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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不起主人,我、我又失败了……

1

参加了一个婚礼,印象最深的环节是这样的:新郎从台上跑到会场中,主持人故作神秘地说:“接下来新娘的父亲将会搀着女儿的手走向新郎!”顿时全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新郎的前方。

来了来了!我们不禁伸直了脖子,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驼着背颤巍巍地在一名妇女的搀扶下慢慢地向新郎走来,走来……很明显这是一对就座迟了的宾客,但是她们出现的时机怎么那么刚好呢!新郎当时肯定在心里狂呼滥叫:阿婆!阿婆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来啊!是玩我的吧!是我的朋友花钱雇你来玩我的吗?阿婆你走快一点啊!我的老婆跟我的岳父还要走过来啊!我不想被误会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阿婆!扶着阿婆的那位女士你可以催她走快一点吗?你就不能把她像兔子那样拎起来带着走快点吗?拜托你们走快点好吗?!我还要结婚啊!今天是我第一次结婚啊!我已经35岁了啊!你听见全场都在爆笑了吗!麻烦你们走快点好吗!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真的很不想打人啊!不要逼我啊啊啊啊!阿婆请你走快一点吧……

后来阿婆跟妇女终于走掉了,然后新郎的面前总算出现了搀着女儿手的岳父……但是他们的风头已经被抢光了!阿婆,纯爷们儿!

还有一次印象很深的婚礼。席间有一个人妖。人妖未必是基佬,但那个人妖实在是娘得不行。他是新郎的亲戚,生性活跃,因此没人请他他居然也自告奋勇地上台发言了。当他从主持人手中接过麦克风的时候我有一种错觉,就是下一刻他会用自己的臀部去夹紧那麦克风……

不过他当然没有这么做,只见他扭着腰肢、用无比妖孽的声音说着对新郎的祝福,但是从全场宾客毫不留情的爆笑以及新郎新娘的满脸黑线来看,还是砸场的成分比较多啊!好容易等他终于把废话说完了,新郎伸出手接过麦克风,谁知那人妖居然顺势将新郎的手捧在了自己的双手之中,深情地摩挲着……

就在我觉得如果我是新娘的话绝对要当场操起那切蛋糕用的餐刀跟这人妖拼个你死我活之际,人妖松开了手。但是噩梦居然还没有结束,只见他扭着臀部走过去对音响师说道:“我要唱一首歌献给在座的所有宾客!”瞬间我看到新郎新娘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那个激动啊,好像彼此都在勉励对方一定要把持住不能做出血溅婚礼现场的事情,然后全场就笼罩在人妖那比费玉清还要夸张一百倍的吟唱中……吟唱的意思是一边呻吟一边演唱。

在我参加过的所有婚礼中这绝对是最石破天惊的一场。后来几个朋友聚会的时候,我特别提起了这一段,为了让他们身临其境,我站起来模仿那人妖搔首弄姿的样子,模仿他“哎呀讨厌啦”的动作,模仿他俏脸绯红的害羞表情……朋友们纷纷被雷得感同身受,然后我问小鹿:“我模仿得还像吧?”小鹿点头说:“岂止是像,简直就是。”

……打倒人妖!

2

楼上乱倒水,我晾在阳台的衣服都差点被浇到,于是我和大叔一起杀气腾腾地上去叫骂,对方马上唯唯诺诺地道歉兼保证不会了,让我庆幸邻里矛盾其实很好解决嘛。结果下楼的时候大叔赫然发现我的手里一直攥着一把刚才削水果忘了放下的水果刀,大叔说:“你拿刀上去干吗啊!”

3

“短裤破了也舍不得丢掉的勤俭/懒惰”与“短裤本身的薄如蝉翼”以及“马力强大的洗衣机”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2009年11月3日,这一矛盾以“从洗衣机里拿出一团仔细分辨后好像是短裤的抹布”而落下帷幕。

4

跟大叔去逛超市,看见有昂贵的哈密瓜出售。我跟大叔说:“哈密瓜那种东西只有上等人才能吃吧。”大叔说:“是啊!就让我们来做一回上等人吧!”于是我们买了一个回去。当天晚上,两个上等人把哈密瓜的皮啃得像一张纸那么薄。

5

在买回来做回锅肉的五花肉上,发现了一个属于母猪的乳头。

——《阿宅回忆录之我是怎么变成素食主义者的》

6

在超市看见负责称重和贴标签的小姐长得不错时,两手空空地过去排队,轮到你而小姐表示好奇时,深情地问:对你的爱慕多少钱一斤?

大叔点评:会被打。

7

跟大叔下馆子,点了菜后我们正聊着天,一位戴眼镜的女服务生端着菜走过来,一不小心把菜汁洒在了大叔的裤子和我的鞋子上。

女服务生脸都吓绿了,她点头哈腰,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因为这馆子我们常来,所以我们看出这位女服务生是新人,善良的我们当然不会为难新人,我们一边拿纸擦自己被泼到的地方,一边摆手以示宽容。

女服务生还在道歉不止。

正在这时,大叔突然说道:“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好事,但你用这种方法道歉是不行的,不能充分体现你的诚意,我来教你吧。”

女服务生一脸迷茫。

大叔做了个把盘子抱在胸前的扭捏姿势,说:“你得这样,眼睛里含着泪花对客人说,对不起主人,我、我又失败了……”

女服务生:“……”

大叔善意地说:“你试着说说看,对你今后的发展很有帮助的。”

这个时候,柜台那边的老板惨叫道:“小妹!快点回来啊!”

女服务生夺路而逃。

望着她的背影,大叔说:“这家店看来不会有前途的。”

而我想说……它就只是一家沙县小吃店,你不要为难它好吗?!

8

某个周日,大叔在拖地板,而我在赶稿。大叔对我说:“你就不能主动拖一次吗?”

“我有拖啊,我每次都拖啊。”

“你什么时候拖了,我从没看见!”

“我拖的不是地板是稿子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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