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梅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她盯着老大夫追问:“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老大夫道:“他们将你送来的时候,孩子就已经保不住了,你自个心里应该有数啊,何必问我。”老大夫说完,将药端给了她。
乔梅却是一下子坐了起来,她激动得将药掀了,她大吼道:“不可能,之前两次流的血比这次还多,咋就好好的呢,偏这次就没了呢!”
老大夫看着满地的药跟碎碗片,表情也不好起来,他虽说大夫,可年纪大了,也就不爱动了,只在家里养了些草药,不些草药也不好养,还不如去山里采,可是他都么大年纪了,哪里还爬得动,所以啊,他这里的药不多,就靠着看诊赚点钱养家糊口,这小妇人倒好,药钱都还没给呢,竟还把药倒了,把他家的碗都给摔了,他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了。
老大夫看着乔梅说道:“小妇人,这药钱跟碗钱你可得赔。”他是老花眼,记忆也不如以前,周围村里的人他也不太认得清。
乔梅一言不发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扶着墙走了出去,离开了老大夫的家。
她知道是这哪,她不在留在这里,她在回村里去找苏南。
老大夫看着乔梅的背影,摇了摇头,而且叹气对自家婆子说道:“唉,将破碗收一收吧,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是……”
他家婆子默默的将地上的碎碗片收了起来,同时抱怨道:“以后可别端药了,咱家的碗越来越少了,我早就说了,你这帮人看病,还不如老老实实种草药呢,起码还可以卖些银子,看诊还得跑来跑去,累不说,也就能得几个铜板,我看啊,咱们还是种些药材,再种些菜来吃得了。”
老大夫不说话了。
——
里正家门前。
苏老七被里正的话吓到了,他拉着余婆子道:“好了,别说了,你说的都是没影的事,那老三媳妇跟苏南压根就不熟,你可别再胡说八道了,平白坏了别人的名声。”
他是个怕事的性子。
余婆子不干了,她嚷道:“坏啥名声啊,咱们家的名声才是被那小贱人坏透了呢!”
苏里正慢悠悠的说道:“这事都是你说的,若你那三媳妇只是回了趟娘家,多住了些日子,你闹成这样,她就算是清白的也不敢回来了啊,你可把人的名声都败光了。”
余婆子怒瞪着里正,她想骂人,可是眼前这位是里正,收税粮还有征兵役的时候里正都有一份,她哪敢得罪人,只能将话憋在心里。
苏老七听到里正的话,一想,也是,若不是他家老婆子将事情嚷得人尽皆知,谁知道他家的事啊,再说了,说不定那老三媳妇真是回娘的时候出了意外呢,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乔梅偷人的证据,再者,余婆子说乔梅大着肚子,可谁也没瞧见不是!
余婆子还想闹,不过却被苏老七拉回了家,这婆娘只会嘴上说,没有半点实证,没瞧见那里正脸色都变了啊。
余婆子回到家,一肚子火:“我早上还跟那姓赵的婆娘打起来了,乔梅那个小贱人肚子明明就是鼓的!我没看错!”
苏老七也火了:“如今只看到苏南家两人,老三媳妇在哪呢,连个鬼影都没瞧见!当初是你非要娶那个儿媳妇的,我说不,你说什么,都是亲戚,知根知底,性子好,瞧瞧,这话你说得不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