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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为臣情幸荷照临父恤冀邀锡类谨循例上请推恩以广孝治事臣顷以祖父窀穸之事沥血控陈荷皇上俯鉴至情沛然予假不独微臣谊当粉骨死者有知亦不啻效环草之报矣顾弛以日月者恤私之旷恩而贲于泉壤者至公之大典凡非分之求事虽小而难觊应得之例荣虽渥而非幸用是斋祓而冒昧再请也臣父生员张希武齑盐励志诗礼贻谋臣自舞勺以迄成人朝夕训勉惟忠孝廉节四字葢半世吚唔叹终老于逢掖一灯课读恒切望于显扬自臣筮仕以来臣父累邀赠恤幸逢皇上龙飞以覃恩获赠太子太傅兵部尚书今当卜兆之期而不为仰吁宏仁非独亲恩罔报并国典亦虚矣察得会典在京一品二品父母妻丧三品四品父母丧曾受封赠及致仕者各照品级造坟安葬又一款两京二品以上文官并父母妻三品文官并父母曾受本等封者俱照例祭葬臣父正与例合近见原任兵部侍郎张镜心礼部侍郎管绍宁咸已得请镜心父母更照一品祭葬臣虽碌碌逊人而臣父蒙恩实赠一品觉为过之此臣乌哺之私不禁其神摧而涕陨也囗囗大乞敕部察照一品典例给与祭葬教孝即以作忠世世顶戴无斁矣臣无任悚惶待命之至

【 附录赐祭部覆疏稿            南京礼部右侍郎加从二品服俸兼翰林院侍讲学士管绍宁题为臣情幸荷照临父恤冀邀锡类谨循例上请推恩以广孝治事祠祭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准礼科抄出协理京营戎政太子太傅加一级兵部尚书臣张国维奏称前事等因奉圣旨卿久劳王事暂假营葬所请恤典该部察例即与议覆钦此钦遵抄出到部送司案呈到部该臣等看得协理戎政太子太傅兵部尚书张国维正骨干霄纯忠夹日畿辅留保厘之泽河渠垂蜚挽之功董正中枢则威灵旁鬯张皇禁旅则壁垒攺观诚简在之帝臣中兴之元老其父累赠太子太傅兵部尚书张希武潜修积庆隐德高闾永宝遗编用垂弓冶笃生名世爰作舟霖豹畧诘戎方藉邺侯之策牛眠卜兆旋陈令伯之情既俯遂其乌私得高封乎马鬣可无丹綍以贲黄泉察照会典凡两京二品以上文官并父母妻曾授本等封者俱照例祭葬又一款父母受封至一品者祭二坛今覃恩赠官一品应予祭二坛全葬奉有即与议覆之旨谨察例上请伏候圣裁等因具覆奉圣旨张希武准予祭二坛造坟安葬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到部送司奉此案呈到部拟合就行照会浙江布政司察照本部题奉明旨内事理就遣本布政司官将祭葬等项一体钦遵察给施行奉此察得累赠太于太傅兵部尚书张希武合照会典一品官祭葬一祭品猪一口羊一羜馒首一分粉汤五色案酒五盘果子五色凤鸡一只煠骨一块酥饼酥鋎各四个煠鱼一尾鸡汤一分鱼汤一分降真香一炷烛一对焚祝纸一百张酒二瓶止一葬全例该料价银三百两夫匠银二百两该省布政司备办前银送赴本宅造坟安葬该司就便仍委廉干官一员前诣坟所督理办完工程报部以凭回奏施行须至照会者】

劾马士英十大罪疏 【 鲁监国】

为元奸误国罪不容诛乞正典刑以伸公愤以励军心事窃谓贼臣马士英出自苗种性本凶残声其恶虽罄竹难书暴其奸直犬彘不若臣请以士英误国十大罪为主上一一言之自先帝之变凡属臣子谁不摧伤偏士英事事与先帝为仇钦案先帝手定者士英首翻之要典先帝手焚者士英复修之是无先帝矣其罪一国家惟名与器不可假人自士英枘国囗宫鬻爵殆无虚刻都门有职方贱如狗都督满街走之谣其罪二阁臣司票扰政事归六部祖制也士英已为首辅复掌兵枢又引巨憝阮大铖为添设尚书以济其篡弒之阶弁髦太祖法度其罪三进贤退不肖人主黜陟之大权士英自引阮大铖以来同己者如张孙振李宏勋等皆充斥于朝端异己者如刘宗周姜曰广等立窜逐于崖谷曰进退由我生杀由我是无皇上矣其罪四九重秘密岂臣子所敢言士英徧布私人窥视言动又募死士入宫诡名禁军实图不轨其罪五率土所碎心痛号者先帝殉难而皇子幸存宜加爱护士英乃与阮大铖一手拏定付之幽囚岂真欲斩先帝之种嗣乎其罪六外警频闻匿不以报左师东下反调兵御之当时良玉提军以清君侧苟得志必无幸矣若外警至则犹可逃窜以幸免或可反事以苟全奸谋审矣是何重视一已而轻视朝廷也其罪七警逼郊圻皇上幸太平矣令士英守都而己帅黄镇以为援是一策也使督率守将坚守数日合数镇以援南都未必不可以拒北乃弃城不守而奉太后以南奔其罪八既扈太后来杭则生死与偕此大臣之义也乃北警狎至而并弃太后如弃敝屣独带眷属以渡江家何厚而国何薄耶其罪九既渡江矣犹曰仓皇拒敌而势有不能也乃二月以来不闻只马南牧身在方营正可协力同心共起义师乃困围金城穴鼠鬬争致使兵将摧残其罪十负此十大罪即投之四裔不足快朝野之共愤而典刑未正孰不怀切齿之公情方今圣明崛起百度维新若此贼进用必耐更寻覆辙朝士见而灰心豪杰闻而解体孰肯承指使于奸邪且大敌在前藩篱未固无日不思乘我隙以逞投鞭之志若复蹈前轨则知中朝之无人益轻我矣仰乞主上大奋干纲明正误国之罪宣示中外使天下知初政鼎新奸邪无所逞志而共涤肺腑更化濯俗将两京立复而天下不难致太平矣臣不胜激切待命之至

请谥骆宾王疏 【 鲁监国】

为孤忠付论定之年累代阙易名之典特恳光赐谥法以扬前烈以励后人事臣窃谓世有非常之变然后着其贞操人有不朽之功然后褒以懋赏伏见有唐中叶永徽后牝鸡司晨帝嗣拘幽国灵改卜斯极非常之变也侍御史骆宾王义檄感军志匡宗社伪周丧胆唐王延身此垂不朽之功也表文章之杰昭气节之严安震器于回天整干纲于坠地而生前降谪徒传临海之丞没后幽潜罔识匡时之佐忠已全矣赏殊阙焉方今主上中兴正圣德覃敷之曰岂可令其湮没不彰乎臣遭际明时久怀肤见敢昧死披沥而一陈之骆宾王字观光婺州乌伤县人也臣籍东阳乃其乡人自童稚时闻父老谈先达值唐家之颠覆属女主之专棋奋举义旗号召豪侠者必曰骆宾王及人乡校闻师友谈先贤黜干进之私谋守抗言之介节力维神器光辅旧君者必曰骆宾王逮登仕途闻士大夫谈卢骆王杨江河万古若宾王之抗论触邪致身事主奚可因绣虎雕龙掩其铁心石肠欤乃自欧阳修定唐书莫正纰缪曰鞅鞅不得志又曰不知所之既使死节夷于亡虏司马光引器识文艺而曰宾王反诛又使忠贞摈于盗贼可见阿徇偏私率沿其陋百世而下资为口实岂不诬哉恭维主上聪明间世神武当今有叛必歼无忠不录褒崇节烈郁罔勿宣仰见圣世彰瘅大明覆盆洞鉴也臣稽考史书综核舆论骆宾王杰士齐名孤忠许国陈情终养允矣李令伯之风直节劲词凛然孔北海之志为侍御而数忤武氏抗疏载自遗书谪邑丞而佐理临海惠政记诸名宦迄今读讨瞾一檄忠肝共愤天人诵宝剑诸诗义胆并昭日月倘英或之兵不败则安唐之绩当在梁国之前若五步之内有人则夹日之功不居五王之后何图人谋未遂天运当凶一时兵败身殉也厯宋至今干有余载易名尚虚诚为阙典用是细核生平议谥上请按谥法慈惠爱民曰文危身奉上曰忠请谥文忠以表盛烈俾共知圣朝两字公平实为千秋定论伏乞主上显示褒录追慰忠魂扶植纲常风励臣节谨此具题如蒙俞允仰祈敕部施行

进呈古中兴任贤从谏录疏 【 鲁监国】

为恭进编摹仰赞高深事臣维特兴之力百倍承平中起之君人同开创精神勇于忧患之中文格尽于大乱之后繇其发愤天下若痛痒之求人故进纳羣材如饥渴而得食英流皆在俞咈交扬譬之云构将成必受斤于良匠形容欲好式取镜于旁人用古准今百无一失恭惟主上聪明间世神武当今以少康一成之曰有周宣六月之威九庙之大仇在身万方之有罪惟朕爰呼将伯共洒同戈更思黄发之皤皤不昧劳人之草草如臣愚劣亦荷慈帡臣昨者因事献规据愚抒忱臣方惭其补牍主已极其转圜知老臣之不欺忘所言之迂梗拜扬之后涕泗皆流君而能然臣何幸矣臣尝反复自古中兴之会观其君臣相与之微一时从游尽属奇硕行间握手动告艰难是黄屋君臣之分实布衣昆弟之心前史称佳今徽有述臣虽戎马之遽间从编牍之搜摘要成书因文缀论 【 书佚】 大畧德莫光于听牖务莫先于知人若君若臣可师可法臣又按是数君者上启殷高下存南渡或扶光于将绝或嗣统于既倾或王业偏安而其时二仇未报竟至今留为公憾或钟簴无恙而其君精神特起总不得限以守文史册所胪伐柯不远且夫功如光武德若周宣而无召方耿邓之彦不能成其功弱如建康危如灵武而听王庾汾邺之谋亦足延其业葢家蓄庸医方虽良而何补病能受药症已剧而必生是以扁鹊不敢讳医之门而二竖深遁膏肓之府覆车未远明鉴斯存伏愿主上鉴厥愚芹采斯下菲创前帝之未有行古人所难为若彼异代之明良固可同堂而扬拜人材难得岂汉文拊髀而终叹其无药言可尝在李泌同床而犹以为苦况臣之才万不及古主上之局更难于前属烽火之交驰求谟猷之孔迪儆于今日纪之他年其可忘阴雨疾风恍惚夫滹河芜蒌斯则主上千秋之业抑亦老臣一片之心臣无任激切悚祈之至

抚吴示

为督抚地方事照得本院保厘南国以化民成俗为务以节省物力为先素闻吴中俗尚侈靡人趋淫佚每岁春夏之交各村镇酬神演剧縻费金钱赌博奸盗悉由此起至于庵寺尽为游薮士女骈阗名曰进香更有一种好事之徒迎神赛会游绕通衢开道俨如官府执事无异宪行曰圣贤交际名甚不经乃富者不惜珍奇玩好以鬬观贫者亦勉倾囊倒箧以争胜甚且肩摩踵接男女杂处而不羞诲盗诲淫僧俗混淆而罔戒不惟有伤风化乃今累岁不登民鲜葢藏升斗皆俯仰之需岂容滥掷若此自今伊始各安生理各守本分如有敢违仍蹈旧辙以科敛民财究拟近如元妙开元北寺清源螺蛳庵等处远如支硎虎阜穹窿等山一切住持僧尼如仍前容纵妇女进寺烧香游玩一体严拿连坐第不许地方棍徒滋事需扰法在必行毋贻自悔切切懔遵

抚皖示 【 崇祯八年三月】

为晓谕事照得流贼披猖本院千里赴援与尔民共安危者已帀月见乡绅协心军民奋力凄风苦雨宿露寝泥而人无懈志获奸细则共啖其肉义气百倍人心如此何忧小丑哉但贼情叵测今虽暂遁卷土可虞牖户之绸万分宜毖除增兵设防另疏题请外其事可径从地方料理而筑舍未定须断乃成者本院特粘出晓谕以示必行百族生灵攸系岂容一隙留瑕是在有司悉心遵守急如救焚拯溺可也所有应行事宜条列于后一速捐助从来守御之法富者出资贫者出力固相须以济者今闻警已几二月官府焦劳仰屋军民宵旦登陴而富室优游闭户止出一二家丁应名了事道府县屡劝输资而故以不决之谋行其阻挠之计以安危共与之事为痛痒不关之情人心何以平乎况江南既以调兵赴援万不能复责之出饷势不得不于本地方设处有司官须要按籍分别量力科资捐助之法各从其便务于三日内协助完工汇数报院果能率先乐输即属好义不尔当以三尺绳其后矣一积社谷积储关地方命脉顷者寇警告急城内空虚拮据买运几同临渴之掘兹乘寇退之际亟宜讲求第官帑不继即储亦有限孰若众擎之易举也旫乡绅已捐有成数足为好义之倡尔等士民各量其家以资输积或百或十以至数石积少成多务使城中之蓄足支半年之用庶免临事仓皇置立社仓须乡绅及耆老之有德行者董其数官府不得问出纳止将各户已积谷数申报本院以凭旌奖倘温厚之家膜视地方郄吝不捐者公举罚治一浚濠堑皖城夙号金汤为有五濠三堑之险也今故迹已难顿复而近城一濠开浚万不可缓已经本院亲勘自枞杨门以至清水闸或为田亩鱼池今姑宽其从前侵踰之罪但令清还以阔三丈深一丈为度已委薛推官画图鸠工刻期竣事工役所需即取捐助之资如有阻挠观望是为抗法藏奸而不顾满城之生命也其罪岂止于侵占官地而已哉闸下有小濠抵江并令近濠居民立时浚通至西南一带旧濠久造民房应否并复旧制已行道府详议酌行一增城垣皖故百雉称雄但承平日久委修不慎城垛多卑难御矢石今亟应加高可以蔽人乃足捍御至于大小南门向无月城殊有单薄之虑地方官须相度形势应否建造巩固金汤速速酌妥举行又枞杨集贤二月城低矮亟应一体增筑闻颍州之陷贼从附城高屋驾桥佖城今傍城高房尚有几处应于警急时相机拆去也一修战具置械除戎为地方要务近见城上器具无备即置火有器亦无演放之人将何恃以无恐一切战车钉板及诸未备火器及时置办刻限开局昼夜攒工至于放炮之人须亟谕演习以一传十狡贼知我有备必不敢来即来而有备无患足挫贼锋不致张皇贻误矣是在地方官定计于早也一严守御军民登陴日久本院岂不悯念然为亿万生灵身家性命计不得不然所谓以佚道使民也今贼去渐远有司自应设法以节其劳但其去来飘忽未可遽撤备御以懈人心其守垛之名仍照原派写定一旦有警便可应时林立共保无虞至守城器具仍着原遴委官收贮无使胥役领回致有干没冒破临期误事也

优恤阵亡示 【 崇祯八年三月】

为优恤阵亡家属以慰忠魂事痛念流贼猖狂警动陵寝天地震怒神人共愤本院亲率貔貅冲涛冒险轻千里以敌王忾将士甫抵皖城即追三百里决战于宿松敢死之士饮血殒身无不一以当十噫捐生却贼皆尔等之功而远涉劳师乃本院之过心摧泪枯伤嗟何及哀此血战各官或奋大义于偏师或答君恩于世职或感奋知遇不惜国士之躯或慷慨裹粮未沾升斗之禄而血战各兵或系帐下亲丁素受手摩或以边海健儿亲趋檄调凡我子弟谁无室家本院目击皖人哭奠将跻尔等于旧忠庙之旁义肝侠骨虽死犹生已经疏题请恤复行宿松县为置死忠之墓而倚闾望眼深闺愁梦知壮士尚未瞑于九原也若不重加轸护本院负尔实深亟宜恤生稍用慰死为此示谕阵亡将士家属知悉凡系裨将材官子弟有志上进者无问文武二途悉与奖成若妻寡子弱者付托有司防人侵侮若无子而有父母者措处给养若无子无父母家温者为择继嗣家贫者觅其宗人设法措置俾无乏祀若其先人有潜德与孀节者亟为阐扬以表世德各兵除例得恤赏外其子弟仍听编入营伍不许营官以下需索常例分毫无子者许自举亲属或自择勇健顶补稍借顶首之赀以示加恤各家俱给与义兵印照传之永久嗟嗟以性命卫封疆何其烈以锱铢酬性命何其微虽慰尔忠聊志予过须至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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