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就给你列三条:一,本王妃方才进来,你们竟然不马上给本王妃行礼,后面行礼,还自称姓名,此为一罪,为之不恭;二,本王妃还未叫你起身,你竟然自行起身,此为不敬;三,你说本王妃的丫头为下贱的丫头,你是要表达出本王妃也是下贱的意思吗?”夜倾歌越说越平静,仿佛说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在说别人。
“王妃,枚雨没有那个意思,求王妃大发慈悲,看在这几年我们两姐妹尽心伺候王爷的份上,饶了枚雨吧。”枚云听得是一身冷汗了,这王妃刚刚还觉得是好欺负的主,这会严厉起来,倒不是那么好对付。
枚雨倒是不依了,“姐,我们多年伺候王爷,王爷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王妃肯定是不会计较的。”
枚雨不认为夜倾歌在她说了这句话后还会得到惩罚,相反的她认为以后王妃会对她们更高看一眼。如果夜倾歌惩罚了她们,她们也就让王爷看清楚了夜倾歌的本来面目,是一个善妒的人,连王爷的两个丫头都不放过。
“喔……那么这样说来,要是本王妃处罚了你们,那本王妃就会得到一个善妒、爱斤斤计较的人?”夜倾歌怎么会不知道她们两个丫头的‘良苦用心’。
岑焰看向一脸平静,却步步为营的夜倾歌,心里压根就不用担心,倾儿这件事情处理的好,自然在王府里就有了威信,哪天要是自己有事不在王府,她自己也可以对付。
“王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枚雨低着头道。
夜倾歌使了个眼色给春草,让春草上前,春草意会,从袖兜里掏出一本书给了夜倾歌。
夜倾歌对于这样的事情其实是早就有准备了,哪几个丫头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理想,岑焰几乎就是个完美的男人,他身边的丫头,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是想要爬上她床的。
岑焰闪了闪眼睛,看着夜倾歌手里拿的一本书,有些纳闷。
“本王妃也不计较你们的什么意思了。”夜倾歌道,“但是为了你们以后的夫家着想,本王妃这里有本‘女戒’,你们一人抄它个一百遍,三天之内抄完就好了。”
夜倾歌这番说得一副我是为了你们好的样子,一脸的凝重。
岑焰听到这句话,被刚刚入口的茶呛到,这是为了她们好?哪个女子不是从小就熟读了女戒,为了以后嫁到别人家里,能够做到事事为夫着想。
枚云、枚雨听到这话傻了,这‘惩罚’又不是‘惩罚’的,这也不能表示出计较的,而且王妃这一副为她们好的样子,真是让她们有苦说不出啊。
“春草,给枚云、枚雨。”夜倾歌将那本差不多五厘米厚的女戒交到了春草手里,然后由春草交给她们。
枚云、枚雨这会压根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心里想的是,这一百遍的女戒三天怎么可能抄得完,而且这女戒凭什么她们要抄,她们都快要背下来了。
“枚云姐、枚雨姐,其实王妃很好说话的,这抄女戒还是很轻的,在将军府的时候,有一个丫头将小姐的玉簪拿走,小姐什么都不说,然后还亲自送她出府了。”春草好声的按照夜倾歌早就吩咐她的话说道。
春草的这句话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夜倾歌的权利、地位摆在那里,二是夜倾歌还算对她们仁慈,对她们警告。
岑焰偷笑出声,他的倾儿啊,原来是早就有准备了,但是春草说的不是真的吧,他都不知道。
“怎么?王爷觉得妾身这样做不好?还是……王爷心疼这两个小美人?”夜倾歌一个冷眼扫过去,叫你帮我处理,你还给我打马虎眼。
岑焰顿觉脚底寒风入境,这算什么事情啊。
“娘子,这事情算是内务,为夫不便插手。”
枚雨本来还想着要再次进行行动的,被岑焰这句话给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王妃,奴婢有话说。”枚云开口道。
夜倾歌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瞬间消失不见,这枚云倒是沉稳的,不像枚雨那般好似有心机,其实很多都摆在了脸上,而枚云则是面色不改,但内心多多心机,城府比较深,要窥探她的内心,了解她的意图,还是需要琢磨一番的。
“说。”
枚云听到夜倾歌的话,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王妃,我们姐妹如果都要抄一百遍女戒的话,三天内实在是有点困难,而且……王爷习惯我们伺候,我想让王妃多给点时间给我们。”
夜倾歌皱着眉梢,似乎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半响,才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这样吧,本王妃给你们五天的时间,抄一百五十遍,还外带不能耽误‘伺候’王爷。”
这‘伺候’两字咬得极轻,就像一阵微风飘过。
“你……”枚雨抬起头,说出一个字,却在岑焰凌厉的眼眸中淹没了接下来她想要说的话。
枚云没有想到,这伺候王爷不但没有打击到夜倾歌,反而给自己增加了更重的惩罚。
“似乎枚雨还是觉得本王妃罚了太重了,七天,两百遍,这算是本王妃最轻的了。”夜倾歌道,“而且本王妃还会让轲总管给你们安排时段,在不用伺候王爷的时候,你们就抄。”
听着自己越发‘轻’的惩罚,枚云彻底的先放弃了再争取的打算,她现在打算先将夜倾歌弄清楚,以后再来好好的对付。
“谢王妃。”对于惩罚自己的人,还要一副感激的模样道谢,可见枚云看事情看得倒是廷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