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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次日设朝,仍与侍臣议论时政得失。忽治书侍御史权万纪奏曰:“宣饶之地银大发,陛下遣人采之,岁可得数万缗。”上曰:“朕贵为天子,所乏者,非财也。但恨无嘉言可以利民耳。与其得数百万缗,何如得一贤才?卿为御史之职,未尝进一贤才,而专言银利。昔尧、舜弃璧于山,投珠于谷;汉之桓、灵,乃聚钱为私藏。卿欲以桓、灵待我耶?”是日,罢黜万纪官职,使还乡里。

贞观十一年春正月,太宗将幸洛阳。车驾至显仁宫,上以官吏阙少储偫,皆被责。魏徵谏曰:“陛下以阙储偫,重责官吏。臣恐承风相效,异日民不聊生,殆非行幸之本意。昔隋炀帝讽郡县献食,视其丰俭,以为赏罚,故海内叛之。陛下所亲见也。奈何效之乎?”上惊曰:“非公不闻此言!”因谓长孙无忌曰:“朕幼年过此,曾买饭而食,租舍而宿。今供烦如此,岂得犹嫌不足乎?”无忌曰:“陛下体此,足可止冗费也。”车驾至洛阳,与侍臣载舡泛积翠池游观,顾谓侍臣曰:“炀帝作此宫以结怨于民。今悉为我有,正由宇文述、虞世基之徒,内为谄谀,外蔽聪明故也,可不戒哉!”侍臣以为然。

秋七月,车驾未回长安。值大雨,连三日不止,平地水深四尺。自谷、洛溢入洛阳,荡坏官寺、民居无数,溺死者六千余人。侍臣奏知,上乃诏被水所毁宫室少加修整,恐劳百姓;命废明德宫、玄圃院,以其村给与遭水民家。令百官上封事,极言过失。明日谓侍臣曰:“上封事者,皆言朕游猎太过。今天下无事,武备不可忘。但与左、右猎于后苑,无一事烦民,夫亦何伤?”魏徵曰:“先王惟恐不闻其过。苟其言无取,亦无所损,乃皆劳而遣之。”上是其言。侍御史马周上疏以闻。疏曰:

以为三代及汉历年多者八百,少者不减四百,良以恩结人心,人不能忘故也。自是以降,多者六十年,少者才二十余年,皆无恩于人,本根不固故也。今之户口,不及隋之什一,而给役者,兄去弟还,道路相继,营缮不休,器服华侈。陛下少居民间,知民疾苦,尚如此,况皇太子生长深宫,不更外事?万岁之后固圣虑所当忧也。臣观自古百姓愁怨,国未有不亡者。人主当修之于可修之时,不可悔之于既失之后。贞观之初,天下饥歉,斗米直匹绢,而百姓不怨者,知陛下忧念不忘故也。今比年丰穰,匹绢得粟十余斛,而百姓怨咨者,知陛下不复念之,多营不急之务故也。自古以来,国之兴亡,不以蓄积多少,在于百姓苦乐。且以近事验之:隋贮洛口仓,而李密因之;东都积布帛,而世充资之;西凉府库,亦为国家之固,至今未尽。夫当积贮,不可无。要当人有余力,然后收之,不可强敛以资寇敌也。夫俭以息人(民),贞观之初,陛下所亲行也。岂今日而难之乎?欲为长久之计,但如贞观之初,则天下幸甚!又陛下宠遇诸王过厚,亦不可不深思也。魏武帝爱陈思王,及文帝即位,遂遭囚禁。然则武帝爱之,适所以苦之地。又百姓所以治安,惟在刺史、县令。今重内官而轻州县,刺史多用武臣,或京官不称职,始补外任。边远之处,用人更轻。所以百姓未安,殆由于此。(出《通鉴纲目》)

疏上,太宗览而称善久之,谓侍臣曰:“刺史之职,朕当自选。县令宜诏京官五品以上,各举一人,中书省奉旨而行。”是时魏徵亦上疏以奏,疏曰:

人主善始者多,克终者寡。岂取之易而守之难乎?盖以殷忧则竭诚以尽下,安逸则骄恣而轻物。尽下则胡越同心,轻物则六亲离德,虽震之以威怒,亦皆貌从而心不服故也。人主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将兴缮,则思知止;处高危,则思谦降;临满盈,则思挹损,遇逸乐,则思樽节;在宴安,则思后患;防壅蔽,则思延纳;疾谗邪,则思正己;行爵赏,则思因喜而僭;施刑罚,则思因怒而滥。兼是十思,而选贤任能,则可以无为而治矣。又曰:陛下欲善之志,不及于昔时,闻过必改,少亏于曩日。谴罚积多,威怒微厉,乃知贵不期骄,富不期侈,非虚言也。在昔隋之未乱也,自谓必无乱;其未亡也,自谓必无亡。故赋役无穷,征伐不息,以致祸将及身而尚未之寤也。夫鉴形莫如止水,鉴败莫如亡国。伏愿取鉴于隋,去奢众约,亲忠远佞,以今之无事,行昔之恭俭,则尽善尽美矣。夫取之实难,守之甚易。陛下能得其所难,岂不能保其所易乎?又曰:“今立政致治,必委之君子。事有得失,或访之小人。其待君子也,敬而疏;遇小人也,轻而狎。狎则言无不尽,疏则情不上通。夫中智之人,岂无小慧。然才非经国,虑不及远。虽竭力尽诚,犹未免有败。况内怀奸宄,其祸岂不深乎?夫虽君子,不能无小过。苟不害于正道,斯可略矣。陛下诚能慎选君子,以礼信用之,何忧不治。不然,危亡之期,未可保也。(出《通鉴纲目》)

太宗览疏罢大悦,亲赐手诏褒美曰:“得公之谏,朕知过矣。当置之几案,为朝夕便视。”贞观十二年二月,太宗车驾离洛阳,至蒲州,刺史赵元楷整饰楼观,丰盛储偫,上怒曰:“此亡隋之弊俗也,安用哉?”悉令毁去之。闰月,帝还宫,设宴于东宫,赐五品以上之官。是时魏徵、王珪、房玄龄等俱在席。使中官行酒,至数巡,上曰:“贞观之初,从朕经营天下,玄龄之功也。贞观以来,忠言直谏,使朕不蹈过失,魏徵之功也。皆赐之佩刀上殿。”玄龄、魏徵起拜谢恩,上谓之曰:“朕政事何如往年?”徵对曰:“威德所加,比往年则远矣。人心悦服,则不及也。”上曰:“何也?”徵曰:“陛下尝以未治为忧,故日新其德;今以既治为安,故不及。”上曰:“今日所为,亦何以异于往年耶?”徵曰:“陛下初年,恐人不谏,尝导人使言;中间,悦而从之;〔今则勉强从之〕,而犹有难色也。”上曰:“其事可得闻欤?”徵曰:“陛下昔欲杀元律师,孙伏伽谏以为不当死,陛下赐伏伽以兰陵公主园,直百万钱。或云太厚,陛下云:‘朕即位以来,未有谏者。故赏之此,导之使言也。’司户柳雄妄诉隋朝资级,陛下欲诛之,纳戴胄之谏而止,是悦而从之也。近有皇甫德参,上书谏止修洛阳宫,陛下怒之,虽以臣言而罢,实勉强从之也。”上曰:“非公不能及此。人苦不自知耳。”是日宴罢而散。

第七十二节 唐太宗大兴文学 侯君集兴师讨罪

贞观十三年春正月,上以房玄龄为太子少师。太子欲执师生礼待之,玄龄恐太子拜,不敢谒见而归国,人美其有让。玄龄以度支粮谷之官,系天下利害,尝有阙职,求其人未得,乃自领之。上尝问侍臣:“创业与守成,二者孰难?”玄龄曰:“草昧之初,与群雄并起,必须较其才力,而后臣之,是创业难矣。”魏徵进曰:“自古帝王莫不得之于艰难,失之于安逸。守成难矣。”上曰:“二公之论皆是。玄龄与吾共取天下,出百死得一生,故知创业之难。事既往矣。魏徵以守成之难,方当与诸公谨慎。”玄龄等拜曰:“陛下之言及此,四海之福也。”静轩先生有诗曰:不易兴王守业难,君臣相与吐衷肝。唐朝三百传来位,犹忆当年保治间。是月,永宁公王珪卒。上闻之伤悼不已。既退便殿,见武臣尉迟敬德尚未出,太宗召问之曰:“人或言卿有叛,何也?”敬德曰:“臣从陛下征伐四方,身经百战。钱九陇、公孙武达、李安远、樊兴、屈突通等,尽已物故。今之存者,皆锋镝之余也。天下已定,乃更疑臣反乎?”因解衣投地,出其瘢痍以示太宗。太宗见之流泣,抚之曰:“卿之心,寡人足知矣。寝室赠金之言,朕尝不忘。今将反言以试卿耳。”敬德叩首曰:“臣虽年迈,报陛下之心,绻绻于怀。自不知出于何日也,敢有过望哉。”太宗厚慰而退。他日复召敬德入宫中曰:“朕欲将公主嫁卿,何如?”对曰:“臣妻虽陋相,与共贫贱久矣。臣虽不学书,闻古人云:‘富不易妻。’今陛下以公主妻臣,此非臣之所愿也。”上悦其至诚,以为鄜州都督。仍诏宗室功臣,得袭刺史职。

中书舍人马周奏曰:“尧、舜之父,犹有朱均之子。倘有孩童袭职,万一骄愚,百姓被殃,国家受败,则与毒害于见存之百姓,宁使割恩于已亡之一臣矣。是则向所谓爱之者,乃所以伤之也。臣请宜赋以茅土,畴其户邑。必有材行,随器授官,使其人得奉大恩,而子孙终其福禄,乃长计也。”长孙无忌亦奏曰:“纵使陛下封臣,臣亦不愿之。国(因)臣披荆棘事陛下,今海内宁一。奈何弃之外州乎?”太宗曰:“割地以封功臣,古今通义。朕欲令公子孙世为有土之君,而公不愿。朕岂强公以茅土耶?”乃诏停之。

话分两头。却说高昌王麹文泰部下,有牙将赤健阿、天汉军二人,皆有万夫之勇,部落约数万。文泰自恃居西域冲要,人马精雄,欲起叛谋。是时西路进贡,皆由高昌而过,年年被文泰遏绝。遇中国有通使者,即拘留之。边廷屡次报入京师。诏令入朝又不至。自是为恶尤盛。附近之民,被其侵掠,不得宁居。声势颇张。太宗乃御书遣使问状,使命领得敕旨,径诣高昌,来见文泰,正遇文泰与众部落在帐中商议,听的中国遣使人到,召入问之。使人将圣旨宣读,文泰众跪听罢,问使者曰:“鹰飞于天,雉伏于蒿,猫游于堂,鼠噍于穴,各得其所,岂不能自生耶?何用圣旨恼吾辈乎?”即令:“将使者临下,看大唐奈我何否?”左将赤健阿进曰:“今上威风咸仰,中国谋臣勇将如云。大王不闻征突厥、吐谷浑之事乎?今监一使而惹天兵来到,吾辈岂得安生?不如以温言遣之,斯可保后虑矣。”文泰从其言,始放使者还国。

使命得脱高昌,漏夜奔回长安,朝见太宗,以文泰言奏知。太宗怒曰:“蛮鬼敢纵言以侮朝廷哉!”即下诏发兵讨之。会薛延陀可汗遣使请为向导,上意决行。众臣皆谏,以为:“西域不服王化,人习顽性,陛下以诏抚安之,虽未得利,亦无所损。如大军一动,劳费不资,甚非利便也。”上意亦望文泰悔过,复下玺书以示祸福,召之入朝。使者仍赍敕书至西域安抚。文泰部落报入帐中:“天朝复差使命来此。”文泰召入,使者以玺书呈进,拆读玺书曰:

朕以君临天下,皇风所披,四夷宾服。奚尔高昌不遵声教,徒恃犬羊之众,有犯中原之意。即将发兵遣将,芟除恶孽,以靖边界。朕念禽兽亦贪生而惧死,何况略近于人性。是以征讨之诏,止而不下,朕今以往者不追,来者宜鉴,敕尔文泰轻骑入朝,拱手称臣。非惟可以免罪,犹或有所颁赐。如仍然以天子之牒,视如故纸,天兵一临,玉石不分。文泰其自谅之。

文泰看玺书毕,以示部将赤健阿等曰:“天子召我来朝,可行否?”众皆劝之曰:“朝廷屡次诏下,今不往,恐得罪反重。不如入朝谢罪,或可以保洗前愆。”文泰惧罪,乃曰:“若去必无还理。只且自守其地,唐兵便能擒我耶?”由是竟称疾不住,使人回奏曰:“文泰专肆其志,称疾不来。”太宗大怒曰:“不诛麹文泰,何以服四夷?”乃遣总管侯君集及薛万均,发精兵十二万,征讨高昌。”君集等领旨,辞帝出师,不在话下。

太宗以君集兵马既行,与魏徵、房玄龄幸国子监观释奠,命祭酒孔颖达讲《孝经》,赐诸生有差。因谓魏徵曰:“治道不明,由《五经》未备。朕将以国子生讲明圣人之道,以著为经。卿等试为区处。”徵曰:“欲使圣经灿然如星日,必在硕儒才学者能之。陛下可召天下明儒入国子监,授以学官职,得与儒臣互相参详,日与讲解。不出期年,无患治不若古,道弗明也。”上悦曰:“卿之言,金石论也。”乃大征天下名儒为学官,使之讲论。学生能明一经以上,皆得补官。增筑学舍千二百间,增学生满三千二百六十员。于是四方学者云集京师,乃至高丽、百济、新罗、高昌、吐蕃诸酋长,亦遣子弟请入国学。升讲筵者,至八千余人。他日上谓魏徵曰:“用公之策,果致治平。是知好学之心,人皆所向慕者也。”徵曰:“上之所好,下必有甚然。理固如此也。”忽报:“太史令傅奕卒。”上闻之,顾谓侍臣曰:“临湖之变,傅奕常以星变告我。朕当时疑其有附会之说。及事定,始知其不妄也。今闻其死,朕甚伤焉。”魏徵曰:“天人一理也。陛下德符上天,而先著其兆,岂偶然哉?今后犹当以天变为惧,日新其德,妖孽自成祯祥矣。”帝深然之,命有司给官钱,与奕丧礼。傅奕精究术数之书,而终不之信。遇病不呼医饵药。

有僧自西域来,能咒人使立死,复咒即生。上试之,以验告奕。奕曰:“此邪术也。臣闻:‘邪不胜正。’使请咒臣,必不能行。”上命僧咒奕。奕初无所觉,须臾,僧忽僵仆,遂不复苏。又有婆罗门僧,言得佛齿,所击辄碎。长安士女辐凑(辏)如市。奕谓其子曰:“吾闻有金刚石者,性至坚,物莫能伤。惟羚羊角能破之。汝往试焉。其子如言叩之,应手而碎。观者乃止。奕年八十五卒。临终,戒其子无得学佛书。又集魏晋以来驳佛教者为《高识传》十卷,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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