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真是铁打地惹怒了这六个原本就倨傲无比孤芳自赏的六丁神,齐齐站一圈把冰蛇围在了中间,挥起手中的开山斧,往地上一斫,立刻斫开了一个深有五六米的深坑,刚刚复活起来的冰蛇就掉到了坑里!六丁神再次一挥开山斧,崩裂的泥土再次掩埋了起来,将冰蛇埋在了地下。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可是没想到在湖水中平静飘浮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茧此刻居然再次裂开,数页数不尽的水蝶翩跹在空中!
“靠,怎么这么麻烦,你这个臭小子摊上这么大的麻烦了居然还要找我们,我们不管了,兄弟们撤!”一个极为不负责任的六丁神扯着嗓子吼了一句,还没待我从他的话语给我带来的的惊愕中反应过来,就身形隐没,消失不见了!我去有你们这样子做神仙的吗,你们扯呼了,那剩下我怎么办?妈的,这些神仙到时候我真得不拜了,枉我以前祭炼法器都是在六丁六甲神位之前的,下次我再去也要去真武大帝那里,不管你们了!
我这回真是哭都没有眼泪了,眼瞅着这些疯狂的水蝶再一次铺天盖地的朝着我席卷而来,我却无能为力,但是心中最后的斗志告诉我,我不能死,我还有这么多的钱财没有尽情挥霍,不能就这样死了!我猛然挺起斩鬼剑,咬破手指用鲜血往上一抹,“青龙右列,白虎左宾。玄武上端,朱雀下舞。敕斩妖邪,搜捕天魔。天方大地,杀无赦!急急如律令!”咒语脱口而出,斩鬼剑猛然幻化出了一道巨大的光刃劈向了蝴蝶群,轰然的金光将最前头的一群水蝶变成了一堆灰烬,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后面的水蝶,依旧前仆后继不要命的冲上来!
我一连甩出十多张驱鬼符,“半天五岳,翻海乾坤。三元四里,鬼邪逃亡!急急如律令!”手持斩鬼剑在飞出去的符箓上虚空连点几下,“嘭嘭嘭嘭嘭嘭!”一连串的爆响声就跟是爆竹似的一声接着一声,符箓都爆炸,燃着了符火都在凌空中摇曳,生生就把那铺天盖地的水蝶逼退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驱鬼符本就是比较低级的符箓而且不太对症。当下没有办法,遇到这种困境,我也只能就是使出一种十分血腥的道法了。
我用斩鬼剑割破左手腕上的大动脉,一丛丛鲜艳赤红的血滴带着血腥之气喷洒而出,我伸直手臂原地转了一圈,使得低落的血液将我围成了一个圈,然后迅速的捂住伤口大喝道:“血气威灵,裕达通明。扫除凶恶,守卫元真。内保形体,外伏魔灵!急急如律令,血光阵,开!”一种比较厉害的相对来说用于突发状况的法阵,不同于三清灵台阵,要花老长的时间,是应急的首选。咒语念毕,地上的血圈红光闪了闪,血气阵生效了。
一道无形的屏障立刻筑起来,将我严严实实得包裹在了其中,那些训练有素的整齐的俯冲而下的水蝶撞到了我面前,当即红光灿然大作,一时间耀眼炫目,无数的水蝶惨死在了血气阵之前。但是血气阵面对着这样的要死不要活的前仆后继的攻击,很快就会抵挡不住的,我也要另想办法才是。我十分焦急,一面控制住血气阵,一面思考着对策。这些水蝶如此的牛逼不但数量之多而且还能无限的再生复活,按理说这是没道理的,可这事实有摆在了眼前,既然如此,水蝶就是跟本就没有死!
如果水蝶没有死,它们再次能够具有攻击性也并不是不成立的,唯一能够将这个假设解释的通的便是,水蝶在遭受到攻击那一刻并不会立刻死亡!地上的那些水蝶化成的茧是最好的证明。如果那些水蝶真的是死了的话,那为何会变成茧,变成茧就算了,而且还会再次复活。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会不会是水蝶在生命终结前的最后一刻,将最后的灵气化为茧让自己的魂魄钻入茧中以此苟延残喘,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又再次出来呢?
既然想到了,那就先试一试吧!我一只手捏着法诀控制着血气阵,另一只手结千沙诀,喝道:“金玥四张,收斩邪精!急急如律令!”然后结着手印朝着地上的小茧虚空一拍,顿时小茧化作乌有,变成一缕缕薄烟随风飘散。我一看,这有门啊!“轰!”正当我高兴的时候,一声巨响将我从激动中拉出来,****你的二大爷,怎么这么快就突破了血气阵了!?我惊恐的往后连跳几步,这一群水蝶就跟飞机俯冲似的蓦然下垂又拉了上去,堪堪擦着我的鼻尖飞过去,尼玛,真是惊险!
如何大面积的消灭掉地上的这些茧子呢?除了用火烧没有什么别的好方法了。我摸出一张三昧真火符,喝道:“金生火旺,火焚邪物。烈火真君,助我伏魔。乾坤布火,耀我天罡!”符箓瞬间燃着,尚未燃烧殆尽的符火被我甩手一扔扔到了地上,手捏法诀喝道:“焚烧恶鬼,轰天正令!”符火“嘭”的一声像是被泼了汽油一样,火苗窜起了老高,最后在我的“掷火万里,速烧邪鬼!急急如律令”下,熊熊烈火迅速蔓延,燃到了水面上,满地的茧子被青红色的摇曳着的火蛇****着!
火焰吞吐之际,火星四溅,也让半空中翩跹的水蝶遭了殃,烧落在地上,蜷曲着冰蓝色的身体发出了一些痛苦的“吱吱”的声音,但很快,又变成了一对灰黑色的焦炭。冰蛇当即感到了不妙,从水中敏捷的窜出,耐心的待到三昧真火燃烧殆尽之后,迅如疾电的朝我发动了攻击!看来这丫的还真的是听机灵的,懂得趋避对自己不利的东西,但是如今你的小弟都死光了,就由我这个牛人来解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