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锦欢吓了一跳,声音提高了八个度:“离开罗家?什么意思?什么叫离开罗家?你和奕哥哥要去外国生活?”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奕哥哥去欧洲了,在那边买了房子,把鱼鱼接过去,然后把他们扔掉。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鱼鱼,你是不是烦我们了?我们订了婚还跟你们住一起,是不是妨碍到你们了?那我们回‘钰欢园’住好了……”委屈得眼泪水都在眶里打转转,想想,真是太粘他们了。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宋飞鱼的心,疼得不行:“是我要离开二爷,你不要问原因,只要帮助我就行了。”
“……”严锦欢彻底坐起来了,啪地拍亮灯,认真地看着宋飞鱼,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宋飞鱼清冷的声音,在暗夜里别样沉稳:“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告诉你原因,但你应该知道,我是无可奈何。”
宋飞鱼没哭,却是严锦欢哭起来了。
哇哇啦啦哭了半响,才问:“啥事非得走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告诉奕哥哥呗,他什么都会,他最本事了。你跟他说呗……也许钰哥哥也能帮你……”
“锦欢,帮不了,帮不了我。”宋飞鱼掩面抽泣,肩头抖动得很厉害:“锦欢,在任何情况下,你都得装作不知道我是被逼走的。你要记住,听到没有?其实,罗家的男人真好,真好!”
“是啊,罗家的男人真好,那么好,你干嘛要走啊……呜呜呜……走了,上哪儿找那么好的男人啊……”锦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肝肠寸断。
“正是因为好,才要走啊。”宋飞鱼仍旧将脸埋在掌心中,泪水从指缝中一滴滴落下:“谁说只有男人守护女人的?罗家的男人,也应该有我们这样的女人守护,你说对不对?”
严锦欢哭得更响了,点头,使劲点头:“我愿意为钰哥哥去死……”不是吹牛,她真愿意。为了和罗子钰在一起,连受辱那样的事情她都玩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这不就对了。”宋飞鱼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顺手扯了几张纸巾,擦着眼睛,吸着鼻子:“所以你要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咱俩是一国的啊……”
“又是严冬连搞鬼!”严锦欢可不笨:“是不是,鱼鱼?是不是?”
宋飞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叮嘱道:“总之,锦欢你记住,你不要去找严冬连的麻烦,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这一回,不是以前玩蚯蚓那种小事了。你听不听我的话?”
“听!”严锦欢想也不想:“可是你不要走嘛,鱼鱼。”又绕回来了。
难道她想走?宋飞鱼的心啊,又酸又痛:“我不走,罗家的男人要遭殃,每个人都会受伤害。你懂吗?包括子钰!如果你肯为子钰着想,就听我的。”
严锦欢一下子扑到宋飞鱼肩头,紧紧抱着她:“可是,可是,我也不想你受伤害。”
“总要有牺牲嘛。”宋飞鱼故作轻快,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