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凝聚而来的一股力量,突然间来了力气,毫无预兆的将身上的男人给推开,顾不得他怪异的情形,管不了可能引爆他的怒气,她将他推开便毫不留恋的下床整理被弄乱的衣服,态度比刚才害怕的样子相差十万八千里似的冷硬着驳回他的理论。
“那是以前,之后未必会,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原则,希望你还记得多年前自己的承诺,我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便不会记得这个世上还有我杨骐这个人。”
她的举止利落大方,丝毫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整理衣物而又丝毫拘谨,她以为他会冷静下来,起码不屑于对一个对他没兴趣的女人用强,可是今天的施希安毕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落魄却依然高傲的别扭男孩呀!
她刚整理好站起来手上就被他再次握住,背上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体,她的腰身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耳根的敏感部位再次受到男人的侵袭。
而她的意识里,还在回荡着他多年前,在请求她的原谅而不得,倔强的隐忍着,傲气的在她面前抬着头落下的壮志豪言。
“央琪!别忘记你今天的骄傲,我会如你所愿,从此不会再去记得一个叫做央琪的女孩,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会忘记一个叫做央琪的女孩还存在这世上,再也不会去打扰你。”
“你忘记了?”
他在她耳边低声轻吟,如同在蛊惑被俘的少女主动献上珍贵的贞操的巫师一般,轻盈而穿透人心。
“你现在不叫央琪,你叫杨琪,而且,你也不是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一只手指拨开她如斯如波的秀发,让他的吐出的气息可以完全接触到她雪白的颈部肌肤。
“你说,我能让一个我想要的女人,就这样离开吗?”
她闭上眼睛,有些无法承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状况。
而事实上,她是没有默许他任何行为的,和他讲不通,她也不认为这个男人还会好好和她冷静下来讲那些没有意义的,于是她顺应了自己的内心,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一般,徒然的伸手按住她探到她衣领内锁骨上的手,另一只抓住他在她小腹上流连的手,几乎是三百八十度角度旋转的姿势,她从自己的腋下旋转而出,也脱离了他的怀抱,随即,扭转手上的攻势,将他两只被她钳住的手臂制在背后,脚下用力以膝盖顶向他的后膝处,企图将他完全的制住。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以她依然宝刀未老的干架身手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曾经多年前她就用这招制住过这个别扭的男人,时光回溯,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一般,她还是一身总是染着脏污的运动服运动衣,而他乖乖的不是学校的制服就是简单的淡色T恤和牛仔裤,她还一头马尾肆意妄为四处惹是生非,他总是身穿各种场合的工作制服,手里规矩的端着托盘在各个工种场合当临时工做兼职,而那时她总是和他相遇,他总是不时的被她连累,不是被老板骂就是被迫辞了工作,而当时营养不良,虽然乖乖的,却总是保持着他金贵的教养的他,想教训她总是被她打的趴下,无礼而又倔强的不服,他怒目圆睁,她笑的欠扁的恶劣。
而当时,只是当时,没有人可以保证,什么人能一辈子不变,何况,他们这些被迫着逼迫自己改变着的人?
所以,当意外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估计也不能再称之为意外了吧?
“意外”发生的前一刻,她几乎就这样认为他一样会被她制住了,而当手上的手腕突然间往她的手使不上力的反方向的时候她在震惊中便已经有了意识,几天,似乎没那么容易脱身了呢!
“呃!”
她反被抓住手腕,男人以低身的姿势直接扬手,从她后仰躲闪着的门面绕了过去,脚下旋转,身子反扭转过来,她的手臂反而被他制了个死死的,身子迎面被按爬在床的边缘,他的一只膝盖牢牢的压住她被叠在一起的手腕及背上,让她丝毫没有了反击的能力,上身连动一下都是困难了。
“你还当我是那个可以任你为所欲为,心甘情愿纵容你的男人吗?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虽然是施希安,可是,永远不会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施希安。”
他附身在她的耳边,冰冷的愉悦着告诉她这样一个事实,接着他笑了,也有了对她更大胆的行动。
她着急了,愤怒了。
“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开,放手,放开我!”
她痛的一时失去了声音,张着口,却没有了任何声音,无法去思考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这样的地步,也没办法去想,他究竟什么时候,反应已经强烈到这种地步。
眼里涌出水雾,不过她不晓得该如何将她留下,心口堵着一口气,她也不记得该是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
“ 怎样?有没有你的施希安对你好?他永远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疼爱你是吧?做我的女人,以后你便是我的专属情人,如何?”
然后呢?她无法想象真的和他在一起后的日子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也懒得再去想。
当人直接面对恐惧了,什么也将不再是恐惧,她觉得,她就是这样,除了身体上他带给的一波夹杂着一波的痛楚,她麻木的忍受着,内心却更加平静的对待着这个,本来应该很熟悉,事实上却是如此陌生的男人。
粗喘了两下,她才调整好呼吸反问他。
“你要和我以往的男人比吗?你要我承认你什么?男人的能力?还是是个男人都可以的本事?你还真算的上男人,竟然这些都要比?你又怎么跟我认识的那个施希安比?”
“嘴巴真硬,真让人喜欢。”
他不理不睬她说的那些,反而将她的下巴抬的高高的,吻住她,以她比较困难的姿势,同样掠夺她更多的甜美。
“呜……呜……不要!”
这下她不能忍了,不顾他手上钳制下巴的痛苦,冷颜警告。
在这个注定不平静的夜里,当一切归于平静,男人在醒来后,一切都是空的,如同昨夜只是一场梦而已,床边,只留一份还未拆起的礼物而已,那时圣诞节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