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两个男人偶然遇上。
罗子傲去看文惜君,文墨书也去看文惜君。就这么,遇上了。说起来,罗子傲与文墨书还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不同系,却都是当校的风云人物。只不过,文墨书是以放荡出名。
算起来,互相都认识。
只不过,文墨书长年在国外,连妹妹订婚,都没空赶回来。
直到此时,互相见了面才发现,啊,原来大家认识。对于不相干的人,若不是特别的事,谁有空把人家的名字记得那么清楚?
两人握了手,互相客套了一下,才聊起文市长的案子。
对于文市长的案子,罗副市长了解得自然比文家兄妹要多得多。
对于他现在的身份,文墨书很看重,甚至于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妹夫身上了。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尤其是官场上的事,更别说罗家的势力有多大。
要钱有钱,要势有势。
文墨书在态度上,不由得对这妹夫依赖起来。
罗副市长把那些棘手的案子,一个一个跟这兄妹俩罗列出来,证据都是确凿的,人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匿名信,根本不止是随便揭发,而是一项项铁证如山地罗列。
信里还有言,若是纪委有心包庇,那就把这些证据公布于众,让人民的法庭来宣判。这样一搞,谁还敢不落到实处?谁也不愿担责任。
“你爸得罪啥人了?”罗子傲微拧着眉,很关切的样子。
“你问我?”文墨书苦笑着摇摇头:“我回家问我妈,她就知道哭,只知道闹,说我爸在外养了情妇。唉……”说完,抬头看着一直哭一直哭就没停过的文惜君,心情烦燥得不行。
“嗯,那得有个心理准备。涉案金额太高,就目前统计的数字,恐怕得上亿。”罗子傲沉了沉眸光,很诚恳地望着文墨书:“如果能把这笔钱还回来,估计还能救得回一条命……”
文墨书的脸色极为不好。还?到了他口袋里的钱,还得还回来,那不是要他的命么?
刹那间,老头儿的命和他自个儿的命一比较,他果断得留下自个儿的命。话说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要不是凭着投胎投得好,就他的资质,混个文凭都难。更何况是如今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往外一站,多少人还得屁颠屁颠地过来给他开车门,叫他一声“文先生”。要没了这笔钱,他文墨书就是个屁,放哪儿都不响。
文惜君显然猜到了哥哥的想法,哇地一声就嚎啕大哭:“哥,救救爸爸……他是我们的爸爸啊……”
文墨书面如死灰,任凭文惜君摇着胳膊,无动于衷,最终,他长叹一声:“惜君,没有钱,寸步难行。你和妈妈跟我去国外……我还得给你治病……”
文惜君一听,哪肯依?又是一场山摇地动的哭法:“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我没病,我根本没病,谁说我有病来着?”扑到罗子傲面前,摇晃着他的手臂:“子傲,你跟我哥说,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嗯,你没病!嗯,没病!”罗子傲轻哄着,朝文墨书使了个眼色。
很快,文墨书找来医生,强制打针。
文惜君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