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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俄而冯至,鲜衣新帽,年约三旬,揖让登舟,执礼甚谦谨,以潞癩四端为贺。自称:“山西人,将之扬州就一相识为上官桥巡检者。知兄归松江,愿附便舟,未知肯容纳否?”汪察其人朴厚,许之,冯拜谢。奴乃携襆被,委诸船舱。夜间相叙,汪曰:“兄西人,弟南人,何为称乡眷也?”冯曰:“祖贯松江,鼎革后,入籍汾阳,名纸称乡眷,不忘本也。”汪曰:“胡为不仕,负此壮年?”冯曰:“是有命焉,不可强致。行贿累万矣,终无成就。初甚抑郁,后遂释然。盖转念才如袜线,拆之无寸长。仕必尸位,如曰为贫而仕,则弟固富于资者。于彼于此,一无足取,故甘为布衣耳。兄不见江东独步之王文席乎?苟守志不出,则弱冠重名,当终身不隳,何至倒置手板,贻诮后人?”汪叹曰:“兄言是也,贿且不官,况无金行赂如弟者,欲不弃掷,得乎?”冯曰:“贿赂行而无门可入,非世路之难,正皇朝景运之隆,英才用世之秋也。故行贿非难其人,受贿之难其人也;非行贿受贿之难其人,惟不受贿之难其人也。世之衰也,一变而为请托,更变而为贿赂,寒畯之士遗于野矣,厮役之贱升于朝矣。廉介者黜,贪墨者进矣。甚之,臣赂其君,崔烈博司徒矣;君贿甚臣,子明从封禅矣。习俗移人,贤者不免,下焉者又何冀乎?兄际盛世,而不见用,命也,与贫何尤焉?”汪深佩其言,牢愁顿减。自是朝夕晤对,相得益欢。

一日,舟次淮安,置仲秋之望,汪市酒邀冯赏月。酣饮间,冯忽把盏叹曰:“华亭鹤唳,可复闻乎?”汪不以为意,因问:“贵友官巡检,官况料必清苦,数千里就之,莫徒劳往返否?”冯不应,良久乃停杯,惨然曰:“旬日来,感兄遇我厚,屡欲以诚告,恐骇听闻,用兹隐忍。今承下询,实难默然。上官桥巡检陈某,虽朋友,实仇雠也。十三年前,弟贩布千捆之苏州,路经茌平,与陈同一逆旅。会大雨,留行,陈与同舍客呼卢一日夜,一败涂地,囊橐尽倾,尚负百余金,无可措置,大为同舍客所窘辱。弟怜之,如数代偿,事乃已。复以二十金赠其行,彼时陈感荷之言,报复之意,一若粉骨縻肌,亦所甚甘者。既而与弟谋,家有老亲,无以养,志欲援例捐一杂职,苦无囊可解,公仗义者,能假五百金任权子母,苟得缺,必不相负。弟方喜其能爱人以德,慨然诺之。彼时亦太鲁莽,竟不立券。越五年,予重入都门,闻其得缺扬州,尚未领凭,侨寓宣武门外。急往访之,辞以他出,再四往候,甫得一见。而相见又甚冷淡倨傲。”汪闻至此,不禁裂眦曰:“人心叵测至此乎?”冯曰:“非人心叵测也,乃吾辈心太实,口太真,以君子待小人。未闻有中山狼之事故也?”汪曰:“然,诚如兄言。时亦受此气懑久矣。此种人,弟宜索其所负,绝交而已矣。”冯曰:“弟之转念,讵不若是哉?乃问及欠项,不特不承,且出恶言。弟愤怒时,与之争论。所以然者,不恨失财,恨其人之负心太甚也。岂意其行如鬼蜮,毒甚蜂趸,买嘱坊正,执送官司,无券可伸,官不加察,遂致瘠死他乡,首邱莫正,讼之阴府,已计追偿。幸兄携之入场,得泄愤于彼,必报德于兄,结草衔环,敢忘异日!”汪闻之,悚然曰:“然则兄其鬼耶?”冯曰:“然,试于灯前月下验之,可知矣。”汪验之无影,大惧,对席枯坐,面色如灰。冯慰之曰:“兄勿怖,感戴且无既,岂为兄害者?”

良久,汪稍定,然兢兢与处,如背有芒。及抵扬,冯悯然曰:“从此别矣。虽然,吾闻为浮图者,必合其奸。知兄与太守有旧,明日希往过之,乘间一白弟冤,无使负心奴,盗清白名,以欺世人也。”言讫,再拜辞行,汪亦恻然送之,指小奚奴谓曰:“此小奚人亦鬼耶?”冯曰:“身且为鬼,安能役人,此亦于冥中以五千钱所买者,亦兄之乡里,南门外市袜人李四之子也。”既去,汪心中始安。汪性谨默,始终未泄于人,故舟人咸不知之。

翌日,谒太守,留饮,正款洽间,忽报上官桥陈巡检,于夜间暴疾死矣。太守愕然曰:“矍铄翁那得便亡?”汪叹曰:“幽冥之理,岂其妄哉!”为述所遇于太守,太守瞠目咋舌者久之。陈死无家可归,太守为具棺衾,瘗诸义冢,计其宦囊约千金,恨其人不良,倾囊赠汪,曰:“吾为冯勰报怨,以报德也。”汪初不受,以太守理直,乃受之,归而小康。询诸乡人,有识李四者,本回民,果有一子,年十五,于二年前,病 死矣。质其形貌,正与冯奴同。第不识冥中为何人所居以货之也。

兰岩曰:负心人卒遭惨报,固无足惜。第冯生索命,托言访友,为官者,慎勿致此等打抽风人来也。

戴 监 生沈阳戴监生懋德,入都乡试,不得志于有司,郁郁归去。道出永平,宿止荒戍古馆之厅。厅西一带,皆及肩土垣。垣外茅屋三间,户常扃锁。秋草满地,落叶堆阶,绕屋三四老槐,六七古冢。屋之西,则连山林,无人迹也。

戴牢愁不寐,二更后,犹绕砌闲步。见月色满庭,山林清寂,微闻茅屋中有人语言,倚土垣听了,颇了了。似一老人咳且笑曰:“我岂不明此理者?但余发如此种种,心灰淡久矣。譬如鱼脱于罟,非不悠然深逝也,然不能忘情于饵,必将复上于钩;鸟脱于罗,非不翩然远翥也,然不能慎机于微,必将更罹于弋。子亏功不止一篑,乃不自树立,而复自倾踣之,恐日月蹉跎,臭皮囊不比金刚石也。”一少年声者,笑曰:“我发轫之始,便获美姝,兄弟姊妹,艳羡满室。至今且数年,两腓犹莹,况夫心肾?可见篯铿之术,非无裨补,真精既返黄金室,一颗明珠永不离。翁蹉跎失足,神祗精 ,只可窥窃绳枢,绸缪嫫母;绮疏绣榻,非复翁侧足地。譬夫逆旅蜰虫,但夜出偷莈臭脚汉,乃转笑香闺豹脚,亲昵玉肌者为失计。非翁眼孔小,直是翁妒心重耳。况寿夭之数,自有分定。即金刚石,能无大小也?”老人揶揄之曰:“老夫年逾五十,讵意今日闻此奇谈,何其诙诡!夫乞丐小儿,宛转于百尺竿头,以为得计,自谓出人头地,初不知地下折臂叟,即是当时竿上儿。方叹天下险稤危途无有甚于此者,乃今子顾以此骄老夫耶?天能与人以寿夭之数,而不能禁人以撙节之方。设有两人于此,得青蚨一千,各分五百,数则同,而用必不同也。其一人一日一钱,或数日一钱,渐至不破一文,则此五百钱,虽终身不尽可也。其一人,初亦一日一钱,或一日四五钱,六七钱,渐至十百文,则此五百钱,其尽也可立而待也。子不明其理,反曰我生不有命在天,是何啻犵鸟獞花,知有炎日,而不知有玄水也,岂不令人绝倒!”久之不闻应答,惟频闻老人嗳声。

戴欲归寝,忽又闻老人言曰:“是亦不必多辨,子第思秦州田大郎,亦当淫淫汗下矣。彼非不自命为冥灵也,大椿也,然由今观之,野马而羊角也。朝菌不知有晦朔,蟪蛄不知有春秋。五百钱五日用了,至骷髅,每每惨老夫之目,子宁未之见哉!”少年者哂曰:“翁言非不了了,待童乌预玄自有方也,岂可与小儿强作解事者同日语!予黄庭之榛莽,已粪除久矣,丹田之稂莠,亦除治尽矣。宏于中者肆于外,犹韫明珠于水晶之椟,无事炫露,表里皆莹,非如 腐之石,不任切劘者。”老人曰:“然则遂无 腐时乎?”少年曰:“玉晶何腐之有?”老人叹息曰:“见卵而求时夜,见弹而求鹗炙,痴绝妄绝矣!何异荒祠木居士,不虑风雨,而梁柱蠹生,庇荫我者,即所以摧毁我者也,岂必外来之风雨哉?且斧斤不施,樗散之所以寿也;文采章身,凤凰之所以隐也。子谋隶仙籍,而先窥鬼箓,吾恐子平之愿难毕,而贾谊之 易来,铁铸一个错不成,恓惶甚矣。即如馆中戴监生,本非科甲中人,尚瞆瞆忧思,自加戕贼,正堪与子齐彭殇,未可与老夫较修短也。”戴骤聆至此,毛发悚然,惊疑间,又闻少年曰:“休休!我闻太上忘情,最下者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我所以敢锐身任者,诚有所恃而不恐也。翁以钩距来,我但以坦率往,毋啁礰也。”老人遂发怒声曰:“稚子何敢牴牾先辈!汝牂羝不辨,香臭不分,有何尴尬?其恃汝母为护符耶?彼老魅无耻,幻魄媚人,今见弃于同侪。贫类丑鬼,无雷行其诛之,何足附会!汝忘二十年前,跪老夫膝下吮靴鼻、牵衣襟,苦求采药之术,汝母亦跪进履二 、松子一拌,老夫一一授之,奈何饥附饱飏,强项乃尔!”少年便给尤甚,言不少让,寻闻诟谇纷然,渐出户外。

月明如水,见颇分明:一老人伛偻侏儒,扭结一少年,稚齿韶颜,容色如玉,于树下殴甚苦。戴知其非人,扪捉墙头半砖,极力飞击,扑地一声,适中二人交足处,同仆于地,并化为狐,见人,窜入屋后古墓中。戴亦就寝。次日,白诸馆吏,同往发冢,有黑狐十余头,奔逸而出,逐之不及。后戴再试不第,忆狐言,投笔经商,致富十万,遂不复求仕进云。

兰岩曰:时运不齐,频居康了。命途多舛,永落孙山。自负文章而遭沦落者如戴生,可胜计哉!

佟 諩 角旗人子傅九者,年二十,以事出正阳门。过一巷,路狭人众,相俟以行。蓦一人迎面来,急走如飞,其势甚猛。傅方仓卒却避,其人已至,两胸相撞,竟与己合而为一,顿觉身如水淋,寒噤不止。急投一缎店下,闭目蹲身歇之,良久,头愈痛,眼愈眩,茫茫然,雇车驰归。夜二更后,忽跃起大言曰:“我因一时赶路不及,正在仓遽,奈何拦我去路?致误大事,我与汝势不两立矣!”于是批颊撞头,自残不顾。家人环守通宵,抢攘不休。

邻人或言某胡同所居,有巫而走无常者,号佟觭角,最能祛除不祥,盍使治之。家人亦夙耳其名,亟往祈请。佟未至,傅已知之,哂且骂曰:“无论铜觭角,铁觭角,又何为哉?”俄而佟至,男女观者如堵墙。佟瞠目视之曰:“何处鬼魅,敢来此处祟人,不实供,即叉汝下油锅矣!”傅瞠目不言,但吱吱切齿不已。佟大怒,命倾油于巨镬中,烧柴煎之。油沸,旋捉一钢叉,向傅面上旋绕,故振响其环以恐吓之。复叱曰:“不速供,则烹矣!”傅哆口长号曰:“嗟乎,冤哉烹也!”佟曰:“无故祟人,罪固当烹,何冤之有?”傅倚壁战栗,计甚恐怖。佟复振叉作欲刺之势,喝令速供。傅肘膝投地求免。于是自供:“本凤阳府人,于某年入京,因迫于饥寒,窃发人之冢,为人所觉,群求擒捉,一时慞惶,用铁锹拒捕,希冀免脱。不意连伤二人,坐法当斩,今日大决,绑赴菜市,已临刑矣。因极力挣扎,得脱身而走,方将逃避他所,讵意为此人拦阻,心实忿恨,故与之较量。既老爷见责,焉敢迟留,第乞秘密,小人他去。”佟曰:“然则速去,勿触我怒。”乃倚叉而坐。观者莫不骇异。

傅跪坐地,挥涕不止。乃叱曰:“胡不去而泣,必求烹也?”傅哭曰:“小人在狱中时,因天寒,两脚漻 皴瘃,步履甚艰,欲毡袜一双,则感德无量。”佟笑曰:“甫得宽宥,则有所求,一袜所值几何,不吝与汝。”亟命傅之家人,取白纸糊作袜形,每只画一符,书一毡字,焚之,傅即欣然伏地,叩头,即伸足作更易状,观者皆笑。佟因诰其姓名年岁,今去此将安之乎?傅曰:“姓名某某,年若干,今得脱大刑,当奔川滇远省,以避搜捕耳。”佟曰:“汝计左矣。此去川滇数千万里,岂旦夕可至者?倘为逻役所获,重罹网罟,再思侥幸,讵可得乎?不如从吾教,尚可得一啖饭处。”傅曰:“苟得老爷垂怜收纳,必报大德。”佟亦喜,乃探囊出一黄纸小会,焚之,傅遂仆地不动,良久始苏,问之茫然,惟忆致病以先之事耳。家人罗拜,厚赠谢焉。

是日刑部大决,密访果有其人者,已枭示矣。闻者咸叹异之,愈神佟术。佟年五十余,平日孓然独处,持斋诵佛,寡言喜睡,往往睡三四日不起。至其家者,重门以内,无寸芥纤埃。一切箱匮几案,不见拂试而光洁可鉴,或言其有禁鬼之术,或三年一更代,凡所服役者,悉鬼也。

兰岩曰:观此而哀小民之愚也,饥寒所迫,则相率而为非,朋党所要,每横行而不顾。一旦自罹法网,幸脱无由;既已枭示通衢,犹矜奔避。真乃醉生梦死,谁能唤醒其良心?为鬼为人,尚未辨别其形似者也。为民父母者,尚其念氓蚩之可悯,勿以罔民而可为,思人性之皆良,勿致不教而遂杀,则被泽者,可胜计哉!

谭九京都花户子谭九,奉父母命,探亲于烟郊。策卫出门,日已向夕,道遇一媪,衣悬鹑,而跨白颠马,鞍辔华美,左右相追随,问:“小郎何往?”谭以所之告,媪曰:“此去烟郊尚数十里,路多积潦,颇不易行,小郎不闻乎?风度蒲牢,都城漏下矣。荒野寂寥,保无有暴客相值?茅舍在迩,盍留一宿,翌日早行,得从容也。”谭正恇怯,闻言深荷其谊。媪策马先导。循僻径二里许,隐隐见林际灯光,媪以鞭指示曰:“至矣。”纵辔即之,即矮屋两椽,土垣及肩。媪弃骑启扃,延客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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