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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艺文二(2)

余读汀记,归化东北五里盖有滴水岩云。往徐君与余谈兹岩,大奇也。戊午九月,余督兵西征,驰之归化,而揭君谒余,曰:“君将出师紫云乎,则请于滴水驻餐焉。”于是,明日以数骑东行,踰岭稍折而北,已又折而东,凡三折至岩。岩壁斗绝外坠。迳而上,揭君迟之。迳既上,有字,故名“迎仙”。余曰:“迟仙不愈迎仙哉?”堂后有亭。亭题,余怪其腐,而因与揭君解衣其中,遂易之曰:“振衣”。已乃闻垂垂而雨,则滴水岩在焉。其水有三,一出垂石如莲者。二从石隙中下,盛之以石盂。揭君曰:“岩人咸饮此水。”尝之甘,已烹为茶,尤甘。余曰:“盖天浆乎!盖天浆乎!”其石乃蜒而曲,若龙足戏云中,而则隐则现者,余怪焉。稍前,有斗石下垂,类莲而华者,因名之“垂莲水”。石亦莲,不名者,从水也。又俯而睇其右隅,僧在焉。其炉烟阴阴上也。余曰“何僧?”揭君曰:“此记所称頼僧者也,其既化而坐数日矣,乃岩人始知之,则大异之,而因绘其躯以祀之,此即其躯也。旱而祷,辄雨;舁之而祷,更大雨。”则叹曰:“有道哉!夫人者宜显者也,佛者宜幽者也。今暴其身于明白四达之区,而使竖商、牧子折其面目而嘻焉。即僧而灵,固殷殷怒也。”于是命藏之幽。幽之者,神之也。洞凡三门,其中而竖者类柱,遂名之曰“天柱”。而柱有三,则又名之曰“中天柱”、“左天柱”、“右天柱”。有石类狮而门者,其中更有斗石外悬,中系甚微,若蒂焉,故名“蜂窝”。而揭君曰:“闾氓有心疾,辄削其石,水饮之,立愈。石日日削,不类窝矣。”眺而左,有二门,左者迳,右者乃桥。断桥横其上,而又虚其上,若鼋焉,遂名之曰“鼋梁”。鼋之左而上,累累若珠,又若垂杨之枭枭条条而水者。仰睇其右,片石突而下。久之,叹曰:“此堕猿也。”其石五色为祥云,云之下为虚鸣二洞,篲击辄应答。虚则鸣也。又一洞狭险,旁曰“天鼓”,篲击之,彭彭鼓声焉,余讶之。又有泠然磬而幽者,余曰:“此何声也?”揭君曰:“所谓石磬者也。”左有洞,洞有床。火乃入,不火不入。入者床而击磬,若履禅室焉。余益骇。揭君乃命余觞。余乃命侍子左鼓右击,飒然天籁满山也。有巨室整而伟,余右睨之,不得其名,久之,曰:“冕哉。”遂呼为“冕石”。冕石者,即磬而床者,洞门也。其洞最邃,名曰“鸿濛”。又起而环视鲤石、鹰石、龟石、鳌石,又何其纷而错也,神奇哉!变化总萃,幻铸纷纭,空白恍灼,苍翠飘忽,则概名之曰“小崆峒”云。余于是仰而叹曰:“嗟夫,余恨不与徐君同游哉。”揭君曰:“何徐君思也?”曰:“往岁,与徐君盖游华阳洞,云洞自陶隐公来,赫赫盛矣,乃宋帝又丹书之。其洞固不可入,即入,无奇也。使隐君而觌此,宜何以称焉。且兹岩之奇,天奇之也。既奇之矣,乃置诸荒山僻壤、乱莽草野中,不以奇称也。世之以片石假山称其耳目者何限?嗟夫岩!嗟夫岩!余又安知其解乎?”揭君曰:“华阳显以陶,故安知兹岩不自今华阳并名也?”嗟夫,君欲陶我哉,君欲陶我哉!于是罢酒。徐君名中行,汀守,与余友善,先余三日游,遗余书。揭君名鸿,则与余同荐畿中也。

初建归化县记

〔明〕林文

环百里为县,古子、男国也。县有令、有丞、有簿、有尉,同司县政,以教养斯民者也。分五土以养之,敷五典以教之。至于褒善劝义、察奸罚恶、平赋均徭、理争息讼,皆亲民之责也。归化之设,分清流之归上、归下里,分宁化之柳杨、下觉里,分将乐之兴善、中和里,分沙县之沙阳里。四乡之民,各去县治甚远。曩沙、尤邓寇作乱,四方之民不无胁从之党。大军征剿之馀,尚不尽格心式化。时监察御史吴公璘会同都、布、按三司秦民敬等,以汀郡二守程熙素得民心,委诣紫云台抚字之。至则民尽格心成化。六年,巡抚都宪滕公按临,程公备述民情,乞于明溪镇增设县治为宜。滕公移文巡抚御史左公钰、参政趙公昌、副使何公乔新,会议具奏。下民部议之,所议佥当。入告于上,上允所议。遂命礼部造印。礼部选官:知县郭润、县丞杨燦、主簿孙复、典史艾清,领印牒赴任。莅事时,分巡漳南道佥宪周公谟適任其责,督汀郡。通判吴桓、明溪驿驿丞孙亮躬造其地。观察形勝,后峰高耸,前堂坦夷,四势环拱,一水潆迴。首丙趾壬,龟筮协吉,为定县治之位。乃发漳建道之赃罚及在官公用白金数千馀两,而郡守李公桓亦发属邑旧蓄脏罚,助为创造所需。至是,购良材,募良匠,伐石陶瓦,先构县治。其庙学、城隍、山川社稷、邑厉诸壇、藩宪公馆、驿舍、诸司,循序而成,皆北首南趾,各据其勝。以成化七年十月初三日兴工,至成化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告成。财出于公而用无虚费,力借于民而得其欢心。其规制简朴,工夫缜密,足为经久计。周公复谋于都阃吴公杲曰:“县治完而且美,不可无城郭以环之。”都阃公具疏,上又可其奏。次第具兴,皆周公之筹画也。知县郭侯承周公命,备述事之颠末,遣儒学生罗龄走莆,令征言为记,以示永久。予惟:是县之设,甚宜于民。盖四乡之民居相违不远,土田之相连,鸡犬之相闻,桑梓之相接,风俗之相似,其宜于民也的矣。或曰:四乡之民皆昔日难治者也,宜以严刑峻法治之。予曰:天下无不可化之民。知愚、贤不肖,虽所禀所习不齐,礼义之心,未尝无也。昔子路以蒲邑为难治,夫子曰:“恭而敬可以摄勇,宽而正可以怀强,爱而恕可以容困,温而断可以抑奸,何难之有?”诚能法是道以治县,即民氓之愚戅者必化为善良,巧诈者必变为质实,吟呻之声转为讴歌,争斗之风变为揖逊,干戈之习归于礼义,又何难治也哉?其典教于是县者,尚其阐圣贤践履之正学,以弼成其政,期月而可,三年有成,予于官是邑者深有望焉。知县郭侯,湖广零陵人,发身科第,为县于江右,有治声。来宰是邑,名誉益著,可谓善副吏部之慎选云。是为记。

时雨堂记

〔明〕王守仁

正德丁丑三月,奉命平漳寇,驻军上杭。旱甚,祷于行台,雨日夜,民以为未足。逮四月戊午,班师,雨;明日又雨;明日大雨,民乃出田。登城南之楼以观,民大悦。有司请名行台之堂为“时雨”,且曰:“民苦于盗久,又重以旱,谓将靡遗。今始去兵革之役而大雨适降。所谓王师若时雨,今皆有焉,请以志其实。”呜呼,民惟稼穑。德惟雨、惟天,阴騭惟皇,克宪惟将士用命効力。去其莨蜮,惟乃有司。实耨获之,庶克有秋。予何德之有,而敢叨其功?然而乐民之乐,亦不容于无纪也。是日,参政陈策、佥事胡琏至自班师。遂谒文公祠于水南,览七峰之胜概,归志于行台之壁,赋诗志喜焉。

大忠祠记

〔明〕熊汲

李公祠,盖为宋丞相李忠定公建也,前此未之有。始于今日,其顺民之情乎?读《写怀诗》,公自敘详矣。诗仅二十八字,而讨贼复仇、忠君忧国恫乎有馀思焉,至今传诵人口,虽三尺童子能扬言之。则夫过化之泽,千载一日。庙而祀之,固邑之人争先而奔走者也。予惟公忠义之性,与元气周流,常充塞乎天地间。而几先之哲,与敏达之材,果断之气,又足以副所欲为;且器使善任,豪杰尤附之。天不祚宋,困于讒邪,使颠沛流离而濒死者屡。可悲矣!朱子谓:“忠定入来,方整顿得成朝廷。”史臣论云:“以公之贤,使得毕力于靖康、建炎间,二帝何至于北行,而宋岂止为偏安?”斯论信矣。今神祠一憇,词气慷慨且忘迁谪愁苦,北征之心直与雷霆震而风飚驰,生气犹凛凛也。或谓,公激烈忠勇,与诸葛武侯相似。侯吞并吴、魏之心百折不渝,而征勦孟获,徘徊瞻拜于伏波庙,词义感愤,得无与兹类乎?草仓为伪闽锐将,以死勤事,端拜酬奠,冀佑于灵,其有感于将军不浅矣。将军在闽为将,视丞相固当北面,惟以意气相感,钦仰威神,酹酒赋诗。后将军混入淫祠,赖公诗毋毁,则藉以光大者多矣。今以将军神奠后,而公正位中堂,神安其居,民仰其德。忠义遗风,千载辉映,其于世教,岂小补哉?当时,卖国之奸噏噏訿訿,乃欲以公缚送金人,又议不赦公以谢金,真罪通于天矣!然而,宋室兴亡之机能不于兹三叹云。予校文至邑,邑令潘时宜次第其事以请,于庙仍旧无增置,于祭即倚庐僦民居取足。皆经略得宜,可谓能识其大者矣。故记之。

笃功亭记

〔明〕宗彞

古之君子,其将责人以有功也,必使之乐其职,安其居,以其优游喜乐之心而就吾事,夫岂徒苟悦之哉?凡人之情,其将有为也,其心乐而为之,则致精而不苟,虽殚力费心而不自知,故所为者有成而无难。古之御吏也,为法不苛,其勤惰疎密随其人之所欲,而吾独要其成。是以古之循吏皆能有所建立。夫望人以功,而使其情愁沮不乐,求舍去之不暇,谁肯以其怨沮不平之心而副吾之所欲哉?顷时,予见监司病郡县之政不立,扼腕盛怒曰:是惟饮食燕乐、居处游观之好。吾日夜以法督责之,使无得有一于此;一岁之日,数计晷刻,吾从而课率之,使无有顷刻之闲。以约束为不足,而继以辱骂;辱骂为不足,而继以讯诘。方此时,吏起不待晨,卧不及暖,废饮食,冒疾病,屋室败漏不敢修完,器用敝乏不敢改作,其勤苦如是,犹不足以当其意。宜其郡县之政,无所不举,小大得职而民物安堵矣。然吏益奸,民益劳。又书具于有司,而事不立;吏足以免其身之责,而民不知德,相为欺绐,以善一时;而监司卒亦不得而察也。岂非其所为者无至诚喜乐之心,而出于畏罪不获已,而苟以克职故耶!其事功之灭裂如此,理固然也。连城令杜君治邑有能名,以其余力作燕居之堂,扫洒完洁,足以宴宾客,阅图书。庭有扁额,因以为名。夫杜君岂以谓苟劳而无益,不若暇佚而有功;将安其居,乐其身,以其讼狱簿书之闲,与贤士大夫弹琴饮酒、欢欣相乐,舒心而养神,使其中裕然;然后观物,图其致用,意于文法寻尺之外,以追古循良君子之风,以大变俗吏之弊而为之哉。夫古人善为政者,不佚而常安,不劳而善成。吾知杜君其有得于此矣。先是,丐名于大冡宰杜纯一先生,命曰“笃功”。余思其旨固有在,因以为记。

增修褒忠祠记

〔明〕刘戬

天顺壬午,上杭溪南里贼首李崇政愤嫉邑之富豪侵夺,有司弗禁,遂乌合群丑攻破县治,大肆剽掠。监军暨都、布、按三司以兵驻汀州,闻贼势张甚,不敢进。日椎金鼓,耀士卒,扬虚声。民益骇散,贼愈猖獗,据岩险,诱流亡,时出侵犯,傍县官兵莫能御,退而自保。癸未,监察御史安成伍公骥奉命按治于闽,次建宁。闻之,即驰赴汀,檄三司引兵,会议方略。众殊无固志,公因询上杭来者,皆言道梗不可往。公曰:“即梗,汝辈安得立来。”升肩舆,携数老兵抵上杭,询贼巢穴。闻一致仕教官家居,乃屏徒从单骑造焉。教官惊愕出迎,备言家属被贼驱迫状。公令召亲戚听告谕。贼见公无他,明日下寨来者十数人。公谕以祸福,莫不感泣。语闻贼中,降者万余人。立命复旧业。其魁亦欲乞降,会有谋绐贼降而诛之者,公固不听,而贼怀疑惑,遂拥众不下。公躬督将士逼贼巢以营,贼悉力来拒,都指挥桂福欲避其锋,公拔剑拟福。福跪谢曰:“请用命。”于是战甚力,贼稍引却。遣都指挥丁泉领奇兵绕出贼后,焚其寨,且戒以贼退勿追。丁乘勝追贼,遇伏,鏖战死之,贼死伤亦众。已而,公督战益急,贼遂平,乃班师。公因积苦军中,已染瘴疠,代回京师,竟以疾卒。上杭民闻之,如哭私亲,抟土肖公像于邑城楼,岁时拜祭,而以丁配享。久之,累请当道,祀公与丁,未报。岁壬辰,按察司佥事新淦周公谟分巡其地,始从民请,择地于布政分司之前,委其事于汀同知歙县程熙、知县武攸肖宏。庙得告成于甲午。宏具始末以闻,赐额“褒忠”,命有司每岁仲春祀以羊豕。丁未,汀推官涂琳来掌是邑,执笾豆于庙,顾瞻感叹,病其隘陋,复新而大之。于是朝廷褒崇之典,齐民怀思之诚,乃大称焉。琳以书来请记。予按祭法:能捍大患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公与丁之庙食兹土,殆经所谓“生于心而奉之以礼”,传所谓“其始自今,钦于世世”者矣。然予与公别有所感也。夫民岂乐于盗贼哉?其未发也,治之不以其道;其既发也,绥之不以诚;置之于至危,而激之以必变,于是民始以其安居之身而为此族灭之计。故予尝念公之忠,不在灭贼,而在于招贼,以身自试于不测。固全躯择利害者之所深避,而公不恤也。使公得竟其志,则国家无亡矢遗镞之费,反侧之民无肝脑涂地之惨,而上杭之生聚固不但如今日也。然则公之忠之所成者,殆公之遗馀乎?是可慨也已。若夫甲胄之士奋不顾身而继之以死,古所谓烈丈夫者,如丁之忠,其得配食于公,固不待论述云。

汀郡节推刘侯生祠记

〔明〕马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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