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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高明的猎手

方向西在倾全力协调各政府职能部门落实老板的指示精神、将花岩县直通省府的公路立项工作完成后,他就躲在幕后,再也不出面了。公路的奠基仪式和开通典礼等庆祝活动、日观寺的落成典礼,他都没有参加。

直通公路举行奠基仪式前,高放专程到省里来请方向西出席。

高放说:我今天来,是受县里乡亲的委托,邀请你出席仪式,要是能够通过你,请到成省长出席,那就是花岩人民的福气了。同时要代表全市九十多万人民感谢你,这件事,如果不是你从中策划、协调,不是成省长帮我们,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这路早通一天,便能够早一天给花岩人民创造经济效益。你为花岩县做的这件好事,是要写入县志的。

方向西说:你来了更好,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去参加你们的仪式,老板也不去。进什么县志就是乱扯蛋了。我还要拜托你,你刚才讲的话,到此为止,不能再到任何公众场合讲。没有讲过吧?

高放:讲过,在政府班子会议上讲过。

方向西:这是我的错,当初就应该交代你的。记住,这事再也不讲了。

高放:这又不是丑事,怎么讲不得?

方向西:唉唉,你就不要和我争了。说得难听一点,你还是不懂政治。你就不想想,给花岩县修路,要是不插队,会这么快吗?老板这么做,是担了风险的,现在的事都是透明的,官场可是一潭深水,要是碰上了政敌,随时都可以拿出来兴风作浪,好在老板连饭都没有吃过你们一餐,别说辫子、连头发都不让人家抓到一根。我曾请他去看看你们的设计方案,他也不去。他还是很多年前去拜我叔祖父的坟时,去过花岩县的。他为什么不去?就是不想张扬,不想授人以柄,好事要做好,这就是老板为官的智慧。你说,我们要不要爱护他?

方向西一番话,说得高放直冒冷汗,忙不迭说:有道理,有道理,我回去开个会,叫大家不要把我讲过的话往外面传。

方向西:只怕早就传开了。

高放:那怎么办?

方向西:保证以后不再说,我也少回去露面。在这里说一句大话吧,这事我确实是起了关键作用的,还有一个人也起了关键作用,但不能说出她的名字来。我能够为家乡做成一点事,感到荣幸,也是应该做的。但我不去参加诸如此类的活动,现在不去,以后的活动也尽量不去。

高放:也罢,自古好汉做了好事,都不愿留名的,只要老天爷明白就行,这就叫积阴德。

方向西:你不是不信迷信的吗?

高放一笑:嘿,这件事,恐怕你不信还真不行。

方向西:说说。

高放:那次同你去北京回来,我几天都睡不好,总觉得修路这样的事,还是一个梦。对于花岩县人来说,是一个好大的事呵,花岩县人只要过两座山就到了省里,可就是这两座山,就要让花岩人多绕两百多里路。“文革”时花岩县学得最好的毛主席的著作,是《愚公移山》,多少代人在做希望碰到愚公的梦啊。你姨见我神不守舍,问我想什么,我就告诉她了,她也觉得是做梦。我说你们都讲马观正卜卦厉害,你就去问一卦,看灵不灵。你姨就去找老马。也没有说什么事,只说我和她都想的同一件事。老马当即就卜了一卦,老马说:大吉大利,北方上有贵人打招呼。你姨不敢相信,说老马啊,我问的这事,可是天大的事,大到什么样子,讲出来会吓死你。你这卦要是灵了呢,老高会重奖你。

方向西:你准备重奖他吗?

高放:当然要奖。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东西呢,你说不灵也不能这么说。老马说的北方,就是正北的省府。贵人嘛,成省长够“贵”的了,他就是拍板成事的人。

成省长支持修通一条老区人民的公路的意向刚刚有了眉目,方向西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仁生他们那帮人便知道了。仁生马上欢天喜地在第一时间告诉了还在那个废弃的军工厂待命的一蓝。

根据事先私下里达成的协议,印行和尚利用心圆大师的关系,立即着手给有关方面打招呼,开始过问仁生、一蓝他们这个案子。因事先都是沟通好了的,就像老百姓买小菜一样,看好了菜,讲好了价,就只等称秤付钱了。方案很快达成,双方都过得去:违章违法者缴纳罚款。警方马上放人。

照说这事,不是一个罚款就能够了事的案子,要办成这个样子,已是很不容易了。内中情形,仁生不会说,连神通广大的一蓝也打听不到。当然,她也不会去打听。她懂行中规矩,知分寸,不该打听的绝不去打听。

仁生、一蓝这次合作的伙伴中,为首的据说来头不小。连赖昌星那么大的势力,都被人民政府拿下来的风头上,再做有类似嫌疑的生意,没有一定的来头和胆量,是不敢贸然行事的。但既然来头不小,还照样栽倒,就说明这事不是一般的事。一般的来头,是啃不下这个硬骨头的。就如面临大海中的狂风骤浪,一艘万吨轮又如何?此时此刻,不过是一片微不足道的树叶罢了。

想不到,能够拯救大难中人的,竟是超然物外的僧人。可以想像那隐居于山中的甚至不会打手机的心圆大师,具有怎样了得的法力。

事成后,仁生将一蓝送回省城。在车上仁生对她说:这个地方,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一蓝道:你是说,下次有人落难了,好躲到这里来吗?

仁生:乌鸦嘴。这次这事,现在想起来真可怕,越想越可怕。说大呢,可以说是天大,不是有人命关天一说吗?所以说是天大。今后不能做冒大风险的生意了,我们没有这个本钱。

一蓝:你也晓得怕啊?

仁生:你不怕?要命的事还是怕,不要命的可以不怕。

下车时,仁生交给一蓝一张数额可观的支票,说:方向西和成省长成全了印行的心愿,印行和尚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如果不是方向西他们能够做成这件大事,我们也没法找上印行。要不是你能够搞定方向西,后面的戏都唱不下去。就像一个生物链,这人在世上,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点小钱,不成敬意,是大家凑的一片心意,真正想奔前途的官员,是不会跌倒在钱上的,这事就只能请你去感谢一下方向西他们了。我们是没有办法送出去,至于怎么安排,就看你的智慧了。

一蓝说:经此一难,我们以后要更小心呵。

仁生:小心,小心,我会记住这两个字。

一蓝没有推辞,收下了这张支票。她是生意场上的人,她知道这笔钱是必须收下的。一蓝的这些合作伙伴,都是一些日进斗金的角色,在局子里多关一天,他们的损失有多大?只要稍稍地算一算账,一蓝就没有理由不收下这笔钱。何况这确实是他们真诚的感激和发自内心的情愿,一蓝如果拒绝代人收下这笔钱,他们会内心不安的,因为他们无法送出这笔钱。这些人都是研究人的人,他们深知在这个城市里,哪些官员敢收钱,哪些官员塞不进,成访和方向西属于后者。这钱只有一蓝有办法送出去。如果一蓝摆架子不帮这个忙,就算是得罪他们了,今后一蓝也就不会与他们有再度合作的可能了。利益场中的人际往来到了怎样一种地步,一蓝烂熟于心。

现在各种公务的和学术场面上的会务费、劳务费、车马费、误餐费、评审费、观摹费、出场费、慰问金……诸如此类的费用开支,名正言顺可以报销、不受纪委监控、允许塞进荷包的“小钱”,已经成为社会生活中约定俗成的存在。在这个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代,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已成为共识,出了力、费了时,得到相应的报酬,无可非议。一个歌星的一次出场费,可以当得一个小企业几百人努力工作一年半载的收入,出席相关场面的一个小红包,算得了什么?见得多了,老百姓也渐渐地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公平,要怨也只怨自己不会唱歌,赚不到那笔钱。

显然,一蓝要送出的这笔钱,便不是那公开化了的小钱了,如果是这样,也就不必麻烦她了。她虽是收下了,却也不晓得该怎么送走。这张纸可是烫手的纸,不接不行,不送出去更不行。

一蓝和方向西见面的时候,她当然不会说这张支票的事情。现在想来,她的那些朋友的策略是对的,通过方向西果然达到了他们要达到的目的。

在圣米斯德大酒店,方向西看到二十多天未谋面的一蓝变了一个样子。当一蓝谈到方向西办的这事,帮了她和她的朋友一个大忙时,方向西当即便打断她的话,严肃地说:老板出面与各个方面协调,给花岩县办的这事,是落实中央的扶贫精神,更是还老区人民的账,中国现在强大了、进步了、富裕了,不能忘本,不能忘记当年付出了巨大牺牲的老区人民,这与个人感情没有什么关系,与什么修庙更没有关系。什么帮了你们的忙,就八竿子搭不上界了。你这话就说到今天为止呵,今后可不要到处乱讲。

一蓝忙说:好的好的,到此止步,我不懂政治还不行吗。

一蓝心里明白:私下里从不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的方向西,现在咬紧牙关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来,是有政治用意的。他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护他的老板,也在保护他自己。这样的话一旦传出去,必然会造成误解——尽管这个地方没有人打扰。所谓:路上说话,草里有人。这个方向西一旦谨慎起来,就有些草木皆兵。

其实方向西心里怎么想,一蓝怎么会不清楚?她在那个破旧的兵工厂里给他打电话时,她就知道他会帮她。只是这样的帮助,也只能深深地埋在双方的心底,更不能言谢。在一蓝接触过的人中,还很难找到像方向西这般重情义而又不愿被人言谢的朋友,这是一蓝乐于和他交朋友的重要原因。

如今方向西连口头上的谢意都不愿接受,而且表面上根本不承认有这么一回事,一蓝急于要把好处费送到他和他老板的手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一蓝大学毕业后,本市最有名望的公立中学邀请她去任教,她没有去,而是应聘到一家私立中学去了。这个举动的惟一驱动力是私立学校的报酬比公立的多了一倍。

但她只教了半年书,就放弃了这个令许多人羡慕的职业,她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这个行业。

一蓝的姨妈特别疼爱一蓝。听说她放弃良好的工作一个人单枪匹马身无分文去社会上闯荡,很不放心。姨妈晚年跟着表哥在香港定居。表哥也不赞同一蓝这么做。在香港,一个女孩子能获得一个中学教师的岗位,是很了不得的事情。表哥知这个妹妹决定了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便想出一个办法来。他答应给一蓝五万港元起本做生意。要是花完了,就回去教书。他想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能让她死心。

令表哥想不到的是,一蓝竟依赖这五万元钱起家,迈开了经商的第一步。半年后她就还了这笔钱。表哥大为惊讶,问她这生意是怎么做过来的。

一蓝说:邓小平先生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是对一个国家和民族而言。而对于我这样既无专长又无体力的人来说,关系才是第一生产力。

一蓝是通过表哥认识方向西的——那一年成访去花岩县大丰山祭拜方大石将军,正是受了表哥的老板的委托。

表哥的老板,正是后来给日观寺捐金菩萨的赌王阿经,阿经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一方面经营赌博行业,一方面是名副其实的大慈善家,内地有名的寺庙很少没有接受过他的慷慨捐赠的。成访和阿经是怎样的关系,表哥不愿透露半点,一蓝也就只好泛泛地理解为关系很铁了。

如果浪漫与神秘是可供选择的,一蓝更乐于选择神秘,因为浪漫是可知的,神秘则不可知。可知的难免浅露,不可知才富有挑战性。那时成访虽说还不是省领导,但他掌管着省政府最关键的部门,一个省份的举足轻重的官员与一个香港的资本家关系如此铁,这便具有值得探究的神秘感。一蓝想,她是一定要认识这个人的,何况他的升值空间很大,是绩优股。据懂官场的人讲,在这个岗位上工作的一把手,迟早是要提到省领导的岗位上去的。

一蓝曾经向她表哥说过这事,希望有机会通过他的老板阿经认识一下成访。但马上遭到了表哥的坚决反对:我怎么能够向老板提这样的要求呢?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围,一个合格的职场中人,最重要的是守本分,干好自己该干的事情,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蓝只好叹道:唉,你这种人,要是生活在内地,早晚要吃西北风。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心的一蓝很快就知道了成访在花岩县发现了方大石将军一个叫方向西的侄孙。而且不久方向西就调到了省里。她还了解方向西他们那山里人,是断不了还保留着一点匪性的,特别仗义。方向西既然与成访有知遇之恩,他就会视成访为再生父母终生忠诚。一蓝看准了今后要接近成访,便要先搞定方向西,除此不会有更好的途径。

当方向西作为一个副处级干部,小心翼翼走进省政府大院时,一双凤眼就在悄悄地关注着他,想办法接近他并获得他的好感。

一个副处级干部调到省里,有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除了满眼的热闹和陌生,还有诸多的不便。租房、装电话、孩子上学、进医院看病等等麻烦事,不会有任何人来帮忙。方向西在乡里当党委书记,可谓一呼百应,还有人提包。任何一个乡镇都养着一两百干部,书记就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但到了省里的厅局,这可是个最低级别,进了办公室只配做一点擦桌抹凳扫地跑腿打开水之类的事情。

每每在方向西碰到处理不了的麻烦事时,一蓝便恰如其时地插了进来。方向西头疼的事,对于一蓝来说,便是小事了。方向西进省城时,孩子还在读小学,凭他的能力,就是找一个很一般的学校安排一个座位都做不到。一蓝给孩子张罗安置到一个很有名望的学校,还免除了两万元的“择校费”和“建校资助费”。这简直是方向西不敢想像的事情。

后来方向西的岳父要做一个手术,怎么也弄不到床位,在走廊里住了两个晚上。一蓝知道了,一个电话就让老人进了病房,还给安排了著名外科医师主的刀、麻醉科的主任医师给打的麻药。手术非常顺利。在当时,没有红包是请不动这些大腕的,也不知一蓝是怎么安排的。

方向西刚到省里时,第一批公务员小区已经没有了房子,正在盖的第二批也被分配一空。方向西没有能力买商品房,只能等待,也不知一蓝使的什么手段,在第一批小区依山傍水的最好的位置,给他弄下来一套,让他的老婆孩子进城后没有再住出租屋。

进城一年后,方向西才晓得有一个叫一蓝的女子在暗中帮助他,但他的朋友说她就是不愿意露脸。

后来混得很熟了,方向西问过一蓝,为什么她当初学雷锋不愿留名?

一蓝说:有两个理由,一是我外婆就出生在你们花岩县大丰山,也姓方,说不定和你们共祠同宗。这么说来,我帮你,也就是帮助娘家人。第二,我香港一个表哥的老板,和成省长是至交好友,当年就是他委托成访,去给你叔祖父扫墓。这么说来,到了我们这一代,也应该像上一辈那样友谊常青。

方向西:这些理由倒也不牵强。

一蓝:句句是真。

一蓝喜欢方向西的性情。他的嫉恶如仇和不入俗流的气质,很合她的胃口。她还喜欢他身上的那点野性,当今的男人,普遍少了这种属于男人的东西。也许她身上还存留着大丰山血统的遗传吧,这份野性会让她兴奋,这个朋友她是交定了。

一蓝悟性极高,她知道过的哪座山,便唱哪样歌。善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第一次见面,她便深知方向西爱说什么话,见什么样的人。他们谈得很是投缘。一蓝的言谈举止,让方向西觉得很愉快,让他觉得自己也少不了她这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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