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诗第二天给箫楚玉打电话,她冷笑:“你做企业也太不专业了!像你这么没出息,也想干大事?你还是做一个任性、无责任感的啃老族更适合。”
箫楚玉无声。
何韵诗继续说:“投资吉州只会对你的企业有好处,如果你放弃,损失的是你们。公私不分、意气用事是企业家之大忌,我奉劝你好好练练‘不惊不怒不悲不哀’功。”
何韵诗挂了电话。
回到家,看周伟民冷眉冷眼地对她。她也冷脸相向。
过了一天,周伟民突然转变了态度,体贴起何韵诗来。她进门,给她取拖鞋。还端上事先泡好的龙井茶。何韵诗且不做声,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吃饭时,周伟民夹了一块菜在何韵诗碗里。他一边看着何韵诗吃,一边柔声道:“上次是我不好,我太冲动。对不起。”
何韵诗眼圈一红。这个男人,他到底知道错了。
她默默地埋头吃饭。一股柔柔的情愫弥漫在心房里。
周伟民又说道:“现在全市上下齐心协力搞建设,我们不能做招商引资的罪人,是不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
何韵诗猛地抬头,大声道:“是的,你说得好极了!不愧是高觉悟高境界的大作家,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人家都在齐心协力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我何韵诗思想落后,成心拖发展的后腿。我应该亲商媚商,挖空心思挽留我们吉州最尊贵的客人。——”
“哎哎哎,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周伟民打断她。
何韵诗真的换了一种口气,她诡秘地一笑,声音低软犹如耳语:
“周伟民,拿自己老婆去换一个招商引资项目,你看这主意行吗?”
周伟民看着何韵诗。
何韵诗见他不吭声,慷慨大笑:“你同意了?哈哈哈,可以理解!拿一个从来没当回事的女人换一个可以讨心爱女人欢心的项目。值!太值了!可以PK古人杀妻取肉献主。讲个故事给你听,当然你可能早就烂熟于心,可我还是要唠叨一下。旧社会有个婢女失手打翻了酒,主人一怒之下把她捆进笼子里煮了。为挑起食客的食欲,出笼时特意摆成盘膝的造型,然后一桌子的人谈笑风生地夹着她的肉吃。我虽然名义上是你的妻子,其实过的日子和婢女也差不多。如今坏了你心上人的好事,把我献出去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据我了解,箫楚玉这人品味很高。如今我人老珠黄,根本挑不起他的食欲,你是不是该破费送我去韩国整容拉皮?”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伟民弱声道。
“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箫楚玉是我的老情人,你该叫我远离他才是。招商引资和我也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为什么还叫我去找箫楚玉?”
周伟民无言以对。
何韵诗进了卧室,躺到床上,越想越悲愤。这个周伟民,太不把她当老婆了,心心念念只有赵青竹。
周伟民很快也上了床。柔声喊:韵诗。
何韵诗转过身不理他。
他去扳她的身子。
何韵诗闭着眼,他压上去。
何韵诗奋力推开他,声音冷硬:“想为别的女人卖身求荣?”
周伟民一言不发,又要上。
何韵诗幽幽道:“滚开。我习惯守活寡了。这种活动,已经不适应。”
周伟民低声下气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何韵诗嘲讽道:“你很好!你为所爱的人守身如玉,可歌可泣,你很好!唯一不好的是,你不该结婚,不该生儿,不该让我破了你的身。”
周伟民不吭声。
何韵诗倒想看看为了赵青竹,他能忍受多大的奚落和羞辱。她问周伟民:
“真想曲意承欢?那好,别把自己当人,好好伺候我。若让我满意了呢,事情还有转机。只可惜你的功夫和箫楚玉没法比。太菜了!赶明儿送你到泰国培训培训吧。”
周伟民忍了一会儿,声气更软了十分:“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
“我要你变成一条狗,舔我的脚后跟。”
周伟民竟真的去搬她的脚。
何韵诗心里一疼,一脚踢了过去:你滚!你滚!为了她你不要脸至此!你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