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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纪事一

晏子谏上篇景公有男子五人所使傅之者皆有车

百乘者也晏子为一焉公召其傅曰勉之将以而所

傅为子及晏子晏子辞曰君命其臣据其肩以尽其

力臣敢不勉乎今有之家此一国之权臣也人人以

君命命之曰将以而所傅为子此离树别党倾国之

道也婴不敢受命顾君图之

史记曹相国世家孝惠帝元年除诸侯相国法更以

参为齐丞相参之相齐齐七十城天下初定悼惠王

富于春秋参尽召长老诸生问所以安集百姓如齐

故俗诸儒以百数言人人殊参未知所定闻胶西有

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厚币请之既见盖公盖公为

言治道贵清静而民自定推此类具言之参于是避

正堂舍盖公焉其治要用黄老术故相齐九年齐国

安集大称贤相惠帝二年萧何卒参闻之告舍人趣

治行吾将入相居无何使者果召参参去属其后相

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后相曰治无大于此者

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君扰之奸人

安所容也吾是以先之

梁孝王世家孝王招延四方豪杰自山以东游说之

士莫不毕至齐人羊胜公孙诡邹阳之属公孙诡多

奇邪计初见王赐千金官至中尉梁号之曰公孙将

军上立胶东王为太子梁王怨袁盎及议臣乃与羊

胜公孙诡之属阴使人刺杀袁盎及他议臣十余人

逐其贼未得也于是天子意梁王逐贼果梁使之乃

遣使冠盖相望于道覆按梁捕公孙诡羊胜公孙诡

羊胜匿王后宫使者责二千石急梁相轩丘豹及内

史韩安国进谏王王乃令胜诡皆自杀出之上由此

怨望于梁王

汉书景帝本纪中三年冬十一月罢诸侯御史大夫

官五年秋八月更名诸侯丞相为相

赵敬肃王彭祖传彭祖为人心刻深好法律持诡辨

以中人每相二千石至彭祖衣帛布单衣自行迎除

舍多设疑事以诈动之得二千石失言中忌讳辄书

之二千石欲治者则以此迫劫不听乃上书告之及

污以奸利事彭祖立六十余年相二千石无能满二

载辄以罪去大者死小者刑以故二千石莫敢治而

赵王擅权

山堂肆考汉辕固齐人也治诗景帝时以廉直拜清

河王傅

汉书夏侯始昌传始昌通五经以齐诗尚书教授自

董仲舒韩婴死后武帝得始昌甚重之始昌明于阴

阳先言柏梁台灾日至期果灾时昌邑王以少子爱

上为选师始昌为太傅

翰苑新书淮南王安好书招致宾客数千人八公之

徒感慕其德各竭材智著述篇章分其词赋以类相

次或称大山小山犹诗有大雅小雅也

汉书王式传式为昌邑王师昭帝崩昌邑王嗣立以

行淫乱废昌邑群臣系狱当死治事使者责问曰师

何以亡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

于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也至于危

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

五篇谏是以亡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归家

韩延寿传延寿父义为燕郎中刺王之谋逆也义谏

而死燕人闵之是时昭帝富于春秋大将军霍光持

政征郡国贤良文学问以得失时魏相以文学对策

以为赏罚所以劝善禁恶政之本也日者燕王为无

道韩义出身强谏为王所杀义无比干之亲而蹈比

干之节宜显赏其子以示天下明为人臣之义光纳

其言因擢延寿为谏大夫

韦贤传贤子元成初宣帝宠姬张倢男淮阳宪王

好政事通法律上奇其才有意欲以为嗣然因太子

起于细微又早失母故不忍也久之上欲感风宪王

辅以礼让之臣乃召拜元成为中尉

元帝本纪初元三年春令诸侯相位在郡守下

张敞传敞弟武拜为梁相是时梁王骄贵民多豪强

号为难治敞问武欲何以治梁武敬惮兄谦不肯言

敞使吏送至关戒吏自问武武应曰驭黠马者利其

衔策梁国大都吏民雕敝且当以柱后惠文弹治之

耳秦时狱法吏冠柱后惠文武意欲以刑法治梁吏

还道之敞笑曰审如掾言武必辩治梁矣武既到官

其治有迹亦能吏也

王尊传尊为东平相是时东平王以至亲骄奢不奉

法度傅相连坐及尊视事奉玺书至廷中王未及出

受诏尊持玺书归舍食已乃还致诏后谒见王太傅

在前说相鼠之诗尊曰毋持布鼓过雷门王怒起入

后宫尊亦直趋出就舍先是王数私出入驱驰国中

与后姬家交通尊到官召敕厩长大王当从官属鸣

和鸾乃出自今有令驾小车叩头争之言相教不得

后尊朝王王复延请登堂尊谓王曰尊来为相人皆

吊尊也以尊不容朝廷故见使相王耳天下皆言王

勇顾但负贵安能勇如尊乃勇耳王变色视尊意欲

格杀之即好谓尊曰愿观相君佩刀尊举掖顾谓傍

侍郎前引佩刀视王王欲诬相拔刀向王邪王情得

又雅闻尊高名大为尊屈酌酒具食相对极欢太后

征史奏尊为相倨慢不臣王血气未定不能忍愚诚

恐母子俱死今妾不得使王复见尊陛下不留意妾

愿先自杀不忍见王之失义也尊竟坐免为庶人

龚舍传楚王入朝闻舍高明聘为常侍不得已随王

归国

山堂肆考汉王骏吉子也迁赵王内史不愿为王府

属即弃官去

事文类聚后汉皇太子强求乞自退封东海王故重

选官属以杜林为傅从驾南巡狩时诸王傅数被引

命或交游不得应诏惟林守慎有召必至特授赏赐

又辞不受帝益重之

后汉书济南安王康传康多殖财货大修宫室奴婢

至千四百人厩马千二百匹私田八百顷奢侈恣欲

游观无节永元初国傅何敞上疏谏康曰盖闻诸侯

之义制节谨度然后能保其社稷和其民人大王以

骨肉之亲享食茅土当施张政令明其典法出入进

止宜有期度舆马台隶应为科品而今奴婢厩马皆

有千余增无用之口以自蚕食宫婢闭隔失其天性

感乱和气又多起内第触犯防禁费以巨万而功犹

未半夫文繁者质荒木胜者人亡皆非所以奉礼承

上传福无穷者也故楚作章华以凶吴兴姑苏而灭

景公千驷民无称焉今数游诸第晨夜无节又非所

以远防未然临深履薄之法也愿大王修恭俭遵古

制省奴婢之口减乘马之数斥私田之富节游观之

宴以礼起居则敞乃敢安心自保惟大王深虑愚言

康素敬重敞虽无所嫌牾然终不能改

东平王苍传初苍归国骠骑时吏丁牧周栩以苍敬

贤下士不忍去之遂为王家大夫数十年事祖及孙

帝闻皆引见于前既愍其淹滞且欲扬苍德美即皆

擢拜议郎牧至齐相栩上蔡令

邵氏家传邵弘为琅邪王中尉王尝候君昼息身随

使者潜随君舍令使者进曰王有命君徐理发冠履

俯伏尽礼然后读之王与使者群立瞻听为之叹息

曰古人称不愧于屋漏其惟邵中尉乎王忻晏言语

昼夜无休君乃上书谏王王读三四瞿然失色谓左

右曰思邵中尉之言使人于今毛竖

东观汉记吴良东平王苍辟为西曹掾数谏正苍多

善策苍上表荐良明帝拜为议郎

韦顺转东平相赏罚必信有柿树生厅屋上徙庭中

遂茂顺至孝行感于天地生也

后汉书鲁恭传恭弟丕字叔陵拜赵相门生就学者

常百余人关东号之曰五经复兴鲁叔陵赵王商尝

欲避疾便时移住学宫丕止不听王乃上疏自言诏

书下丕丕奏曰臣闻礼诸侯薨于路寝大夫卒于嫡

室死生有命未有逃避之典也学宫传五帝之道修

先王礼乐教化之处王欲废塞以广游燕事不可听

诏从丕言王以此惮之其后帝巡狩之赵特被引见

难问经传厚加赏赐在职六年嘉瑞屡降吏人重之

永元二年迁东郡太守

张禹传禹元和三年迁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陂

傍多良田而湮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

孰田数百顷劝率吏民假与种粮亲自勉劳遂大收

谷实邻郡贫者归之千余户室庐相属其下成市后

岁至垦田千余顷民用温给

河间王传惠王政傲狠不奉法宪顺帝以侍御史吴

郡沈景有强能称故擢为河间相景到国谒王王不

正服箕踞殿上侍郎赞拜景峙不为礼问王所在虎

贲曰是非王邪景曰王不服常人何别今相谒王岂

谒无礼者邪王惭而更服景然后拜出住宫门外请

王傅责之曰前发京师陛下见受诏以王不恭使相

检督诸君空受爵禄而无训导之义因奏治罪诏书

让政而诘责傅景因捕诸奸人上案其罪杀戮尢恶

者数十人出冤狱百余人政遂为改节悔过自修

公沙穆传穆举孝廉以高第为主事迁缯相时缯侯

刘敞东海恭王之后也所为多不法废嫡立庶傲狠

放恣穆到官谒曰臣始除之日京师咸谓臣曰缯有

恶侯以吊小相明侯何因得此丑声之甚也幸承先

人之支体传茅土之重不战战兢兢而违越法度故

朝廷使臣为辅愿改往修来自求多福乃上没敞所

侵官民田地废其庶子还立嫡嗣其苍头儿客犯法

皆收拷之因苦辞谏敞敞涕泣为谢多从其所规迁

弘农令

杨伦传伦拜大中大夫出补常山王傅病不之官诏

书敕司隶催促发遣伦乃留河内朝歌以疾自上曰

有留死一尺无北行一寸刎颈不易九裂不恨匹夫

所执强于三军固敢有辞帝乃下诏曰伦出幽升高

宠以藩傅稽留王命擅止道路托疾自从苟肆狷志

遂征诣廷尉有诏原罪

吴佑传佑迁胶东相政惟仁简以身率物民有争诉

者辄闭阁自责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争隙息

省吏民怀而不欺又安丘男子毋丘长与母俱行市

道遇醉客辱其母长杀之而亡安丘追踪于胶东得

之佑呼长谓曰子母见辱人情所耻然孝子忿必虑

难动不累亲今若背亲逞怒白日杀人赦若非义刑

若不忍将如之何长以械自系曰国家制法囚身犯

之明府虽加哀矜恩无所施佑问长有妻子乎对曰

有妻未有子也即移安丘逮长妻妻到解其桎梏使

同宿狱中妻遂怀孕至冬尽行刑长泣谓母曰负母

应死当何以报吴君乎乃啮指而吞之含血言曰妻

若生子名之吴生言我临死吞指为誓属儿以报吴

君因投缳而死

李固传固子燮灵帝时拜安平相先是安平王续为

张角贼所略国家赎王得还朝廷议复其国燮上奏

曰续在国无政为妖贼所掳守藩不称损辱圣朝不

宜复国时议者不同而续竟归藩燮以谤毁宗室输

作左校未满岁王果坐不道被诛乃拜燮为议郎京

师语曰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赵咨传咨应召复拜东海相之官道经荥阳令敦煌

曹皓咨之故孝廉也迎路谒候咨不为留皓送至亭

次望尘不及谓主簿曰赵君名重今过界不见必为

天下笑即弃印绶追至东海谒咨毕辞归家其为时

人所贵若此

谢承后汉书东郡赵咨为东海相人遗其双枯鱼啖

之二岁不尽以俭化俗

会稽典录骆俊灵帝擢拜陈相汝南葛陂盗贼并起

陈与接境四面受敌俊厉吏民为之保障发仓以赡

贫民邻郡士庶咸往归之身捐俸禄给其衣食民有

产子常敕主者厚致肉米生男女者辄以骆为名

九州春秋孔融为北海相一朝杀部督邮

蜀志刘备传备领平原相郡民刘平素轻先主耻为

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语之而去

魏志武帝本纪武帝为济南相国有十余县长吏多

阿附贵戚赃污狼籍于是奏免其八禁断淫祀奸宄

逃窜郡界肃然

中山恭王衮传衮每读书文学左右常恐以精力为

病数谏止之黄初二年进爵为公谭思经典文学防

辅相与言曰受诏察公举错有过当奏及有善亦宜

以闻遂共表称陈衮美衮闻大惊惧责让文学曰修

身自守常人之行而诸君乃以上闻是适所以增其

负累也且如有善何患不闻而遽共如是是非益我

者其戒慎如此

魏略隗禧好学黄初中为谯王郎中令王宿闻其儒

者常虚心从学禧亦敬恭以授王由是大得赐遗

邴原传注邴原别传魏太子为五官中郎将天下向

慕宾客如云而原独守道持常自非公事不妄举动

太祖微使人从容问之原曰吾闻国危不事冢宰君

老不奉世子此典制也于是乃转五官长史令曰子

弱不才惧其难止贪欲相屈以匡励之虽云利贤能

不恧恧太子燕会众宾百数十人太子建议曰君父

各有笃疾有药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邪父邪众人

纷纭或父或君时原在坐不与此论太子谘之于原

原勃然对曰父也太子亦不复难之

晋书郑袤传魏武帝初封诸子为侯精选宾友袤与

徐干俱为临淄侯文学

阮籍传文帝辅魏政籍从容言于帝曰籍平生曾游

东平乐其风土帝大悦即拜东平相籍乘驴到郡坏

府舍屏障使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

安平献王孚传魏陈思王植有俊才清选官属以孚

为文学掾植负才陵物孚每切谏初不合意后乃谢

之迁太子中庶子

晋阳秋孙秀为赵王伦侍郎刘弘为琅邪内史廉秀

于伦遂为所信弘谓人曰孙秀校才其志难满

晋书齐王攸传武帝践阼时诏议藩王令自选国内

长吏攸奏议曰昔圣王封建万国以亲诸侯轨迹相

承莫之能改诚以君不世居则人心偷幸人无常主

则风俗伪薄是以先帝深览经远之统思复先哲之

轨分土画疆建爵五等或以进德或以酬功伏惟陛

下应期创业树建亲戚听使藩国自除长吏而今草

创制度初立虽庸蜀顺轨吴犹未宾宜俟清泰乃议

复古之制书比三上辄报不许其后国相上长吏缺

典书令请求差选攸下令曰受恩礼不称惟忧至

于官人叙才皆朝廷之事非国所宜裁也其令自上

请之

刘琨传琨兄舆为魏郡太守东海王越将召之或曰

舆犹腻也近则污人及至越疑而御之舆密视天下

兵簿仓库牛马器械水陆之形皆默识之是时军国

多事每会议自潘滔以下莫知所对舆既见越应机

辩画越倾膝酬接即以为左长史越既总录以舆为

上佐宾客满筵文案盈几远近书记日有数千终日

不倦或以夜继之人人欢畅莫不悦附命议如流酬

对款备时人服其能比之陈遵时称越府有三才潘

滔大才刘舆长才裴邈清才

晋中兴书王承少而冲淡太尉王衍雅重之东海王

越以为记室参军敕子玭曰闲习仪度不如式瞻仪

刑讽味遗言不如亲承音旨王参军人伦之表汝其

师之

顾荣时在洛者惟陆机陆云及荣三人机云虽有才

藻不及荣也上以荣南土秀望补吴王郎中令

事文类聚东海王越以孙惠为记室参军专掌文疏

每造书檄或驿马催之应命立成

山公启事近启修武令刘讷补南阳王友才志内外

非称臣以为宜蒙此者是以启及不审固可用不

晋书丁潭传潭为尚书祠部郎时琅邪王裒始受封

帝欲引朝贤为其国上卿将用潭以问中书令贺循

循曰郎中令职望清重实宜审授潭清淳贞粹雅有

隐正圣明所简才实宜之遂为琅邪王郎中令会裒

薨潭上书求行终丧礼曰在三之义礼有达制近代

以来或随时降杀宜一匡革以敦于后辄按令文王

侯之丧官僚服斩既葬而除今国无继统丧庭无主

臣实陋贱不足当重谬荷首任礼宜终丧诏下博议

国子祭酒杜夷议古者谅暗三年不言下及周世税

衰效命春秋之时天子诸侯既葬而除此所谓三代

损益礼有不同故三年之丧由此而废然则汉文之

诏合于随时凡有国者皆宜同也非惟施于帝王而

已按礼殇与无后降于成人有后既葬而除今不得

以无后之故而独不除也愚以丁郎中应除衰麻自

宜主祭以终三年太常贺循议礼天子诸侯俱以至

尊临人上下之义君臣之礼自古以来其例一也故

礼盛则并全其重礼杀则从其降春秋之事天子诸

侯不行三年至于臣为君服亦宜以君为节未有君

除而臣服君服而臣除者今法令诸侯卿相官属为

君斩衰既葬而除以令文言之明诸侯不以三年之

丧与天子同可知也君若遂服则臣子轻重无应除

者也若当皆除无一人独重之文礼有摄主而无摄

重故大功之亲主人丧者必为之再祭练祥以大功

之服主人三年丧者也苟谓诸侯与天子同制国有

嗣王自不全服而人主居丧素服主祭三年不摄吉

事以尊令制若当远迹三代令复旧典不依法令者

则侯之服贵贱一例亦不得惟一人论于是诏使除

服心丧三年

荀勖传勖子藩藩子闿字道明亦有名称京师为之

语曰洛中英荀道明大司马齐王冏辟为掾冏败暴

尸已三日莫敢收葬闿与冏故吏李述嵇含等露板

请葬朝议听之论者称焉

崔鸿后赵录张跃学敏才达雅善清谈石勒伟其议

辨拜世子卫军长史敕世子曰张长史人之表范汝

其师之

宋书羊欣传欣起家辅国参军府解还家隆安中朝

廷渐乱欣优游私门不复进仕会稽王世子元显每

使欣书常辞不奉命元显怒乃以为其后军府舍人

此职本用寒人欣意貌恬然不以高卑见色论者称

王弘传弘弱冠为会稽王司马道子骠骑参军主簿

时农务顿息末役繁兴弘以为宜建屯田陈之曰近

面所谘立屯田事已具简圣怀南亩事兴时不可失

宜早督田畯以要岁功而府资单刻控引无所虽复

厉以重劝肃以严威适足令囹圄充积而无救于事

实也伏见南局诸冶募吏数百虽资以廪赡收入甚

微愚谓若回以配农必功利百倍矣然军器所需不

可都废今欲留铜官大冶及都邑小冶各一所重其

功课一准扬州州之求取亦当无乏余者罢之以充

东作之要又欲二局田曹各立典军募吏依冶募比

例并听取山湖人此皆无损于私有益于公者也其

中亦应畴量分判番假及给廪多少自可一以委之

本曹亲局所统必当练悉且近东曹板水曹参军纳

之领此任其人颇有干能自足了其事耳顷年以来

斯务大废田芜廪虚实亦由此弘过蒙饰擢志输短

效岂可相与寝默有怀弗闻耶至于当否尊自当裁

以远鉴若所启谬允者伏愿便以时施行庶岁有务

农之勤仓有盈廪之实礼节之兴可以垂拱待也道

子欲以为黄门侍郎珣以其年少固辞珣颇好积聚

财物布在民间珣薨弘悉燔烧券书一不收责余旧

业悉以委付诸弟未免丧后将军司马元显以为谘

议参军加宁远将军知记室事固辞不就道子复以

为谘议参军加建威将军领中兵又固辞时内外多

难在丧者皆不终其哀惟弘固执得免

王惠传惠高祖闻其名以为行太尉参军事府主簿

从事中郎世子建府以为征卤长史仍转中军长史

时会稽内史刘怀敬之郡送者倾京师惠亦造别还

过从弟球球问向何所见惠曰惟觉即时逢人耳常

临曲水风雨暴至座者皆驰散惠徐起姿貌不异常

日世子为荆州惠长史如故领南郡太守不拜

刘湛传高祖入受晋命以第四子义康为冠军将军

豫州刺史留镇寿阳以湛为长史梁郡太守义康弱

年未亲政府州军事悉委湛府进号右将军仍随府

转义康以本号徙为南豫州湛改领历阳太守为人

刚严用法奸吏犯赃百钱以上皆杀之自下莫不震

肃庐陵王义真出为车骑将军南豫州刺史湛又为

长史太守如故义真时居高祖忧使帐下备膳湛禁

之义真乃使左右索鱼肉珍羞于斋内别立厨帐会

湛入因命臑酒炙车螯湛正色曰公当今不宜有此

设义真曰旦甚寒一酒亦何伤长史事同一家望

不为异酒既至湛因起曰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

以礼处人

临川烈武王道规传道规以长沙景王第二子义庆

为嗣义庆招聚文学之士近远必至太尉袁淑文冠

当时义庆在江州请为卫军谘议参军其余吴郡陆

展东海何长瑜鲍照等并为辞章之美引为佐史国

臣太祖与义庆书常加意斟酌

何偃传偃元嘉十九年为丹阳丞除庐陵王友太子

中舍人中书郎太子中庶子时义阳王昶任东宫使

偃行义阳国事二十九年太祖欲更北伐访之群臣

偃议曰内干胡法宗宣诏逮问北伐伏计贼审有残

祸歼殄非难诚如天旨今虽庙算无遗而士未精习

缘镇戍充实者寡边民流散多未附业控引所资取

给根本亏根本以殉边患宜动必万囗无虞往岁挫

伤续以内衅侮亡取乱诚为沛然然淮泗数州实亦

雕耗流佣未归创痍未起且攻守不等客主形异薄

之则势艰围之则旷日进退之间奸虞互起窃谓当

今之弊易衄方来之寇不深宜含垢藏疾以齐天道

迁始兴王浚征北长史南东海太守

南齐书谢超宗传超宗元嘉末解褐奉朝请新安王

子鸾孝武帝宠子超宗以选补王国常侍王母淑仪

卒超宗作诔奏之帝大嗟赏曰超宗殊有凤毛

宋书孔觊传觊举扬州秀才补主簿长沙王义欣镇

军功曹衡阳王义季安西主簿户曹参军领南义阳

太守转署记室奉笺固辞曰记室之局实惟华要自

非文行秀敏莫或居之觊逊业之举无闻于乡部惰

游之贬有编于疲农直山渊藏引用不暇弃故得抃

风囗润凭附弥年今日之命非所敢冒昔之学优艺

富犹尚斯难况觊能薄质鲁亦何容易觊闻居方辨

物君人所以官才陈力就列自下所以奉上觊虽不

敏常服斯言今宠藉唯旧举非尚德恐无以提衡一

隅佥允视听者也伏愿天明照其心请乞改今局授

以闲曹则凫鹤从方所忧去矣又曰夫以记室之要

宜须通才敏忠加性情勤密者觊学不综贯性又疏

惰何可以属知秘记秉笔文闺假吹之尤方斯非滥

觊少沦常检本无远植荣进之愿何能忘怀若实有

萤爝增辉光景固其腾声之日飞藻之辰也岂敢自

求从容保其淡逸伏愿矜其鲁拙业之有地则曲成

之施终始优渥义季不能夺遂得免

南史孔觊传觊大明六年除安陆王子绥后军长史

性使酒每醉辄弥日不醒虽醉日居多而晓明政事

醒时判决未尝有壅众咸曰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

胜世人二十九日醒也孝武每欲引见遣人觇其醉

宋书张卲传卲兄伟少有操行为晋琅邪王国郎中

令从王至洛还京都武帝封药酒一罂付伟令密加

鸩毒受命于道自饮而卒

南齐书刘绘传豫章王嶷为江州以绘为左军主簿

随镇江陵转镇西外兵曹参军骠骑主簿绘聪警有

文义善隶书数被赏召进对华敏僚吏之中见遇莫

及琅邪王诩为功曹以吏能自进嶷谓僚佐曰吾虽

不能得应嗣陈蕃然阁下自有二骥也复为司空记

室录事转太子洗马大司马谘议领录事时豫章王

嶷与文惠太子以年秩不同物论谓宫府有疑绘苦

求外出为南康相郡事之暇专意讲说上左右陈洪

请假南还问绘在郡何似既而闲之曰南康是三州

喉舌应须治干岂可以年少讲学处之邪征还为安

陆王护军司马转中书郎

王思远传思远建平王景素辟为南徐州主簿深见

礼遇景素被诛左右离散思远亲视殡葬手种松柏

与庐江何昌宇沛郡刘琎上表理之事感朝廷景素

女废为庶人思远分衣食以相资赡年长为备笄总

访求素对倾家送遣除晋熙王抚军行参军安成王

车骑参军建元初为长沙王后军主簿尚书殿中郎

出补竟陵王征北记室参军府迁司徒仍为录事参

军迁太子中舍人文惠太子与竟陵王子良素好士

并蒙赏接

张岱传随王诞于会稽起义以岱为建威将军辅国

长史行县事事平为司徒左西曹母年八十籍注未

满岱便去官从实还养有司以岱违制将欲纠举宋

孝武曰观过可以知仁不须案也累迁抚军谘议参

军领山阴令职事闲理巴陵王休若为北徐州未亲

政事以岱为冠军谘议参军领彭城太守行府州国

事后临海王为征卤广州豫章王为车骑扬州晋安

王为征卤南兖州岱历为三府谘议三王行事与典

签主帅共事事举而情得或谓岱曰主王既幼执事

多门而每能缉和公私云何致此岱曰古人言一心

可以事百君我为政端平待物以礼悔吝之事无由

而及明暗短长更是才用之多少耳

刘瓛传瓛永明初竟陵王子良请为征北司徒记室

瓛与张融王思远书曰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

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

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皆眷者所共知也

量己审分不敢期荣夙婴贫困加以疏懒衣裳容发

有足骇者中以亲老供养褰裳徒步脱尔逮今二代

一纪先朝使其更自修正勉励于阶级之次见其囗

缕或复赐以衣裳袁褚诸公咸加劝励终不能自反

也一不复为安可重为哉昔人有以冠一免不重加

于首每谓此得进止之仪古者以贤制爵或有秩满

而辞老以庸制禄或有身病而求归者永瞻前良在

己何若又上下年尊益不愿居官次废晨昏也先朝

为此曲申从许故得连年不拜荣授而带帖薄禄既

习此岁久又齿长疾侵岂宜设斋河间之厅厕迹东

平之僚本无绝俗之操亦非能偃蹇为高此又诸贤

所当深察者也近奉初教便自希得托迹于客游之

末而固辞荣级其故何邪以古之王侯大人或以此

延四方之士甚美者则有辐凑燕路慕君王之义骧

镳魏阙高公子之仁继有追申白而入楚羡邹枚而

游梁吾非敢叨夫曩贤庶欲从九九之遗踪既于闻

道集泮不殊而幸无职司拘碍可得奉温凊展私计

志在此耳除步兵校尉并不拜

刘琎传琎为武陵王晔冠军征卤参军晔与僚佐饮

自割鹅炙琎曰应刃落俎膳夫之事殿下亲执鸾刀

下官未敢安席因起请退

谢朓传朓为随王镇西功曹转文学子隆在荆州好

词赋数集僚友朓以文才尤被赏爱流连晤对不舍

日夕长史王秀之以朓年少相动密以启闻世祖敕

曰侍读虞云自宜恒应侍接朓可还都朓道中为诗

寄西府曰常恐鹰隼击秋菊委严霜寄言罻罗者寥

廓已高翔迁新安王中军记室

山堂肆考齐衡阳王好学善属文武帝谓王俭曰衡

阳王虽有文学当使华实相称今选师傅不得止取

贵游子弟而已乃以太子舍人萧敷为文学

南齐书江泌传世祖以泌为南康王子琳侍读建武

中明帝害诸王后泌忧念子琳诣志公道人问其祸

福志公覆香炉灰示之曰都尽无所余及子琳被害

泌往哭之泪尽继之以血亲视殡葬乃去时广汉王

侍读严桓之亦哭王尽哀泌寻卒

事文类聚子良开西邸王僧孺虞羲丘国宾萧文琰

丘令楷江洪刘孝孙并以善辞藻游焉

梁书高祖本纪竟陵王子良开西邸招文学高祖与

沈约谢朓王融萧琛范云任昉陆倕等并游焉号曰

八友融俊爽识过人尤敬异高祖每谓所亲曰宰

制天下必在此人

范云传齐建元初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云始随

王王未之知也会游秦望使人视刻石文时莫能识

云独诵之王悦自是宠冠府朝王为丹阳尹召为主

簿深相亲任

王僧孺传僧孺出为仁威南康王长史行府州国事

王典签汤道愍昵于王用事府内僧孺每裁抑之道

愍遂谤讼僧孺逮诣南司奉笺辞府僧孺坐免官

萧子范传子范为南平王户曹属从事中郎王爱文

学士子范偏被恩遇尝曰此宗室奇才也使制千字

文其辞甚美王命记室蔡薳注释之自是府中文笔

皆使草之王薨子范迁宣惠谘议参军护军临贺王

正德长史正德为丹阳尹复为正德信威长史领尹

丞历官十余年不出藩府常以自慨而诸弟并登显

列意不能平及是为到府笺曰上藩首佐于兹再忝

河南雌伏自此重升以老少异时盛衰殊日虽佩恩

宠还羞年鬓子范少与弟子显子云才名略相比而

风采容止不逮故官途有优劣每读汉书杜缓兄弟

五人至大官唯中弟钦官不至而最知名常吟讽之

以况己也

孔休源传休源为宣惠晋安王府长史南郡太守行

荆州府州事高祖谓之曰荆州总上流冲要义高分

陕今以十岁儿委卿善匡翼之勿惮周昌之举也对

曰臣以庸鄙曲荷恩遇方揣丹诚效其一割上善其

对乃敕晋安王曰孔休源人伦仪表汝年尚幼当每

事师之寻而始兴王憺代镇荆州复为憺府长史南

郡太守行府州事如故在州累政甚有治绩平心决

断请托不行高祖深嘉之除通直散骑常侍领羽林

监转秘书监迁明威将军复为晋安王府长史南兰

陵太守别敕专行南徐州事休源累佐名藩甚得民

誉王深相依仗军民机务动止询谋常于中斋别施

一榻云此是孔长史坐人莫得预焉其见敬如此

记纂渊海梁陶弘景为诸王侍读虽在朱门闭影不

交外务惟以披阅为事

三国典略颜晃少孤贫有词采解褐梁邵陵王纶兼

记室参军时东宫学士庾信常使于府王使晃接对

信轻其尚少曰此府兼记室几人晃答曰犹少于宫

中学士

南史梁张绾传绾自中军宣城王长史徙御史中丞

武帝使宣旨曰为国之急惟在执宪绳直用人本不

限升降晋宋代周闵蔡廓并以侍中为之卿勿疑是

左迁时宣城王府望重故有此旨

翰苑新书高祖谓周舍曰我欲求一文学俱长兼有

行者令与晋安王纬游处舍曰臣外弟徐摛形质短

小若不胜衣而堪此选高祖曰必有仲宣之才无问

其容貌乃以摛为侍读

汇苑王励仕梁为河东王功曹王出镇励将随之藩

张瓒时典选曰王生才地岂可游外府乎奏为太子

洗马

周书刘璠传璠少好读书兼善文笔年十七为上黄

侯萧晔所器重范阳张绾梁之外戚才高口辩见推

于世以晔之懿贵亦假借之璠年少未仕而负才使

气不为之屈绾尝于新渝侯坐因酒后诟京兆杜骞

曰寒士不逊璠厉色曰此坐谁非寒士璠本意在绾

而晔以为属己辞色不平璠曰何王之门不可曳长

裾也遂拂衣而去晔辞谢之乃止后随晔在淮南璠

母在建康遘疾璠弗之知尝忽一日举身楚痛寻而

家信至云其母病璠即号泣戒道绝而又苏当身痛

之辰即母死之日也居丧毁脊遂感风气服阕后一

年犹杖而后起及晔终于毗陵故吏多分散璠独奉

晔丧还都坟成乃退梁简文时在东宫遇晔素重诸

不送者皆被劾责惟璠独被优赏

隋书明克让传克让年十四释褐湘东王法曹参军

时舍人朱异在仪贤堂讲老子克让预焉堂边有修

竹异令克让咏之克让揽笔辄成其卒章曰非君多

爱赏谁贵此贞心异甚奇之

周书颜之仪传之仪父协以见远蹈义忤时遂不仕

进梁元帝为湘东王引协为其府记室参军协不得

已乃应命梁元帝后着怀旧志及诗并称赞其美

陈书虞寄传寄还朝及至即日引见谓寄曰管宁无

恙其慰劳之怀若此顷之文帝谓到仲举曰衡阳王

既出阁虽未置府僚然须得一人旦夕游处兼掌书

记宜求宿士有行业者仲举未知所对文帝曰吾自

得之乃手敕用寄寄入谢文帝曰所以蹔屈卿游藩

者非止以文翰相烦乃令以师表相事也

魏书张衮传衮好学有文才太祖为代王迁为左长

史决策帷幄太祖器之礼遇优厚

鹿悆传悆为青州彭城王劭府长兼司马寻解长兼

广川人刘钧东清河人房须反劭遣悆监州军讨之

战于商山颇有所捷将统皆劭左右擅增首级妄请

赏帛悆面执不与劭弗从悆勃然作色曰竭志立言

为王为国岂悆家事不辞而出劭追而谢焉窃勋者

放言噂沓欲加私害悆闻而笑之不以介意

阳固传太傅清河王怿举固除步兵校尉领汝南王

悦郎中令寻加宁远将军时悦年少行多不法屑近

小人固上疏切谏并面陈往代诸王贤愚之分以感

动悦悦甚敬惮之怿大悦以为举得其人

李郁传郁好学沈静博通经史自著作佐郎为广平

王怀友怀深相礼遇时学士徐遵明教授山东生徒

甚盛怀征遵明在馆令郁问其五经义例十余条遵

明所答数条而已

山堂肆考后魏王晞为常山王司马在并州虽戎马

填委未尝以世务为累良辰美景啸咏遨游以谈燕

为事士人谓之方外司马

周书苏亮传亮大统二年拜给事黄门侍郎领中书

舍人魏文帝子宜都王式为秦州刺史以亮为司马

帝谓亮曰黄门侍郎岂可为秦州司马直以朕爱子

出蕃故以心腹相委勿以为恨临辞赐以御马

北齐书孟业传魏彭城王韶拜定州除业典签长史

刘仁之谓业曰我处其外君居其内同心戮力庶有

济乎未几仁之征入为中书令临路启韶云殿下左

右可信任者惟有孟业愿专任之余人不可信也又

与业别执手曰今我出都君便失援恐君在后不自

保全惟正与直愿君自勉业惟有一马因瘦而死韶

以业家贫令州府官人同食马肉欲令厚偿业固辞

不敢韶乃戏业曰卿邀名人也对曰业以微细伏事

节下既不能裨益宁可损败清风后高祖书与韶云

典签姓孟者极能用心何不置之目前韶高祖之婿

也仁之后为兖州临别谓吏部崔暹曰贵州人士惟

有孟业铨举之次不可忘也崔暹问业曰君往在定

州有何政绩使刘西兖如此钦叹答曰禀性愚直惟

知自修无他

隋书魏淡传淡专精好学善属文齐博陵王济闻其

名引为记室

北齐书孙灵晖传天统中敕令朝臣推举可为南阳

王绰师者吏部尚书尉瑾表荐灵晖征为国子博士

授南阳王经王虽不好文学亦甚相敬重启除其府

谘议参军绰除定州刺史仍随之镇绰所为猖蹶灵

晖惟默默忧囗不能谏止绰欲以管记马子结为谘

议参军乃表请转灵晖为王师以子结为谘议朝廷

以王师三品启奏不合后主于启下手答云但用之

仍手报南阳书并依所奏儒者甚以为荣绰除大将

军灵晖以王师领大将军司马绰诛停废从绰死后

每至七日及百日终灵晖恒为绰请僧设斋传经行

道齐亡后数年卒子万寿聪识机警博涉群书礼传

俱通大义有辞藻尤甚诗咏齐末阳休之辟为开府

行参军随奉朝请滕王文学豫章长史卒于大理司

直马子结者其先扶风人也世居凉土太和中入洛

父祖俱清官子结兄弟三人皆涉文学阳休之牧西

兖子廉子尚子结与诸朝士各有诗言赠阳总为一

篇酬答即诗云三马俱白眉者也子结以开府行参

军擢为南阳王管记随绰定州绰每出游猎必令子

结走马从禽子结既儒缓衣垂帽落或噭或啼令骑

驱之非坠马不止绰以为欢笑由是渐见亲狎启为

谘议云

北史萧大圜传大圜建德四年除滕王逌友逌尝问

大圜曰吾闻湘东王作梁史有之乎对曰言之妄也

如使有之亦不足怪昔汉明帝为世祖纪章帝为显

宗纪殷鉴不远足为成例且君子过如日月之蚀彰

于四海安得而隐之盖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

恶抑又礼也逌乃大笑

隋书长孙平传平美容仪有器干颇览书记仕周释

褐卫王侍读时武帝逼于宇文护谋与卫王诛之王

前后常使平往来通意于帝及护伏诛拜开府乐部

大夫

柳庄传庄少有远量博览坟籍兼善辞令济阳蔡大

宝有重名于江左时为岳阳王萧囗谘议见庄便叹

曰襄阳水镜复在于兹矣大宝遂以女妻之俄而囗

辟为参军转法曹

杨汪传汪长勤学专精左氏传通三礼解褐周冀王

侍读王甚重之每曰杨侍读德业优深孤之穆生也

唐书李纲传纲仕周为齐王宪参军事宣帝将杀宪

召僚属诬左其罪纲矢死无挠辞及宪诛露车载尸

故吏囗匿纲抚棺号恸为瘗讫乃去

隋书元岩传时高祖初即位每惩周代诸侯微弱以

致灭亡由是分王诸子权侔王室以为盘石之固遣

晋王广镇并州蜀王秀镇益州二王年并幼于是

盛选贞良有重望者为之寮佐于时岩与王韶俱以

骨鲠知名物议称二人才俱侔于高颎由是拜岩为

益州总管长史韶为河北道行台右仆射高祖谓之

曰公宰相大器今屈辅我儿如曹参相齐之意也及

岩到官法令明肃吏民称焉蜀王性好奢侈尝欲取

獠口以为阉人又欲生剖死囚取胆为药岩皆不奉

教排阁切谏王辄谢而止惮岩为人每循法度蜀中

狱讼岩所裁断莫不悦服其有得罪者相谓曰平昌

公与吾罪吾何怨焉上甚嘉之赏赐优洽十三年卒

官上悼惜久之益州父老莫不陨涕于今思之岩卒

之后蜀王竟行其志渐致非法造浑天仪司南车记

里鼓凡所被服拟于天子又共妃出猎以弹弹人多

捕山獠以充宦者寮佐无能谏止及秀得罪上曰元

岩若在吾儿岂有是乎

潘徽传徽秦孝王俊闻其名召为学士尝从俊朝京

师在涂令徽于马上为赋行一驿而成名曰述思赋

俊览而善之

源师传师历尚书左右丞以明干着称时蜀王秀颇

违法度乃以师为益州总管司马俄而秀被征秀恐

京师有变将谢病不行师数劝之不可违命秀作色

曰此自我家事何预卿也师垂涕对曰师荷国厚恩

忝参府幕僚吏之节敢不尽心但比年以来国家多

故秦孝王寝疾奄至薨殂庶人二十年太子相次沦

废圣上之情何以堪处而有敕追王已淹时月今乃

迁延未去百姓不识王心倘生异议内外疑骇发雷

霆之诏降一介之使王何以自明愿王自计之秀乃

从征秀废之后益州官属多相连坐师以此获免

杨异传蜀王秀之镇益州也朝廷盛选纲纪以异方

直拜益州总管长史赐钱二十万缣三百匹马五十

匹而遣之寻除吴州总管甚有能名时晋王广镇扬

州诏令异每岁一与王相见评论得失规讽疑阙

张衡传晋王广为河北行台衡历刑部度支二曹郎

后以台废拜并州总管掾及王转牧扬州衡复为掾

王甚亲任之衡亦竭虑尽诚事之夺宗之计多衡所

建也

李雄传晋王广出镇并州以雄为河北行台兵部尚

书上谓雄曰吾儿既少更事未多以卿兼文武才今

推诚相委吾无北顾之忧矣雄顿首而言曰陛下不

以臣之不肖寄臣以重任臣虽愚固心非木石谨当

谒诚效命以答鸿恩歔欷流涕上慰谕而遣之雄当

官正直侃然有不可犯之色王甚敬惮吏民称焉

张虔威传开皇初晋王广出镇并州盛选僚佐以虔

威为刑狱参军累迁为属王甚美其才与河内张衡

甚见礼重晋邸称为二张焉

虔威弟虔雄亦有才器秦孝王俊为秦州总管选为

法曹参军王尝亲案囚徒虔雄误不持状口对百余

人皆尽事情同辈莫不叹服

柳传转晋王谘议参军王好文雅招引才学之

士诸葛颖虞世南王胄朱玚等百余人以充学士而

为之冠王以师友处之每有文什必令其润色然

后示人尝朝京师还作归藩赋命为序词甚典丽

初王属文为庾信体及见已后文体遂变

诸葛颖传颖清辩有俊才晋王广素闻其名引为参

军事转记室及王为太子除药藏监

柳机传机从子謇之拜黄门侍郎时元德太子初薨

朝野注望皆以齐王当立帝方重王府之选大业三

年车驾还京师拜为齐王长史帝法服临轩备仪卫

令齐王立于西朝堂之前北面遣吏部尚书牛弘内

史令杨约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等从殿廷引謇之诣

齐王所西面立牛弘宣敕谓齐王曰我昔阶缘恩宠

启封晋阳出藩之初时年十二先帝立我于西朝堂

乃令高颎虞庆则元旻等从内送王子相于我于时

诫我曰以汝幼冲未更世事今令子相作辅于汝事

无大小皆可委之无得昵近小人疏远子相若从我

言者有益于社稷成立汝名行如不用此言唯国及

身败无日矣吾受敕之后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微子

相之力吾无今日矣若与謇之从事一如子相也又

敕謇之曰今以卿作辅于齐善思匡救之理副朕所

望若齐王德业修备富贵自当锺卿一门若有不善

罪亦相及时齐王正擅宠左右放纵乔令则之徒深

见昵狎謇之虽知其罪失不能匡正及王得罪謇之

竟坐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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