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投奔山凹村的外地人,村民们有着像大山一样的包容情怀。他们总是热情地招待来客,腾出房间借给新邻居住。村里来了个外乡人,本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这个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自称“虎哥”的人,把山凹村人都镇住了。此人身高体壮,虎背熊腰,坑坑洼洼的“大麻脸”上布满了粗硬的胡须,浓眉小眼里射出两道凶光。他手握一把自制猎枪,腰间别着亮晃晃的匕首,像猎犬般地在村里挨家挨户嗅个遍,最后闯进村里唯一的瓦房。
王福一家正在吃晚饭,见到这个不速之客,小夫妻急忙起身。只见虎哥把枪指向屋顶,“砰”的一声,几块瓦片应声坠落,碎片四溅。夫妻俩被吓得呆若木鸡,孩子大哭着直往父亲怀里钻。
虎哥一把夺过王福怀里的孩子,拔出亮晃晃的匕首在孩子小脸上来回比画,厉声吼道:“再哭,再嚎,就给你吃刀子。”又狞笑着对王福说:“你是希望我把这小鬼大卸八块,还是你带她滚出屋去?”
生性懦弱的王福,早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地看着妻子,等待女人的旨意。
此时的雪花也是惊魂未定,她望着抵在孩子脸上的匕首,只觉得凉飕飕直冒冷汗。孩子虽非亲生,但自己毕竟做了她几个月的母亲,护犊心理油然而生。又看萎靡沮丧、没有半点男子汉气概的丈夫,知道王福救不了孩子,更不能成为她的依靠。心里判断来者对自己并无恶意,想着大不了……她最看不起丈夫的软弱无能,此刻更是多了几分鄙视,便白了王福一眼,训斥说:“死木头,窝囊废,还傻愣着干什么,快把孩子抱走。”
王福如获大赦,急忙接过虎哥手里的孩子,颤巍巍地退了出去。
“乓”的一声,王福和孩子被关在了门外。
虎哥插上门闩,把手中的刀枪放在了桌子上,一把将雪花搂在怀里,淫笑说:“娘们儿,别害怕,你那脓包老公配不上你,我才是你的男人,今天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快亲一个。”
刚开始时,雪花还貌似害臊,挣扎着要躲开他的嘴。可随着虎哥的手不停地在她敏感部位按捏挑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有了反应,渐渐瘫软在他怀里。虎哥脱掉裤子,向雪花炫耀道:“妹子,今天老子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快活赛神仙,和你那个软骨头老公比较比较,什么叫做真正的爷们儿,哈哈哈,你会爱死我的!”
他三两下把雪花剥得一丝不挂,重重地压了上去。
在朦胧的月光下,两个赤裸的肉体犹如两条交媾的蟒蛇紧紧缠绕,谁也离不开谁,他在女人身体里横冲竖撞,翻江倒海,一阵阵猛插搅动,让雪花飘飘欲仙,欲生欲死。
男人的喘气声,床板的嘎吱声,腹部的拍击声,女人的狂叫声,随着山风送进蜷缩在柴房的王福耳朵里,他心如刀割,羞辱、愤怒、难堪,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多么想拿斧头劈死这个强盗。然而,因为在父亲的溺爱和庇护下长大,他从小胆怯如鼠,畏首畏尾。父亲死后,妻子雪花便成了他的主心骨。结婚以来,他对雪花逆来顺受,百般迁就,可妻子对他总是千般打击,万般嘲弄。久而久之,妻子变得越来越强悍能干,他却越来越迟钝枯萎,成了妻子的附属品。就算再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动武,真如雪花常骂的“窝囊废,软骨头”。
呼呼的山风像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王福抱着不谙世事呼呼大睡的孩子,无声哭泣,在黑暗里直坐到天明。
第二天,雪花趴在虎哥宽阔有力的胸膛上,温顺得像只绵羊,她已经彻底被他征服了,愿意成为他的奴隶,一辈子服从侍候他。
自虎哥成为瓦房的新主人,家里顿时热闹起来。他见多识广,有讲不完的故事,还会耍大刀唱戏,不但深得村里女人们的爱慕和迷恋,还赢得了男人们的敬佩和惧怕。
午饭后,男人们下地干活,雪花家门里门外就会聚集许多女人,等待虎哥讲故事,讲外面的世界。虎哥还教她们唱戏、赌博、打扑克。他俨然成了村里的土皇帝,三个月内玩遍村里所有的年轻媳妇,他让每个女人都死去活来,再也忘不了他。
刚开始时,雪花也会吃醋,可虎哥说自己是老天爷派来造福山凹村的嫪毐,雪花是太后赵姬,村里的女人都是他的妃嫔。雪花虽然不知道嫪毐是谁,但想着自己是太后,心里也就高兴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从前在王福面前伶牙俐齿、泼辣霸道的雪花,眨眼被虎哥训管得服服帖帖,唯命是从。
几年生不出孩子的雪花,一经虎哥调教,很快挺起肚子,第二年就生下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