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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

小矾半岁时,安亦静狠心断了他的奶,她感到自己快要被这孩子吸空了,再这样下去,她将变成皮包骨的。凡是见过小矾的人,都说这孩子长得太快了,在赞赏之余,不免担心道:怎么能这样长呢,这样下去还了得吗?起初,安亦静只是觉得说这话的人出于嫉妒的心理,没往心上去,但很快她就纠正了自己的偏狭,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的发育的确不同寻常。太快了,太大了,根本就不象是一个半岁的婴儿,他的身长眨眼间就窜到了98公分,体重也有23千克,怎么得了?保姆菊花抱着孩子去户外找同伴玩,每次回来就好象受了刺激似的,怪物一样看着他向主人汇报,她说:“小矾一过去,楼下的那几个小家伙都吓哭了,直往他们保姆的怀里钻……”他们决定去看医生,实际上他们一直在往医院跑,隔三岔五地就去一趟。医生照例给孩子量量身长、体重什么的,询问一下他的饮食,然后笑道:“你们这些做父母的也真有意思,孩子好好的,急什么急!孩子长得快说明他的吸收功能好,这是好事嘛。”安亦静担心小矾长大后是个肥胖儿,加上他一脸憨相,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她也暗自担心孩子是个低能儿。她忧心忡忡,在心里反复比较以前的女儿和如今的这个儿子,同样是小矾,他们之间的反差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断奶后的小矾主要吃些米粉、蛋黄和牛奶之类,有时也跟着大人吃几勺米饭。与别的孩子不同,小矾在断奶的那几天里并没有怎么闹腾,只哭了几声,就对送到嘴边的任何食物都狼吞虎咽起来。倒是把安亦静白忙活了一回,她以为这个小矾会像那个小矾一样在断奶时闹得天昏地暗的,因此在决定断奶的头天晚上,准备好了各种辅助食品,并一一向保姆作了交待,第二天一早她便洒泪出门去了汉口,临行前再三嘱咐保姆道:“如果他实在闹腾得厉害,你就打电话让我回来吧。”

安亦静回到汉口租界的老房子里做了一天的卫生。好久未过来了,这所人去楼空的住宅布满了尘埃结满了蛛丝。开门的刹那间,几只老鼠惊慌地窜进了下水道里。难怪韦冰不愿回来说这房子阴森森的呢,她不由得打了个冷噤,当然她并不感到恐怖。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就如同自己遗失在杂物堆的某样东西,重新发现和捡起来后她感到分外亲切,也更加珍惜。安亦静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和门窗,又去开水龙头将生锈的滞水放出来,这才拿起抹布和拖把,一寸一寸地擦洗起来。走的时候,沙发、床罩都用罩布盖着,掀开时一股霉味在房间里弥漫。她一边干活一边打喷嚏,心想,每个喷嚏都代表思念和感激。她将挂在墙上的玻璃相框取下来,擦了又擦,直到相框里的每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

房子收拾好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子里的钟表全停了,她被抛到了时间外面,正准备下楼去问人,突然想到了包里的呼机。这呼机是韦冰送给她的,当然也是人家送给韦冰的。平时她基本上不用,也用不着,出来时为了便于联系,她塞在了包里。她拿出呼机查看时间,没想到已经是下午五点一刻了,这才想到她还连午饭也没吃。于是,决定下楼吃点东西,随便问问家里的情况。

保姆说,小矾不仅没闹,而且吃得很多。“现在在睡觉呢,这觉是不是睡得太长了一些啊,从两点钟睡到了现在。”

“孩子他爸呢,还没有下班吧?”她问。

“没有呢,”保姆回答道,“他中午说晚上可能会有个应酬,让我们不等他吃饭的。”

安亦静问她一个人在家能应付吗?“要不,我回来?”

保姆说可以的。“您回来了说不定小矾倒会闹腾了呢,”她说,“索性让他彻底忘掉吃奶的滋味吧。”

安亦静想这样也好,但还是担心菊花晚上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谁知道韦冰什么时候才回家呢?末了,她告诉保姆有问题就呼她,“让他爸回来后与我联系。”她说道。

刚准备上楼,呼机响了,是家里打来的,安亦静赶快过去回话。保姆说,“忘了告诉您一件事,医院的那个清洁工打来过电话,说晚上要过来看小矾。我说你们都不在家,让他别来,他没吭声。如果他真要是来了的话,叔叔又不在家,我开不开门?”

安亦静想这个人也真是奇怪啊,对他好一点儿他就没完没了的了,怎么这样啊,她犹豫了一下,交待道:“别开门。你就说我们都不在家。”

2

韦冰晚上陪省教委的一帮人在“得天楼”吃饭,将近十点钟才由司机送回来,车停在楼下,借着灯光他看见一个人坐在楼前树下的石凳上抽烟,烟头一明一灭的,照见一个男人丑陋的嘴脸。这人是谁呀,这么晚了还坐在这儿?难道会是小偷?不会的,小偷哪有这样的胆量啊。凭着一股酒劲儿,韦冰往石凳那边走了几步,看见那个男人站了起来,也朝这头走了几步。韦冰发现那人的腿有点儿瘸,脸上有块光斑似的东西一闪一闪的。本来他还想过去问问那人在这里干什么的,但听见楼上传来小矾的哭声便转身快步上了楼。打开门,见保姆正忙着给孩子洗澡。“他妈妈没有回来吗?”他问。“没有,”保姆说,“小矾一整天都很乖,是我让她暂时不要回来的。”“那你们吃了吗?”“吃了。小矾吃得可多呢!”保姆脱光了小矾的衣服,将他放进浴盆里面,“您瞧,他的肚皮都鼓起来了。”她拍着孩子的肚皮,把清水一瓢瓢浇在小矾的身上。小矾咧着嘴,样子又像是哭又像是笑,一副傻乎乎的样子。韦冰抽了支烟,过来蹲在一旁看保姆给孩子洗澡,他觉得这孩子简直就是一大坨肉,层层叠叠的肉褶子摞成一堆,虽然不怎么好看,但还是蛮好玩的,于是也伸手过去在小矾的身上摸了摸。怎么这么多的肉啊,他感慨不已。“你说,他这样长下去,会像我吗?”保姆笑了起来,她说,“也怪呀,您和安阿姨都不算胖,就怎么只有他这么胖呢?也许长大一点儿就会瘦下来的。我们老家的人说,男孩子要长到十三岁后才开始抽条子呢。”韦冰见保姆提到了她老家,就问道,“你家里的人还好吧,等忙完了这阵子你回家看看父母。你父母今年高寿了?”“父亲四十一,母亲三十八。”“还很年轻嘛,家里还有谁?”“还有一个弟弟,上初中呢。”“你十八了?”“快了。”“我们给你过十八岁的生日吧。”“不需要的。”保姆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韦冰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保姆,这一看之下,心头突然一热:这姑娘已经成熟了,胸部发育得鼓鼓囊囊的,加之裙子的开口有些低,沾了些水,蹲在那里连乳沟都隐约可见。韦冰觉得头晕目眩,赶紧站了起来,但站起来后居高临下的,看得更清楚了。他使劲地咽下口水,从盥洗间退了出来,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不一会儿,菊花给孩子洗完,将他哄睡后,来到客厅,低声叫道:“叔叔,忘了告诉您,安阿姨让您回来后与她联系的。”

韦冰出来看了眼挂钟,嘀咕道:“这么晚了,恐怕她已经睡了呢,算了,明天再说。”

“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黄昏时医院的那个清洁工来看小矾,我没有让他进屋。是安阿姨让我这样做的。”

“是吗,”韦冰说,“你做得对,不要让陌生人随便进咱们的家门。对了,这个清洁工好象与你阿姨挺熟的呀,怎么经常打电话来问小矾的情况?他究竟是什么人?”

“安阿姨说他是个好人。”

“那就好。”韦冰说道。“你见过他吗,长得什么样?”

“挺丑的。”保姆回答,末了,好象不过瘾似的,补充道:“非常丑,而且是个瘸子。”

韦冰“哦”了一声,心想,刚才在楼下见到的那个黑影肯定就是那个清洁工了。奇怪啊,一个丑陋的清洁工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们家的人呢?

3

安亦静一夜没有睡好。做了一天的卫生,她本来疲乏得要命,但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却横竖不能入睡。她以为韦冰回家后会打电话过来的,但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呼机响,她猜他可能又在外面喝多了酒。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一喝起酒来就没完没了了?父亲是这样,公公也是这样,韦冰以前滴酒不沾,现在也变成了这样。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她恨酒。她打开柜子到处找酒瓶,倘若哪怕能找到一滴,她也要研究一番的。但她没有找到。这个家里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一滴酒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她感到口渴,便起来烧水喝,煤气坛子的开关却打不开了。她把头探出窗外,见街边的小卖部都关了门。无奈又只好重新回到床上躺好。她强迫自己入睡,但脑袋里依然纷乱如麻。母亲的形象,父亲的面容,小矾的音容笑貌(这个小矾与那个小矾交替出现),以及她与韦冰在这所房子里,这张床上,不,不仅仅是在床上,在房子的各自角落交欢的场景,一一浮现出来。她感到所有的这一切都没有结束。

在似睡非睡之间,安亦静感到自己慢慢地飘了起来,她可以感觉得到这种飘的高度,哦,并不太高,她的身体介于草坪和白云之间,远方是蓝色的湖泊,有一座山在移动;她可以感觉得到这种飘的速度,起初很慢,随后逐渐快了起来,像正午的云彩掠过草坪,千万朵花枝在云层下面摇曳,迎面吹来的风把淡淡的花香送入她的鼻孔……一个男人站在一块四四方方的稻田埂上,喊叫着她的名字。她从上面轻盈地落了下来,跟着这个男人进了一间黑黢黢的房屋。屋子里点着七八枝红色的蜡烛。男人不断地对着她的衣服吹气,每吹一口,她面前的扣子就掉落一颗。她怕得要死,双手拼命捂着自己渐渐裸露出来的乳房。男人狞笑着,把一枝蜡烛举在手里,蹲下身烤着她的阴部。她哭了起来,很快就闻到了一股毛发被烧焦的气味,她感到那里在发热,在疼……她鼓足力气一口吹灭男人手里的蜡烛,屋子里倏地暗了下来,她看见这个男人是好像马甲,但一转身,他又变成了那个清洁工戴刚……

安亦静惊醒过来,浑身都是冷汗。

原来是一场恶梦。

她捂住胸口,心怦怦直跳。床头灯还亮着,厨房里似乎有老鼠在活动。她爬起来向盥洗间走去。

当她再次躺在床上时,真的是睡意全无了。她把刚才的那个噩梦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梦境仍然历历在目。“马甲!”她怀着诅咒地心情骂道:“禽兽!”她想,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想到过那只色狼了,为什么今晚在梦中又一次落入到了他的手中呢?而且,那个清洁工怎么会在这个梦里出现?难道是因为保姆在电话里提到过他么?这个人也真让人不可理喻,我不过是送过他一锅汤喝,几斤水果罢了,他竟然缠住不放了。看来,做好人也不容易啊!安亦静感叹着,决定今后不要再给戴刚好脸色了。

天刚蒙蒙亮,安亦静就登上了过江的早班车。她看见车厢里的人都是一副迷迷糊糊没有睡醒的表情,都是为了生活疲于奔命的人,她一边庆幸自己不必为生活发愁,一边想回去后要和韦冰谈一谈,她还年轻,至少还可以上十几年的班,她应该去工作。对,工作!她为这个想法激动起来。

4

“工作?”韦冰打量着她,仿佛一天不见就不认识了她似的,他好奇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觉,现在有些头脑发热呀?”

“我是认真的,”安亦静把丈夫堵在盥洗间门口,一本正经地说道:“小矾已经断奶了,我干吗不去上班。再说,这么多年了,家里全靠你一个人,即使金山银山也不够花呀。”

“哦,我明白了,你是在闹独立呢,现在社会上女权主义运动闹得凶,你是不是也受到了某些人的蛊惑呀?如果是,我也不反对,妇女解放嘛,人人有责;但如果是为了钱的缘故,我劝你放宽心吧。你要相信你丈夫的能力,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我还能在场面上混吗?”

“都不是的。”安亦静说,“我只是觉得自己还可以上班,也应该上班。倘若上不了课,可以去图书馆做资料员什么的?”

“让我考虑考虑。”韦冰洗完脸,对着镜子嘀咕道,“看看,鬓角都有白发了,老罗!”

安亦静笑道:“这叫少年老成。”

韦冰也笑,脸上皱纹纵横,“你看,怎么一下子就老成了这样啊,几天前照镜子时还没发现这么多的皱纹呢。”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觉啊?”

韦冰的脸腾地红了,心想,难道她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他掩饰着窘态,说道:“你上班的事容我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看安排在哪个部门恰当,中午给你答复,行吗?”

“行。”安亦静应承道。

小矾见到妈妈后果然没有再闹着要吃奶。就这样断了?安亦静望着大口大口吃着奶糊的儿子,心里既感到如释负重,又有些怅然若失。她决定去洗个澡,然后睡上一觉,下午上街买几件衣服,家里的衣服不是大就是小了,除了几条裙子可以凑合着穿外,几乎没有一件可以穿去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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