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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内篇一(4)

论文拘形貌之弊,至後世文集而极矣。盖编次者之无识,亦缘不知古人之流别,作者之意指,不得不拘貌而论文也。集文虽始於建安,(魏文撰徐、陈、应、刘文为一集,此文集之始,挚虞《流别集》,犹其後也。)而实盛於齐、梁之际;古学之不可复,盖至齐梁而後荡然矣。(挚虞《流别集》,乃是後人集前人。人自为集,自齐之《王文宪集》始而昭明《文选》又为总集之盛矣。)范、陈、晋、宋诸史所载,文人列传,总其撰著,必云诗、赋、碑、箴、颂、诔若干篇而未尝云文集若干卷;则古人文字,散著篇籍,而不强以类分可知也。孙武之书,盖有八十二篇矣,(说详外篇《校雠略》中《汉志兵书论》。)而阖闾以谓“子之十三篇,吾既得而见”,是始《计》以下十三篇,当日别出独行,而後世始合之明徵也。韩非之书,今存五十五篇矣。而秦王见其《五蠹》、《孤愤》,恨不得与同时。是《五蠹》、《孤愤》,当日别出独行,而後世始合之明徵也。《吕氏春秋》自序,以为良人问十二纪,是八览六论,未尝入序次也。董氏《清明》、《玉杯》、《竹林》之篇,班固与《繁露》并纪其篇名,是当日诸篇,未入《繁露》之书也。夫诸子专家之书,指无旁及,而篇次犹不可强绳以类例;况文集所裒,体制非一,命意各殊,不深求其意指之所出,而欲强以篇题形貌相拘哉!

赋先於诗,骚别於赋,赋有问答发端,误为赋序,前人之议《文选》,犹其显然者也。若夫《封禅》、《美新》、《典引》,皆颂也。称符命以颂功德,而别类其体为符命,则王子渊以圣主得贤臣而颂嘉会,亦当别类其体为主臣矣。班固次韵,乃《汉书》之自序也。其云述《高帝纪》第一,述《陈项传》第一者,所以自序撰书之本意,史迁有作於先,故己退居於述尔。今於史论之外,别出一体为史述赞,则迁书自序,所谓作《五帝纪》第一,作《伯夷传》第一者,又当别出一体为史作赞矣。汉武诏策贤良,即策问也。今以出於帝制,遂於策问之外,别名曰诏。然则制策之对,当离诸策而别名为表矣。贾谊《过秦》,盖《贾子》之篇目也。(今传《贾氏新书》,首列《过秦》上下二篇,此后为後人辑定,不足为据。《汉志》,《贾谊》五十八篇,又赋七篇,此外别无论者,则《过秦》乃《贾子》篇目明矣。)因陆机《辨亡》之论,规仿《过秦》,遂援左思“著论准《过秦》”之说,而标体为论矣。(左思著论之说,须活看,不可泥。)魏文《典论》,盖犹桓子《新论》、王充《论衡》之以论名书耳。《论文》,其篇目也。今与《六代》、《辨亡》诸篇,同次於论;然则昭明《自序》,所谓“老、庄之作,管、孟之流,立意为宗,不以能文为本”,其例不收诸子篇次者;岂以有取斯文,即可裁篇题论,而改子为集乎?《七林》之文,皆设问也。今以枚生发问有七,而遂标为七,则《九歌》、《九章》、《九辨》,亦可标为九乎?《难蜀父老》,亦设问也。今以篇题为难,而别为难体,则《客难》当与同编,而《解嘲》当别为嘲体,《宾戏》当别为戏体矣。《文选》者,辞章之圭臬,集部之准绳,而淆乱芜秽,不可殚诘;则古人流别,作者意指,流览诸集,孰是深窥而有得者乎?集人之文,尚未得其意指,而自裒所著为文集者,何纷纷耶?若夫总集别集之类例,编辑撰次之得失,今古详略之攸宜,录选评钞之当否,别有专篇讨论,不尽述也。

经解上

六经不言经,三传不言传,犹人各有我而不容我其我也。依经而有传,对人而有我,是经传人我之名,起於势之不得已,而非其质本尔也。《易》曰:“上古结绳而治,後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夫为治为察,所以宣幽隐而达形名,布政教而齐法度也,未有以文字为一家私言者也。《易》曰:“囗电屯,君子以经纶。”经纶之言,纲纪世宙之谓也。郑氏注,谓“论撰书礼乐,施政事。”经之命名,所由乎!然犹经纬经纪云尔,未尝明指《诗》、《书》六艺为经也。三代之衰,治教既分,夫子生於东周,有德无位,惧先圣王法积道备,至於成周,无以续且继者而至於沦失也,於是取周公之典章,所以体天人之撰而存治化之迹者,独与其徒,相与申而明之。此六艺之所以虽失官守,而犹赖有师教也。然夫子之时,犹不名经也。逮夫子既殁,微言绝而大义将乖,於是弟子门人,各以所见、所闻、所传闻者,或取简毕,或授口耳,录其文而起义。左氏《春秋》,子夏《丧服》诸篇,皆名为传,而前代逸文,不出於六艺者,称述皆谓之传,如孟子所对汤武及文王之囿,是也。则因传而有经之名,犹之因子而立父之号矣。

至於官师既分,处士横议,诸子纷纷,著书立说,而文字始有私家之言,不尽出於典章政教也。儒家者流,乃尊六艺而奉以为经,则又不独对传为名也。荀子曰:“夫学始於诵经,终於习礼。”庄子曰:“孔子言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又曰:“纟番十二经,以见老子。”荀庄皆出子夏门人,而所言如是,六经之名,起於孔门弟子亦明矣。

然所指专言六经,则以先王政教典章,纲维天下,故《经解》疏别六经,以为入国可知其教也。《论语》述夫子之言行,《尔雅》为群经之训诂,《孝经》则又再传门人之所述,与《缁衣》、《坊》、《表》诸记,相为出入者尔。刘向、班固之徒,序类有九,而称艺为六,则固以三者为传,而附之於经,所谓离经之传,不与附经之传相次也。当时诸子著书,往往自分经传,如撰辑《管子》者之分别经言,《墨子》亦有《经》篇,《韩非》则有《储说》经传,盖亦因时立义,自以其说相经纬尔,非有所拟而僭其名也。经同尊称,其义亦取综要,非如後世之严也。圣如夫子,而不必为经。诸子有经,以贯其传,其义各有攸当也。後世著录之家,因文字之繁多,不尽关於纲纪,於是取先圣之微言,与群经之羽翼,皆称为经。如《论语》、《孟子》、《孝经》,与夫大小《戴记》之别於《礼》,《左氏》、《公》、《》之别於《春秋》,皆题为经,乃有九经、十经、十三、十四诸经,以为专部,盖尊经而并及经之支裔也。而儒者著书,始严经名,不敢触犯,则尊圣教而慎避嫌名,盖犹三代以後,非人主不得称我为朕也。然则今之所谓经,其强半皆古人之所谓传也。古之所谓经,乃三代盛时,典章法度,见於政教行事之实,而非圣人有意作为文字以传後世也。

经解中

事有实据,而理无定形。故夫子之述六经,皆取先王典章,未尝离事而著理。後儒以圣师言行为世法,则亦命其书为经,此事理之当然也。然而以意尊之,则可以意僭之矣。盖自官师之分也,官有政,贱者必不敢强干之,以有据也。师有教,不肖者辄敢纷纷以自命,以无据也。孟子时,以杨、墨为异端矣。杨氏无书,墨翟之书,初不名经。(虽有《经》篇《经说》,未名全书为经。)而庄子乃云:“若获、邓陵之属,皆诵《墨经》,则其徒自相崇奉而称经矣。东汉秦景之使天竺,《四十二章》,皆不名经;(佛经皆中国翻译,竺书无经字。)其後华言译受,附会称经,则亦文饰之辞矣。《老子》二篇,刘、班著录,初不称经,《隋志》乃依阮《录》,称《老子经》,意者阮《录》出於梁世,梁武崇尚异教,则佛老皆列经科,其所仿也。而加以《道德真经》,与《庄子》之加以《南华真经》,《列子》之加以《冲虚真经》,则开元之玄教设科,附饰文致,又其後而益甚者也。韩退之曰:“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则名教既殊,又何防於经其所经,非吾所谓经乎?

若夫国家制度,本为经制。李悝《法经》,後世律令之所权舆;唐人以律设科,明祖颁示《大诰》,师儒讲习,以为功令,是即《易》取经纶之意,国家训典,臣民尊奉为经,义不背於古也。孟子曰:“行仁政,必自经界始。”地界言经,取经纪之意也。是以地理之书,多以经名,《汉志》有《山海经》,《隋志》乃有《水经》,後代州郡地理,多称图经,义皆本於经界,书亦自存掌故,不与著述同科,其於六艺之文,固无嫌也。

至於术数诸家,均出圣门制作。周公经理垂典,皆守人官物曲,而不失其传。及其官司失守,而道散品亡,则有习其说者,相与讲贯而授受,亦犹孔门传习之出於不得已也。然而口耳之学,不能历久而不差,则著於竹帛,以授之其人,(说详《诗教上》篇。)亦其理也。是以至战国而羲、农、黄帝之书,一时杂出焉。其书皆称古圣,如天文之甘、石《星经》,方技之《灵》、《素》、《难经》,其类实繁,则犹匠祭鲁般,兵祭蚩尤,不必著书者之果为圣人,而习是术者,奉为依归,则亦不得不尊以为经言者也。

又如《汉志》以後,杂出春秋战国时书,若师旷《禽经》,伯乐《相马》之经,其类亦繁,不过好事之徒,因其人而附合,或略知其法者,古人以鸣高,亦犹儒者之传梅氏《尚书》,与子夏之《诗大序》也。他若陆氏《茶经》,张氏《棋经》,酒则有《甘露经》,货则有《相贝经》,是乃以文为谐戏,本无当於著录之指。譬犹毛颖可以为传,蟹之可以为志,琴之可以为史,荔枝牡丹之可以为谱耳。此皆若有若无,不足议也。

盖即数者论之,异教之经,如六国之各王其国,不知周天子也。而《春秋》名分,人具知之,彼亦不能窃而据也。制度之经,时王之法,一道同风,不必皆以经名,而礼时为大,既为当代臣民,固当率由而不越;即服膺六艺,亦出遵王制之一端也。术艺之经,则各有其徒,相与守之,固无虞其越畔也。至谐戏而亦以经名,此赵佗之所谓妄窃帝号,聊以自娱,不妨谐戏置之,六经之道,如日中天,岂以是为病哉!

经解下

异学称经以抗六艺,愚也。儒者僭经以拟六艺,妄也。六经初不为尊称,义取经纶为世法耳,六艺皆周公之政典,故立为经。夫子之圣,非逊周公,而《论语》诸篇不称经者,以其非政典也。後儒因所尊而尊之,分部隶经,以为传固翼经者耳。佛老之书,本为一家之言,非有纲纪政事;其徒欲尊其教,自以一家之言,尊之过於六经,无不可也。强加经名以相拟,何异优伶效楚相哉。亦其愚也。扬雄、刘歆,儒之通经者也。扬雄《法言》,盖云时人有问,用法应之,抑亦可矣。乃云象《论语》者,抑何谬邪?虽然,此犹一家之言,其病小也。其大可异者,作《太玄》以准《易》,人仅知谓僭经尔,不知《易》乃先王政典而非空言,雄盖蹈於僭窃王章之罪,弗思甚也。(详《易教》篇。)卫氏之《元包》,司马之《潜虚》,方且拟《玄》而有作,不知《玄》之拟《易》已非也。刘歆为王莽作《大诰》,其行事之得罪名教,固无可说矣。即拟《尚书》,亦何至此哉?河汾六籍,或谓好事者之缘饰,王通未必遽如斯妄也。诚使果有其事,则六经奴婢之诮,犹未得其情矣。奴婢未尝不服劳於主人,王氏六经,服劳於孔氏者,又何在乎?

束之《补笙诗》,皮日休之《补九夏》,白居易之《补汤征》,以为文人戏谑而不为虐,称为拟作,抑亦可矣。标题曰补,则亦何取辞章家言,以缀《诗》、《书》之阙邪?

至《孝经》,虽名为经,其实传也。儒者重夫子之遗言,则附之经部矣。马融诚有志於劝忠,自以马氏之说,援经徵传,纵横反复,极其言之所至可也。必标《忠经》,亦已异矣。乃至分章十八,引《风》缀《雅》,一一效之,何殊张载之《拟四愁》,《七林》之仿《七发》哉!诚哉非马氏之书,俗儒所依也。宋氏之《女孝经》,郑氏之《女论语》,以谓女子有才,嘉尚其志可也。但彼如欲明女教,自以其意立说可矣。假设班氏惠姬,与诸女相问答,则是将以书为训典,而先自於子虚、亡是之流,使人何所适从?彼意取其似经传耳,夫经岂可似哉?经求其似,则诨骗有卦,(见《辍耕录》。)华始收声,有《月令》矣。(皆谐谑事。)

若夫屈原抒愤,有辞二十五篇,刘、班著录,概称之曰《屈原赋》矣。乃王逸作《注》,《离骚》之篇,已有经名。王氏释经为径,亦不解题为经者,始谁氏也。至宋人注屈,乃云“一本《九歌》以下有传字”,虽不知称名所始,要亦依经而立传名,不当自宋始也。夫屈子赋,固以《离骚》为重,史迁以下,至取《骚》以名其全书,今犹是也。然诸篇之旨,本无分别,惟因首篇取重,而强分经传,欲同正《雅》为经,变《雅》为传之例;是《孟子》七篇,当分《梁惠王》经,与《公孙》、《滕文》诸传矣。

夫子之作《春秋》,庄生以谓议而不断,盖其义寓於其事其文,不自为赏罚也。汉魏而下,仿《春秋》者,盖亦多矣。其间或得或失,更仆不能悉数。後之论者,至以迁、固而下,拟之《尚书》;诸家编年,拟之《春秋》。不知迁、固本纪,本为《春秋》家学,书志表传,殆犹《左》、《国》内外之与为终始发明耳。诸家《阳秋》,先後杂出,或用其名而变其体,(《十六国春秋》之类。)或避其名而拟其实,(《通鉴纲目》之类。)要皆不知迁、固之书,本绍《春秋》之学,并非取法《尚书》者也。故明於《春秋》之义者,但当较正迁、固以下其文其事之中,其义固何如耳。若欲萃聚其事,以年分编,则荀悦、袁宏之例具在,未尝不可法也。必欲於纪传编年之外,别为《春秋》,则亦王氏《元经》之续耳。夫异端抗经,不足道也。儒者服习六经,而不知经之不可以拟,则浅之乎为儒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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