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在性命忧关的时间,自己才会明白自己心里,最重要最需要的另一半是谁吧!
上官域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桂寒青跟了他十几年了,原以为她会恨自己的,却没想到三个月前,她却告诉自己她怀孕了。
那时的他心里却竟然有些兴奋,他不知那时为什么,可现在明白了,明白了,自己心爱之人为自己繁衍后代,自己又怎会不高兴?
当你从一个男人的角色,多了一个父亲的身份时,不管你是多么的不情愿,但当你得知自己有孩子后,那种说不出的喜悦,是任何人都不会明白的。
海风一下又一下的吹刮在男人,好看的轮廓上,耳旁时不时有风抚过的回荡声,别墅的露台上,两个身高不同体形有些像似的男人,一个背靠着墙壁,一个着双手撑着围栏,背面对着大海,面对着看着另外一个男子。
“你就这么放过他?”任初寒瞟了正在吸烟的聿辰羡一眼,然后扭了扭脖子问道。
聿辰羡闻言不为所动的吸着烟,,然后过了好几秒,才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海面,平淡道:“不放,又能如何?”
聿辰羡自然明白自己是不想放上官域的,与其说是自己放过他,还不如说是他的未婚妻跟孩子救了他。
生为人父的聿辰羡,自然明白一个男人对自己孩子的期待,此刻生为人父的他,即便是在想杀人,他也不会去动一个即将要出生的孩子,在说这个孩子还是自己兄弟的孩子,试问谁又能忍心?
任初寒双手撑着围栏,转过身面对着大海,身子拱着甚像石拱桥般,低着头琥珀色的眸子,望着如雪般的地板,长长的叹口气,“羡,你变了,真的变了。”
曾经的喻宸贤可以说是恶魔的化身,为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是那个人是自己的亲人,喻宸贤也可以痛下杀手,然而这一切却在七年前的夏天改变了,彻底的让这个如恶魔般存在的男人改变了。
聿辰羡淡笑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香烟捻掉,朝前迈动着脚步,“变?何以见得。”聿辰羡站在任初寒身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撇过脑袋看向任初寒,“任大哥,你说我变了,我也想知道,可惜我却根本就没办法知道。”
当一个人改变时,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然而这个改变的人,却根本就不知自己是在改变还是在原地踏步。
一句话‘任大哥’让任初寒为实心暖,但也明白聿辰羡的用意,一般情况下聿辰羡不会叫自己任大哥,除非是有求与自己时,他才会这样叫自己的。
“什么事?”任初寒转过头,看着聿辰羡问:“是关于子琴的事?”
聿辰羡闻言摇头,然后转身身子靠着围栏,然后像是没了气的气球般,一点一点的滑下,“我在想,如果我真的这么一直欺骗她,假如有一天真相大白之时,她是否会又再一次的逃离我的身边?”
当年为了逃离他,那个女人简直是连性命,都可以不顾。
任初寒看着此刻的聿辰羡,心里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对于爱情他还真的不知说什么,毕竟他跟喻九九的爱情,他从来都是处于被动状态,他们的爱情长跑线一直都喻九九,在前面追他着是像个没灵魂的人一般,摇摇晃晃的直到有一天,喻九九把自己带回家。
“用心去做,子琴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人,而且你们还有孩子不是?如果她真不爱你,又为什么会为你生儿育女?”任初寒蹲下身,一只手搭在聿辰羡的左肩上,一只手则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相信自己,相信你们的缘分未尽!”
人的一生,不管遇到何事,它都是讲究一个——缘!
聿辰羡听完任初寒的话,先是一愣了下,然后仰着头望着空中,冷笑得摇头,“我们有缘分又如何?我早已不在她心中,她会生下辰毅跟斯晨只不过是,她心地善良不忍心打掉而已。”
话落下后,聿辰羡便起身,拍了拍任初寒的肩膀,“寒,好好的对九九,她现在就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好好的爱她,别让她产生你不爱她的错觉感。”
“什么意思?”任初寒闻言,微微的蹙着眉头,上前拦住聿辰羡,温怒道:“聿辰羡你要做什么?”
聿辰羡撇开任初寒拽住自己手的动作,然后转身看向任初寒,“回我自己的国家,做真正的聿辰羡,至于喻宸贤就让他随风而去。”
“那你舍得顾子琴?”任初寒上前,站在聿辰羡面前,一脸别给我做缩头乌龟的模样,看着聿辰羡讽刺道:“你这是打算放弃?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个缩头乌龟。”
一句话,犹如刀刃般,刺入聿辰羡的心脏处。
说忘记就可以忘记的话,那自己又何必离开?
“舍不得又如何?她现在很幸福,就这样我也满足了。”
话落下后,聿辰羡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任初寒看着一身情伤离开的聿辰羡,除了长长的叹口气,也不知要如何去安慰他。
次日,逸仙豪公寓。
清晨,阳光照射在柔软的大牀上,牀上的人儿此刻还熟睡着,粉色的被子像是春丝一般,缠绕在顾子琴不想纤细的大腿上,此刻牀上的女人正处也梦境中……
“贝壳,来吧,这很好玩的。”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孩,站在海岸之巅的岩石上,面带微笑的朝身后,一位身穿粉色连衣裙,长发及腰,赤着惹人喜爱的小脚丫,“琴儿,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不同的世界相遇,你还会愿意只爱我一人?”
正一步一步=朝男孩走去的女子,忽然停下脚步,仰起头看向天空,双眼微闭着,张开双手,像是一只要飞翔的小海鸥,“只要是你,不管你去那了,我都愿意陪着你,跟着你一生一世,永不离弃!”
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话刚落下里面睁开眼,转身面对着站在,海岸岩石上的男子,微微一笑着,但下一秒女孩的笑容,却变得僵持了。
原本站在岩石上,一脸微笑的男孩,却在女孩的话落下后,里面变成了一副恶魔的面孔,“是吗?那你此刻又为何,对我避而远之?嗯?”
男孩子的话落下,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原本才十几岁的男孩,却一下子变成了青少年。
“你,你,你谁?”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岩石上,然后双手撑在岩石上,惹人疼爱的小脚丫,合并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石拱桥,“你,你别过来,你走开,啊……”
“啊……”
仍然大牀上女人一身汗湿湿的,顾子琴大叫一声的坐起来,然后双手抱着身子,白皙的大腿合并在一起,此刻坐在牀上的顾子琴,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脸颊上的汗水,像是雨水一般密密麻麻的,顾子琴摇了摇头,原本抱着胳膊的小手,此刻却抱住了顾子琴,内犹如南瓜般大小的脑袋,顾子琴一般自言自语着,脑袋还不停的摇着头,“不,不可能的,觉得不可能,不……”
叫声落尾后,顾子琴连忙下牀,冲去了浴室里,然后快速的洗了个澡,然后就随便套了一身衣服,拿着自己的手提包,就冲出了公寓。
然而,正在餐厅吃着午饭的阿沫,斯晨还有辰毅,却被顾子琴此刻这风风火火的模样,吓一跳。
“妈妈,起牀了?”斯晨放下手里的碗,然后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辰毅,撅着嘴问道:“哥哥,妈妈好像没梳头发呢!”
辰毅闻言放下手里的奶牛,然后拍了拍身旁的阿沫,“阿沫阿姨,你说妈妈是不是回公司,找爸爸去了?”
阿沫张着嘴巴,一脸‘我被吓到了’的样子,她刚才是看错了?一向注重形象的顾助理,也会有如此风风火火的模样?
辰毅摇了摇阿沫的身子,见阿沫半天没反应,于是便离开餐桌,朝坐在对面的斯晨,眨了眨眼然两兄妹,便离开了餐厅朝大厅走了去。
“哥哥,你不去追妈妈,你去书房做什么?”斯晨跟在辰毅身旁,喋喋不休的小嘴一直叽叽喳喳着,辰毅着像没听见似的,任凭斯晨说个不停。
斯晨说了大概十分钟,见辰毅一句都没回复她,便也识趣的停下来。
顾子琴推开公寓的门,一个劲的往安全出口跑,这时的她像是个被鬼附身的平凡人,从公寓出来后顾子琴沿着,森林的小路跑去。
一路上从顾子琴身边经过的人,都没有停止议论过她,然而此刻的她却像是没听见一般,顾子琴不知自己跑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一夜了,又或者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了。
书房里辰毅像个小大人似的,坐在办公椅上,一只手握着有线电话,一只手则很有节奏的拍着办公桌的边缘,然而站在一旁的斯晨着,是一副要急死人的模样,直勾勾的顶着办公椅上的辰毅。
电话不管拨了多少遍,对面传入辰毅耳内的,仍然是那声态度甚好的机械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侯在拨!”
辰毅把有线电话完璧归赵,然后转了办公椅一下,离开办公椅朝斯晨走去,摇了摇头,“爸爸不接电话,我们只能自己去找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