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宸抱着燕冰莹坐在马车上,一路摇摇晃晃向着京城而去。毕竟是山路,弯弯曲曲的极不好走,他们走走歇歇差不多用了两天才赶到京城。
宸王府,竺歆玉正在屋里喝着保胎药。丫环苗儿急匆匆地奔进来道:“三夫人大喜!”
竺歆玉抬头一瞧,见她如此慌张立即将手中的碗搁在桌上,淡淡道:“你这么匆忙做什么?有什么喜事说给我听听!”
“回夫人话,王爷回来了!眼下快到府门口了!二夫人已去府外迎接!”苗儿笑嘻嘻地望着竺歆玉。
“王爷回来了!太好了!”竺歆玉喜上眉梢,赶紧唤人给自己上妆,一切完毕领着苗儿朝宸王府门口步去。
竺歆玉一到宸王府门口,就见一身通红的花月影领着几个丫环,立在府门口张望着。竺歆玉扑哧一笑,步了过去。
“花姐等了多时了吧,怎么王爷还没到?”说着往远处望了望,不由地抚了下肚子。
竺歆玉这动作,瞧得花月影心里直嫉妒。她转过头,白了眼竺歆玉嗤笑道:“我说竺妹妹,外面风大!冻坏了肚子里的小王爷可不好!不如回屋先歇着吧!”
“花姐对竺儿和孩子如此关心,真让竺儿感激不尽,等竺儿将小王爷生下来,一定认花姐做干娘!”竺歆玉得意地向花月影示威起。
花月影,你以为先伺候王爷就了不起么!我现在可是怀了王爷的子嗣,那王妃的位置迟早是我的,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竺歆玉得意洋洋起。
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竺歆玉迅即回了神。
“王爷回来了!”花月影对着那辆由远及近的马车笑道。
竺歆玉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暗笑道,你高兴个啥!
一会功夫,马车已停在宸王府门口。宋宇从马上纵下来,立即奔到身后的马车下,伸手将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
上官景宸抱着燕冰莹从马车上缓缓步了下来。
“恭迎王爷回府!”众人皆伏在地,向上官景宸道。
“呃!都起来吧!”上官景宸笑着淡淡道。
竺歆玉与花月影这才笑嘻嘻地抬起头,见上官景宸怀里抱着燕冰莹,两人顿吃一惊。
竺歆玉一步向前,指着昏迷中的燕冰莹叫道。
“燕冰莹!你怎么会跟王爷在一起!”
上官景宸闻之剑眉一蹙,“燕冰莹也是你唤得么?”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好奇王妃怎么会跟王爷在一起!”竺歆玉赶紧缓下语气解释道。这王妃两个字还真让她难以呼出口。
“呵!王妃与本王生死相依!此回本王能死里逃生还多亏王妃舍命相救!”上官景宸抱着燕冰莹呵呵一笑。
燕冰莹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话,无力地张开双眼:“景宸!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没什么莹儿!在说你呢!走,我带你回府!”上官景宸含情脉脉望着燕冰莹柔声细语道。
竺歆玉一听燕冰莹直唤上官景宸的名讳,上官景宸不但不生气,而且还很自然,心里不由翻起一股酸楚。再看上官景宸望着燕冰莹的目光竟是如此含情脉脉,不觉心中憋屈,红唇一咬,粉拳紧握起。燕冰莹,我不会放过你的!
竺歆玉这表情没能逃过花月影的眼。花月影瞟了眼竺歆玉,撅撅嘴。哼!竺歆玉你以为你怀了王爷的子嗣,王爷就会对你一心一意么!瞧,这还有个正主呢!怎么着也轮不到你!花月影不由暗笑,手上锦帕一抖:“啊呀!王妃妹妹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说着就要朝燕冰莹脸上抚去,却被上官景宸狠狠瞪了一眼。
“滚开!”上官景宸一声厉喝吓得花月影立止住了手。
倒是竺歆玉借机想与燕冰莹套些近乎,“王妃妹妹病得不清!还是快请个郎中来,好好给王妃妹妹瞧瞧!”
“呃!竺儿言之有理!”上官景宸微微颔首。随即唤来宋宇:“宋护卫快去宫中将御医请来!”
“是王爷!”宋护卫领了命,一步跨上大马直奔皇宫而去。
上官景宸将燕冰莹抱进府中,直往自己的寝室去。
软绵绵的床铺,让燕冰莹顿时醒了过来,执手一摸,底下是柔软光滑的皮毛,不由心里一惊。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床。便张望着向四处打量起。紫色的帐幔随风轻舞,宽大的床上铺得是白色貂绒毛毯!心里不由一惊,这是上官景宸的寝室,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自己晕了头梦游到他床上来了。想着便要撑起身子爬起来。
“王妃!你慢点!”一个女子唤着奔了过来。
燕冰莹定睛一瞧,这女子以前见过,对了她叫月儿帮自己梳过头的。
“你是月儿!”燕冰莹指着面前的女子淡淡笑道。
“王妃记得没错,奴婢正是月儿!奴婢奉王爷之命来伺候王妃的!”
“喔!我怎么会在王爷的寝室?王爷呢?”燕冰莹淡淡道。
“回王妃!是王爷抱您进来的!王爷这一会在书房议事!他让奴婢先伺候着王妃,他议完事就过来!”
正说着,上官景宸迈了进来。
“莹儿你醒了!”上官景宸轻唤着,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步了进来。
月儿见势,福福身知趣地退了去。
燕冰莹点点头。
“景宸!你找人来给我看病得吗?”燕冰莹望了眼那中年男子,对上官景宸道。
“呃!莹儿这是吴太医!是皇兄的御医,他的医术在金月国可是无人可及!我特定将他请来为你诊治!”上官景宸坐在床边上道。
“有劳吴太医!”燕冰莹朝吴太医恭敬地颔首。
“不敢当!王妃请将手伸出来,让老臣把下脉!”吴太医将药箱打开,取出把脉用得小枕和银线,对燕冰莹道。
燕冰莹点点头,当下将手伸了出来。
吴太医将那银线往燕冰莹手腕上一缠,又将她的手放在小枕头上,摸着那银线为燕冰莹细细把起脉来。
吴太医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把着手脉,时而点头,时而蹙眉。许久,才将把脉的东西一一收起。
上官景宸赶紧步了上去,“吴太医请借一步说话!”说着将吴太医引到自己的书房。
一到书房,上官景宸迫不急待地问:“吴太医王妃的病如何?”
“回王爷!老臣从医几十年,从没见过王妃此种怪异脉相。那寒毒怕是王妃从胎里带来的!不知王妃的生母怎会有这种阴寒至极的体质!更让老臣感到奇怪的是,王妃这十几年又是如何过来的!这寒毒一遇上阴寒,就会从五腑内发作而出,按理算来,她能活到今日算是命大的了!恕老臣医术不精,无法将王妃体内的寒毒治愈!不过老臣可以开些滋补的药给王妃调理下血气!”那吴太医叹着气无奈地道。
上官景宸剑眉紧锁而起。“吴太医可曾听说过还有其他办法能治这寒毒的?”
“这寒毒按理无药可治,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血!寻一个同命的人与王妃换血,此方法成功的机率只有一成,搞不好一失两命!此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使不得!老臣看王妃的脉里,似有一股玄气压着那寒毒,或许那股玄气便是王妃的保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