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咕哝一声,项云晚一颗心都凌乱了。双脚因为长时间的走路而微微泛疼,这让许久未走过长路的项云晚有些吃不消。
深深的吐了口气,项云晚看看太阳,心知时辰已经过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走到树下堆砌的石栏上坐下,极其不注重形象的靠着大树,将红色衣物放到一边。
“天啊,要是再多走几遍,我的脚可能就残废了!”
弯下腰脱去被裙摆遮住的运动鞋,双手揉揉起泡的脚丫,深深的松口气。
许是太过于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受伤的脚丫子上,项云晚竟没发现有人的靠近,甚至是站在了她的身边。
“你的绣鞋好特别,跟她们的都不一样。”
一道男声由项云晚的左侧响起,被吓坏的项云晚惊呼一声,双手防备的护在胸前,侧脸看着站在石栏上笑望着她的男子。
“你,你,你……你是谁啊你……”
心跳剧烈的跳动,映入项云晚双眼中的,是一张跟沈翎三分相似的脸,一样的白皙一样,不同的是眼前这个男子头发与双眸都是墨黑的,最大的区别是,眼前这人的后面没有羽毛。
男子咧嘴笑弯了双眸,跳下石栏蹲在地上细细的看着被项云晚丢落在地上的白色运动鞋,然后抬头朝她笑笑,“你的绣鞋是什么面料做的啊?我怎么没见过。”
不知为何,他的笑仿佛有蛊惑的能力,项云晚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看向他的目光也不那么的防备。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项云晚注视着那张与沈翎有些相像的面孔,不断的猜想着他的身份,原本有答案,但看他身后无尾巴,便又陷入了苦思。
男子在项云晚的面前站起身,身高明显的跟她差距很多,尽管她坐在一米多高的石栏上,但她也只能勉强到他的下巴。
“你不认识我?”
男子有些诧异的看着项云晚,双眼瞥过被她放置在一旁的红色衣物,“你是三哥的丫鬟?”
三哥?
项云晚拧眉看着眼前这个衣着不奢华举表情不高傲的男子,若不是他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跟俊美面孔,别说是她,就是别人也不会想到这样有亲和力的帅哥竟然是那个高傲得目中无人的沈翎的弟弟,不过,沈翎的弟弟不该是有长尾巴的嘛?
项云晚疑惑的往他的身后看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的身后的确没有漂亮的尾巴。
“我叫沈彝,我能跟你做个朋友嘛?”
沈彝依旧是温暖的笑容挂于嘴角边,双眸没有一丝隔阂跟疏远,有的,是兴奋跟激动。
朋友?
项云晚有些消化不良的眨眨眼,不是很能理解沈彝话中的意思。朋友?他在跟她开玩笑嘛?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彝王爷,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跟她交朋,他没耍人玩?
“你叫什么?怎么会被三哥抓到做他丫鬟的?不过,刚才三哥在倾心湖那边好像等了很久,是不是在等你啊?”
沈彝的众多问题项云晚只听进去了一个。翎王爷等很久也不是她愿意的啊,原先就被江辞跟文管家耗了很多时间,现在又在这儿迷了路,她也不想的啊!
“我也不想啊,还不是江辞那激活搞的鬼!”
项云晚不爽的轻哼,低下头揉揉自己的脚心,却在不经意的触碰到脚趾上的水泡后疼的皱眉。
她的表情动作沈彝都看在眼里,皱眉看了看她脚趾上的水泡,伸手从胸前的衣襟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她的面前。
“喏,这是三个给我的金创药,不管是什么伤敷上去之后很快就会好的,给你。”
一个陌生人的关心,项云晚抬头狐疑的看着沈彝,如深潭般的双眸没有一丝做作与算计,所有的表情跟思想纯属最原始的想法,心思这样单纯的人,在东翵除了小幻,便只有他了。
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却久久未接过瓷瓶,沈彝急了,也不管项云晚愿不愿意会不会生气恼怒便坐在她的身边,拔开木塞抓着她起水泡的脚便将药粉往伤口上撒。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