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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唱公事毕,纷纷告退时,生亦下座,仍入内殿,去假面,易故衣,童送登舆,十六官仍在甬道揖送,惟舆前较来时多大灯一对,上首墨书第七殿,下首书阎罗王。直送生至家,释服仍卧,有送信者在床前唤觉,时甫黎明。生问来人曰:“自大门至此五六层,汝由何入?”来人曰:“并未闭门。”生曰:“异哉!此我夜间亲自关闭者,何人开放?”呼家人,皆未起,问来人,知姑母疾重,使速往。生即趋候,姑母已奄奄一息。张目执生手曰:“汝来甚好,床前鬼使皆趋避矣。汝坐此勿离。”生问疾,慰之曰:“偶患时症,即日就痊,勿戚戚也。”姑哂曰:“汝既不欲我死,何点我名?然天命也,我不能责汝忘亲情。”生悚然莫对。未几,报医来,家人请生出迎之,至再至三,姑始释手曰:“噫!止此一刻,竟不延矣。汝去。”生出而其姑遂逝。

芗厈曰:异哉!夫何以生人署阎王之职,而又不使之主政,则十六官皆可代也,何用生为?且聪明正直之为神,此生与余一人交,未能成其为正人君子,岂阴曹之鬼犹不如生耶?不可解矣。或曰:“阳间显官,岂尽正人君子为之,君何泥也?”余笑曰:“诺。”

补讼师二则

有楚生某,娶妻美而艳。邻有寡妇,与外村少年狎,少年过寡妇家,偶见生妇,极为垂涎,以重赀贻寡妇,谋通之。寡妇曰:“彼宴尔新婚,夫妻和睦,且良家妇不可以势逼,亦不能以利诱,虽其夫毕姻后出外教读,但有老媪作伴,亦难以游词进,实无法可施也。”少年情不自禁,以重价觅得积贼闷香来,曰:“我已得计,第不能穿穴逾墙。若诱至汝家,事必偕矣。”寡妇曰:“是不难。”使少年入市,市食物之精者,往候生妇,以甘言结好,后此屡往,密甚。生妇知寡妇家无男子,且近邻,以礼往答。寡妇留生妇入卧室,饭之,而遣媪妇守门户。时少年预伏室中,室焚闷香,妇觉香甚软,伏于座,少年突出,拥妇登床,寡妇避去。妇手足麻木,口不能言,而心甚了了,任其淫狎,饮泣而已。少年思得其欢心,许与衣饰,妇益忿怒,泪如泉涌。少年知难久留,草草讫事而逸。妇醒,索寡妇不见,破其室中什物而归,郁郁成疾。其父,名讼师也,往问之,女欲求计划,以实情告。父责其不应轻出,然彼以阴谋来,我当以诡计报之。随作一函,纳女枕畔曰:“能从之,则使媪来,我命两兄助之。”父去,妇阅其书,大喜,病寻愈,益自修饰,使媪强寡妇来谢过,与亲昵之,留寡妇宿,密告之曰:“前日之事,曷不先与我谋,是所恨也。第事巳如此,纵决西江之水,难洗清白。况良人久客不归,晨昏孤宿,乃子实获我心,但面许我衣饰,何食言也?”寡妇知其心动,曰:“是人富而多情,实慕娘子,无路可通,非负所许也,我为导引何如?”妇曰:“须防外人耳目,来必夜深人静,我逐媪候门,方无他虑。”因与订期而去。归告少年,自诩有功,少年大悦,急购鲜衣美珠,使寡妇先致之。如期留寡妇家,漏四下,潜以指叩门,与妇携手入室,即欲乱之,妇曰:“即来此,何急急?请同酌三杯以助兴。”案上酒食具奋,妇酌酒以进,少年目视而不饮。妇举杯坐怀中,口含以哺,少年迷乱,接而吞之。徒见两壮士操刀直入,少年狂奔出户,遇绳绊足而跌,妇以烛来,壮士缚少年手足,割其辫发,妇释缚纵之逸。壮士携辫操刀,轻叩寡妇门,妇误谓少年归来,俏语曰:“夜已深,正好安睡,何又草草回?想必败阵而逃也。”门甫辟,壮士即刺其胸,饮刃而倒,以辫发缚妇右手数匝,归告生妇曰:“大事已毕,可以复父命矣。”此盖妇两兄预伏房外而安绊绳者,所哺少年之酒,哑药也。少年逃归,哑不能言。次日亭长见寡妇被杀于门,鸣官,验得凶刀插心,妇手握发辫,系强奸不从登时杀死者。密访失辫之人,获少年,无言置辩,遂按律斩之。至今楚俗,凡执奸者,必去其辫发云。

有潘生者,党讼师,与庵之少尼昵甚,有必正妙常之约。一日,潘生入庵,见州署官亲幕友开宴密室,少尼傅坐。潘生怒叱曰:“汝曹皆关防衙署中人,挟尼饮酒,知法犯法。何以佐尔主理民事乎?”众唯唯谢过而退。回署,传各役之首,谕令能获生奸者有赏。不能,必革役。皆领命,日使散役伏庵左右伺之。生恋尼,晨入庵,役拥而入,脱生与尼衣,合缚之,舁出。将鸣官,遇生党怒目拦阻,或许以重贿,纷纷嬲入班馆,不使速报。一生捷入潘生家,告其母妻,速邀亲戚入庵,嘱老尼用残香烛,在大殿开无量寿经,旁供潘生之父神主。安置毕,知会诸生,各易素衣冠,入州廨鸣冤。官升堂问故,诸生以潘生之父百年阴寿,同眷属戚友在尼庵礼忏,州役讹诈不遂,强以奸论,请官往验。役亦以获奸报。官难辨,同往验之,见有妇女及佛前香烛将尽,曰:“此非仓卒所能办者,其为蠢役无疑。”遂杖役而释生尼。

粤东狱

粤东某生,娶某氏女,国色也。偶出观剧,被为富不仁者所见,重贿女母,私之,往来甚密。恐旁人执奸,乃于女卧榻下,穿一地道,通后院密室中。倘有恶耗,为潜避计。未几,某生入泮,使媒来订婚期。富室与母女谋,使生入赘而毙之。母女皆诺,告媒曰:“婿家无父母,老妇亦无夫无子,两无依倚。如肯入赘,两得其便,否则姑缓,待我卒也而后于归。”媒覆之生,欣然愿赘,期于清和之吉完姻。时男女亲朋集贺者数十人,同观花烛,无不啧啧羡新妇美者。生喜甚,送客入席,即归新房与妇对酌。时无一女客,生得畅意为欢,新妇不作恒常羞涩,竟执爵相酬饮,生入醉乡。对外客闻内宅惨呼一声,共骇愕间,见新郎衣履如故,散发覆面,狂跃而出,群欲询之,已疾奔出外,客皆追行。里许,遇大河,即跃入水而没。客呼渔舟捞救,经日夜不知尸所在,客叹息而返。新妇与母皆惶急,候于堂,见客来,即问新郎所在,客告之故,并叩其由。妇曰:“婿方在房中筵宴,忽发狂冲门出,我辈不知所以,谅出外亲友必阻之使归,何任其投河而没耶?是客杀我婿也。”遂鸣诸官,官讯客,皆曰:“我等猝不及防,追之无及,事出意外,岂有至亲好友见死不救哉?”讯诸新妇及母,则哀求还尸而已。官至河涘验勘,荡荡大河,流长源远,无从求尸,遂为疑狱。

未几,易一令,有明察声,见前官交有是案,反复推求,恍然曰:“婿投河而反诬客,非诬客也,欲客证新郎之死以实之也,是必有故。”变服为星卜流,访诸其邻,邻人曰:“有某富室,素与妇女无亲故,忽往来甚密,我侪亦疑有故。但是日新郎投河,众目共睹,岂非怪事?”令曰:“汝见之否?”对曰:“我亦在坐。”令曰:“汝视新郎貌作何色变?”对曰:“披发覆面不及见。”令曰:“道在是也。富室安在?”对曰:“今日犹见其入新妇家也。”令辞去。易服,率健役百余,突至妇家,围其前后户而搜之,仅有母女在,叩官欲何为?令无辞以对。举步将入闺中,老妇横身阻曰:“此嫠女室,三尺童子不许入门,况为民之父母而不知礼乎?”令微哂曰:“欲为汝婿明冤耳。”老妇曰:“倘入室而无冤可明,将何如?”令曰:“我偿汝婿命。”乃呼役掖老妇出。令入房,见铺陈精洁,皆是常用什物,无可疑者。正踌躇间,俯视床下,见一男子履,回顾新妇,骇然失色。令呼众役人移床而观,则地板有新垫者,命役举之,地道见。令带役入,穿出,至一密室。室隅,一鲜衣少年伏焉。执之。推门至院落,见地有新挖状,命役启之,生尸在,经年不变,喉间扼痕显然。遂出,聚案内人证,一讯服辜,论如律。乃知生醉后,妇女与富室共扼其喉而毙,从地道舁入后院埋之。投水之人,系富室以重价觅善泅者为之也。

芗厈曰:人之阴谋诡计,惟图色为甚。然而天道昭彰,竟无不破之案,是以大盗亦戒采花。是案也,彼庸庸者流,竟谓新郎投河而死,众目观瞻,与妇女何尤?遂成疑案。其有心者,不过揣新郎之发狂也,或以药酒为之,疑女有故。然不能破其奸,敢讯诸乎?后令之勘访搜寻,可谓有胆有识。然使床下之男履不露,何从发其覆乎?我故曰:“天道也。”

职谬

滇南米商某,列肆于市。值县之少尉出,四人肩舆,隶卒擎盖执仗,前拥后呼,辟人于道,遇坐者喝之起。商适与客核账,思索出神,不及起。尉见之怒,执之舆前,责掌二十。尉去,商大哭。客哂之曰:“父母官责尔不敬,能不顺受,徒泣何为?”商曰:“彼父母官者,犹夫人耳,何以尊严若是?何科甲出身耶?”客笑曰:“彼铜进士出身,汝何不知?”商曰:“吾实不知铜进士为几甲?”客曰:“是不过银子科第三甲耳。”商曰:“如客所云,吾亦有银,何难与埒,甘受其辱。不亦过乎?”决意止肆,携赀入都,报捐未入流,分发畿南。但未习仪注,难以谒宪。

幸都有干仆为之谋曰:“主所有者财耳,何不普拜乡亲,大开筵宴,既联桑梓之谊。藉学趋跄之礼,彼同仕者孰不愿为指教耶?”商是其言,遍拜同乡,饮之食之,乡人皆乐为教,肆习旬余,拜跪叩首,皆无谬误。众议先见府道,以熟其仪,如无错谬,则可谒宪司矣。乃往见郡伯,嘉庆二十五年六月也。商公服而纬帽和。郡伯者,人甚谦,凡属员叩首,必手自扶之,扶之不起,必回礼。时商趋入遽跪,郡伯俯扶之,商纬帽极滑泽,贯郡伯朝珠于首,猛然起,珠散而郡伯几跪。凡有珠者,深恶此兆,以为不祥,故郡伯拂袖而入。左右检珠,咸笑曰:“客可以退矣。”商乃失色出,同官传为笑柄。

众尤商曰:“汝未能从容进退,不可以见上宪,尚须练习。”又逾月而国恤闻,官皆白衣冠,避舍二十七日后,素服顶帽见客。商之乡亲有与方伯司阍者善,谓之曰:“有敝乡里初出茅庐者,恐贻同官笑,能使之独见宪台否?”司阍曰:“是不难,我主素无拘束,随到随见,使早来,我有以位置之。”随告商。时商已谒观察无误,方欣欣自得。次日,入藩署投谒,彼宪司之门房,强于下寮之厅事,铺设斐然。司阍者盛服据上坐,问其仆曰:“某官已至乎?”仆乃引商入。商见陈设眩目,人物轩昂,意为即方伯,趋入拜脆,献履历。司阍者笑曰:“误矣,敝主人不在此,且请少憩无躁。”商知有误,赧然坐。司阍嘱其仆人探方伯,而内随官者询知司阍之友,欲逞能而见好,命其仆引商先入客室,以候方伯。商见客堂一色纯白,无字画陈设,铺垫皆黑麻为之,不如门房远甚,意谓是必随官之室,不可自卑,再贻人笑,遂首座而趺坐。时方伯由内出,随官皆不及知,见上座有客,金其顶者,意谓幕中人,拱手让坐。商见方伯青衣,猝然问曰:“足下高姓?”方伯道其姓,商诧曰:“足下与大人同姓,可喜可贺。”时随官闻有人接谈,于门隙窥见主人已出,不觉皇然入,陈商之手版。方伯俯首阅,商甫见珊瑚其顶,惶恐之极,趋跪膝前曰:“大人该死!大人该死!”方伯拂然大怒,叱退之。后郡伯入见,方伯怒犹未息,语以故。郡伯曰:“是即散卑府之朝珠者,闻系市侩。”方伯曰:“商者无失其为商,何可乱我仕版?仍使归市可也。”遂休之。

芗厈曰:是躁人也,不第杂职中有之。闻有某尹,蜀人也。谒制军,问及峨眉山猴子究有多大,尹对曰:“同大人大。”制军哂之。尹自觉谬,惶然改口曰:“与卑职一般大。”一日与藩臬道会议,三官皆吸烟,命仆为尹点烟,尹曰:“卑职性不食烟,有三子均喜吸烟,恶之不暇,而身自犯耶?”皆传为笑柄。余故曰躁则妄,妄则言多谬,当以三愆为戒,为之徐徐云尔。或曰不然,昔有人戒友之躁者,其人衣适着火,友见之而不言。火焚及身,怒其仆不早为扑灭。友曰:“我早见之,君戒我躁,我姑徐徐云尔。”若遇是人,又将何说?余恍然悟曰:“然则举世皆谬,若欲不谬,何如出世?”

智女

嘉庆初年,白莲党之扰川楚也,贼帅掠良家妇女无算,内有楚女,英英特立,秀出冠群,帅爱而教留之。女曰:“得为将军之妻,妾之愿也。但妾诗礼旧家,虽乱杂中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花烛合卺之礼,不可废也。日后为王为相时,妾叨福庇,称王妃夫人,确系堂堂配偶,得自立于人前,无苟合之讥。亦将军之光。”贼帅悦其词令,不觉首肯,使入室改装成礼。于是择掠得衣饰之美者,及脂粉之类,送与添装。复使他妇数人,入供役使。女退之,传命曰:“今日初见良人,无须役,明日惟命。”贼以其处子碍羞,允之。女乃盥沐凝妆,见有利刃,窃袖之。贼帅因久待不出,入室窃窥其新装,益增秀媚,不觉心动,突入拥抱。女以刃直刺其心,立死之,推尸床上。以己之装饰饰贼尸,傅粉涂朱,剪己鬓贴其首,加以钗钿,望之宛似女身。女乃衣贼帅衣冠佩剑,薄暮出,呼马执旂而遁。其亲信者候之,彻夜不归。次日午刻,大营有令,众议将军昨何往,谅夫人知之。不得已,入室请命,见夫人尚卧,不敢骤近,觉血腥出于床,呼众人捡之,方知装夫人者将军。将军装者,不知其何往也。嗣是贼营得妇女,不敢留,掠人之风,因之稍戢。

芗厈曰:以甘言悦贼帅,使不备反而刺之,此古之节烈妇女为之者,不乏人。所可异者,颠倒阴阳,悠然而逝,出人意外。使不及追,且能全他人之节,何胆智之精细而雄烈耶?同时有贼得美妇,拦入深林,欲奸之,妇坚拒,不能成,贼怒甚,断其首而去,妇尸自移就首,竟凑合而生,年逾八旬乃卒。时又有百十妇女,以带联结众身,各持刀作方阵而行,贼冲之不散,围之不克,无可奈何,以火枪轰击而并殪之。惜乎,不得智女为之帅,以成奇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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