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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腼腆岁月(1)

半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

軎桔是被雨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睛,仔细地分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断断续续地打在窗户上,啪,啪,啪啪,房间里还夹杂了一沖久已未闻的潮腥气。地板上铺着竹席,鲁桔把身上盖着的那条很小的毛巾被推到一边,赤了脚走到窗边。临窗的地板上已经湿了一大片,鲁桔光着脚踩上去觉得粘粘的,但又有沖带点快感的凉意。雨点很大,还隐隐的夹着些雷声,房间里黑乎乎的,鲁桔发现,从窗外不断飘进来的雨点竟然奇怪的泛着些白色的荧光,一闪一亮,而外面巨大的黑暗中也仿佛正隐藏着什么似的。

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母亲说,那是雷暴雨,夏天常有的,但很少会下这么长时间。母亲摇了摇头,好像想着了什么。雨还是没有停,天井里已经积起了一层水,上面浮着几片叶子。“再不停,就要发大水了,河里的水都会漫上来,把房子淹掉。”母亲又说。

鲁桔抬头看了母亲一眼。母亲真胖,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胖的,鲁桔心想,母亲确实不适合于再唱评弹了,她再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子裹进那条紧身的织锦缎旗抱里面去,即使屏住呼吸,并且让鲁桔在旁边七手八脚地帮忙也不行了。鲁桔有点伤感地盯着母亲的背影,这时,母亲正拿着碗筷向厨房走去。腰身也没有了,軎桔忽然听见自己自言自语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前几天鲁桔考完了高考。鲁桔讲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考得好,但鲁桔忽然有些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鲁桔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到父亲了。鲁桔记得父母离婚的时候,父亲把她拉到一边,用食指点点脑袋,然后又指指里屋的母亲。他的意思是说,母亲是个疯子。后来鲁桔这样想着,觉得只能这样来解释父亲的手形与动作,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父亲对鲁桔说,她的母亲是个疯子,然后他就离开了是疯子的鲁桔的母亲。父亲是眼着另外一个女人走的,那个女的也是个评弹艺人,鲁桔只看到过一次她的背影,长长的,细细的,就像一条蛇。但那时候母亲也是像一条蛇的,滑溜了几下身子就滑进了锦缎旗抱里面。父亲还在家里的时候,有一天晩上,鲁桔起床上卫生间,经过父母房间的时候,发现门开着,鲁桔无意中往里面看了一眼,是一只大床,比鲁桔睡的那只床要大多了,鲁桔忽然看到床上有白色的荧光一闪,在漆黑的夜里,那白光亮得直晃眼。鲁桔心里怦怦直跳,连忙跑回自己的床上,坐定了才疑惑的想起,那白光可能就是母亲,她的一条光腿,或者一只裸露的手臂,要不就是光乎乎的后背,或者肚脐形状很好看的平坦的腹部。鲁桔看到过母亲洗澡,母亲光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皮肤光洁,柔滑细嫩,腰肢那儿软软的象弧形似的往下面溜着。有时候鲁桔简直就怀疑母亲是白蛇精变的,但鲁桔不相信她是个疯子,鲁桔不相信这个。

鲁桔告诉母亲,下午她要出去了,她可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即使还下这样大的雨,她也不能再呆在家里了。母亲没有说什么,她正坐在墙那儿发呆,过了好久才痴愣愣地抬起眼睛看了鲁桔一眼,像是没听懂她在讲什么似的。鲁桔回房间換了条裙子,裙子是母亲的一条旧旗抱改的,穿在鲁桔身上,还是显大,晃晃悠悠的,就像一件睡衣。“带两只塑料袋出去,套在脚上,水就不会湿到脚了,等出了院子再拿下来。”母亲手里拿了两只塑料袋,等在门口。鲁桔觉得母亲的眼神很怪,母亲胖了以后,眼睛就显得小了,而眼睛小了之后,里面的光倒好像聚集了起来似的。

天忽然就很凉快了。鲁桔知道那全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但身上仍然觉得湿腻腻的不舒服。夏天最好就是一天洗三个澡。鲁桔想着,一边把塑料袋小心地套在脚上,扎紧了,再试探性地伸到院子里的水里面去。水浸到了小腿肚那儿,塑料袋在水里就像是两只透明的金鱼泡泡,显得非常的滑稽与笨拙,忽然的,鲁桔感到脚背那儿一股凉意,接着,那股凉意就迅速的弥漫了开来。水还是浸湿了鲁桔的鞋和那双薄薄的丝袜,善桔一前一后地移动着自己的两脚,鲁桔听到了自己踩出来的水声,晔晔哗,哗晔哗。鲁桔心里觉得有克好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夏天,前几天太阳还是亮晃晃的,一下子就这样发起大水来了。鲁桔看到才一夜半天的功夫,河里的水涨得吓人,都快要漫到临河人家的窗台上面来了,有时桥洞那儿划出来一只船,远远的望过去,鲁桔简直就怀疑那只船是过不了桥洞的,水面那么高,真是发大水了。鲁桔心想。

鲁桔去一个同学家。那是一个和鲁桔比较要好的女同学,讲好了今天要带鲁桔去听钢琴,是女同学的好朋友的叔叔弹的。鲁桔觉得这种关系简直就像是绕口令,担重要的是钢琴,那个黑乎乎的又笨又重的家伙。鲁桔在母亲评弹团的一间大空房子里看到过它,琴盖上蒙了一层灰,显然已经好久没有人弹过了。常有人在那间大空房子里练唱,或者弹琵琶,但从来没有人用过那架钢琴。鲁桔一直不知道那架钢琴放在那儿有什么用处,但或许正因为此,鲁桔才更觉得它有沖奇特的神秘感,就像那天晚上看到父母房间里的白光。鲁桔打开过那个琴盖,里面露出来整齐漂亮的黑白琴键,鲁桔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了碰其中的一个白色的琴键,钢琴发出一个清脆而又明确的声音。鲁桔很满意,她盯着那排黑白琴键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小心翼翼地合上了它。

那个弹钢琴的人叫孔墙。鲁桔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刚才鲁桔和女同学在巷子里找了好久,女同学的手里拿了一张地址,但那地址上写着的门牌号码,却是小河旁边一座废弃了的老屋,门板都倒下来了,鲁桔用力推了一下,却从里面飘出来一阵呛人的尘土。女同学说地址并没有错呀,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鲁桔打伞,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再细看,是呀,地址确实是没有错的,雨却又下大了,非常有力地打茌鲁桔撑着的那把尼龙伞上。鲁桔说我们问问吧,就敲了敲隔壁人家的大门。

原来那却是个合号,也就是两户人家合用一个门牌号码。这又是一件怪事,鲁桔说这种事情我听也没有听说过的,女同学附和着说她也没有听说过,不过搞艺术的人都有点怪,不管怎样,听说那人的纲琴弹得倒是很好的。两个人顺着指点,来到了一栎两层楼的房屋下面。楼道里很黑,她们摸索着上了二楼,鲁桔心想怎么白天也会有这样黑的楼道呢,乌漆漆的,就像随时会冒出个鬼似的。在黑暗中,不时传出她们上楼时碰到杂物而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鲁桔还注意到了那些楼道中的墙面,上面好像给人画了好些东西,或者说是涂了好些东西,因为那肯定不是白墙,而是夹杂了许多的线条,圆圈,各种各样的图案与色彩。鲁桔眨了眨眼睛,但还是看不清楚,就问女同学,你看到墙上了吗,那上面像是有好多画。女同学说,这么黑怎么看得清呢,有什么奇怪的,这楼里住的都是些艺术家,都是要在墙上乱画的。就在这时,走道弯角那儿的门开了,有个人走了出来,那个人把鲁桔手里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雨伞收进去,说,都等了你们好久了,来,进来吧,随便一点,你们就叫我孔墙好了,孔子的孔,墙壁的墙。

鲁桔注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那是间很大的房间,鲁桔一点也没想到,在这样黑漆漆的楼道后面,却有着这样宽敞洁净的房间。有张床,很大,是放在房间正中的,上面还挂了白罗纱的帐子。屋子靠窗的角上放着一台大钢琴。屋里就是这两件东西最显眼:床和钢琴。床上挂着白色的罗帐,而钢琴则是漆黑的。鲁桔觉得这样的颜色对比很好,很有意思。但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又有些怪。怪在哪里,鲁桔说不大清楚了。

孔墙削了两只苹果,放在盆子里递给她们,在接盆子时,鲁桔注意了一下孔墙的手,或许是受母亲的影响,鲁桔知道,从事乐器演奏的人对于手的先天条件是很有讲究的,鲁桔放慢了一点速度才接过那个盆子,这使得孔墙的手在她面前多停留了一个瞬间。那双手很白,几乎有种苍白而透明的感觉,手指挺长,但却不是非常强壮、汗毛孔粗大开放的男性的手指,相对来说,孔墙的手显得纤细柔顺,鲁桔能够想象,那双手一定是软软的,手心湿润冰凉,捏在手上有种微微的下坠感。

孔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刚才他的侄女来过电话,讲今天不来了,她家住的老屋地势低,家里进水了,床脚桌椅都泡在水里。孔墙点了支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口,问道,这样大的雨,没想到你们还会来,家里进水了吗?女同学开始进门时显得有些拘谨,这时连忙回答说,她家住在五楼,下再大的雨也淹不到她家的。哦。孔墙带点宽容的笑了笑,转过头来又看魯拮,鲁桔没赶着回答,又被女同学抢在前面说道,鲁桔家也是老房子,说是就要拆迁的,还有个天井呢,她妈妈以前是唱评弹的,挺有名气的呐,她就叫一一,女同学糊里糊涂地报了一个名字,接着又往下说,你一定听过她妈妈唱的评弹的,不过现在她不唱了,她和鲁桔的父亲离婚以后就不唱了。

鲁桔有点吃惊地盯着女同学看,没想到她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而且是气也不喘一刻不停地往下说着。鲁桔有点尴尬,鲁桔一向不很愿意别人知道她父母离婚的事情,她觉得女同学今天真的有点莫名其妙,疯疯癫癫的。鲁桔沉着头,咬了口手里的苹果,干脆也就不说话了。屋里出现了冷场,这时大家也就听到了外面的闷雷声;楼道那儿有只老猫粘粘糊糊、带点暧昧地叫声,好像还用猫爪蹭了蹭房门;忽然,几颗特别大的雨珠打在窗玻璃上,发出钢珠般脆烈的声响,仿佛玻璃转眼就要被震裂似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了望窗户,鲁拮在眼梢里看到了孔墙,孔墙的鼻孔和嘴巴那儿同时喷出了烟雾,孔墙拿着烟的那只手微微的遮着脸,而在手的缝隙里,仿佛有种眼睛窥视时的力量在向外传递着。鲁桔心里一跳,连忙垂下眼睑,她忽然回想起刚才进门时对孔墙的第一印象,这是一个很难分辨出准确年龄的男入,三十多岁,也可能年近四十,甚至已过不惑,衣着干净整洁,容貌温和,头发带点棕色,当然这很可能是屋内光线不太好的缘故。書桔印象特别深刻的却是他的手,软软的,很白,就像女人。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鲁桔和孔墙仿佛突然建立了一种奇怪的默契,女同学的鲁莽让他们产生了接近的亲切感,鲁桔甚至看到孔墙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以示安慰呢,还是表示理解,鲁桔搞不清楚,孔墙指着一张离钢琴更近些的椅子让鲁桔坐,鲁桔坐下了,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种轻微的眩晕。

孔墙把烟蒂掐灭,然后打开琴盖。几个连续的音符过后,鲁桔急然发现自己知道他弹的那个曲子,那是肖邦的一个钢琴小品,鲁括的母亲有一台不是太好的录音机,一段时间里她常常听这苜曲子,翻来覆去地听,以至于这旋律对于鲁桔来说变得如此熟悉,它由孔墙弹来,显得其中有些细微的变化,整体的速度、小段与小段之间的衔接,还有一些微妙的舒缓快慢上的更改,而每一种更改与变化,鲁桔都能立刻清晰准确地感受到,就如同沐浴过后面对镜中的裸体,看到那些熟悉的处于隐秘部位的痣点,有时候那痣点的颜色与大小,会随着季节或者身体状况的不同,而发生微小的几乎是不易被察觉的变化,钽正是这样的变化却更加深了对于主体的认同感。那就是我吗,有时候鲁桔会在镜子前面呆立上一会,然后做出几个姿势,觉得镜中人有些陌生,鲁桔的手指顺着自己柔滑的肌肤梢悄的向下滑行,然后,也许正是在不经意中,一种细微的震颤掠过全身,鲁桔猛地抬头望望房门与窗户,每当这种时候,鲁桔总是感到有个人站在阴影里窥视着,有时她觉得那人是母亲,有时又觉得是另一个蓽不相干的人。她是不是正希望有个人看到她的裸体呢,鲁桔洗澡过后总是穿上一件宽大的几乎能遮到脚背的裙子,但奇怪的是,这件就如同古希腊舞蹈衣的长裙,鲁桔却常常感到它有种透明的质感,它的质地很薄,摸上去手感也极好。

钢琴正在继续,或许因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裸体,鲁桔微微的有些脸红,她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正弹着琴的孔墙与坐在沙发上的女同学,幸好,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瞬间的走神,一个正用心的弹着,另一个则微张着嘴巴,无比敬仰地侧耳聆听,鲁桔悄悄地吐出一口气。鲁桔知道母亲喜欢这只曲子,母亲心情好的时候,有一次坐在院子里对她说,这首曲子是肖邦1838年冬天在马略卡岛作的,那时他正在焦急地等待乔治桑散步归来,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由于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他就弹起钢琴,渐渐地就平静了下来,昏昏沉沉的,以为自己死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湖里,冰冷沉重的水滴,有节奏地滴落在他的胸前。那个晩上马略卡岛上也是狂风大作,雨声不断,肖邦的乐曲中充满了雨水滴落在他住的修道院瓦面上沉闷的声音,但肖邦却否认听到了雨声。那是从天而降的泪水,敲击着我的心房。肖邦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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