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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美丽的爱情:不是每段恋曲都有美好结局(1)

随时准备好他的离开,但要相信总有一个人在等你

城堡没有想象的坚固

1953年8月,在伦敦《罗马假日》首映礼后的聚会上,赫本认识了她的第一任丈夫,导演、演员兼剧作家梅尔·费勒。赫本看过他演过的电影,对他的演技十分钦佩。赫本对他的作品如数家珍。他在好莱坞有很高的威信,甚至超过他的上司。可是,由于他太多才多艺,涉猎面太广,分散了他的精力,使他在某一方面总也不能做到最出色。他终日忙忙碌碌,从不休息。

费勒因为在《失去的分界线》中扮演一名黑人医生而成名。他在银幕上的形象冷峻有余而温暖不足,不能引起女影迷罗曼蒂克的幻想。但是,在聚会上,他与赫本一见钟情。赫本被他英俊的外表和幽默机智的谈吐吸引了。1954年,他们在瑞士美丽的湖畔的一个小教堂举行了婚礼。

赫本与费勒的婚姻,更接近传统的东方色彩。费勒有一点大男子主义,对妻子保护得很严。与费勒结婚时,赫本只是一个成名不久的新人,不懂得好莱坞的规则,也不懂如何保护隐私。费勒就用近乎粗暴的方式替她把不受欢迎的记者挡在门外。赫本不善于争取自己的利益,她的演出酬劳总是被公司和经纪人瓜分掉大部分。费勒就聘请了一位强势的经纪人替赫本争取利益。库尔特·菲林斯在担任经纪人之前,曾是一名拳击运动员。他拿出在赛场上的强悍姿态,坚决捍卫赫本的利益。费勒对赫本的生活也照顾周全,他总是盯着妻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她。他们的一个朋友评论说:“梅尔对赫本好像有一种统治的欲望,我觉得他所表现出的男子气概比一般人还要强,他对她那么生硬,说一不二,使旁观者都难以接受。”

但是,赫本把这种保护和监控视为丈夫对自己的爱。她对费勒言听计从,温柔体贴。在这座婚姻的城堡里,费勒就是赫本的君王。即使他有时过于简单强硬,仅凭直觉下命令,赫本也从不介意。并且,赫本十分相信丈夫的眼光和才华,她甚至把剧本也交给费勒把关。在他的建议和指导下,赫本接拍了《战争与和平》《蒂凡尼的早餐》《窈窕淑女》等优秀的电影,使她一步步成为好莱坞最成功的女演员之一。

在拍摄《绿厦》(Green Mansion)时,赫本对丈夫的信赖和支持表现到了极点。为了拍好这部成人童话,费勒做了充分的准备。可是,他对剧本的把握和拍摄现场的掌控远远没有到驾轻就熟的程度,他常常把片场弄得毫无秩序。有时候,他下达一些命令,可是工作人员爱答不理。要是他态度强硬一些,他们就威胁他要罢工。在整个团队中,最诚心诚意地服从导演的,就是女主角,他的妻子。虽然,赫本已经尽全力理解丈夫的意图,并尽善尽美地表演,还是挽救不了作为一片之本的剧本的混乱故事造成的损失。《绿厦》的惨淡票房断送了费勒的导演之路。而这部电影也是赫本拍过的唯一一部赔钱的片子。

结婚十年后,他们的婚姻在拍摄《窈窕淑女》期间出现了裂痕,赫本逐渐意识到一个事实:费勒对她的控制多于爱;而费勒对她的不忠行为时有发生。赫本终于明白,她和费勒不可能白头偕老了。1968年秋天,赫本又经历了一次流产,这次流产像一个不祥之兆。至此,赫本与费勒的婚姻关系完全终止了。

不得不说,比起赫本的表演才华和她对时尚的灵敏度,她在处理感情和婚姻时,好像远远没有面对前者时的魄力和聪慧。但是,赫本到底是一个坚强的人。她有超乎常人的顽强的意志力,时刻都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其实她对待感情很简单,她认为,如果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照顾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能同样这么对待你,可惜,让我们感到失望的是,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的。也许赫本在经历一系列的伤害之后也明白了这个事实。正如肖恩所说:“母亲的感觉和情绪从来没有长时间地平和过……母亲给所有人的感觉都很好,但她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对有些事情,她是切切实实感到害怕。她的父亲的不辞而别对她造成的伤害从来没有愈合过,她从来没有相信永恒不变的爱。”

婚姻这座城堡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固。随着风吹雨打,总会变得脆弱,甚至成为一座废墟。但是,如果只是一个人拼命给城堡添砖加瓦,另一个人却心安理得地看着,甚至不闻不问,这样的城堡也会因为不平衡而倾斜,继而毁坏。

女性相较男性而言,更乐意作出自我牺牲。愿意为丈夫付出一切,把他当成自己的君王。而自己不是王后,也不是公主,却渐渐变成了女仆。这种地位上的不平等,使处处小心、压抑自己的妻子感到疲惫,可是丈夫却不一定会领情。

如果比较一下男性和女性的差别,一般认为,女性重视与他人的心灵沟通和交流,男性则在意胜败、关注权利的行使。所以说,男性和女性的不同,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改变的。既然如此,爱情或者婚姻出现问题,也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城堡没有预料的那么坚固,那么,就让自己心灵的堤坝坚固起来吧。在如今,即使女性的婚姻失败,也没有那么强的悲剧意义了。结束一段感情或者婚姻,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一蹶不振。如果能不动声色地处理好令人失望的婚姻关系,坚强地生活下去,那么,即使剩下自己一个人,优雅的风度也不会随之丧失。

曾经以为的下一个永远

1968年的金秋时节,赫本决定独自一人到希腊做一次休息旅行。在爱琴海的一艘豪华游艇上,一个高个子,金发碧眼的男人引起了赫本的兴趣。他是年仅30岁的意大利精神病学者安德烈·多蒂医生。他出身富裕,生长在罗马,当时正在罗马大学执教,同时也与人一起开业行医。多蒂诙谐幽默,生机勃勃而讨人喜欢。赫本的成熟、妩媚和温柔也吸引了他。赫本又一次坠入了爱河。

1969年1月18日,赫本穿着纪梵希设计的粉色针织连衣裙,与多蒂在瑞士举行了婚礼。她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吸取了上次婚姻的“教训”,赫本这次决定完全退出演艺界。但她感觉非常快乐。她说:“我没有助理,也不需要养狗;我不办舞会,也不办正式晚宴了。”

现在,赫本很早就起床,给多蒂准备早餐。甚至陪他一起走到医院上班;她还帮他为病人量体温;加班时陪他在医院吃晚餐。赫本的心中洋溢着幸福和满足。“我又在爱中,又幸福了……我已嫁给了一个我爱的人,愿意按他的日程表生活了。为什么还要重新去工作,去过那种我不想过的生活呢?”她对丈夫的专业精神病学也发生了兴趣。赫本似乎在爱情中忘记了自己心爱的电影事业,她已经全身心投入到家庭生活和爱情之中了。这一次,赫本坚信自己找到了天长地久。

四个月之后赫本怀孕了。为了能在多次流产后保住孩子,赫本听从苏菲亚·罗兰的建议,整整九个月都躺在“和平之邸”的床上安胎,一直待到卢卡出生为止。

可是,在意大利人的观念里,男性结婚后并不意味着他就该终止自由的性生活。有一部分人认为,婚后有一个甚至好几个情人也没什么不妥。多蒂也理直气壮地说过:我不是个天使——意大利丈夫从来都不是以忠诚著称的。从赫本怀孕开始,多蒂就把绯闻搞得满城风雨。

赫本选择了忍耐,认为自己的真心有朝一日可以让丈夫浪子回头。可是,当她在瑞士的家中准备好一切,等着多蒂回来给卢卡过生日时,却传来了丈夫在夜店和一群女人风流快活的消息。赫本终于心灰意冷了。她与多蒂办理了分居手续,复出接拍电影。不久,他们正式离婚。

当相爱的梦想破灭之后,双方都会感到痛苦。包括那个背叛者也像大家眼中的那个受害者那样要去承受痛苦。赫本自己曾说:“爱是一种行动。爱不仅仅是坐下来谈话,从来都不是。我们生下来就具备了爱的能力,但我们还必须去锻炼它,就像我们锻炼其他的肌肉一样。”可是,很少有感情的双都会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即使有这样的意识,努力的方向也不对头。除非遇上品性确确实实有问题的人,如果能好好说出自己的心意,而不只是自己去行动——付出和忍让,那么结果也许不会太糟。至少,在得知对方的真实所想后,能早一点下决心结束痛苦。

感情是一件充满着矛盾的事情,越是小心地维持,反而越容易破碎。如果双方无法坦诚相见,这样的矛盾永远无法解决。矛盾逐渐加深,心中的抱怨也会随之产生。没有人能像学会一道公式那样,真正学会处理我们的感情,也没有人能叫我们去辨别各种潜在的危害。这样的结论也许会让人感到丧气。但是,就像生长在阴暗处的树木一样,尽管见不到阳光,它们的树枝还是会千方百计地向阳光的方向生长。怀着一份想要建立起相互信赖的亲密关系的心情,将这种心情传达给对方。如果对方无法感受得到,或者即使感受到也无法回应,那么就果断地结束掉这种毫无意义的付出吧。

周旋于一段毫无意义的感情之中,只会让自己失去气度,变得狼狈不堪。这样的女性即使外表、言行都很优雅,但她的内心的不甘心和剧烈的波动会扰乱她的外在。相反,内心坦荡,就会多出一份空间给自己,让自己可以去到那里疗伤,然后在一得体的面貌面对众人。

当连个灵魂无法交融的时候,大家都会感到悲伤。我们在处理一段感情时,如果变成推石头上山的科林斯王,不懂得游戏的规则和其中的奥秘,那么不管多么努力的推,最后几英尺的距离也无法克服。对感情的执著追求和纯真的渴望,其实是应该得到呵护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越是看似简单的事情越棘手。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生活在自己营造出来的感情幻想中。这种幻想其实是所有的男女都渴望去实现的。而对大部分的人来说,只是一个一触即破的肥皂泡泡。

我们选择的另一半,如果不能跟我们一起积极地去学习如何处理感情——尽管这是一门永远不能拿A的功课,那么我们就要尽量去倾诉自己的感情,同时聆听对方的心声。在主动与被动之间,找到一个分界点。

生活本身就是一出充满喜怒哀乐的电影。生活日复一日,会给我们带上镣铐,让我们的行动变得蹑手蹑脚。可是,那种经历了感情的创伤所带来的心灵上的磨难,却可以帮助我们挣脱这样的桎梏,让我们明白,什么值得我们为之付出,而什么是不值得的。优雅的女性不会做出越界的行为,但同样,她们也不会被感情的失败所禁锢。

等待,只为与你相遇

1980年冬天,赫本遇到了罗伯特·沃德斯(Robert Wolders),这个后来被她称作“灵魂伴侣”的男人。他们在赫本的好友康妮·沃尔德比利弗山庄中的家中相识。那一年,赫本51岁。

当时他们两人都是伤心人。罗伯特还处在失去妻子梅莉·欧毕朗的悲痛中,赫本倾听、分担着罗伯特的思妻之情。赫本与欧毕朗是多年的朋友,与罗伯特则只是听说过彼此,仅仅是点头之交。那次聚会到场的宾客没超过12个人,大家都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这是赫本和罗伯特第一次坐下来谈心。

他们一见面就被彼此吸引住了。赫本的容貌和气质让罗伯特想起了亡妻。赫本和罗伯特都经历了感情的创伤和二战的炮火。他们都是荷兰人,同样的荷兰人气质增加了彼此的吸引力。听他们同样敏感,与陌生人相处时总是小心翼翼,一旦彼此熟悉之后,就会显露出幽默风趣的一面。“赫本与沃德斯是注定会相遇的。”康妮后来这么说。赫本对朋友说,她终于从她的爱人身上找回了一个温柔的心灵,一个弟弟;罗伯特在心灵上是温和善良的孩子,需要一种母爱,而赫本身上兼有护士和母亲的双重品质。从这一点上,他们都找到了他们需要的。1981年,罗伯特住进赫本在瑞士的家,开始他们的同居生活。

在赫本生命最后的12个年头,她都与罗伯特生活在一起。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很相似,但他们并不是完全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生活中偶尔也会发生气氛紧张的小争吵。好在,他们都是温和、谦让的人,在爱与宽容的大前提下,他们不会任由争吵升级。

沃德斯像大部分男人一样不喜欢商场:“哦!我受不了逛街,待在店里我会疯掉。”赫本也不勉强他。她让沃德斯待在露天咖啡座,喝咖啡看报纸,自己就放心去逛商场。她也会为沃德斯挑选合适的衣服和配饰,把他打扮得更加帅气。沃德斯倒是很乐意陪赫本参加纪梵希的私人时装发布会。在赫本的影响下,他对时尚也逐渐感兴趣了。

关于世界为什么会有两种性别的存在,有一个说法是:上帝在造人之初,人类是没有性别的,所以他们就没有烦恼。上帝看到这种情况,就把人类分成两半,让他们终生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从此人类才有男女之分,有了爱情和寻找,还有随之而来的悲伤。

也有人把一对伴侣比喻成苹果的两半。被切开的苹果,积极地找寻着自己的另一半。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找到了。可是,他们并不真的是彼此的另一半,无论外表看上去多么契合,还是会有微小的差异,成不了一个完整的苹果。只有一小撮人能幸运地找到真正的另一半。这一小撮人组成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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