,想冲人群是决定没问题的,但他却没做自己不也是,想拿他的良知来拼一拼?如果他喻宸贤是个有良知的人,自然不会随随便便的牺牲这些兄弟们的命。
任初寒蹲下身仰着头看着喻宸贤,脸上是心疼的一幕,那种哥哥心疼弟弟的表情,喻任两家在一百年前,就是世交关系了,喻宸贤自然是把大他十四、五岁的任初寒当作哥哥。
“宸贤,给她一些时间吧!要相信她,子琴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想你最清楚吧,你们相爱那么多年,分开那么多年了,竟然老天爷让你们结为夫妻,自然是不会让你们分开太久的。”任初寒起身,转身看向保镖们,吩咐道:“回去吧!”
保镖们离开后,喻宸贤走到任初寒前面,伸出手冷声道:“把她给我的信,给我吧!”
这么一句话,任何人都是想象不到的,众人原以为喻宸贤会直接,把任初寒给打一顿,但喻宸贤并没有,只是冷声的向任初寒要了一封信。
任初寒看向喻宸贤,笑了笑应道:“好,给你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喻宸贤看向任初寒冷声道,然而任初寒的这句话,却让他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愤。
任初寒从衣兜内拿出一封信,但并没递喻宸贤而是先开口道,“条件很简单,三年你不能找子琴,三年后我随你!”
喻宸贤笑了笑抬起头,看向任初寒冷声反问道:“想逼死我?”
任初寒笑了笑转身朝草坪走了去,站在草坪上任初寒看向喻宸贤,问道:“宸贤结婚三年多了,你折磨她的时间估计是占大部分时间吧。”
听着任初寒的话喻宸贤没有否认,然而是朝草坪走了去,问道:“如果有一天,九九离开你的话,你会怎样?”
任初寒笑而不答,看向荷塘应道:“我不会让她有离开我的想法,我只宠她,不会折磨她!”
其实任初寒的这句话,也是放射性的教训了,如果没有当初的折磨,她自然是不会离开他的,喻宸贤走到荷塘旁,侧着身子一只手探入荷塘之中。
忽然,安静的清晨,响起唐代铜官窑瓷器题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