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身子一晾,直挡在白秀香面前,他用力一推尚南:“不得无礼!泼妇!”
他用力一推,又在气头之上,尚南如何承受?一个踉跄,向后倒去,真思美心山不忍,伸手去扶,使她未曾倒地。
尚南手一抬,五指钩一抓,在真思美左脸抓出五条血痕。
真思美疼得大叫一声,用手捂住伤脸。
两个女人均挂彩。
楚楚洋洋自得。
李黑大急,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他正无汁可施时,门外一声响亮,线一马已在鸡头山众手下的簇拥下走进。张一马一语未发,大刺刺地坐在床上,凳子坏了,只有三条腿。
“你们要在室内比武?”
李黑尴尬一笑。
“楚楚,你为何杰?鸡头山不欢迎你来!”
“我特来送她!”
“她是谁?”
楚楚见李黑不语,又抢先道:“尚南是李黑的老婆!”
“这么回事?”张七马上下打量这个丰韵十足的女人。
有人为白秀香包扎。
真思美捂着伤脸不言不语。
她也是悄然上山,不知张一马对她态度如何?白秀香转身出门。
尚南仍然大叫:“你别走!”
她又要追赶,却被李黑一把抓住,他不许尚南出丑。
“松开我!我要打死那个狐狸精!”
她真是狐狸精。
他早已将李黑迷住。赵思美此时既恨又同情尚南,此时,白秀香是她们两人共同的敌人。尚南以为真思美与白秀香是她共同的敌人。
楚楚见目的达到。他一个人要走。
张七马的人上前将他拦住。尚南转头,也不解地问道:“你一个人要走,你答应我的条件吗?”
楚楚似乎不解,反问:“什么条件?”他故意用女人的腔调问。
没有人笑。
楚楚自笑。
张一马的人将白秀香、真思美、尚南引领到别处。
张一马留下楚楚。
李黑心知楚楚一定与尚南关系非同寻常。
张一马让李黑与楚楚谈。
谈什么?
与其谈不如打,打中谈。淡中打。
他心中的怒气凝聚在手上,聚气,出手就是一阳指,楚楚拍花掌不灵,转而用指刀迎他一阳指。
两人展开架式厮斗。
手中攻势凌厉,口中又问:“你敢抢我老婆。”
楚楚答:“这样漂亮老婆放置一边不用,岂不可惜?”
两人一来一往,并不相让,出手都是狠毒的杀手招术。
手脚并用,双管齐下。
张一马在旁当裁判。
居室成为比武场。
索性,室内的东西不要了,李黑怒问:“你不怕死!”
楚楚答:“宁可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楚楚招势一变,要出拍花学。
李黑一阳指抖来,如刀似枪,封住楚楚的攻势。
楚楚单指虚晃,另一掌“开山救母”迅疾打来,蓄足力道,一虚一实,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李黑既得防他五指上的短刀,又得防其不被拍花掌击中。
此时他双指使开,口中又没有酒喝,攻势上似乎处于劣势。
楚楚不想苦战。
一个虚张,趁李黑闪身一躲时,楚楚转身奔出门占。
“哪里走?”李黑大叫一声,紧迫而去。
两人从空内打到室外。
张一马大喝一声:“住手!”
两人不停,天光亮掌一分,已将两人劈开。
李黑与楚楚分占东西,十分不解地看着张一马。
几年不见他出手,原来这天光亮如此了得。
张一马笑道:“两位住手,我有话要对两位说!”
楚楚又学女人腔问:“山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张一马道:“我要请你去仙人岭!”
“仙人岭?”
楚楚闻岭色变。他早已听江湖上的人传说仙人岭。
别处他都可以去,唯独不敢去仙人岭。
张一马问:“怎么?你不敢去?”
“你哪里都可以去,为什么偏偏要去那个鬼地方?准愿去?”
“我!”李****。
“你愿去?”
“对,我已去过!”
“你去过?”楚楚显然不信。
“对!”
“这是真的?”楚楚转头问张一马。
“了不起,你能从那里完整地出来,真是江湖大侠!”
李黑不语。
“听说什一法师就在那里失踪!”
“对,我们的旦旦娇也不见了!”
“他也去了仙人岭?”
张一马与李黑两人对应,没有回答楚楚的问活。
张一马又问:“你能去吗?”
“他能去,我也能!”楚楚一时又大显英雄气概。
尚南从门外闯进。
她走到李黑身边,大声道:“走,和我回家!”
“回家?”
“对!”
“我已经没有家,你也不是我老婆了,正好有张大侠为证,我写下一张休书,送给你吧……”
“你敢休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长空雁与这位假女人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侨,我今天把你休了,大路通天,谁也不挡道,我们各走各的路!”
“你敢?”
“我敢!”
楚楚见两个人争吵,悄悄地溜出门去。
尚南见状,又喊道:“楚楚,伪;别走!”
楚楚又做女人态,问:“大姐,仍;叫我何事?”
“你说,他休我,我要你!”
不说。
“可我也是女人呀!大姐,我是你的小妹妹呀!”
“你……”
“大姐,休要动心少要生气,他休你,就让他休!”
休后怎么办?
尚南要楚楚当面给她明确的回答。
楚楚不能。
尚南上前抓住他的手。
楚楚一甩手,不满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要你当他面说要我!”
“我不说吗!”
尚南大怒。
她要去打楚楚,楚楚转身就走。
尚南大叫:“你骗了我!”
楚楚也怒道:“你总纠缠我干什么呀?”
“纠缠?”
这活简直使尚南大吃一惊,他竟然说出她缠他的话。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骗了我!”
“你也骗了我,今天,我把你送上鸡头山,我们谁也不欠谁!”
“不,你欠我!”
“扯平!”
“没平!”
一个泼妇,楚楚不再理她,转身走出门去。
尚南要追,却被李黑抓住。
“我们俩的事今天要办完!”
“不!”尚南挣扎。
李黑又急切地说道:“我把休书给你!”
尚南挣脱不开,突然面色一变,很不好看,然后,伏在在李黑耳边低声说道:“晚上再说好吗?”
“不行!”
“我只爱你,求你原谅我这个可怜被人骗的女人!”
李黑听她此言,心中一软。
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又低头地仔细看她一眼,他熟悉她,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如数家珍,看来,她没有变。
尚南用热辣而又乞求的目光看着李黑,李黑一时英雄气短。
尚南又低声充满柔情地问:“晚上,晚上说行吗?”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能屈仲,小杨虎为寻找太乙真人。这一日,来到黑龙门。
树上有很多冰雪,风一吹,树枝上的积雪下落,有的树枝承受不住冰冻和雪压,树枝折断声从不远处的树林传来。
滴水成冰的严冬,杨虎无处可去,冰面上传来冰裂的嗄嗄声。
杨虎走在冰河上,远处可见黑龙门朱红包的大门。
北风吹,雪花飘。门前,有一个雪人,雪人手持一柄剑。如冰雕般的雪人手中剑已积有一层雪。
厚厚的雪,剑尖对着朱红色的大门,雪上身着白衣又被一层雪覆盖,他对着大门喊:“出来!”
好久没有人应声,杨虎呆立一边。
黑龙门门中洪省加准备出战。
他走出自己的大门,面对一个冰雕般的人体,问:“你是何人?”
“什二法师!”
人们只听说过什一法师,没听说他还有个弟弟。
“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我要你交人!”
“谁?”
“喝王李黑!”
“他不在这里!”
“我要进去搜!”
“黑龙门也有黑龙门的规矩,不是谁想搜就搜!”
“我要找李黑,他偷了我天天笠国的神壶!”
“他走了!”
“我要进去,否则,我杀人、杀尽黑龙门的人。”
洪省加凛然道:“黑龙门的人是杀不尽的!”
洪省加心知面对的是个高手,也许对他有仇之人假手于他。
他要血洗黑龙门?
他一定会阴功,这个白乐为什二法师的人剑平举,厚雪各在剑上不落不化。
“师父,跟他罗嗦什么?”一人语言刚落,挥刀拉上,刀刃劈功,杀机四伏,直冲对方的面门。
冰雕之人未动,厚剑电仙子未动。
割耳,刺心。轻抖两下,那人左耳掉,心被刺穿,剑上没有血,仍有厚厚的积雪。
那人倒地,左耳被放在身边一个立起的树枝上。什二法师又问:“谁敢来?”
人家打上门来,黑龙门的人岂能畏死?又一人使用百错梅化拳,出奇制胜,直搅对方咽喉。
雪剑微抖,积雪未落,身未动。那人又被割耳、刺心,倒在地上。
耳朵放入树枝穿入,树权上已有两个人耳,洪省加见他出剑快疾的招术,一时真的以为他是什一法师。
这是上乘之上乘的剑法,贾江与宝贞见状,大喝一声,从左右同时攻入,两人均用剑。
长剑,三柄剑齐对,贾红与宝贞出剑又慢。
什二法师一抖,轻微的一闪,外行人看不见这抖。
两人大叫一声,倒地身亡,割耳、刺胸,干净利索,一气呵成,仍然如一个冰雕的人站在那里不动。
剑横指,剑尖对着黑龙门的大门。
洪省加不知对方到底要干什么?贾红与宝贞倒在地上,七八个人不等洪省加发气,几个人一齐冲上,七八个人将冰雪人团团围住。
什二法师道:“都上,都死!”
没有人怕死。
雪一抖,身未动,七八个人倒在地上,割耳,刺心。
七八个人倒地身亡。
七八个耳朵如糖葫芦一样被穿在那个小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