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撒娇的表情,我没有办法去生气发火,忍着身体传进脑海的凉意,我温暖着她的手。
她笑着,笑的那样幸福,一个女孩子的幸福,对作于男人的我来说,就是全世界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我们还是不忍心离去,彼此依偎着彼此,哪怕外在的寒冷侵袭,内心依然火热。
手机响了起来,是出租屋的大爷发来的信息,内容是:再不回来的话,大门就要关了。
我放下手机,对娇欢说:“欢欢,咱们也在一起好几个星期了,跟我回去吧。”
娇欢掏出揣在我衣服里面的手,嘟着嘴说:“不要啦,是那个老头给你发的信息吧,你别理他啦。”
我无奈的说:“这个老头,真的会关门的,难道你忍心让我在大街上过夜啊。”
娇欢想起一下,害羞的说:“我如果跟你一起回去,不准你做什么过火的事情,好吗?”
我疯狂的点头,这些事情,讲给谁听,谁都会点头,动作和心里的想法永远是复杂的纠缠在一起,这或许就叫做心口不一吧。
娇欢跟着我,偷偷摸摸的走进了入冬以来新找的出租屋,我和王超一起住的那一间,我归还给了他。
刚刚走进了屋子里,就听到了房顶上面脚步的声音。
娇欢扑倒在我的怀里,害怕的惊呼:“怎么回事啊,有刺客……”
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不要害怕,很正常的事情,最近偷盗的人很猖狂,这不是第一次了。”
娇欢和我一起屏住呼吸,细细的听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屋顶上面传来隐约可以听清楚的细小声音:“大哥,咱们这是第一次,会成功吗?”
刚刚说到这里,对面的屋门呼啦一声被打开,有人大喊:“老三,你怎么又推摩托出去啊。”
动静,所有的动静都停止了,世界安静到可以听得见呼吸声和酣睡熟的呼噜声。
这是一个四合院,总共有八间房子围绕着一处院落,住着三户人家,我不算,我只是租了一个人家以前做饭的厨房。
对门的屋里,住着憨厚的老大一家,左手边是老二一家,老三和老户主住在一起。
老大的这一声喊叫,惹得老二也起床了,老二好像还在梦中,迷迷糊糊的说:“大哥,老三不是喝醉了吗?怎么会推摩托呢。”
老大惊呼:“不好,又有强盗,老爹,老三,你们出来准备了。有强盗。”
老二这时候才算是彻底的醒了过来,抄起早已放在窗台边上的弹弓,抓起了一把石子。
我们屋顶传来细微的声音,一个嫩稚的声音传来:“大哥,难道失手了,要撤吗?”
被叫做大哥的说:“再等等,看咱们的人能不能把摩托推出来,不行就撤。”
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老三轻轻敲了一下我的房门,我让娇欢坐在床上,然后去开门。
老三闪进我的房间,轻声的说:“是不是又有人来偷这玩意的。”
我摸了一下,恍然大悟,枪,一杆长枪,装子弹的枪,叫不上型号和类别,电视里面的抗战片,曾经出现过,以前貌似上面还有刺刀。
我说:“这一波比较猖狂,都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这是以前那些强盗不敢用的伎俩。”
老三咂舌道:“什么?偷东西,抢东西还故意弄出声音,看来,绝对不是一般的强盗,他们人应该不少,还有接应的。”
我不住的点头,告诉老三:“这次,有你们受的了。”
他说了一句小意思,就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娇欢从床上走进我的身边,我们一起来到门前,露出一个小缝,看着外面的动静。
老大和老二都拉紧了手中的弹弓,老三把枪交到从正屋的门走出来的老户主。
老户主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又看了看倒在院子里面刚刚买来的摩托,呵呵的笑了。
老三不解的问:“老爹,怎么啦,不会精神痴呆了吧,咱们又被强盗盯上了,你还有心情笑的出来。”
老户主没有理他,对着我的屋顶,扣动了枪。
嘣的一声,接着就是呜啊呀呀的一片叫声,有屋顶跑步声,有滚落在地上的惨叫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这个安静的夜晚特别的不安静。
老户主哈哈大笑:“这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的,本地的强盗,来这里只是为了这杆枪,外地的才会偷值钱的东西。"
哎呦呦,我的脑袋。啊,我的屁股。这些呼喊声叫起来,说明一个问题,老大和老二开始了疯狂的追击。
一个喘着粗气,貌似是被吓坏的人喊道:“快跑啊,碰上土匪了。”
老户主召唤住了老大和老二,说:“别打了,他们只是财迷心窍了,教训一下以后都不会出现了,咱们家闹革命以前,真的是做土匪这门职业的,敢动老子的地盘,咳咳,好大的胆子,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了。”
清净了。世界都清净了。
老大和老二也关上了门。一场闹剧结束了。
这样的闹剧,自从我来到这里住,已经是第N次了,不过这一次,强盗比较惨,伤亡重大,阵地失手。
老户主叫上还带着一些酒气的老三,回屋里睡觉去了。至少,这一晚,这个院子,清净了。
娇欢看着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在我耳边说:“这个地方,好可怕。”
我安慰她说:“没什么的,以后习惯就好了,这个院子的人,以前都像是做土匪的,在这里,咱们很安全。”
娇欢点点头,回到了床上,我也打算脱衣上床,却被她一脚踹了下来,她说:“你睡地下,不许靠我这么近,你和王超一样,不是什么好鸟。”
我无奈,为了区分开我们的不一样,我就委屈的在地上铺起了被子。
躺在冰冷的地上,我想起了那几个被悲催的命运折磨的强盗。
不是强盗不够强,而是,遇到了土匪。
当强盗,遇到了土匪,那么谁欺负谁,很难抉择。
我和娇欢的一夜无情,就这样在我冰冷的蜷缩身体的过程中,流逝了。
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说的。
这句话,曾被许多人年轻人质疑,我却深信不疑。
它成为了我奋发向上,做人对待爱情的座右铭。
尘埃落定,雪漫了一地,走在街上,我们能够滑行着前进。
娇欢握着我的手,向着一边倒去,我迅速并且熟练的搂住她的蛇腰,这种手感,可遇不可求。
我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欢欢,等两年以后,咱们如果还在一起,那咱们就结婚吧。”
她依偎在我的怀里,疑惑的看着我,说:“你这句话对多少女孩子说过了啊。”
我反驳:“我发誓,只对你自己说过。”
她挣脱我的怀抱,丢下一句:“男人的誓言就等于放屁。”
我望着她的背影,幸福的笑了。
秋天的最后一片落叶,带走了素薇,也带走了我对她的眷恋,她才是不折不扣的****淫娃。
冬天的第一片雪花,带来了娇欢,曾经认为最容易暧昧的她,原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冰清玉洁。
原来,眼睛所能够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个真相,可以用一辈子隐藏,也可以在一瞬间覆灭。
那时候,王超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找我喝酒。我们整整聊了三天两夜。
原来,真相往往比现实还要残酷,我所一直追寻着的真相,其实只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王超告诉我,素薇天生就失去了生育的功能,属于先天性的残疾,正因为这个阴影,她变得叛逆和变态。
王超说,素薇这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月婵,她们是最好的姐妹,却因为她的影响而丧失了挚友。
她的一生都是在阴影里面度过的,当王超知道了这一切以后,就开始对素薇百分之一百一的呵护和关心。
轮回到头终有报吧,素薇间接性的害死了月婵,又因为月婵而害死了洋子,作孽太多,终会得到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