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有些好笑,说:“你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城市孤烟说:“这个故事不跟你采访的那事雷同?人家皇帝臣子都可相安无事,你们那位局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想过分掩饰反倒吃了一个说不清的亏。人啊……”小禾突然有所醒悟,这个她在网上认识几年的人一定是有一定的年纪。于是,她忍不住打出一行字送过去:“你是不是一位大叔?”城市孤烟有阵子没回话,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想我有多老我就有多老。”
小禾说:“你有多老也是我的朋友城市孤烟。不过你真的有很老吗?”城市孤烟有些回避,说:“你好像不喜欢年纪大的男人?”小禾想都没想,就后说:“当然。”那里马上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有距离,而且上了年纪的男人咳起嗽来的声音听着很难受,感觉不干净。”
城市孤烟在屏幕上哈哈地笑了,说:“怪论!怪论!但那这些咳嗽很难听的男人一般是有钱的或有权的,再不济也都比毛头小伙有学识,你也不喜欢?”小禾说:“怪啦,我是要喜欢人,钱、权与学识虽然也是喜欢,但那是死的,无趣。”
城市孤烟仍旧哈哈地笑着,说:“总有一天你不会这么说的。譬如你要改变命运时。”小禾回嘴道:“除非那时我已不鲜活了。”城市孤烟说:“算了,不与你说这些,以后等你经历的事多了,很多事你会不屑也不会在意了。”
又过了几天,小禾晕晕沉沉的一直没精神。罗主任说:“小禾你的病还没好?”成就在小禾跟前有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挽着秦抒在她面前成双入对的,每次小禾心里恨得牙痒痒,想朋友就是往伤口撒盐的那一位。眼睛却虚假地眯眯笑着,好像幸福的是她。
这晚小禾在她的格子间赶一条稿子,九点多的时候她把稿子传送出去,可是她的心随着鼠标的点击,竟然就空了。事做完了,心居然是慌的。不可避免地去想江中寒,那挖心的疼痛从四面延伸而至,汇聚到心间便让她有种揪心的剧痛,她无法截住无法抽身。她蜷缩在转椅里发了一阵呆,便默默地背起包,要起身离去。就在这时她包里的手机欢乐地叫着,小禾机械地掏出来,贴在耳边,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泪夺眶而出,无语,可是泪水汹涌着。好一阵子后,她冲着电话怒吼,说:“江中寒,你不是东西。”她挂了电话,直接趴在桌上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