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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秉德的温顺并不是经过冷静分析之后的一次认错,他从不分析事物,从十三岁离家那天起,他就已经学会对任何事情都不做深思熟虑了,因为他的前方是茫茫荒野无尽空无,思什么虑什么全没有用。他在山野里走了五天,饿得就要昏死时,到放牛小子手里抢夺的第一块窝头,凭的就是本能的呼唤。后来他遇到了从长白山下来的同伙,后来他和同伙加入专门蒙面抢劫的“青面帮”,再后来“青面帮”因为分配不公解散,他凭着开阔的眼界找到辽南名匪曹司令的分部——盖县土门沟的草林岗胡子窝,以至那天喝多了酒逞能,惹火了曹司令的对手徐大棒子,被撵闯进绸缎庄……这林林总总,秉德无不听命于直觉的呼唤,那直觉仿佛老辈人常说的凡人看不见的鬼灯,躲藏在他身体里偷偷指引着他。可这一点儿也不证明他没有细微的感情,年头岁尾想念周庄,一个人偷偷跑到半山腰的窝棚住上几天,看到周庄一日三餐袅袅升起的炊烟,每次他都喉口发紧,恨不能变成一只蜥蜴爬到山下,藏到二婶家的草垛空……尤其抢了女人之后,尤其抢来的女人被曹司令糟蹋了之后。那时,看着太阳落山,火烧云布满天际,他心口有一团火烧云在拼命燎舔,弄得他疯狗一样狂躁不安。他不能听窝里的人讲曹司令,有任务路过青堆子湾的渔市街,他不能去看百货店里的镜子,它们像一把尖刀剜着他的心割着他的肉,直到他闯下了一桩大祸,他穿一身抢来的灰呢制服,勾引了青堆子湾许记照相馆许老板的闺女,他勾引的办法,就是向正在街头晾晒衣裳的女子送去一架梳妆台。他学曹司令霸占女人心的招法,为的是医治心里的伤痛,可不曾想他没有玩女人的命,那女子是个头脑偏执的傻瓜蛋,害了相思,天天魂不守舍,和清军打仗时,秉德躲进照相馆生生被她父亲揪住,那父亲告诉他:要是不把他闺女肚子里的孩子接走,他就把他的相片公布出去。如果是蒙面强奸,就什么灾祸都不会发生,他的灾祸在于,他想弄出感情!可他遇到的女子又不是他老婆,他的老婆不管贵了贱了都无动于衷。他的灾祸还在于,曹司令对部下有个非常严格的规定,谁要背着他玩女人让他知道,他就杀了谁。

说起来,秉德的温顺并不是为了乞求,依他的性情,把孩子往炕上一放,女人伺候也得伺候不伺候也得伺候,然而在被偏执女人缠上之后,他终于明白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好女人了,好女人的标准就是她从不给男人施加压力,他的老婆就从没给她施加过压力,不管回不回来,不管他回来了拿不拿东西,不管她心里惦不惦记曹司令,她从没想离开这个家,遇上他秉德,本就倒了大霉,可她从无怨言……就是这样的醒悟,使一缕善良的光辉溜进了他的脑壳:让这样一个女人替自己养一个野种,实在太不公平。

秉德女人没觉得不公平,是她花掉了曹宇环三十块银元。虽然秉德已经将攀高枝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但她清楚在她的心底里那个真正的高枝儿是谁。在婶婆婆为她树起的申家的祖威里,这是不被允许的。为此,她不但一日日心平气和,把自己未孕的腰身伪装起来,用缝好的布袋在上边裹进一些谷糠,还让婶婆婆帮忙买了一块就要奄奄一息的赵老太太的地,开始和男人一样下田耕种。

这是买了地之后迎来的第一个播种季节,因为不会备垄不会按种不会下粪,秉德女人请来了懒汉二叔,在二叔的口授下进行操作。她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已经隆起的腰身让她转动起来有些困难,但她肯于起早贪黑,俗话说不怕慢就怕站。周庄没有女人下地,这辽南一带方圆几十里也很少有女人下地,她们的小脚就像一把锥子,一扎进地里就左摇右晃。秉德女人有一双比任何女人都大的脚板儿,秉德女人还有一个比任何女人都大的雄心,那就是,绝不能让周家人看了申家的笑话。最初,因为她的地就在周家的地边,动辄就想起周家人对她的伤害,她常常把两个孩子都抱到田间地头,奶水肿胀的时候,让他们一人一个奶头大口吮吸,故意眼馋周家。后来当真把周家人诱惑出来,却不一样了。有一天,克让家的抱着孩子一颠一颠穿过地垄过来了,她先是叫了声嫂子,之后把瘦孱孱的黄毛小子放到秉德女人怀里,说:“俺对不起你,俺男人不中用,心里头就屈得慌,你可千万别记恨俺,你行行好吧,你行了好早晚儿也会有钱有地有把头。”克让家说的不过是一句恭维话,可当秉德女人把黄毛小子奶了,看着饱撑撑的孩子,克让家的又重复一遍那句话,“你行好早晚儿会有钱有地有把头”。整整一个春天,秉德女人都变了一个人似的斗志昂扬起来,尤其懒汉二叔受她勤劳的启发,不厌其烦地念叨起她的老老奶奶婆如何如何能干,为申家攒下多少多少土地,她真就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申家的祖宗了。

秉德女人的雄心,别人不曾发现,却逃不过周成官的眼睛,他五十六岁,继承父业在村里当家做主已经四十多年了,他就从没见过这么一个能干的女人。她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劲儿,她好像压根就不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而是一个富人家的老妈子,问题是她身体里总有冒不完的奶水!他对她的敬,其实就是从这腔奶水开始的。他知道什么地方湿了地皮,那里就有一眼掘不干的深井,他盯着她,是奇怪这藏着一眼深井的女人如何就落到了秉德这个杂水名下。他的老婆是个窝窝囊囊的尿腻,他的二儿媳倒是眼精手快,可嘴大牙大,丑得你不想看第二眼,他的大儿媳不傻也不丑,有心眼又有模样,可你就是想不到她那俊模样后边藏了一眼干井。没水的地方就容易起火,一场干火把他的家丑扬了出去,他让把头刘长喜上渔市街抓了三副泻火中药。可想不到这火越泻越旺,秉德女人竟然在他家地边买地了!在周庄,除了秉德二叔和赵老太太,所有人家都是他的佃户,那赵老太太的地,本以为非他莫属,却想不到让秉德女人抢了先。她抢了赵家的地不说,还把这眼深井置于他的眼皮底下,让他的儿媳迈出家门去向她就范了!

一块心病在周成官心里埋了一春一夏一秋一冬,终于在秉德女人生出一个又白又胖的丫头片子时,赶着马车,拉了三匹大布,两斗苞米,在媒人老三黄的引领下进了秉德的家门。

秉德女人解下裹卷在肚皮上厚厚的布袋,是个月光如水的晚上。这个晚上后半夜一点,秉德把一个带着奶腥味儿的孩子递进了她的怀抱。他轻手轻脚,坚决不让点灯,因为不让点灯,那个冬夜里的月光透进窗户,就显得格外的明亮。对于月光的记忆,主要源于孩子进家后一直不哭带来的惊吓,她担心孩子被秉德捂死,就冲着透进来的月光去扒孩子的眼睛。秉德却一点都不担心,抹一下挂在胡茬上的霜,呼呼喘着说:“没,没事儿,俺给灌了迷魂药,过了夜就好。”果然如此,鸡刚叫第三遍,一声脆铃铃的哭声就震破了天际,三个小时之后,周成官一行人马又满脸喜庆地推开了院门。

从门缝里看见周成官和身后的布匹谷物,秉德两口子吓得脸色一阵煞白,一夜的惊吓和忙碌,他们还没来得及造出一个血淋淋的现场呢。秉德女人甚至差一点儿就蹿出堂屋迎出屋门,当她反应过来,急慌慌褪掉脚上的鞋,找条布片把头包上,囫囵个钻到被窝,老三黄和周成官已经揭开堂屋风门了。

来人自然没进坐月子女人的屋,他们只在堂屋里站了一会儿,把所有物品卸下之后,媒人说:“秉德兄弟,你今儿个交好运了,周家要和你们结干亲了,是男的,周东家就认干孙子,是女的,周东家就认干孙女,这是认亲礼。”

秉德根本不相信这年月还有什么好运,他也不把结一门地主的干亲当作交了好运,他一个穷胡子要是交了这样的好运,说不定有多少噩运在等着。可周成官的诚恳还是感动了他,周成官依住风门,点燃烟袋锅,捋了一把胡子,脑壳上的辫子在脖子上缠了一圈,这使他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他压低声音说:“没别的意思,你祖上出过一个有德行的女人,眼下,这个女人现世了,她就是你老婆,她很了不起,跟你家结干亲,是看好这个根。”

秉德不置可否,这时,只听里屋女人喊道:“谢谢周东家高看,是个丫头片子,干孙女儿——”

周成官一行人走后,秉德女人揭开裹在夹被里的丫头片子,嘴压在她红扑扑的嘴唇上,深深地亲了一口。那些从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她从没动过亲的念头,这孩子干净,又白又胖,这孩子给她带来了好运!在秉德女人那里,这好运不是三匹大布两斗谷物,而是她在这个早上赢得的重视。然而她高兴,秉德却不高兴,秉德的脸色一程程就阴了下来,他扯下隔开堂屋和里屋的门帘,语气凌厉地说:“别叫俺再听到有人说你攀高枝儿,俺申秉德最讨厌女人攀高枝儿。”

“是他攀咱又不是咱攀他。”秉德女人理直气壮。

“他为甚么攀咱?”

秉德女人非常清楚秉德的意思,但她坚决不顺着秉德的意思,“你说为甚么,还不是因为怕你。这年月哪个富人不怕胡子。”

秉德终于无语。

虽然与周成官结了干亲,秉德女人却再也没登周家的门,俗语说干亲干亲,全仗水来淋。有身体里旺盛的奶水,她从不怀疑即使坐在家里也能淋湿周家这门亲戚,克让家的抱着孩子,颠着三寸金莲差不多一天两回;逢到端午节重阳节,胖地主婆还要揣着鸡蛋亲自登门,颠三倒四说些不着调的感谢话,什么多亏你帮了老贱爷子,你奶头只管奶孩子,可千万不能让老爷子看见,他不是个好东西。得知不去周家正合了两个女人的心意,秉德女人更是心安理得打发自己的日子。她的日子,曾经最重要的部分是家外那些地,她以地里的庄稼为中心,孩子几乎就是她的拖累,可有了承民之后,那最重要的部分似乎发生了转变,家里的孩子变成了她的中心。

三个孩子和两个孩子确实不同,两个孩子可以一手一个,三个,总有些不便,但主要还是她不舍得把那白胖的承民抱到外面晒,她太疼惜这个丫头片子了。黑幽幽的小眼睛骨碌碌一转,她心瓣上就仿佛钳开一道缝隙,一缕阳光蓦地就照射进来。她不知这是为什么?她是承中承华的亲妈,是承民的后妈,可有了承民,她觉得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是前两个孩子的后妈,因为她从没像对待承民那样对待过他们。自从这个孩子进家,她拿起了多年不拿的针线。那天街上来了一个送货郎,卖针头线脑,她买了一包绣针一包缝针、一个绣花绷子几轴丝线,为承民做起了衣裳、绣起了金鱼兜兜,并且那奶头除了给克让家的孩子留着,一天一天都含在承民嘴里。为了改掉这奇怪的毛病,秉德女人曾烧锅热水把承中承华彻彻底底洗了个澡,让他们像承民那样,干干净净对着自己,可是刚从澡盆捞出来,一股说不出的厌恶就涌上心头,他们鼻子嘴里很快就流出黏勒勒的鼻涕和口水,这一下子就勾她想起她在后山上野人时的时光。

秉德女人不喜欢老二承中老三承华,实际上是不喜欢温习她那野人一样的过去,承民用她黑幽幽水灵灵的小眼睛,划开了她的现在和过去。她划开她的现在和过去,又没有让她遭受生孩子的痛苦和磨难。最让她难以忘怀的就是那个秉德奇迹般蹲在灶坑烧火的夜晚,在此之前,她是一头牲口而不是人,都是远在别人肚子里的承民,让她第一次尝到了人的滋味,是承民,让周家人对她再也不敢小瞧——说真的,要不是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她不但不会有汪汪的奶水,她也不敢那么使力气种地。然而,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秉德女人把一腔心血倾注到家里和孩子身上,她又不得不用一日三餐高粱米饭来让另两个小伙子为她效劳,他们是秉德二叔的两个儿子,也就是秉德的两个堂兄弟,一个叫秉东一个叫秉西。他们像他的爹一样,都不怎么勤快,二十好几了还打着光棍,可正因为打光棍,他们才更愿意被一个年轻嫂子支使,而秉德女人对两个小叔子可以随意支使,克让家的和村里人便不难看到,一个有钱有势有把头的人家儿正在冒头儿。

一段时间以来,人们一直在传说清军如何打击匪胡子,克让家的为了表示对干亲家的关心,一天过来传一舌头,今天说公公亲眼看见青堆子湾有匪胡子被打死,明天又说公公的朋友亲眼看见在土门沟一棵老槐树上,挂了血淋淋的人头。弄得秉德女人心绪不宁彻夜不眠。这一天,秉德终于在后半夜回来了,没有听到他拴马匹的声音,但他走进院门还是撞着了什么,进门后他轻手轻脚。自从有了承民,他就习惯轻手轻脚,好像有了一个野孩子他就软了骨头。和以往一样,他不用点灯,脱光衣裳往地上一扔就钻进被窝,秉德女人主动往炕边挪了挪,躲过孩子,并伸手搂住他的背,顺后背去抚摸他因剪了辫子而光滑的脖子,这在以往从未有过。经历过各种传闻的惊吓,她曾无数次地想过,她的身边可以没有秉德,可她的日子万万不能没有秉德。她的主动,显然让秉德无比喜悦,一股粗鲁的激情迅速把她席卷了。她配合他,她向他彻底打开,她把奶头送到他的嘴里,让他吮吸得浑身酥软,在他一会儿高山一会儿大海波涛万丈时,她甚至迎来了身体里从未有过的快活和舒服,而那快活和舒服从无数个地方向一个地方挤压,使她不得不发出一种“哎唷哎唷”的声音。可她的声音刚刚着地,只听秉德在一阵野兽般的狂叫中,夹杂了重重的鼻音,狠狠地叫了声“嫂子!”

秉德女人彻底傻了眼,嫂子?秉德怎么会叫自己嫂子?一阵从头到脚的战栗之后,秉德女人挣脱着爬起来,而这时,那个叫她嫂子的秉德已经跳到地上,捧衣裳冲出门外。第二天,当帮她干活的两个堂兄弟只剩下一个,她知道自己造了什么样的孽了。

其实,那个叫秉东的家伙早就有偷嫂子的意思了,早在她生第一个孩子大出血,二婶二叔拖不动拉不动,把他叫出来上山抬她那天,那想法就春天的蛇一样抬了头——他看见了嫂子血淋淋的身子。当有一天嫂子的奶头和胸脯毫不忌讳暴露在他的眼前,一场有计划的行动就揭开了帷幕。他把辫子盘到头上,他甚至偷偷学会了抽烟,让自己像秉德那样喘息中带着烟味儿。

那天早上,秉德女人把孩子们喂好,一个人把梳妆台拿到堂屋,关起门,对着镜子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她先是解开衣襟看自己的奶头,它胀鼓鼓的,发面饽饽一样颤动,之后她又把镜子扳倒,对着自己可耻的下身静静地照了好一会儿。曾经,她心疼过它们,可怜过它们,它们长在她的身上从没得过好,可是现在,她开始嫌弃它们憎恨它们了,它们居然对着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还能生出了快活。一想夜晚里的快活,她就恨不能用刀将它们从身体里剜出去。下不得手,她只有扶起梳妆台,来到里屋,撸下戒指,把它放到炕头,让四个孩子一齐坐好,拖着哭腔说:“孩子,妈妈对不起你爹,可妈不是有心,你们都看到了。”

这个从天而降对秉德女人的打击,就像一场严霜对地瓜叶子的打击,秉德女人一连好几天都抬不起头,她上茅坑不敢走出屋门,拿草做饭不敢走出院门,她觉得全村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然而这并不是灾难的结束,有一天,在她不得不上院外草垛抽草时,她看见秉西滚球似的从屯街滚过来,大喊道:“秉东跳井了,就,就屯街当央那眼老井。”

蒙在鼓里的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兄弟俩闹不和的,因为一度有媒人上门提媒提的是弟弟而不是哥哥,也有说受不了秉德家干活太累,因为谁都知道他比他爹还懒,他不但懒,还馋,不干活就没有高粱米粥喝,两股劲纠缠到一起就不想活了。这些猜测根本不能成立,又馋又懒的人绝不会有想死的尊严,可那年月,没人愿意为一个不想干活的混混分心。秉德二婶抱着死尸在井沿大哭时,大家伙好言相劝,说人懒到这种地步,活着也还不如死了好,没什么好心疼的。说生死是天命,剩一个儿子,就容易说媳妇啦!只有秉德女人沉沉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秉东水淋淋的身体,在心里说道:你不死,俺也不会告诉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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