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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韶州懷化葉氏子。年九歲。於廣州和安寺。投通禪師出家。(即不語通)十四歲。父母取歸。欲與婚媾。師不從。遂斷手二指跪致父母前。誓求正法。以答劬勞。父母乃許。再詣通處。而得披剃。未登具。即遊方。初謁耽源。已悟玄旨。後參溈山。遂升堂奧。耽源謂師曰。國師當時傳得六代祖師圓相。共九十七箇。授與老僧乃曰。吾滅後三十年。南方有一沙彌到來。大興此教。次第傳受無令斷絕。我今付汝。汝當奉持。遂將其本過與師。師接得。一覽便將火燒却。耽源一日問。前來諸相甚宜秘惜。師曰。當時看了。便燒却也。源曰。吾此法門無人能會。唯先師。及諸祖師。諸大聖人。方可委悉。子何得焚之。師曰。慧寂一覽。已知其意。但用得不可執本也。源曰然雖如此。於子即得。後人信之不及。師曰。和尚若要重錄不難。即重集一本呈上。更無遺失。源曰。然。耽源上堂。師出眾作此囗相。以手拓呈了。却叉手立。源以兩手相交。作拳示之。師進前三步作女人拜。源點頭。師便禮拜。師浣衲次。耽源曰。正恁麼時作麼生。師曰。正恁麼時向甚麼處見。後參溈山。溈問。汝是有主沙彌。無主沙彌。師曰。有主。曰主在甚麼處。師從西過東立。溈異之。師問。如何是真佛住處。溈曰。以思無思之妙。返思靈燄之無窮。思盡還源。性相常住。事理不二。真佛如如。師於言下頓悟。自此執侍。前後盤桓十五載。後參巖頭。頭舉起拂子。師展坐具。巖拈拂子置背後。師將坐具搭肩上而出。巖曰。我不肯汝放。祇肯汝收。掃地次。溈問。塵非掃得。空不自生。如何是塵非掃得。師掃地一下。溈曰。如何是空不自生。師指自身。又指溈。溈曰。塵非掃得。空不自生。離此二途。又作麼生。師又掃地一下。又指自身。并指溈。溈一日指田問師。這丘田。那頭高。這頭低。師曰。却是這頭高。那頭低。溈曰。你若不信。向中間立看兩頭。師曰。不必立中間。亦莫住兩頭。溈曰。若如是著水看。水能平物。師曰。水亦無定。但高處高平。低處低平。溈便休。有施主送絹與溈山。師問。和尚受施主如是供養。將何報答。溈敲禪牀示之。師曰。和尚何得將眾人物。作自己用。師在溈山為直歲。作務歸。溈問。甚麼處去來。師曰。田中來。溈曰。田中多少人。師插鍬叉手。溈曰。今日南山大有人刈茅。師拔鍬便行。(玄沙云。我若見即踏倒鍬子。僧問鏡清。仰山插鍬意旨如何。清云。狗銜赦書。諸侯避道。云祇如玄沙踏倒意旨如何。清云。不奈船何打破戽斗。云南山刈茅意旨如何。清云。李靖三兄久經行陣。雲居錫云。且道。鏡清下此一判著不著)師在溈山牧牛。時踢天泰上座問曰。一毛頭師子現即不問。百億毛頭百億師子現又作麼生。師便騎牛歸。侍立溈山次舉前話。方了却見泰來。師曰。便是這箇上座。溈遂問。百億毛頭百億師子現。豈不是上座道。泰曰是。師曰。正當現時。毛前現毛後現。泰曰。現時不說前後。溈山大笑。師曰。師子腰折也。便下去。一日第一座舉起拂子曰。若人作得道理即與之。師曰。某甲作得道理。還得否。座曰。但作得道理便得。師乃掣將拂子去。(雲居錫云。甚麼處是仰山道理)一日雨下。天性上座謂師曰。好雨。師曰。好在甚麼處。性無語。師曰。某甲却道得。性曰。好在甚麼處。師指雨。性又無語。師曰。何得大智而默。師隨溈山遊山。到磐陀石上坐。師侍立次。忽鵶銜一紅柿。落在面前。溈拾與師。師接得洗了度與溈。溈曰。子甚處得來。師曰。此是和尚道德所感。溈曰。汝也不得無分。即分半與師。(玄沙云。大小溈山被仰山一坐。至今起不得)溈山問師。忽有人問汝。汝作麼生祇對。師曰。東寺師叔若在。某甲不致寂寞。溈曰。放汝一箇不祇對罪。師曰。生之與殺祇在一言。溈曰。不負汝見。別有人不肯。師曰。阿誰。溈指露柱曰。這箇。師曰。道甚麼。溈曰。道甚麼。師曰。白鼠推遷銀臺不變。師問溈山。大用現前。請師辨白。溈山下座歸方丈。師隨後入。溈問。子適來問甚麼話。師再舉。溈曰。還記得吾答語否。師曰。記得。溈曰。你試舉看。師便珍重出去。溈曰。錯。師回首曰。閑師弟若來。莫道某甲無語好。師問東寺曰。借一路過那邊還得否。寺曰。大凡沙門。不可祇一路。也別更有麼。師良久。寺却問。借一路過那邊。得否。師曰。大凡沙門不可祇一路。也別更有麼。寺曰。祇有此。師曰。大唐天子。決定姓金。師在溈山前坡牧牛次。見一僧上山。不久便下來。師乃問。上座何不且留山中。僧曰。祇為因緣不契。師曰。有何因緣試舉看。曰和尚問某名甚麼。某答歸真。和尚曰。歸真何在。某甲無對。師曰。上座却回向和尚道。某甲道得也。和尚問作麼生道。但曰眼裏耳裏鼻裏。僧回一如所教。溈曰。脫空謾語漢。此是五百人善知識語。師臥次。夢入彌勒內院。眾堂中。諸位皆足。惟第二位空。師遂就座。有一尊者白槌曰。今當第二座說法。師起白槌曰。摩訶衍法離四句絕百非。諦聽諦聽。眾皆散去。及覺舉似溈。溈曰。子已入聖位。佛便禮拜。師侍溈行次。忽見前面塵起。溈曰。面前是甚麼。師近前看了。却作此相。溈點頭。溈山示眾曰。一切眾生。皆無佛性。鹽官示眾曰。一切眾生。皆有佛性。鹽官有二僧往探問。既到溈山。聞溈山舉揚。莫測其涯。若生輕慢。因一日與師言話次。乃勸曰。師兄須是勤學。佛法不得容易。師乃作此囗相。以手拓呈了。却拋向背後。遂展兩手。就二僧索。二僧罔措。師曰。吾兄直須勤學。佛法不得容易。便起去。時二僧却回鹽官。行三十里。一僧忽然有省。乃曰。當知溈山道。一切眾生。皆無佛性。信之不錯。便回溈山。一僧更前行數里。因過水。忽然有省。自歎曰。溈山道。一切眾生皆無佛性。灼然有他恁麼道。亦回溈山。久依法席。溈山同師牧牛次。溈曰。此中還有菩薩也無。師曰。有。溈曰。汝見那箇是試指出看。師曰。和尚疑那箇不是。試指出看。溈便休。師送果子上溈山。溈接得問。子甚麼處得來。師曰。家園底。溈曰。堪喫也未。師曰。未敢甞先獻和尚。溈曰。是阿誰底。師曰。慧寂底。溈曰。既是子底。因甚麼教我先甞。師曰。和尚甞千甞萬。溈便喫曰。猶帶酸澀在。師曰。酸澀莫非自知。溈不答。赤干行者聞鐘聲乃問。有耳打鐘。無耳打鐘。師曰。汝但問。莫愁我答不得。干曰。早箇問了也。師喝曰去。師夏末問訊溈山次。溈曰。子一夏不見上來。在下面作何所務。師曰。某甲在下面。鉏得一片畬。下得一籮種。溈曰。子今夏不虗過。師却問。未審和尚一夏之中作何所務。溈曰。日中一食。夜後一寢。師曰。和尚今夏亦不虗過。道了乃吐舌。溈曰。寂子何得自傷己命。溈山一日見師來。即以兩手相交過。各撥三下。却竪一指。師亦以兩手相交過。各撥三下。却向胸前。仰一手覆一手。以目瞻視。溈山休去。溈山餧鵶生飯。回頭見師曰。今日為伊上堂一上。師曰。某甲隨例得聞。溈曰。聞底事作麼生。師曰。鵶作鵶鳴。鵲作鵲噪。溈曰。爭奈聲色何。師曰。和尚適來道甚麼。溈曰。我祇道為伊上堂一上。師曰。為甚麼喚作聲色。溈曰。雖然如此。驗過也無妨。師曰。大事因緣又作麼生驗。溈竪起拳。師曰。終是指東畵西。溈曰。子適來問甚麼。師曰。問和尚大事因緣。溈曰。為甚麼喚作指東畫西。師曰。為著聲色故。某甲所以問過。溈曰。竝未曉了此事。師曰。如何得曉了此事。溈曰。寂子聲色。老僧東西。師曰。一月千江。體不分水。溈曰。應須與麼始得。師曰。如金與金。終無異色。豈有異名。溈曰。作麼生是無異名底道理。師曰。瓶盤釵釧劵盂盆。溈曰。寂子說禪如師子吼。驚散狐狼野干之屬。師後開法王莽山。問僧。近離甚處。曰廬山。師曰。曾到五老峯麼。曰不曾到。師曰。闍黎不曾遊山。(雲門云。此語皆為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談)上堂。汝等諸人。各自回光返照。莫記吾言。汝無始劫來。背明投暗。妄想根深。卒難頓拔。所以假設方便。奪汝麤識。如將黃葉止啼。有甚麼是處。亦如人將百種貨物。與金寶作一鋪貨賣。祇擬輕重來機。所以道。石頭是真金鋪。我這裏是雜貨鋪。有人來覓鼠糞。我亦拈與他。來覓真金。我亦拈與他。時有僧問。鼠糞即不要。請和尚真金。師曰。嚙鏃擬開囗。驢年亦不會。僧無對。師曰。索喚則有交易。不索喚則無我。若說禪宗。身邊要一人相伴亦無。豈況有五百七百眾邪。我若東說西說。則爭頭向前采拾。如將空拳誑小兒。都無實處。我今分明向汝說聖邊事。且莫將心湊泊。但向自己性海。如實而修。不要三明六通。何以故。此是聖末邊事。如今且要識心達本。但得其本。不愁其末。他時後日。自具去在。若未得本。縱饒將情學他亦不得。汝豈不見。溈山和尚云。凡聖情盡。體露真常。事理不二。即如如佛。問如何是祖師意。師以手於空作此[囗@佛]相示之。僧無語。師謂第一座曰。不思善。不思惡。正恁麼時。作麼生。座曰。正恁麼時。是某甲放身命處。師曰。何不問老僧。座曰。正恁麼時不見有和尚。師曰。扶我教不起。師因歸溈山省覲。溈問。子既稱善知識。爭辨得諸方來者。知有。不知有。有師承。無師承。是義學。是玄學。子試說看。師曰。慧寂有驗處。但見僧來。便竪起拂子問伊。諸方還說。這箇不說。又曰。這箇且置。諸方老宿意作麼生。溈歎曰。此是從上宗門中牙爪。溈問。大地眾生。業識茫茫。無本可據。子作麼生。知他有之與無。師曰。慧寂有驗處。時有一僧。從面前過。師召曰。闍黎。僧回首。師曰。和尚。這箇便是業識茫茫。無本可據。溈曰。此是師子一滴乳。迸散六斛驢乳。師問僧。甚處來。曰幽州。師曰。我恰要箇幽州信。米作麼價。曰某甲來時。無端從市中過。踏折他橋梁。師便休。師見僧來竪起拂子。僧便喝。師曰。喝即不無。且道老僧過在甚麼處。曰和尚不合將境示人。師便打。有梵師從空而至。師曰。近離甚處。曰西天。師曰。幾時離彼。曰今早。師曰。何太遲生。曰遊山翫水。師曰。神通遊戲則不無。闍黎佛法須還老僧始得。曰特來東土禮文殊。却遇小釋迦。遂出梵書貝多葉與師。作禮乘空而去。自此號小釋迦。師住東平時。溈山令僧送書并鏡與師。師上堂。提起示眾曰。且道。是溈山鏡。東平鏡。若道是東平鏡。又是溈山送來。若道是溈山鏡。又在東平手裏。道得則留取。道不得則撲破去也。眾無語。師遂撲破。便下座。僧參次便問。和尚還識字否。師曰。隨分。僧以手畫此囗相拓呈。師以衣袖拂之。僧又作此囗相拓呈。師以兩手作背拋勢。僧以目視之。師低頭。僧遶師一匝。師便打。僧遂出去。師坐次。有僧來作禮。師不顧。其僧乃問。師識字否。師曰隨分。僧乃右旋一匝曰。是甚麼字。師於地上書十字酬之。僧又左旋一匝曰。是甚字。師改十字作卍字。僧畫此囗相。以兩手拓。如脩羅掌日月勢。曰是甚麼字。師乃畫此[囗@卍]相對之。僧乃作婁至德勢。師曰。如是如是。此是諸佛之所護念。汝亦如是。吾亦如是。善自護持。其僧禮謝。騰空而去。時有一道者見。經五日後遂問師。師曰。汝還見否。道者曰。某甲見出門騰空而去。師曰。此是西天羅漢。故來探吾道。道者曰。某雖覩種種三昧。不辨其理。師曰。吾以義為汝解釋。此是八種三昧。是覺海變為義海。體則同。然此義合有因有果。即時異時。總別不離。隱身三昧也。師問僧。近離甚處。曰南方。師舉拄杖曰。彼中老宿還說這箇麼。曰不說。師曰。既不說這箇。還說那箇否。曰不說。師召大德。僧應諾。師曰。參堂去。僧便出。師復召曰。大德。僧回首。師曰。近前來。僧近前。師以拄杖頭上點一下曰。去。劉侍御問。了心之旨可得聞乎。師曰。若要了心。無心可了。無了之心。是名真了。師一日在法堂上坐。見一僧從外來。便問訊了。向東邊义手立。以目視師。師乃垂下左足。僧却過西邊义手立。師垂下右足。僧向中間义手立。師收雙足。僧禮拜。師曰。老僧自住此。未曾打著一人。拈拄杖便打。僧便騰空而去。陸希聲相公欲謁師。先作此囗相封呈。師開封。於相下面。書云。不思而知。落第二頭。思而知之。落第三首。遂封回。(韋宙相公機語相似。茲不重出)公見即入山。師乃門迎。公纔入門。便問。三門俱開。從何門入。師曰。從信門入。公至法堂又問。不出魔界。便入佛界時如何。師以拂子倒點三下。公便設禮。又問。和尚還持戒否。師曰。不持戒。曰還坐禪否。師曰。不坐禪。公良久。師曰。會麼。曰不會。師曰。聽老僧一頌。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禪。釅茶三兩椀。意在钁頭邊。師却問。承聞相公看經得悟。是否。曰弟子因看涅槃經。有云。不斷煩惱。而入涅槃。得箇安樂處。師竪起拂子曰。祇如這箇作麼生入。曰入之一字。也不消得。師曰。入之一字不為相公。公便起去。(法燈云。上座且道。入之一字。為甚麼人。又云。相公且莫煩惱)龐居士問。久嚮仰山。到來為甚麼却覆。師竪起拂子。士曰。恰是。師曰。是仰是覆。士乃打露柱曰。雖然無人。也要露柱證明。師擲拂子曰。若到諸方一任舉似。師指雪師子問眾。有過得此色者麼。眾無對。(雲門云。當時便好與推倒)師問雙峰。師弟近日見處如何。曰據某見處。實無一法可當情。師曰。汝解猶在境。曰某祇如此。師兄又如何。師曰。汝豈不知無一法可當情者。溈山聞曰。寂子一句疑殺天下人。(玄覺云。經道。實無有法然燈傳與我授記。他道。實無一法可當情。為甚麼道。解猶在境。且道利害在甚麼處)師臥次。僧問曰。身還解說法也無。師曰。我說不得。別有一人說得。曰說得底人在甚麼處。師推出枕子。溈山聞曰。寂子用劒刃上事。師閉目坐次。有僧潛來身邊立。師開目於地上作此[囗@水]相。顧視其僧。僧無語。師擕拄杖行次。僧問。和尚手中是甚麼。師便拈向背後曰。見麼。僧無對。師問一僧。汝會甚麼。曰會卜。師提起拂子曰。這箇六十四卦中。阿那卦收。僧無對。師自代云。適來是雷天大壯。如今變為地火明夷。問僧。名甚麼。曰靈通。師曰。便請入燈籠。曰早箇入了也。(法眼別云。喚甚麼作燈籠)問古人道。見色便見心。禪牀是色。請和尚離却色指學人心。師曰。那箇是禪牀指出來看。僧無語。(玄覺云。忽然被伊却指禪牀。作麼生對伊。有僧云。却請和尚道。玄覺代拊掌三下)問如何是毗盧師。師乃叱之。僧曰。如何是和尚師。師曰。莫無禮。師共一僧語。旁有僧曰。語底是文殊。默底是維摩。師曰。不語不默底。莫是汝否。僧默然。師曰。何不現神通。曰不辭現神通。祇恐和尚收作教。師曰。鑒汝來處。未有教外底眼。問天堂地獄相去幾何。師將拄杖畫地一畫。師住觀音時。出牓云。看經次不得問事。有僧來問訊。見師看經。旁立而待。師卷却經問。會麼。曰某甲不看經。爭得會。師曰。汝已後會去在。其僧到巖頭。頭問甚處來。曰江西觀音來。頭曰。和尚有何言句。僧舉前話。頭曰。這箇老師。我將謂被故紙埋却。元來猶在。僧思[邱-丘+益]問。禪宗頓悟。畢竟入門的意如何。師曰。此意極難。若是祖宗門下。上根上智。一聞千悟。得大總持。其有根微智劣。若不安禪靜慮。到這裏總須茫然。曰除此一路。別更有入處否。師曰有。曰如何即是。師曰。汝是甚處人。曰幽州人。師曰。汝還思彼處否。曰常思。師曰。能思者是心。所思者是境。彼處樓臺林苑。人馬駢闐。汝反思底。還有許多般也無。曰某甲到這裏總不見有。師曰。汝解猶在心。信位即得。人位未在。曰除却這箇。別更有意也無。師曰。別有別無即不堪也。曰到這裏。作麼生即是。師曰。據汝所解。祇得一玄。得坐披衣。向後自看。[邱-丘+益]禮謝之。師接機利物。為宗門標準。再遷東平。將順寂。數僧侍立。師以偈示之曰。一二二三子。平目復仰視。兩囗一無舌。即是吾宗旨。至日午陞座。辭眾復說偈曰。年滿七十七。無常在今日。日輪正當午。兩手攀屈膝。言訖。以兩手抱膝而終。閱明年。南塔涌禪師遷靈骨歸仰山。塔于集雲峰下。諡智通禪師妙光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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