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朱建兵,有话快说。”阿军十分平静。
“我和马莉要结婚了。”朱建兵开心得不得了。
“啊?”阿军突然从平静变为惊愕,怪怪地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确定的?”
“从上海回到东州后的第二天,我就去见了莉莉的父亲,然后,就把婚事确定下来了。”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恭喜啊。”阿军虽未想到,他们的恋爱关系发展得如此快速,但还是很高兴。
“军哥,其实,我说的好消息是,马氏集团的马董已经像你抛出橄榄枝了。”朱建兵神秘地说。
“什么意思?”阿军很诧异,“我并不认识马董啊。”
“我知道你不认识,但王庄主认识啊!”
“所以,我是你和王庄主推荐给马董的?”
“不关我的事,这完全是王庄主向马董推荐的。”
“是真的,军哥。”吴为补充道。
不会吧,自己何德何能,岂会被马董相中。
阿军正疑惑不解,代姗姗把最后一盘菜放在了餐桌正中间。
“菜上齐了!”
大家围着餐桌,馋得口水直流。
“嫂子,你真厉害,才一会儿功夫,就做了一桌子的菜。”陈红说。
“没什么,主要还有两位妹子的帮忙。”吴晓菲倒不敢独揽功劳。
“是吗?”何为将信将疑地对陈红说,“亲爱的,你怎么不去跟嫂子学两招啊?”
“当然要啊,我吃饱了再好好向嫂子学习厨艺,好吗?”陈红笑嘻嘻地说。
“对对对,大家一定饿坏了,先吃饭吧。”吴晓菲连忙说。
“好,吃饭。”朱建兵摸摸肚皮,盯着红烧肉说。
阿军分别打开啤酒和饮料,对大家说,“客气话都不说了,啤酒和饮料,请喝敞开喝。”
“放心吧,军哥,这就像是我们自己的家,不要客气。”吴为拿过啤酒瓶,“我来倒酒。”
“军哥,我要先吃红烧肉啦。”朱建兵第一个拿起筷子,夹起红烧肉就往嘴里送,“哇,色香味俱全!”
“是吗,我试试,”陈红也跟着吃了起来,“嗯,真的好吃。”
“爱吃就好,大家多吃点。”阿军招呼着。这边在大口大口地吃着红烧肉,而东州城外的龙隐寺内,却有一个人正在剃度。他是谁?
只见,他在龙隐寺僧人的指引下,沐浴完毕,更换僧衣,接着来到大雄宝殿,长跪归佛祖膝下。
剃度恩师缓缓走来,问道,“是否自愿?”
“愿意。”
“有无忤逆十恶罪?”
“无。”
“是否决定剃度?”
“是。”剃度恩师为他削去头发,并在头顶一点,再次确认,“是否决定?”
他平静如水,点头示意。剃度恩师除去最后头发,并赐他法名“慧可”,众僧唱赞诵经。
他接受沙弥戒,拜谢恩师。
阿军把父亲的后事料理完毕,叮嘱吴晓菲在家好生伺候着母亲,并和三个兄弟告辞,跨上山地车,直奔东州而去。
“你小子跑哪去了,整个东州都不见人影。”
“徐导,对不起,事发突发,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
“火速回来,把擦干净啰!”
“我会处理好的。”
半路上,阿军便接到“老虎团”政委徐正坤的电话。
话说,徐正坤押送镇团之宝青铜断剑到上海展出,后经历史博物馆馆长安排,巧遇阿军。在得知道保护玉壶春途中屡遭凶险后,徐正坤毫不推辞,接受了阿军求援要求。
就这样,真正的“瞒天过海”之计,诞生了。
之前,阿军从馆内取走的两只玉壶春,都是膺品。谁都以为在阿军保护返回东州途中被打坏的两只玉壶春,必定有一只是真的。
然而,真东西已经由阿军亲自交到徐正坤的押送部队,藏了起来。
当玉壶春不复存在的消息满天飞的时候,徐正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东州。
“报告。”
“进来。”
徐正坤部队下榻于东方假日酒店,一辆越野车在酒店门口嘎然而止。阿军迅速跳下车,直奔徐正坤的房间。
“报告徐导,我来了。”阿军也是浑身大汗。
“你小子要还是我的兵,非把你毙了不可。”徐正坤穿着便装,紧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很不客气地说。
“徐导,我永远都是您的兵。”阿军行礼致敬。
“我才是你的兵啊,华东护卫有限公司特勤大队的大队长同志。”徐正坤嘲笑着说。
“不如枪毙了我吧。”阿军听了徐正坤的批评,比死还难受。
“枪毙,那是便宜了你。”徐正坤开始进入正题,“哨兵,把东西交给这位大队长长。”
“是。”
两名哨兵转身回卧房,取出物件,摆到客厅中央。
“阿军大队长,请验货。”
“不用了,徐导。”阿军说着,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多谢。”
“为了这东西,我的兄弟都寝食不安好几天了,你快拿走,好让兄弟们睡个安稳觉。”
“我知道”阿军心存感激,又无以为报。
“小子,别再跟我说什么谢谢之类的废话,”徐正坤掷地有声,“听说你们公司已经为了玉壶春的事情,搞得乱七八糟,我带着部队,就不能出面帮你了从“老虎团”出来的兵,就要敢于担当,尽快去处理好你公司的问题,希望不要给部队丢脸”
“徐导放心,‘老虎团’的兵,永远都是战无不胜,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阿军昂首挺胸,语气坚定地说。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徐正坤没让阿军送行,仍是悄无声息地率领部队离开了东州。
为了保险起见,阿军没有直接去特卫公司,更没有去龙之魂。而是在吴为、朱建兵的协助下,把玉壶春送到了古董鉴定机构,进行了专业鉴定,并取得证明书。然后,连夜送往太湖源王崇阳的世外桃园,把老总同时请来,共商应对之计。
次日,老总坐阵桃园山庄。
王崇阳和朱建兵,直抵护卫公司,阻止杨思燕的胡作非为。
阿军和吴为,则四处打听马继良的下落。因为,要彻底扭转乾坤,必须找到他。
终于,从楚天齐那边,追查到了马继良的行踪。
“大哥,近日你见过他吗?”
“前天傍晚时分,我送水果到龙隐寺往回走时,正巧在寺门口遇到了他。”楚天齐回忆着说。
“他怎么会在那里?”阿军很奇怪。
“嗯,我也这样问过他,但他没有回答。”楚天齐停顿了一下,“但是,他却说了许多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他好像在说什么助纣为虐啊什么对不起阿军啊,反正,我一句都没听懂。”
“你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吗?”
“不知道。”楚天齐回答着,再反问道,“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吴为感到很失望,“这可怎么办啊?”
“兄弟,不妨去龙隐寺打听一下。”楚天齐提醒说。
“大哥说得有道理,吴为,我们走。”
“等一下,我开车送你们去吧。”
楚天齐驾着车,把阿军他们送到了龙隐寺门口。
寺院门口,三五个和尚正在清扫着树叶,其中,一个年长的和尚见有人闯进来,便利索地把扫把靠在墙边,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施主”
“臭和尚,快告诉我,马继良在哪儿?”
来者不善啊!
“施主,这里乃佛门净地,没有您要找的人,”和尚又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请回。”
“这位是牛哥,你要识相的话,就快点把马继良交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了你的庙。”
“李勇,别对师傅如此粗鲁。”牛头很斯文地说,“师傅,我都打听过了,马继良昨天已经在龙隐寺出家做和尚了而我呢,又是他的好朋友,想来劝他还俗,你看,能行过方便吗?”
“阿弥陀佛!施主是要找慧可吗?”
“对,就是他。”牛头更是满脸堆笑。
和尚见牛头面带慈祥,便放松了警惕,信以为真,领着牛头、李勇等五人往藏经阁走去。
此时,阿军也走进了寺院。
“各位师父,我想打听一个人。”
“施主,您请说,”一个小和尚眨着大眼睛走过来回答。
“您见过一个叫马继良的人吗?”阿军接着问。
“阿弥陀佛,施主也是来打慧可的?”
“慧可?”阿军有些不明白。
楚天齐毕竟生意人,反应很快,对阿军说,“这位小师父所说的,很可能就是马继良出家后的法名。”
“你们又是他什么人?”小和尚打量了一翻。
“哦,我们都是他的朋友。”吴为友善地朝小和尚笑了笑。
“朋友?慧可的朋友好多啊,五分钟不到,又有朋友来找他了,我真羡慕。”小和尚歪着脑袋说。
“小师父,您的意思是,前面已经有人来找他了?”楚天齐很诧异。
“是啊,刚才,我师兄已经把他们领到藏经阁去了。”小和尚回答说。
“您知道他们是谁吗?”阿军追问。
“好像有个人叫李勇,还有个人叫牛哥”
“不好,”阿军一听,立刻傻了眼,急忙拉着小和尚说,“小师父,麻烦您快带我们去找马继良,他有危险。”
“阿弥陀佛,”小和尚镇定自若地说,“佛门净地,与世无争,匆动其念,阿弥陀佛。”
“好好好,有请小师父带路。”阿军只好变狂燥与冷静,客气地说。
“施主,请往这边走。”
“有劳了。”
阿军和楚天齐、吴为,紧紧跟在小和尚身后,忐忑不安地往藏经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