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开车行驶了很长的时间,按照埃米的估计,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埃米听到一阵铃响,可能是马里兰和弗吉尼亚边界处一架大桥的收费站。她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是一间储藏室,然后又被绑在地板的螺栓上。埃米说德巴德勒本定期把她带出储藏室进行强暴。“上床!”在这个过程中,德巴德勒本会要求她说一些话。我们在储藏室找到的那些便条上,曾经看到一些这样的语句,都是德巴德勒本设计好的。“我是……”埃米琼斯只能无奈地说道。然后德巴德勒本就会让她在镜头面前摆出无数的姿势,然后拍照。埃米被迫说一句,他就录一句。结束之后,埃米会被推到地下室关一个小时左右,然后被拖出来再次施暴。
6月4日一早,经过了28个小时的折磨,埃米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德巴德勒本开车把她送回了马里兰州,他警告埃米说如果报警,他肯定会让所有人看到这些他拍摄的照片。埃米·琼斯找到了一户人家借用了电话,然后报了警。她从特勤局公布的照片上看到了自己,而背景正是那个曾经关押过她的卧室。
埃米说此后她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在得知德巴德勒本被警方拘捕之前,她每天都担心会在逛街时碰见他,她担心这个人会以相同的手段残害其他人。因为案发当日天很黑,一切都很突然,受害者埃米·琼斯没看清罪犯的脸,所以没能认出德巴德勒本。我们又想到了罪犯的声音,所以我们打算给埃米·琼斯放一段德巴德勒本储藏室录制的磁带。于是我们就给受害者播放了这段录音,只放了开始的一小部分,她就崩溃了,有些歇斯底里。她没有迟疑,当时带子只放了两秒钟,她立刻听出那正是罪犯的声音。“噢,天啊,就是他。就是这个人。”
埃米·琼斯惊恐地喊道。这盘带子就是她受人袭击时录制的,那恶梦般的情景即使已经过了许多年,依然深深印在她心底。随后,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的埃米·琼斯向我们恳求,一定要将这个恶魔送进监狱!听完埃米·琼斯的讲述,我们意识到应该把德巴德勒本永远关在监狱里。我微微一笑说道:“好在我们抓住了他,这让我们轻松了很多,他至少不会再去为非作歹了。”经过我们和联邦调查局的通力合作,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位照片上的妇女,不过我们意识到整个调查工作才刚刚开始。
FBI探员罗伊·哈泽伍德此时加入了我们。詹姆斯·米歇尔·德巴德勒本并不是作了一次案之后,间隔一段时间再进行另一次,这不是他的习惯。他实际上是持续作案的,作完一起,就会着手准备下一起,从没有间断,他要仔细地筹划、搜集并整理情报。实际上,他一刻都没有停手过。例如在内华达州发生的那两起性犯罪案件,德巴德勒本将第一名受害者绑架到相邻一百公里外的小镇上进行了强奸(出于对当事人的保护,这里不提及小镇名称)。之后,几乎是没有停留,在第二天将第一名当事人释放后不到两小时,他又绑架了第二人,这样的作案手法与效率实在是骇人听闻。埃米的遭遇简直耸人听闻,我们相信像埃米这样惨遭蹂躏的妇女还有很多,我们怀疑德巴德勒本和华盛顿特区的另一宗绑架强奸案有牵连。我们现在掌握的最有力的武器就是这些照片和录音带。FBI探员罗伊·哈泽伍德认为一名罪犯会把自己的犯罪记录下来还说明了其他问题:第一,这样的记录代表了一种战利品,它意味着胜利和征服;第二,它们是完成某件事的证明,他可以得到非常好的满足感;第三,这些照片和磁带可以让罪犯事后对自己当时的表现做出评价,这样可以在今后的犯罪过程中进行修正。现在我们已经证明德巴德勒本远不止是假币制造者这么简单,而且我们找到了两名愿意出庭的受害者,证明他曾进行过残忍的性虐待。
现在,要以绝对优势给这个暴徒定罪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这时,我们接到了新泽西报告的一起强奸绑架案,案卷很快送到了我们这里,我们翻阅了这份案卷:“在1982年11月12日的傍晚,卡伦·阿拉里奥独自待在她上班的商店里。‘经理在吗?’那名男子进来之后,询问道。‘不,他不在。你想要他的电话吗?’卡伦·阿拉里奥回答道。回答不在以后,阿拉里奥又写了经理的电话号码。‘抢劫,打开收银台,快点,打开它!’突然卡伦·阿拉里奥后边响起那名男子的声音,卡伦·阿拉里奥急忙回过头看,发现有一支双管单动式散弹枪正对着她。‘你跟我着一起离开这里!’那名男子大声对卡伦·阿拉里奥喊道。‘钱给你!放过我吧!’卡伦·阿拉里奥双手举了起来,求饶道。‘快点走,转过去,站到那里。住口,别跟我废话。快走!’他大声地喊道。接着,他把收银柜里的现金洗劫一空,还要阿拉里奥和他一起走,一边又说只要听话他就不会伤害她,要是阿拉里奥敢做什么傻事,他就开枪。‘不要到处看,上车!’他不让阿拉里奥四处张望,随后把她推进车里。大约行驶了15分钟左右。‘下去!下去!’那名男子大声地喊道,并用枪胁迫她下了车。当时阿拉里奥并不知道车是朝哪个方向开走的,但阿拉里奥知道行程很短。阿拉里奥双眼都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而且被盖上了毯子。‘到那里去,直着走!’他用枪顶着阿拉里奥的后背道。‘好的,好的,不要伤害我。’阿拉里奥很害怕,她不停求饶。这名匪徒把阿拉里奥带进了一座房子。刚一进去,匪徒就脱光了她的衣服,然后又把她捆了起来。‘求求你了!’阿拉里奥接着求饶道,但是她的求饶并没有得到那个匪徒的理会。紧接着阿拉里奥被强暴了,而那个男人又接着给她拍照。第二天一早匪徒放了阿拉里奥,留下一些打电话的钱以后,他就离开了。她拦住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报了警。”
我们看完案卷之后,找到了卡伦·阿拉里奥,希望她能够认出她所说的那名罪犯,我们给了她一些德巴德勒本的照片和录音带。“慢慢看!”我生怕她像前面的两个人一样,小心地劝说道:“你现在还能不能认出来是他呢?”“就是他!就是他!”她很快就认出了德巴德勒本的照片。虽然绑架事件过去了三年,她仍然活在阴影之中。“我们找到一盘录音带,想知道你能不能……”我们再次征求卡伦阿拉里奥的决定。“好的!”卡伦阿拉里奥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同时她也希望能够尽快的找到那名罪犯。我们放了一本磁带,听了一会道:“你能够听出他的声音吗?”阿拉里奥迟疑了一下说:“很像,但我不能确定。”“我还有一盘磁带,也许能更清楚点。不过这个声音特征比较明显,你听了可能会有些痛苦。”我这样告诉阿拉里奥。她虽然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恐惧,但还是决定听一下。那正是在性虐待现场录制的。“这个音质好一点。”我说道。阿拉里奥刚刚听了几句就确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