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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启元年正月至四月 (2)

提督操江陈道亨疏为循例荐举方面官员荐兵备饶景伟马从龙苏进岳骏声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御史王心一疏奏参客氏魏进忠近者臣连接邸报惟见明旨一则曰奉圣旨夫人客氏保护効有劳绩着户部速行择给地二十顷以为护坟香火之用再则谓魏进忠侍卫有功着工部于陵工告成叙录在内一似圣心独以私恩为惓惓者微臣苟可将顺何敢冐阻挠之嫌然处不讳之朝令臣畏罪不敢言忍视圣明之过举是又不忠之大臣不敢也夫当此经抚协剿贼之谋将士鼓渡河之勇声灵绝振挞伐有机人心瞻仰专在朝廷臣恐不谨者为皇上先左右而后疆埸重怀宫中之私劳而轻念边臣之积若圣德无瑕忽有此累则不便之甚臣又恐东征文武将士闻之以为吾属捐躯冐锋镝为天子任艰危曾不淂如左右之人徼圣衷之眷注重天语之叮咛毋乃觧其体而灰其心乎则又不便之甚臣愚以为即客氏之保护应酬进忠之侍卫可赏何妨优以金帛如一彰圣谕加给田上明示优录流播听闻殊伤圣德又况梓宫未殡而先规客氏之香火陵工告成而强入进忠之勤劳于礼为不顺于事为失宜奉圣旨

二月

二月初一日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问达等疏覆鲁府仪正翟元勋诈传今旨矫诬杀命相应提问盖御史马孟桢参也又疏覆兖州府加祥县知县边檑剥下罔上累累赃私问拟徒赎盖廵抚李长庚廵按毕懋康参也俱奉圣旨是

初四日

南京河南道试御史曾熙丙疏为太平政治可期朝野精神宜振一曰肃纪纲一曰飬廉耻一曰清铨政一曰慎起废一曰定人品一曰储边才一曰修内政一曰重表率一曰端教化奉圣旨这所奏知道了该衙门知道

江西道御史徐扬先疏请伸公道可息旁嚣内云近日连章累牍共剖力争止为此用人一事惟人情当郁极而通之时国家当晦极而明之候圣主方兴侧席常殷诸臣亦默转于气数中而不自知也乃移宫之始夏嘉遇一人寔不容冺而臣所覩记何代无贤先后忠义之伦如刘元珍何士晋邵辅忠钱策陆大受秦聚奎郭尚贤翟凤翀等先后清议之品如余懋衡饶位孙暐于仕廉鲍应鳌叶茂才濮中玉谢应祥周汝登程国祥魏云中程策刘洪谟等先后敏异之才卓练之识如胡应台邬雷鸣熊明遇陈于庭涂宗浚朱万春李邦华孙居相黄建中张廷拱广鸣銮熊化徐如翰等或诖误或非诖误或废弃或非废弃或人所已言或人所未言搃之在位者亟乘时以大任在籍者亟赐环以登庸此外如张寉鸣任事有胆允应速其枢府之来龚三益例转非辜曷不还之禁近之地张鼐宜从差上召居帷幄徐光启宜罢练兵别责屯田王之寀久彰忠爱何必追行外察而不起之闲曹王绍徽素负刚操原自共协乡评而可升之仕路至税珰之初横也一时肮脏之臣有冯应何栋如等逮系狱中数年皇祖旋怜其忠而释之今冯应已故苦节可悯读其书想见其人犹当援恩引例奏请恤录予之谥而荫其嗣岂何栋如竟信众毁不量起之部署也起而不效持衡者自有考功之法锢而不起秉铨者宁忘桑梓之危况在满朝荐则起在何栋如则不起当事之于桑梓又何如耶若夫前人有已甚之行合受已甚之报以结夙昔之因后人有矫枉之思勿偏矫枉之意以开方来之衅忠告既详想有同戒奉圣旨这奏内各官该部院一并从公确议覄

初五日

廵按浙江御史彭鲲化疏举浙省遗贤荐原任工部郎中岳元声清白传家忠贞秉性生平自砥肝胆可质鬼神历仕不阿议论迥超世味东封千言谔谔悉安攘之图册立一疏誾誾杜危疑之隙惟骨鲠而道难合故身退而名益高幸今圣主当阳推恩遗直折槛抑且事久论定宜早宣召赐环查与事关国本抗言淂罪之条果合请乞裁酌召用奉圣旨该吏部知道

十二日

福建道御史周宗建疏为直穷数案小人之変借为今日持议之衡内云时本无事毋为意外之张皇用既获伸毋添过去之孤愤德业以虚而弥广声名以淡而弥长臣姑不暇远引即以今日自况有夹日孤忠闻其家居绝口不言廷杖一事者亦有一生道学早岁投荒直声动天下而习其貌一如书生好儒者观此诸贤足为师法诸臣竿头更进岂止护此家珍朋友绝顶相期岂肯限人于故步此臣于已用未用诸臣愿进之以药石者也又云自皇祖戊申以后方故相沈一贯未败之时其时在朝者岂曰尽无君子而唯一杂以小人则沈鲤可逐郭正域可芟察典可坏大狱可兴时则有钱梦皋康丕扬等而为之首虽有善谀者不能不谓之小人也庚戌辛亥之交其时在朝者亦岂尽无君子而惟一杂以小人则大贪之淮抚可佐极险之铨佐可阿直节可摧清流可放时则有史记事徐缙芳等而为之首虽有善誉者亦不能不谓之小人也壬子癸丑之交其时在朝者亦岂尽无君子而惟一杂以小人则学差可挤考选可排吏兵之说事可日试以为常察事之把持可一网以为穽时则有亓诗教赵邦兴等而为之首虽有善谀者亦不能不谓之小人也以用人一案言之如前后诸臣所引董应举高攀龙史孟麟李邦华熊明遇魏云中等不下二十余人类皆磊落奇才风霜老骨在举者光明洞达各谅无他在用者直捷了当无嫌旁摘如必借此为题争相滥引若积横之贪邪亦思梯荣于月旦穷凶之丑类尚留春梦于寒灰将朝廷大公之盛举翻作臣子市德之私缘欲广汇升反开破绽此臣之所为不淂不虑也又以移宫一案言之凡前后诸臣所申论者如方震孺毛士龙等不下十有余人阐发既明人言且息在科臣杨涟洁志远嫌不难听召用于他日在台臣贾継春质心爱主何妨付定论于国人若复据此为名再生讥讽将侈谈羽翼者益添臣子之不安追忆几筵者复来事外之亿逆各欲高其声价翻似大其初怀欲扫疑端愈增技蔓此又臣之所为不淂不虑也奉圣旨该部院一并议覆

十六日

兵部都察院接出圣谕皇城守卫朝仪禁仗及京城内外廵警事宜各有聀掌怠玩相习屡致疏虞兵部都察院并缉事衙门督率廵缉廵视等官严行申饬盗贼巨细左道奸言即便拿究游手无籍潜住异色诸人不时驱逐地方邻佑容隐不举一并究治其锦衣卫侍卫旗校及各门守卫军役清查隐占雇觅顶冒诸弊一体举行

二十日

河南道御史张捷疏请破限年循格之见戒名寔用弃之非内云皇上初服励精拊髀遗彦当事诸臣虚公谘访虑旡不阐奥渫之先而增弹冠之色然其间抱璞不言藏辉自媚了于心吶于口闳其具閟其声者世间有此一种绝孤之韵绝冷之品谁其知之而又谁其用之也如董应举吴撝谦于仕廉胡琳萧近高安希范斯倪蕙李之藻吴之甲刘伸其人皆所谓绝孤之韵绝冷之品朴诚负衷投时不足精心密干报国有余他如龙国禄周应中修素节于蓬门不使久孤踪久摈高为表沈应魁擅高风于乙榜岂宜以寡引漏征明舜允侯应琛之廉能焉而酬以薄阶扬厉乖方孰作循良之则刘万春之振刷焉因之流谤纪纲扫地徒失任事之心凡臣所列诸贤大率以孤韵负奇节以冷品抱热肠有一介不取之操而后有九死不易之概有片尘无染之胷而后有千変不穷之畧皆淂之于世法周旋之外者也如近日经臣所进赵邦清刚愎乖张未便适用而其一种孤冷之致断难抹杀守正不阿科臣亦自许之奉圣旨甄叙人才乃吏部职掌这本内胪列各官且多见任不无侵官以后还着申明旧制非奉旨公荐不多率意私举该部院知道

二十四日

江西道御史徐扬先疏为再指通国共弃之人参原任礼科给事中亓诗教内云今之急欲剿灭者必曰乃中国亦有焉则亓诗教是已彼忌天朝之豢飬此负明廷之登进彼屠边境之生灵此戕寰区之善类彼窥强场之土宇此市国家之官爵彼豕突一隅三四年而远迩不淂安枕此鸱张禁挞七八年而上下不淂安位究此辽事之败坏俱诗教护法私人酿成之祸长缨可系有足不僵犹曰去辽左贼易而去中国贼难也臣又观今日谘访兴废人才既思彰善宁忌殚恶况此废锢之贤半出诗教辈之手废者宜起则驱之废者不宜废耶臣不识诗教面孔有何嫌怨惟据人心之积愤质通国之公评比之穷奇梼杌洵为元凶大憝虽有善谀之人不能违心许可一语奉圣旨吏部知道

山东道御史汪泗论疏为人才起废有期忠臣召还无日内云国家收人才之用无如作其慷慨昌言担当任事之气其为气也收之于摧折废弃之余其典宜速收之于方新初锐之际其典宜先故有借其暮气之归而急用之者知松栢于岁寒回阳春于幽谷存什一于千百之中如今起废之诸臣赵南星等是也有乘其朝气之锐而急用之者若葵藿倾初日花木向早春定国是于纷纭之顷如今日之宜召还科臣杨涟李若珪是也不收其旧则数十年若郁若给之气何以发挥于一朝不收其新则举通国若吞若吐之情何以底定于一旦奉旨起废已屡旨议覄科臣请告补官具有定制不必渎扰该部知道

二十五日

巡视南城湖广道御史方震孺疏为南城事竣谨陈要领之谈一曰城规当肃一曰城禁当严一曰城员当慎内云廵城者即臣心知水亦当如住宿公署此三月中不容一客不通一书整此全副精神为用然后无巨无细淂悉心料理而言无先入事不碍手所谓城规之当肃者此也又臣摉假印时无意中淂山人庄士元文书一卷皆系罪珰戚畹之辨揭其它一二尺牍深有可疑讶者闻又有一种造假单布蜚语止消把缙绅一看单欵遂已见成如丁巳大察时有演成六十四封者今其姓名固在人耳目彼不过献谄媚于贵人慱墦间之餍足孰知遗大毒于善类生无影之风波所谓城禁当严者此也往时司官题用正途最有深意而不知坊官之亲民与有司无差别也窃以为各城坊官尔当以考选遗珠充之其体貌升转与司官等也赀囗囗囗举不淂与夫殊方绝徼在越千万里外纷纷欲借制科以布德意而所称最繁剧最盘错孰京师若柰何薄视此畿辅之民哉外任推知声华着闻皆淂与清华之选何淂靳于汤囗囗囗柰何轻视此畿辅之官哉所谓城员之当慎者此也奉圣旨这巡城事宜着该部院议覄本内罪珰戚畹着指名奏来

云南道御史董羽宸疏陈补偏捄弊十说一曰丝纶之出当平一曰牵制之文当决一曰宫府之法当一一曰刑政之明当速一曰保举之法当严一曰廵抚之迁太速一曰遗佚之才当收一曰起废之法当核一曰补官之期当一曰文卷之刷当严奉圣旨这所奏知道了该部知道

二十八日

会勘杨镐李如桢罪名看淂建贼自陷抚城歼张承胤全军以来辽左岌岌矣朝廷起镐田间征天下兵十余万聚天下财三百万恣其所用固谓镐能远虑出万全必胜之策也乃镐任事之心虽锐料敌之计全疏不度强弱不计能否不顾安危师期预示使彼淂以周防四路先传俾贼蚤为布置渡浑河而灭顶过半至二道关而匹马无还中路之败亦云惜矣马林潘宗颜当其偏师而先后骈首就戮刘挺与朝鲜捣其巢穴而数万沦胥以亡流血成川哭声振地辽左经此三败遂不复振至今处处征兵年年加派中国未有息肩之期谁之罪也拟以失悞军机虽云器械粮料之无缺责以丧师辱国岂曰同罪分谤之有人苟非建贼荡平难望汤网宽贷李如桢才本臃肿性复骄傲见伊兄左次避敌固当虑及自殒家声知辽左兵败气衰何为急欲代佩将印两月视事不闻分兵以守黄龙百里是家罔思疾驰以救铁岭次中固而坐视贼之酣淫不敢往击何将之为上首功而割取虏之残级不顾罔欺为计诚拙狡懦无骨按律当诛奉圣旨杨镐轻率寡谋李如桢退缩欺罔覆军丧地贻祸至今罪状甚明刑章宜正既会审明确俱依拟

闰二月

闰二月初四日

广西道御史马逄皋疏为夷气正炽卸担非宜摧兵部侍郎张鹤鸣赴任奉圣旨张鹤鸣已有屡旨催他到任不淂以人言愤沮该部知道

云南道御史魏光绪疏为直臣横被奇冤新政未蒙囗囗剪雪内云先皇帝以长君当立何嫌何疑而无端燕喙王孙囗抱空蔓奸人构煽每思为所欲为海内正人君子一有指斥辄以东林淮上为阱驱除既令酿祸遂烈并封妖书之事恨不从心而张差挺击之谋庶几凑手九庙有灵旋就扑灭而据招黄花山团聚之逆谋三十六都头内外多人之布列枣木棍栢木棍等之凶器打死小爷穿有吃有之逆词洞心駴目无日无天此时稍有人心请剑杀贼谓宜何如激烈乃谓臣精神不用之以护青宫而偏用之以庇奸党不用之以伸法令而偏用之以难问官首捏风癫以为后来脱卸张本司官承风望旨曲意偏护于紧关口词一叚则脱漏不载也投入党内改为教内都头改为香头许地三十五亩已载入招又复割笔迹割迹见在也张差以手拍地称你们同谋做事今事败不认难道独死还有三十六头儿怎么不报等语竟付之不问也千遮万盖惟求与风癫二字相肖主事王之寀惧有赤族之祸据审原招明白入告而诸奸恨不附已唆处察典既又夤缘中旨追夺诰命主事李俸曾奉堂批驳正参语于其转官之日声言分处勒令致仕郎中陆大受张庭上疏告変其后张庭忧死而陆大受又以大计调处此之寀诸臣所繇淂罪权奸之本末嗟嗟逆君者有罪发奸者何罪捏风癫漏招词者有罪而抒公愤囗身家者何罪即云之宷居官有议何不处于作令之时而李俸陆大受又岂俱以贪酷败者耶且是非不两立功罪不相凖之宷非则张差是矣之寀而当罚则张差而当赏矣虽有狂病丧心之人必不敢谓张差为是为当赏而何独于之宷督过之深耶况此一事也拏贼奏闻者先帝请下法司者先帝皇祖曾不以先帝之请为非而为之决张差奸竖几十年不御之朝堂一旦召见羣臣而行抚慰然则皇祖之于此事亦既晓然明白特诸臣以风癫二字无所归着故宁宽贼徒而罪之宷等耳圣明在御恩及林薮凡建言受杖之臣先后耀于光明而三臣去国孤踪尚尔不蒙昭雪此敷天忠臣义士所以唏嘘感愤而不平也奉圣旨前事已明这存殁各官着该部照恩例召用恤录

初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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