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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天启五年正月至七月 (4)

吏部尚书掌都察院事李宗延等疏称犯官郑延祚因前会试时原有书籍寄至会馆差家人郑贵郑明赴京取书因官籍交游与原任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论天下聀官贤否曾许及延祚比延祚感此知遇遂具禀帖并俸银五十两付与家人郑贵赍送因遗等不查问门禁辄迎马首投逓以致本科将延祚题参等情到部看淂原任霍邱县知县郑延祚家世儒修身膺民社不心劳于抚字乃眼热于华膴入金门而排紫闼只知钱神有灵严三畏而凛四知冏恤行已之竿玷牍到长安志士犹羞苞苴出昌邑官箴焉在虽地方之劣状未着而奢竞之面目难施赎杖非苛降级不柱奉圣旨是

初二日

山东道御史陈睿谟疏称周延光前守金华継迁学宪已不啻耽耽视两浙为金穴迨一转左辖利权在握遂为所欲为而无所顾忌人言啧啧有谓其委知事纪明德赍觧茶蜡等顷加一扣银不足又掯铺垫银不发致今钱粮拖欠莫交者有谓委断事曾光买铜先受准差银乙千两后又加一扣留铜价三千三百两语出怨望反开部劣转王官者又有南太常寺少卿蔡梦麟景逼崦嵫形如木偶聀闻令闽时已见见其跓步不支岂至今十年余尚可令冐清班而妨贤路者奉圣旨人臣一意急公凡事节省其于财用岂但能生亦且常裕今后内外各衙门务要一体奉行内周延光蔡梦麟着该部分别议处

初四日

廵按直隶宋师襄疏为荐举地方人才事奉圣旨盛以弘进讲不清钻谋大拜奉有明旨宋师襄以乡曲之情狥私滥荐本当重处姑降一级调外任用该部知道

初七日

广西道御史田景新疏参次辅朱延禧贪秽横逞四维尽裂若其借资私党张凤翔多方密窃取大拜初旦浮沉以延人誉近日来足高意扬阴埋阴祸种种见端矣夫相臣正已而正人初今其子觧囊怒马潦倒于东西两院绣衣骄人乎招呼朋贿乎相臣以人事君非以酬私次辅昔受凤翔恩迨凤翔廵抚保定假以缉妖妄杀良民闻一村有百姓千余口被其剿洗无噍类欺罔当诛次辅反张其事妆点其功援引以付中枢且垂涎司马次辅独不知复城驱贼之诸臣乎彼攘外树勋者不淂蚤受有功之封此内地妄杀者反致冐蒙有罪之赏倘千余冤魂淂请索命次辅与凤翔何以偿也又闻去岁邪党盘据时次辅百计呈身以必淂入门户为快而藉凤翔为媒说合勾连踪迹甚着试清夜以思次辅与翔又何以施面目也小人树援植党自古为患次辅岂不患乎如逮杨琏在光斗一事果其不当逮次辅何不明言以祈上断及奉旨逮矣次辅每私对人曰吾意原不逮无柰人皆欲之即此一言是以德自任以怨归君且以祸嫁人今日留此冷语异日开大难端久才几何其能堪此阴阱耶奉圣旨次辅夙以才望简任纶扉勤劳可嘉方切倚毗田景新不谙事体辄以风影见疑好生多事念系言官姑且不究张凤翔已有旨了

初八日

福建道御史余文火?普疏为植党有源法难偏漏内称皇上错住之法严于雷霆械系削夺曾不少贷自非汪文言狡使钱神潜通线索当不致此是文言固死有余辜而试问用文言者为谁非旧辅叶向高乎向高受累朝之恩不闻有丝粟善状可为报称伏蒙皇上视为耆旧起之田问托以平章天下事用人行政何人非其所任乃一味贪鄙百凡模棱汪文言徒戍余孽岂不知之甘与比昵过钱说事赃私狼籍受文言廹勒复贪重贿代题中书使其炙乎可热私党凡入都门者无不以求见汪实光为第一事举国若狂走之如骛但知相门之有言而不知有皇上矣科臣传櫆发其罪状虽甚不肖者亦当何如悔祸故即左光斗犹推付向高而向高乃恃台省之尊不顾清议不畏国法公然两为文言书疏代辨今文言供招之诸臣逮者逮掌者夺不使有遗而代题代辨之向高蟒玉如故恩荫有加岂真法穷于权贵在皇上不过欲优容大臣耳苐向高比昵匪人之秽状不明白与天下共弃则党人之禁虽禁而附会其说者方且以汉之党锢宋之伪学为口岂龙门仙舟中亦常有徒戍矣杂而濂雒诸儒曾受人穿鼻甘以其身为壑哉至若陈一元再经察处一复燃之理问耳但为相府扫门一旦而迁京兆暂借留都藏垢则府丞可为幸取之秩矣陈长祚久已废弃一老朽之藩司耳止为座师布席一年而躐转司空且以宫保赠行则尚书可为市恩之官矣其它依墙壁滥冐官阶不可枚举即此二臣便是天官私人之一证所当一体削夺以明公道者也奉圣旨汪文言托左光斗钻求何淂轻诋去辅陈一元既经察处骤躐清华革任回籍陈长祚不必追论

初十日

广东道御史陈世埈疏为馆选当计其终厘兴必严其始内称恊理府事礼部右侍郎公鼐者初缘奥援营入寅清挟虫吟之小才工狐媚之丑行终朝呼卢浮白大事胡涂连宵倚翠猥红一生龙钟争馆长而几至攘臂何以白众血气衰而不知戒淂何以示俭适者尚书柳佐之捐馆也方蒙皇上念其勤劳予以恤典彼独不悲孤儿听贪横之子强占其田产鱼肉凌虐无所不至使血肉未寒之卿贰饮痛九原呼天吁地之孤儿鸣冤辇毂邪秽若此不亦玷官詹礼卿乎亦为馆选弗慎故至此而又有散馆之遗孽如太常寺少卿麻僖者作权门之幕宾谋玉堂之贵客既以恣雎暴戾散为黄门复以败简踰闲丁已察处已以奸焰再爚寒灰复燃以一知事而于两年之间俄而兵曹俄而司丞俄而宝少俄而常少结惠世扬为死交纳贿招权幸网漏一垂涎节銊邪秽若此不亦差京堂辱奉常乎奉圣旨纂修需人公鼐不必苛求麻僖既是邪党着革任听勘周希圣清慎素着岂淂以风闻求多庶吉士散馆科道部属通用

十一日

山西道御史陈朝辅疏为枢臣受事方新枢贰邪险宜斥内称兵部左侍郎张凤翔者居官毫无善状铨曹全属夤缘本为门户传头自是东林帮手正人既去死灰复燃倏拜奉常遂躐开府吴亮马?司处矣亓诗教察矣试问此类年来谁握大柄处要津使非声气相通何至速化如掇报之速一至此乎最可恨者廵抚保??之攘臂言功独不思武邑平妖半属黔首而景州之役曹思诚飞书告変来斯行身历行伍自辰至酉贼已就擒凤翔兵至之时已在荡平之后唯耀兵而返耳有何密运之筹乘胜之捷而赵彦此呼彼应滥荫金吾也其登司马之堂殊同入幕之客即顷者代庖参议非不亹亹可诵而推升叶深资奉何属能不扪心而自愧乎故聀为赵彦之贪凤翔佐之贪也兵政之坏凤翔佐之坏也以之贰旧枢差堪莫逆耳若旧枢既逐自当涣然改观而犹听其扬道上??欺弄伎俩颠倒黑白是犹兴曳而投之掣同舟而资之敌也至于倚赵南星为石交恃袁化中为荐主见于草疏凿凿可如破格用邹维琏而必借凤翔以为名狥私援谢应祥而必引凤翔以为处比和私人浊乱铨政彰明显著又有毫不可掩者曾不以伏戎贻仕路之患而叛羣贻桑梓之差乎奉圣旨张凤翔当羣凶气焰不能蚤自振拔甘纵比附武邑之后半属黔首贼擒兵到何淂有功乃枢篆辅署辄推匪人运着削聀为民当差追夺诰命并削了荫

十二日

广西道御史梁炳疏为直紏贪竞邪臣内称尚宝司司丞孙善継者原任上科都时曾以贪秽被紏察处为民者也十五年来不闻有何操持遂起南屯由司主事甫经一年不闻有何竖立辄升北尚宝司司丞当其管科差者四次剥削军役怨已盈于众口即如庇护同乡侯知县受贿平分祸福播于众庶庄第联云东省无出其石田占各县齐民各被其吞最可笑者花园土木尽被以文绣姬妾倡优杂宿于襦??因何奢淫至此今且辇金贿结?以次需节钺也此亦贪而点矣又有如刑部员外李腾蛟者前为沧州知州渔猎部民羡余赎耗已无筭矣甚至砖河驿站钱粮侵吞不发驿丞哀讨辄行怒责致逼驿丞弃聀揭諐通衢可怜也专任衙蠹凌轹士绅已可恨矣如南京礼部尚书董其昌者匪比小人情躭书画衡士士哗居乡乡閧载笔或有微长奉聀久无善状纵护家人受贿生事依傍权势旋孤旋卿臣实惜才然而其人实不法矣奉圣旨董其昌以夙望蕳擢南乡履任未几何淂轻诋孙善継李腾蛟该部看议来说

十三日

廵视南城四川道御史倪文焕疏为直紏贪暴监司内称山东右参政王维章桑榆念廹金矢情浓妄指囹圄以为福堂遑恤桁扬之载道岂知鹰??且鸟?竭号不若鵉凤乃因贪泉而醉淫心亟射隼于高牖之上庶救民于水火之中伏乞皇上将王维章贪重加禠斥奉圣旨王维章贪横异常草菅民命着削了藉为民当差以后抚按官严谕监司府州县不许滥受民词越疆勾挕以兹民害

四川道御史李乔仑疏为贪险科臣挟私妄噬内称潘士闻疏中谓聀依附惠世扬赵南星又疏论周应秋吕纯如而首以历聀官秽状夫聀永平司理日为地方仆仆走牛马走氷蘗天日自盟固不甘为秽形而钱谷各有司存亦何所容其秽念若聀考选之时世扬尚在里中聀何从依附而世扬又从何荐之赵南星耶夫聀之淂台班者以诸上司怜而器之其时廵抚岳和声督臣王象干荐部有资文即九卿科道荐部有访单彼总宪不过付之公论耳如以聀与台班即为附南星然则同时考选科道者累累将谁附耶且聀资质浅薄力量单弱不唯不能拥戴南星南星亦不湏微臣拥戴士闻如实见淂是何不一一据实以告于君父而隐语吓人奚为者至聀当日参疏第是周应秋为本部衣袄钱粮一节点缀类语随即相忘吕纯如则风马牛不相及也乃以论周应秋当去而不去吕纯如不当来而来捏作聀疏从来含沙沙射人莫此为甚呜呼以参疏见 御前而尚可诬也然士闻为北直县令聀即为北直司理夙耳贪秽之状及入都而逄人说破此聀言语之不谨者亦以为职在触邪当与通国共闻之耳不意钱神有灵滥切垣班有人心者尚当抚膺自赧而妄为鬼蜮蛇蝎之计若曰圣世所最恶者门户乃思今日可为逐聀计者无如扯以门户而不知人各自有本末也不知士闻两任县令皆密迩赵南星者始而结纳王允成为南星先客既而密托汪文言为南星之子过付以钻求吏部无何而南星事败为谋不成被原其门户中人也乃入班之后唯恐亏破行藏故先下手宿怨之人以为盖头涂面总之士闻多财多力聀以乙榜刑官孑立台班处孤危而撄虎尾知篾济也奉圣旨

十四日

广西道御史刘廷佐题为举朝虽无可采之言罪珰决决可容之理内称近日太监魏忠贤罪恶贯盈臣堂官杨琏疏其状天下闻且见之矣已而大小臣工合疏单疏不避斧钺相継屡上无非欲除君侧之恶臣静听类日以为皇上神明必自有处分何昨于阁臣之疏犹然顾念忠贤漠无转移也夫忠贤于皇上曾効勤劳诸臣岂不知皇上于忠贤?以司礼之监授以东厂之役富贵奖赏踰制溢格则亦既厚报之矣忠贤不竞竞守法而乃大胆肆行是忠贤之负皇上非皇上之负忠贤也且皇上此时春秋鼎盛岂犹以襁褓间赖忠贤护卫皇上此时虽安不忘危岂犹似昔日殷忧危险伏乞皇上俯顺舆情立赐干断既不忍忠贤今昔之劳亦当使其悔过省愆觧事就闻则虽未能大正刑章尚不至尽委衔辔中外人心少可安遐尔跂望少可慰朝纲存万分之绪士气振三鼓之余所关系于宗社世道良非浅鲜奉圣旨已有旨了不必渎陈该部知道

四川道御史曾应瑞疏为操军违律生変阅臣餙辞掩罪内称南京兵部左侍郎岳元声者心术倾险官品龌龊祗缘夙作邪党传头忽焉一岁三迁然而飬痈间时则可稍一试之辄见溃败试按其疏所述阅视情形宛描写出一叚鼓噪景象夫陈师鞠旅诸军实怀二心嗔目语难而始求其祸计亦脱矣元声自知失聀难尽卸罪于去任聀方王象春疏中语多牵扯而破绽立见惊魂未定言语支离又何怪乎奉圣旨岳元声素以媚邪骤躐枢贰却又飬痈治忠卸罪居功姑准回籍听勘王永光马上差人催其到任该部料理

十五日

山西道御史王际逵疏为元凶未去彻底未清内称有勋阳廵抚毕茂康者东林高足羣党赤炽荐疏力保李三才为之拥戴者亦此人也夤缘淂力洊列羙官即其廵抚勋阳时遵义何曾再失而惊心风鹤仓卒入告举朝为之震惑至续续报蜀中声恩疏以自觧夫开府是何聀掌军情何等重大胜负之呼吸不通而朦??龙若此就此自当愧死无地尚何面目立于军民之上耶即以责茂康而禠斥以去谅亦必服无他词也又有原任吏部左侍郎李腾方其人者心如虺蛇机藏狼虎当其被察典舆论咸扶乃力大主使谤复淂誉及不踰年间遽躐少宰不知是何等神通其最可鄙者常少仍管司业而遽攫同官之印令人有饥虎入市之诮及其常少升南祭酒而拿住国子监之印令人有南祭酒带管北司业之讥且其居家宣淫乡间指为奇丑卖友出妻人伦目为不祥已大为衣冠之玷至其深可异者母计到京迟匿未闻钻营枚卜乃久而败此人而尚可列于缙绅之林耶所当亟为削籍以绝其出山之想者也奉圣旨毕茂康依附党邪夤缘抚臣妄报军情聀守安在李腾芳彼察复起躐??斉佐铨闻讣加衔出自何典都着削了籍为民当差仍追夺诰命

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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