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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当时我就哑口无言了

1

天气炎热,写东西都很没效率。这时候就应该背起笔记本前往图书馆,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打字。那里有冷气,十分凉爽,环境也算是相对安静,真是惬意不已。除此之外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有一次我就看到俩萝莉,大概二年级的样子,一个胖点儿一个瘦点儿。胖点儿的买了一份泡面,瘦点儿的见状眼前一亮鞍前马后,又是帮她拿去接热水又是帮她计算什么时间可以吃,然后等胖点儿的开始享用美味的时候扭扭捏捏地说出企图:“好香啊,能分我吃一点儿吗?”不料胖点儿的闻言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犹豫道:“可是我妈妈说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吃啊。”瘦点儿的顿时十分失望。然后胖点儿的吃完一轮之后在那里中场休息,面碗里还剩下大量的汤和少量的面,让瘦点儿的觉得自己还可以争取一下,于是她又问:“让我吃一点儿好吗?”胖点儿的顿时如临大敌,端起来就是一通猛吃,并撇下一句无情的话:“你说有可能吗?!”

另一个版本就显得温馨许多。两个戴眼镜的正太,大约三年级的样子,一个高点儿一个矮点儿,高点儿的去买了一根烤肠,回来对矮点儿的说:“我们一人吃一半吧。”矮点儿的咽下口水,摇头表示:“那怎么好意思,还是不要了。”

“没有关系啦,吃吧。”高点儿的握着正在冒烟的烤肠,却迟迟不肯下口。

“你吃啦,这一根也没多少。”矮点儿的继续客气。

“不会的,还是挺长的。这样吧,我吃前面一半,你吃后面一半。”

“两个人一起吃一根多脏啊,不要了。”

“那,我吃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把口水沾上去,一人一半怎么样?”

……

相较于那只面对如此赤裸的暗示甚至是不要脸的提示也决计不肯共享的萝莉,这个无论如何一定要有福同享甚至坚持到一个不可理喻的地步的正太所表现出来的友谊是多么令人感动啊!我将这件事告诉小鹿,小鹿欣慰地说:“只能说我们国家基佬的年龄层正在不断降低。说什么都要跟对方一起含一根香肠,是多么值得提倡的兄弟之爱啊。”

……真相其实是这样吗?!

2

都说艺术家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那么腐女所拥有的无疑是一双发现基的眼睛。跟小鹿一起逛街,总会被她犀利地指出许多打死我也看不出来的隐性基佬。比如那天过马路,小鹿就说,前面那俩男的是同志关系。

“你怎么知道啊?”

“你没发现他们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吗,明显是情侣装啊。”

“那不是情侣装而是工作制服吧!他们是同事不这样穿还能怎么穿!”

“啐,你这人真没意思。”

“……快跟他们还有我道歉!”

还有一次和小鹿一起经过一家服装店,看到橱窗里摆着的几个男模特儿,小鹿猛然发现:“啊!这几个模特儿怎么没穿裤子?”

我一看:“真的!而且他们的下半身竟然什么都没有!”

“我都没有注意到。不愧是基佬,着眼点与众不同。”小鹿钦佩地拍着我的肩。

被这么夸也不会高兴的啦!

3

小北仍旧坚持给我们带来小学校园里的基情故事。这天她讲的是,某个叫A的正太跟叫B的正太一向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最近A跟B闹别扭了,不管B怎么找他玩和他说话,A都不理睬他。作为老师的小北于是介入其中,悉心询问,调解这段友谊事故。当她问A:“你为什么不跟B好了呀?”B郁闷地回答:“因为我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但他不这样看我。”小北问:“你怎么知道的呀?”A说:“那天我跟C走在一起,A看到了,先跟C打招呼,然后才轮到我,他分明跟C更好。”

小北说,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High得恨不能在家长通讯录上写他们的同人。

……现在的小学已经这么可怕了吗?

4

有时候会跟小鹿浓情蜜意地讨论未来的事情。我深情地说:“希望以后我们能生一个女儿。”

“为什么是女儿?”小鹿问。

“我喜欢女儿嘛。”

“好吧,不知道我们的女儿会长什么样?”

“希望她长得漂亮些!”我说,“这样的话,以后就会有很多男士争相追求,然后我们从中挑选一个有钱的把她嫁掉。最好那个人还是一个身患绝症快要入土的糟老头子,然后我们的女儿嫁给她不久后就会成为寡妇,继承他的全部遗产!嘿,就算那糟老头的妻子还活着也没关系,我们女儿可以给他当小三儿,反正一定要将他的全部财产都弄到手就是了。这样我们作为她的父母,就可以尽情享受女儿带来的福利了嘻嘻嘻嘻……”

“可那个糟老头的绝症也许是艾滋,然后传染给了我们女儿。又或者我们女儿当小三的时候被发现了,被泼硫酸毁容。”小鹿说。

“喂你怎么这样说话,就不能盼着我们的女儿点儿好吗?!”

“原来你刚才是在盼着她好哦。”

……

过了一会儿,小鹿又说道:“其实我希望是个男孩子。最好他能够像你。”

我闻言,心里不禁美滋滋,问:“为什么要像我呀?”

“因为你是个基佬呀,孩子像你的话,以后就是个小基佬,我早就想养个小基佬了。”小鹿说。

我沉痛地捂着脸说:“拜托你盼着咱孩子点儿好行不?”

小鹿说:“哦,那就盼他是个攻好了。”

……这就是你“好”的标准吗!有朝一日跟这样的人生小孩子的话真的没问题吗!

5

去肯德基上厕所。基本上肯德基麦当劳德克士什么的,都是兼职卖洋快餐的厕所啦。话说那天我走进厕所里吓了一跳,因为里面赫然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没穿上衣!没穿上衣啊!他看见我居然也不吃惊,而是继续镇定地将外裤脱下,顿时惊慌得我无所适从,满脑子都是“某写手上厕所时惨遭基佬流窜犯菊爆,被发现时脑袋正搁在小便池里昏迷不醒”之类的新闻标题。这时,那个已经脱得只剩下裤衩的男人,拉开了随身携带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套篮球服穿上,走出去了。

……原来是要去打篮球,所以在这里换衣服哦!幸好幸好。我松了一口气走出来,见到小鹿,就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表示我差点儿以为对方是基佬。

“那男的长得怎么样?”

“还不错,国字脸,挺英气的,身材也够高。”

“壮么?”

“肌肉蛮发达的。”

“还有什么特征?”

“我想想……毛茸茸的,胸毛和脚毛都好多呢。”

“记得你说就看了一眼是吧?”

“是啊。”

“就看了一眼能记住这么多,还敢说别人是基佬!”

“……”当时我就哑口无言了啊!

6

我在写东西,大叔在上网,画家敲开门进来。我们问:“什么事?”

“这个周末你们俩都要回家是吧?”

“是啊。”我和大叔说。我们家里都有事。

“那就是只剩我和那个眼镜呆在这里啦?”

“是啊,怎么了?”我和大叔暧昧地笑了。

“他是基佬,我和他单独呆着……不要紧吧?”画家紧张而认真地问。

我和大叔互看一眼,大叔摇头说:“不好说啊,也许我们回来的时候想找你,敲门却发现你不在。”

我说:“然后从眼镜的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于是我们推门一看……”

“就看到你们俩衣衫不整地缩在同一床被子里!”大叔说。

“不!我是不会这样做的!”画家惊恐地否决。

“不好说啊,也许你们还会玩些重口味的。记得眼镜的房间里有个拖把,也许眼镜一时兴起,会突然拿过那拖把,用力塞入你的菊花……”

“不——”画家惨叫。

“并且他还是把拖把头的部分塞了进去。”大叔说。

画家被这重口味的想象吓得夺门而逃。于是这个周末,我们三个人都回家去了,只留下眼镜和拖把。

7

我不修边幅,穿衣服没品位,这方面大叔曾经给过我一些不错的意见,于是有时候我会拉他去买衣服,让他给我当服装顾问。不过我和大叔的审美果然很不同,许多衣裤我觉得不错,穿起来看也不错,大叔却坚决认为难看到死。有一次在一家牛仔裤专卖店里,一整个下午我试了十几条牛仔裤,最后都被大叔给打击得没了购买念头。

晚上跟小鹿聊天时,小鹿问:“你今天下午一个人过的吗?”

我说:“不,和大叔一起过的。”

“那你们都在干什么啊?”

“别提了,一下午我脱了十几次裤子。”

……隔着听筒,我能感觉小鹿正兴奋得满面红光。

8

跟几个中学时候的朋友聊天,聊着聊着提到许多已经好久不见的人。比如某甲,据说现在在当警察,一个朋友闻言兴奋而没大脑地说:“那他岂不是成天要穿绿军装?”另一个人马上反驳:“那是解放军好不好?警察穿的是警服啦。”又一个朋友说:“你们说得都不对,甲是一个便衣警察,平常上班是什么也不穿的。”

……什么也不穿的警察!真劲爆啊!

9

我跟大叔定期会闹别扭,就跟大姨妈一样规律。男生之间闹别扭有很多种情况,我们俩似乎都很适合冷战这种方式。每次对对方不爽了就懒得多说一句话,平常也视而不见,只当彼此是空气,就这样也可以共处一室相安无事。但每逢这种时候,我要跟小鹿聊到和大叔有关的话题时就会不好措辞。比如看到一家餐馆,我说:“啊,跟大叔关系还不错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来这里吃过。”聊到一部漫画,我说:“啊,跟大叔关系还不错的时候他曾经借给我看过。”次数多了,小鹿瞪着眼说:“够了,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怀念已经分手的前男友啊!”

后来跟大叔是这样和好的。有一天我因为去图书馆的关系,回来比较晚,回来的时候看见我们的那个房间门关着。我以为大叔也还没回来,否则门应该是开着嘛。我就用钥匙打开了门,结果……只见在这个窗门紧闭的房间内,大叔正一边兴奋地喘着粗气,一边看一部H动画……当时现场一片死寂。盛夏的高温灼烤得我们浑身是汗,后来我先开口了,我说:“不要介意!我完全理解!我有时候也会这样子的!”大叔悻悻地将片子关掉,把窗户开起来,并问我:“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啊?”我说:“噢,我去图书馆了……”

就这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哪怕一个字对话的我们又恢复了交谈!靠着这一契机!

……事后我一想,其实当时应该默不作声装作没看到的,说出一番自以为谅解的话肯定让大叔尴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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