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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十八年,圣躬不豫,召阁臣,及宫门而返。时福王尚未之国,中外汹汹惧变。刑部员外沈应奎,节侠士也,福清与之谋,令戎政出京营卒列守皇城,令锦衣严督缇骑,巡缉惟谨。又禁王邸诸人,不得出入。应奎裹甲同福清宿直房,誓以死卫太子。直至圣躬万安,乃出。人谓福清此举,不减潞公,而应奎之功尤伟云。

三十九年九月十三日(按:《明史?后妃传》孝靖薨于万历四十年,无月。此云三十九年九月,与《明史纪事本末》作三十九年九月己酉合,疑正史误也),孝靖崩。先是,光庙移居迎禧宫,母子暌隔。及病笃,光庙进候,郑贵妃令人尾其后,孝靖张目欲有所言,见之,曰:“郑家有人在此。”遂无语,至是崩。贵妃候气绝,始开门引光庙视敛。戚畹王升述其事甚详。有旨令行事宜照世庙皇贵妃沈氏例。行署礼部主事翁正春、御史穆天颜,各有疏请,谓礼宜加隆,常格难拘等事。俱不报。

万历四十一年九月,有武弁王曰乾告变:说有女人大姐嫁与皇贵妃宫中内相姜丽山(按:丽山,《明史》作严山),时在阜城门外庄上歃血为盟,必报郑贵妃厚恩,要结心腹好汉,共图大事,将皇上并皇太子弑毒,得立福王,必大升赏,富贵非小。立有妖书一册,会填姓名,令宗舜男赵思圣收掌(按:赵思圣,《明史》无思字,《纪事本末》与此同);二月初,宗舜、孔学等设席请妖人王三诏等至家,书写圣母同皇上圣号,皇太子生辰。在学后花园内摆设香纸数分,又用黑瓷射魂瓶一个,披发仗剑,念咒烧符。又剪纸人三个,将新铁针四十九只钉在纸人目上,七日方焚化。收坛,相聚约定,只在圣节前后下手等云。疏进,神庙愤怒不堪,绕案而行者半日。左右俱辟易,莫敢近。辅臣叶向高揭奏:“往年妖书出于匿名,无可究治,故难于处置。今告者与被告者,人皆现在,一下法司鞫审,其情立见。皇上但静以处之,不必张皇。一或张皇,则中外纷扰,其祸有不可言者矣。”又揭奏:“此疏若下,上必惊动圣母,下必惶怖东宫,而皇贵妃与福王皆不自安。不如姑且留中,勿行宣布。所有奸徒,当于别疏批出,或另传圣谕,中有干碍事情,不必尽露。要以正国法尊国体,两尽而无伤。且速定福王明春之国吉期,以息群喙,则天下恬然无事矣。”揭入,漏已下四鼓,神庙尚未就寝,览揭,怒始霁,既而怡然曰:“我父子兄弟得安矣。”明日下曰乾于法司,毙之狱,而谕礼部择福王之国吉期以闻。

万历四十一年十二月,孝元崩。停宫中者两年,尚不发引。礼科亓诗教疏言:“皇太子母葬已有年,而膳田未给,香火无供,忍令坟园之荒废。皇太子妃逝几二载,而葬地不择,灵輀未发,宁无暴露之感伤。”大理寺丞王士昌亦疏言:“皇贵妃,育东宫者也,膳田不给。郭妃,配东宫者也,葬地不择。”俱不报。四十三年五月,始有旨下礼部,相择皇太子妃郭氏坟地。六月有旨:“给皇太子母坟户三十名,园地二十五顷,以供香火。”

礼部既上福王之国吉期,时慈圣年六十八矣。郑贵妃欲止福王之行,乃以慈圣寿为辞,请留至四十三年贺太后稀龄寿诞,然后之国,且持金钱为寿。慈圣却之曰:“我潞王可宣来寿否?”十二月,署礼部右侍郎孙慎行集举朝公疏请之,乃下。福王临行前十日,郑贵妃又请更期。神庙怒叱曰:“如此,予复何颜对外廷!”贵妃始噤不敢复言。

光庙虽正位东宫,内阉往往托病求去,侍卫不过数人,故有张差之事。张差者,供称蓟州人,手持枣木棍,闯入东宫,第一门寂然无人,第二门止两阉守之,一年七十余,一年六十余,差掊一人,至殿檐超级而上。韩本用大呼,群集不过七八人而已。差既擒,光庙奏闻有“皇爷可怜”语。奉旨:法司提问。时慈圣已上升,次日,神庙率皇太子、皇长孙、皇孙女诣慈圣几筵前行慰奏礼讫,即宣阁部诸臣见於慈宁殿。时临御久旷,仓卒出于不意,未暇肃朝仪也。神庙凭石栏命光庙宣谕:“张差身无寸铁,的系疯癫,不许妄扳,诬陷无辜。”传语谆谆,寂无对奏者。御史刘光复缙笏出奏:“臣等仰见皇上极慈爱,皇太子极孝敬。”敷奏方始,神庙不省所谓,传旨诘问所语云何,有阉误对:“渠言愿皇上慈爱皇太子。”神庙大怒,谓内廷慈孝。外廷妄肄猜疑,迹涉离间,遂以光复为震惊几筵,命执送刑部。刑部拟擅入仪仗律,应罚杖赎锾。神庙怒其轻,比侍郎以下降罚有差,遂宣旨云:“去岁慈圣灵舆在途,内臣执绋者以震惊几筵,谓当大不敬,今光复罪宜比附论死,第念时方亢旱,姑著监候处决。”群情惶骇,随颁圣谕下部院。盖神庙特恶琐聒,借一警百,而实无深怒也。

张差变起,人情汹汹,咸归指宫闱,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疏云:“按其迹,若涉疯魔;稽其貌,的是黠猾。”给事中姚永济、韩光佑、刘文炳、何士晋、亓诗教,御史过庭训、牟志夔,户部主事张廷等,相继请严鞫。后提牢主事王之宷疏言:“张差招称有马三舅、李外父、不知姓名公公等语。”大理寺王士昌疏言:“逆徒执梃入宫,伤及内侍,直逼檐下,何等危疑!何等急迫!乃奉旨仅曰‘法司提问’,似路人赴诉于不相知者。然比王之宷疏入,亦竟高阁,天下事尚忍言哉!”行人司正陆大受疏言:“逆徒张差业招有内官,何不言其名?既说有街道大宅,何以不知其处?霸州武举高顺亭(按:亭,《明史》作宁)。今竟匿于何所?”又云:“臣前年为福藩逾式,直陈大难,身犯奸畹凶锋”云云。盖大受前年为藩封逾额,曾疏参郑国泰也。国泰因出揭辨,内有“倾储何谋?主使何事?阴养死士何为?”又云“灭门绝户,万世骂名”等语。工科何士晋遂疏参国泰,谓:“大受不过引前疏发端,以明杞忧果验,并未尝指实国泰也。谁谓其‘倾储?’谁谓其‘指使?’谁谓其‘阴养死士?’谁谓其‘灭门绝户?’此揭出而人反不能不致疑于国泰矣。且国泰既汲汲于自明,即当请皇上将张差所供内官庞保、刘成,立刻发下,与马三道等俱听三法司公同拷讯,一一审确,具招正法,国泰心迹,岂不洞然?胡为到今寂无一语,掩耳盗铃,肺肝如见矣。”礼部右侍郎何宗彦疏:“张差一事,真亘古奇变,皇上初下法司,竟无严旨。王之宷一疏,皆有根据,法当严究,今已旬日,尚未报闻。”刑部左侍郎张问达题:“逆犯张差,窝主内官宅居豢养,主使引导,种种奸谋,具悉供案。臣于二十一日具疏题请,今已三日,尚未见敕行会勘。”大学士方从哲、吴道南复具揭上请,始得奉旨。时众论沸腾,郑国泰计无复之,连夜辇金二十六万,潜致刘廷元邸中,分饷诸权要。于是合喙共持疯魔之议,而黠猾二字为世大禁矣。时郑贵妃耸惧无措,神庙谕曰:“外边囗语藉藉,不易解,若须自求长哥。”即为宣光庙至,贵妃号诉哀祷,光庙乃上疏恳求宽结。复降谕法司,力禁扳招,止据张差等定狱焉。

万历四十三年五月。刑部等衙门署部事左侍郎等官臣张问达等,为钦奉圣谕事。臣等审得张差供年三十五岁,唤名张五儿,系蓟州井儿峪居住。于本年三月内收到割柴草,堆货卖,被内差官李自强、李万仓,欺差硬买,不从,将前柴草尽行烧毁,致差气忿,要赴朝内声冤。遂于五月初四日,手拿枣木棍一根,从东华门进,一路无人阻挡,直至慈庆宫门首,要行闯进,遇守门内官李鉴吆喝拦住,差即向鉴一棍,打伤在地,竟跑入前殿檐下,被拿住等情。又该提牢主事王之宷题为鞫问狱情系于根本等事,内称十月十一日(按:十字,《纪事本未》作本字,盖即此五月事也。十字的系本字之误。且此案已于六月奏结矣)散饭狱中,见差年壮力强,非疯魔之人。问差何由执棍至宫,初招“我迷了”,只说告状苦死撞进。臣问:“汝若不招,再加刑法。实招,与饭吃。不招,饿死。”差见饭低头招:“不敢说。”臣麾去官吏,止留二吏扶住,问他实招。据供:“有马三舅、李外父,叫我跟不知姓名老公公,说‘事成与几亩田地种,够你受用。’说罢,老公公骑马到不知街道大宅子,一老公公与我饭吃,说‘不要饿了他,也休要多了’。又说‘你先撞一遭去。撞着二个,打杀一个,打杀了,我有力量救得你’。老公公与我枣木棍,领我从后宰门进到宫门口。守门的手打一巴掌,被我一棍打倒。里边老公公们多了,就被拿住。”等情。本部批覆:“‘按所供口词,似疯魔而又非疯魔者。该司官会同原问,提牢官再行细审。’据供:‘马三舅的名马三道,李外父的名李守才,骑马老公公庞保,住蓟州黄花山修铁瓦殿,马三舅、李外父常往送炭。刘公,我说了刘成罢。庞保约刘成在玉皇殿商量,说‘打上宫去,撞一个打杀一个,打杀了小爷,吃也有你的,穿也有你的。’”又说“小爷洪福大了”等语。看得张差闯入禁廷,狂逞之形显著,公持凶器,跋扈之势昭彰。非宗社有灵呵护,左右极力擒拿,则事且有不可知,而变且有不可言者矣!乞敕三法司将前后所供情节并提内官庞保、刘成对明等因。本月二十日具题。“二十六日蓟州道呈解马三道、李守才、李自强、李万仓、孔道五名到司,当同对审再三。马三道初不承认,但称‘实名马宗礼,是差妻母舅,黄花山修铁瓦殿送炭。庞公、刘成、张差五月出来,不知做什么。’李守才招称‘有高真人补玉皇殿,庞公修铁瓦殿,是我送炭。’又称‘商量打伙朝审来,我们不来,张差一个来,想他走里面去再干什么事’等语。及审李自强、李万仓放火烧柴情由,俱称‘两年前我众人柴禾都被烧了。张差上年腊月风起时,尝在外边住几日。今年三月内,差在家里骂天骂地,口说‘我是玉皇的儿子,玉皇差我下来。’”等语。因就叫张差,张差称:‘马三舅、李外父在三舅家商量就了,说“你该去撞一遭,不去你也活不成。如今论事,我们三个差了。要砍,三个就砍了。’”又称‘红封票不知几时在家里,是差妻李氏样册子收着。票上说封我神仙。你们里边干的事,我也说了罢:你们打伙商量,叫拿枣木棍进去。却好就有一根在家里,拿进去,没人拦我。不然,插翅飞不进去。’等语。各口词在卷。二十七日,奉圣旨:‘疯癫奸徒张差持梃闯入青宫,震惊皇太子。朕思太子乃国家根本,已传谕本宫添人守门,关防护卫。既有主使之人,即著三法司会同拟罪具奏。’二十八日,奉宣召阁臣、五府、六部、九卿、科道于慈宁宫,钦承面谕众官:‘疯癫奸徒张差闯入东宫;庞保,刘成,俱系主使。将三犯即时处决,余犯分别拟罪具奏。’续奉圣谕:‘张差即便会官决了。内官庞保、刘成,审明另处。马三道等,的系诬扳,斟酌拟罪来说。此外不许株连无辜,致伤天和。’遵旨将张差于二十九日押赴市曹处决讫,随具揭帖请发庞保、刘成。三十日,复奉圣谕云:‘昨皇太子亲来乾清宫问安,又奏庞保、刘成,的系诬扳,若一概治罪,恐伤天和。方今亢旱不雨,拿到内官,名又不同,可著司礼监同九卿、三法司于文华殿门前鞫问具奏。’臣等遵召齐集。又奉东宫传谕:‘张差持棍闯入,当时就擒遍搜,除棍外并无他物,其情实系疯癫,误入官闱。后复招出庞保、刘成,本宫反覆参详,料庞保、刘成,素必凌虐于差,故肆行报复,诬以主使。本宫体念人命至重,造逆何等事情,岂可轻信?连日来父皇速决张差以安人心。况今拿到内官,名姓不同,当从轻拟罪,请父皇定夺,则刑狱平而于本宫阴德亦全。先生等体悉遵行,不可因事积疑,惊骇中外。’臣等随公审庞保,供称原名郑进,五月初三日在黄花山修工,初四日蒸点心,初五日犒给。刘成供称原名刘登云,有门面房七间半,在西城麻线胡同。与饭吃,与棍等,展转不招。六月初一日,又该司礼太监李思传奉圣谕:‘郑进、刘登云原与张差所供不对。今司礼监回奏二犯招词,明系妄供。且皇太子屡奏,的系诬扳,著与马三道等一并斟酌拟罪来奏,以显皇太子睿明仁孝。’初三日,奉钦依仍于文华殿门会官审问。郑进、刘登云,坚执本不识认张差。五次严刑,该二犯已故。臣等看得先后招词,已处死张差及庞保、刘成等。治世乱民,异谋同党。窥窃青殿,假术红封。指修造以生奸,商量有口。饵张差以田地,意欲何为?马三道等法应重科,罪难轻减,但三凶已身故,覆讯无人。各犯俱拟配杖,俱从宽典,用开法网之一面,实遵谕旨之屡颁。既以广皇上垂恤好生之心,又以昭储位恳请祗承之孝。等因。初四日具题。”初七日,奉圣旨:“是马三道等,俱照原议发落。其高真人及香头人等,着该地方官禁谕解散,不许潜住近京,惑众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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