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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Stern公司新电影的新闻发布会定在了东京都内最有名的帝国宾馆,因为早从5月开始就发行了一系列广播剧,加上原作者打破了绝对不出售版权给改编作品的惯例,电影,更确切的说是动画剧场版《诺斯塔吉亚》,在还没有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的情况下,就已经得到了新闻媒体的高度关注。虽然舆论界流传着公司社长是首相情妇的传闻,但是对象既然是在民众心目中向来洁身自好的谷协首相,几乎所有人都把这个传闻当成了八卦杂志为了拼销量黔驴技穷的结果。

记者会当天预计会有超过三十家媒体到场,如此大规模的媒体曝光率,足以说明鹤川静子前期宣传工作的成效。记者会除了例行介绍电影、原作和制作公司之外,最大的卖点自然是几位主演声优了。鹤川静子在工作上是一个一丝不苟到吹毛求疵的人,对于细节的要求格外的严格。为了确保工作人员和声优们第二天能够以最好的状态出席记者会,前一天晚上就租下了帝国宾馆最大的宴会厅,为第二天的活动做彩排。

浅田未步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站在大厅的一角,不动声色地看着聚光灯下神采奕奕的脸。戴着声优面具的柏木俊一即使在彩排的时候,也看不到一丝破绽。对于站在舞台上的人来说,笑容是用来服务观众的,湮没所有的个人喜好,只为制造一个卖得出去的商品。但是未步觉得柏木俊一其实是很享受这种暂时忘掉自我的纵情表演的,尽管她更着迷于他在录音室里的表情。

从录音的第一天开始,未步就混在了工作人员当中。早就被鹤川静子通过气的制作人,虽然表面上把未步当成是助手,实际上却是处处小心翼翼地关照着。未步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她避开了制作人没完没了的寒暄和笑脸,一个人远远地站在墙边透过玻璃看着录音室的另一头。那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配音现场的模样。录音室的设备比想象中简单多了,连个摆放剧本的架子也没有,只有四个话筒在玻璃前一字排开。声优们都坐在录音室后的椅子上,等轮到自己出场,再走到话筒前面去。未步怎么也没有想到,录制居然是在这种没有任何辅助设备,缺乏气氛烘托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是电视剧或者是电影,至少还有服装和布景,就算是动画,至少也有屏幕上的画面。而到了广播剧,传达所有情节情绪的途径,就只有声音,更确切的说,就只有声优而已了。

因为广播剧是围绕配角展开的,没有涉及主要情节,所以作为主角的柏木俊一的台词并不多。但是正式录音开始前的试录音中,监制惯例地要求每一个角色都要试录一段,从主角开始。

未步现在还记得那是三月中旬的一天,东京还没有从寒冷中完全舒缓过来。制作人说,这段时间通常是录制广播剧最麻烦的时节,因为声优们的声音会被花粉症干扰,常常无法顺利录音。《诺斯塔吉亚》这部作品未步看过,她并不是太喜欢,但是这个却是在充分的市场调查之后确定下来的剧本。对于未步来说,作品的内容并不重要,她只是想要让柏木俊一得到主角的位置而已。

她看着站在玻璃对面,手举着剧本的柏木,他的脸上除了专注看不到任何其他情绪。然后他张了张嘴,那一刹那未步头皮发麻。她仿佛看到冰冷生硬的录音室正中间的空气裂开了一条缝,然后空间向两边扩展开去。寒带大陆上蔓延至天际的群山,以及广袤干燥的平原在眼前缓缓展开,一条大河从中间流过。那里有城堡、公主、血腥残忍的游戏和阴暗罪恶的斗争,以及一个穿着黑衣不知道名字的男人。他一直在笑。

冲击是如此的生动而直接,在那个单调到压抑的空间里,她亲眼见证了一个新的世界的诞生。未步都不知道自己在哭,直到录音室内的柏木抬起头来看向监督,他们的目光不小心交叉。她措手不及地将头低了下去,才看到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块。那个时候未步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那一天整个录音的过程中,她都没有再敢往录音室里看。

鹤川静子走到舞台上说了句: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还请多多指教。会场内响起掌声,工作人员似乎在用这种方式为自己打气。显然,彩排工作已经结束。声优们今晚会在宾馆楼上的房间里住下,以避免明天东京交通带来的不必要意外。

未步看了看鹤川静子,对方意有所指地朝她笑了笑。未步也朝她笑了,尽管表情无比的僵硬。昨天下午,大阪银行现任总裁的第一秘书来找过她。虽然未步没有在大阪银行内担任任何职务,也没有对银行的经营指手画脚的打算,但是她手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依旧说明,她是一个对大阪银行举足轻重的人物。

大阪银行是来替谷协首相传话的,谷协希望未步能够撤出对鹤川电影的投资。

“谷协首相已经暗示过了,如果您愿意退出鹤川的电影,内阁会考虑对水名集团的资金援助。”秘书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您投资这部电影的起因,但是您一定也不希望水名先生的公司破产吧。现在水名集团处在一个多么危险的状况中,相信您比我更清楚。”

“首相应该还许诺给了银行不少好处吧。”未步说道:“干嘛说得好像全是为了我一样。”

秘书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话,他没有想到未步会如此犀利。

“再说,按照鹤川静子的性格,即使我现在毁约,她依旧会把电影继续下去。”未步又说道:“她这根本就是故意在跟谷协首相作对啊。”

“谷协首相真正在乎的并不是这部电影。他只是不想跟水名扯上任何关系而已。这个时候如果让公众知道,丑闻缠身的水名集团在他的情妇的电影里面投了10亿,内阁的支持率会一落千丈。”秘书解释道。

看到未步没有说话,秘书又继续道:“关于您毁约需要支付的三亿元毁约金,银行愿意为您承担一半。”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未步说道。

她在意的只是来岛的想法。虽然她自己也很乐意投资这部动画,但是决定投资,与其说是为了她自己,不如说只是为了取悦来岛。因此不管退出电影对水名有利与否,她都无法独自做出决定。可是,自从挪威回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也联系不上来岛了。

究竟要不要撤出资金,她没有一点头绪。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大脑内就一片空白。其实她很清楚,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可是却在这个最简单的解决之道面前,一堵巨大的墙挡住了她。无论如何都想过去,可是她此刻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未步突然好想见来岛,好想把脸埋在他的脖子边,好想任性又张狂地撒娇。但是她做不到,她为这样窝囊的自己感到绝望。

将近半夜两点,未步来到了宾馆十三楼,声优们的房间都被安排在这一层。未步将事先就准备好的房卡插入门把手下的凹槽中,“吡”地一声绿灯闪烁了一下,她屏住呼吸握住把手轻轻压了下去。门悄然无声地往里面滑开了,屋内的漆黑中裂开一道暗黄色的光线。未步侧着身子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又轻轻地将门关上。黑暗中她静静地站了将近一分钟,直到眼睛终于能够分辨出屋内的摆设。走过玄关之后,是常规式的宾馆单人间的摆设。不知道为什么未步居然想到了十二岁那年,到东京来见来岛时的事。

她悄悄的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柏木俊一。未步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她甚至无法说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堵在胸口的大石头无法移开罢了。可即使此刻站到了这里,她依旧觉得任何事情都没有改变。无比沮丧中,未步一动也不能动。她记起自己第一次听到柏木俊一的声音的时候,那股埋藏在无边无际的温暖中的禁忌感将她牢牢抓住。那个声音就仿佛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安全又黑暗的角落,内心的欲望和肮脏都可以在那里得到安抚。柏木俊一的声音是烈日下沉睡的海洋,平静蔚蓝且深不见底,如果没有放弃一切的勇气和觉悟,是无法触摸到最深处的温暖的。未步觉得他的声音里,有来岛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未步只是觉得有人拿着冰冷的刀背在她的脸上划过。她把头转到一边想躲开,刀子又跟了过来。她伸手去推,摸到的却是一手的泪。她用手擦了擦脸,俯下身子,看着熟睡中柏木俊一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上去。他的呼吸拂过未步的脸颊,如同夏日林间的微风。未步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连着嘴唇也一起颤抖起来。她想离开了,可是脚却像失去了知觉一般,动弹不了。直到眼前的人动了一下,睁开眼睛。

一瞬间床头灯发出的刺眼黄光让未步闭上了眼睛,她连忙站直了身子。面前这双眼睛在片刻的疑惑之后突然的冷静起来,显然柏木俊一认出了这个一直出现在录音棚玻璃对面的所谓的“工作人员”。

“对不起。”未步紧张到声带僵硬,好半天才挤出这句话来。之后又仿佛要否认掉发生的一切一般,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她低下头避开柏木俊一的眼睛,那一刻她突然为自己感到极度的羞愧。

柏木俊一一把抓住转身要走的未步的手,用力把她拉了过来。惯性让未步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在了床上。柏木按住她的双手,俯身看着她,他笑了笑,说道:“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为什么未步的眼睛发酸。眼前这个人的脸上只有挑衅和冰冷,而她却觉得无比的温暖。未步心里默默的说道:“所以我现在就应该尖叫着推开你跑出房间吗?顺着你给我的这个台阶离开这里,从此相安无事。”为什么这个人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如此温柔呢。

“对不起。”眼泪从未步的眼眶中汹涌而出,她情不自禁地说道。

柏木俊一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轻声说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浅田未步小姐?”

他确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同事们嘴里所说的大阪银行的继承人,就是那个投资了十亿元只为指定他来出演男主角的人,就是那个写了无数封信向他表示她是多么感谢他的人。她站在一个如此高的位置,手里拥有如此多的资本,却依旧是如此的卑微。

未步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房内的暖气开到刚刚好的程度,暖得让人想睡。在让人昏眩的黄色灯光中,未步突然感到一股痛彻心肺的疲倦感。她想如果可以就这样睡下去该有多简单。

柏木俊一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地坐着。

“对不起。”未步又说道,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泪水根本停不下来:“对不起,我必须撤出投资。对不起。”内心涌动的是对眼前这个人莫大的歉意和羞愧,未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令人不耻。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起,未步就没有从来岛身上感觉到任何“哥哥”的气息。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来岛的爱慕是兄妹之间的亲情,可现在她才知道,那跟血缘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血缘这种东西。其实她早就该猜到,为什么从小父母跟来岛之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疏和尴尬。特别是在来岛十四岁那年的绑架事件之后,家里的空气在来岛和父母同时出现的时候,几乎要冻结一般。尽管他们表面上是那么的和睦。而那次绑架事件的前因后果,到现在她都不得而知。

那天在挪威的北角,来岛的脸在忽明忽暗的极光光辉下显得格外的不真实。他看着远方的水平面说道:“未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未步老老实实地回答。

“想做的事情呢?小时候的梦想呢?”

想做的事情,小时候的梦想,这些概念很少出现在未步的脑海中。她是一个从出生开始就被溺爱着的人,被丰富的物质包围,被父母宠爱。即使后来父母去世,收养她的远房姑姑对她也是万般爱护。从来没有体会过生存的紧迫感,更没有为了活下去非做不可的事。而一直想要的,就是跟来岛生活在一起。来岛是她的彩色世界中唯一的黑色,却也是在她看来最接近她的本质的颜色。对于来岛的仰慕和渴望,如同一种本能。

“我想一直跟哥哥在一起。”未步的声音如同祷告。

“如果我告诉你我并不是你的哥哥呢?”来岛转过头来看着她,他的眼睛看上去是如此的冷漠和空虚。

“但是你就是啊。”

“我是被浅田香织和浅田久世收养的人,是真正的水名来岛的替身,是一个早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来岛说道:“如果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未步,你还会想跟我在一起吗?”

未步觉得有些头昏,也许是极光幻化出来的光亮太过奇特,也许是寒带的夜晚过于寒冷,她觉得自己听不懂来岛在说些什么。但是本能却让她说出了“想”这个字。

“可是我杀死了你的父母,还有你真正的哥哥。”来岛的眼里早已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即使这样,你还是想跟我在一起吗?”

未步愣住了,她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可是来岛没有笑,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个一直以来她深信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用一种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说道:“未步,你不要再接近像我这样的人了。我们就此了断吧。”

未步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从今以后再也不能见到来岛,那么就意味着一直以来塑造自己的基础要被毁掉重来,就意味着自己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仿佛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是个彻彻底底的笑话。每当想到这个,未步就有一种窒息般的无措感。

好恨,恨得简直想对来岛说,你就这样下地狱吧。所以昨天被要求撤出投资以解救水名集团的时候,未步几乎是要当场回绝了。“就让他们破产而死好了”,未步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却依旧是想见他,想看他的脸,想抱着他,想得无法自制。

“为什么要这样?”未步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是按照你给我划下的路走过来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做。我就是这样活下来的。可是现在你却让我走开。但是我不想,我不要。”她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却依旧清晰。

她将遵从来岛的意愿作为自己生存方式,可当这种遵从与对来岛的本能的爱慕发生冲突的时候,未步第一次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来岛是人渣。”未步侧过身子躺在床上,眼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拨弄着毛毯。他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并且用一张最虚伪最道貌岸然的嘴脸来面对自己这个一直在心里紧紧拥抱着他的人。所以他是人渣,是死了以后只能下地狱的败类。可即使这样,自己依旧想帮助他,依旧希望他幸福。未步将指甲狠狠地压进毛毯纤维中,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对,真正的败类是我。”

她坐了起来,脸色苍白,没有抬头看柏木,说道:“所以,我要撤出投资。”

结束了,未步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被自己最喜欢的人厌恶和鄙视,没有比这个更让人痛苦的事情了,但是未步却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下场。

“我最近常常碰到一些新人声优,”坐在对面的柏木俊一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的声音意外地冷静:“每次在录音室外面看到他们,他们都会说‘啊,好紧张啊,怎么办。’我就会说:‘我也紧张啊。’谁知道录音的时候会出现什么状况,也始终在担心自己能不能顺利地表现出角色的感情。然后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很认真地问我有没有克服的秘诀。”

未步没有说话,她依旧是低着头。

“怎么会有克服的秘诀啊。”柏木的声音仿佛在笑:“这个是工作,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事。也正是因为对自己来说重要,所以才会不知所措,不是吗?”

未步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柏木先生,”未步缓缓地开口,那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您不会觉得不公平吗?明明您有不输给任何人的声音和演技。”

“偶尔也会觉得啊。”柏木笑了笑:“但是,生活就是这样的吧。”

“对不起。”未步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请不用自责,没有关系的。”柏木笑了:“不如说,我应该对你说谢谢才是。那些信我都读过了。”

未步感到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很疼,但是很暖和。她将脸藏在背光的阴影当中,静静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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