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的目光盯向一片碎了的瓷片,阴鸷男拍桌子拍的真是时候,趁着宇文涛激动的时候,悄然无息地捡了旁边的碎瓷开始磨绑着身体绳子。一边无奈地开口:“于管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还说如果三老爷再玩弄花招,大小姐就将这些证据全部送到大老爷那里去。对了,那些证据我好像见过。”
“在哪儿?”
“当然在大小姐的手里,他一直带在身上。”为了活命,只得扯谎了,谁叫于翰墨这么不仗义来着,直接把她扔到了宇文涛的手里。
宇文涛突然冷冷地笑起来,望着阿夏,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吗?”
“真是奇怪了,是你叫我说的,我现在说了,你又不相信,还真是让我为难耶”她显得很无辜,掩饰着心里的那抹喜意。终于把绳子磨掉了,只要宇文涛一出手,她就绝对有把握反客为主。
不过等宇文涛生气的时候,宇文花情那死人妖的笑声娇嗔地传入了耳朵,然后是那人妖娇媚的声音:“三叔,原来你在啊。”
“我还以为阿夏不见了呢,原来在三叔这里来了,小于那人真是太不懂事了。”笑眯眯地走近阿夏,捏了捏她的脸蛋,笑得蛊惑诱人。
“对了,三叔,我就是过来找我的小相公的,现在找到了,我把人带走了,相信三叔没什么意见吧。”宇文花情去解夏夏身上的绳子,发现绳子已经断了,笑得更加深意了。
“三叔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走吧,小阿夏。下回可别淘气了,惹三叔生气可不是儿戏,刚刚那死尸你也看见了,三叔一向喜欢杀人灭口,特别是奸杀的事情,他最热衷了。”
说得宇文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却无可奈何,门外静悄悄的,相信他身边的死士已经全被宇文花情制服了。
“三叔,我们走啰。”宇文花情拉起夏夏,趾高气扬地离开了院子。
走出院子,男子才抱着阿夏的脑袋,在她的额前上亲了一口,说道:“小娘子,你没事就好了,都怪小于,没好好保护好你。对了,你手里这是什么?啊,不会吧。你竟然想用这碎片来刺我?对了,没淬毒吧?”
阿夏想,跟宇文花情这种人,实在没什么话可怕,直接用行动最好。手里的碎瓷已经抵在了他的颈部大动脉上,懒懒地说道:“花情哥哥,跟你做笔交易。”
“什么?”他笑得意味深长。
“我替你治病,随便帮你铲除异己,你分我一半财产。其实我们的关系可以互相利用的不是吗?”她瞠着亮晶晶的眸瞳看着他。
“这个……”似乎可以。
“随便不要阻止我在府里的行动。”随便还能让她找到季枝师叔。
一想到赵季枝,夏夏的心底就沉重了,出个门把师叔弄丢了,那张老头知道之后肯定又要挖苦我了。
“好。”他说道。也不知道为何要答一应了她。
丫环急急地跑了过来,见到宇文花情,气喘吁吁道:“大小姐,老爷要您赶紧过去,说来了很重要的客人,好像……好像是从宫里来的。”最后那句话,丫环说得很低。
宇文花情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不过看到夏夏愣在那里。宇文花情的脸上有丝邪恶的笑意,狭长的凤眸轻眯,看着阿夏,说道:“我去去就回哦,你在房里等我,等我回来,我们再谈正事。”
夏夏咬了咬唇,想到宇文花情说分一半财产给她,顿时心动了,有谁不喜欢钱呢,等她有钱了,就把整个天山村买下来,全部送给师父,让师父当天山村的地主,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全部招过来当家奴,特别是花大娘,这些年来,天天跟她作对,时不时地就给她使绊子。
宇文花情扭着他那花枝招展的身材离开,留下一旁看得花痴的一帮家丁。
阿夏想,这些奴才怎么就不半夜摸到宇文花情的房里去,把这人妖给压了呢?简直是祸水,祸国殃民,男女通吃!
不过一想到刚刚那丫环跟宇文花情所说的皇宫里的人,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情愫,女子的眸瞳里的滑过一道好奇的光芒,扬唇轻轻一笑,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过去看。
夏云逸一身淡雅的锦服,身边跟着的是两个面相冷冽的随从,旁边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女子长得眉清目秀,打扮华丽,眼神里还有几分高傲。不过女子的目光望向夏云逸的时候,温柔娴雅。
宇文花情在丫环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宇文老爷见到他过来,赶紧讨好夏云逸道:“皇上,这位就是下官府里的长女,宇文花情。”
虽然比不上夏云逸身边的女子年纪,但绝对比那女子漂亮,如果皇上能看上眼的话,说不定也有把家里这老大难给送进宫里去。虽说招男入赘,那些男的都会无缘无故的死于非命,不过送进宫的话,皇上是天子,肯定能镇住宇文花情的孤煞的。
宇文花情脸上三分笑,规矩地行礼。
宇文老爷说道:“这位就是夏将军之女,当朝的皇后吧,真是钟灵酼秀,大方娴雅。”
“宇文大人过奖了。”夏小姐说道,脸上很平静,不过眼神里却有些怯意。
夏云逸看在眼里,不露声色,若是真正的夏夏,会是怎么样呢?不禁想起了她小时候的顽劣,无恶不作,甚至做起恶来,让人发指,她身上有种气场,让人敢怒却不敢言。明明没有道理,偏偏又能让她说出三分道理来,时而乖顺得像只小猫,时而又活泼得像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