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路哑然失笑,一拳打在罗战的肩膀:“老子看你这辈子做得最有创意的事,就是娶了个好老婆。”
罗战苦涩勾唇,漫上一个难堪的笑容:“还是老子连蒙带拐,连哄带骗才定下的老婆,你说,我罗战惨到了啥份儿上?结个婚还得这样。”
“你就别得瑟了。”殷年路由衷地说:“以前吧,我对飞鱼还是有意见的,觉得她既然不喜欢我们家殷佑,就离远点。后来我才知道,是殷佑死乞白赖粘过去的。你们家飞鱼也的确够意思,这些日子,一直把殷佑的事,当成自个儿的事在办。”
罗战更苦涩了,要不是如此,他能吃那么大醋吗?
的确是怨不得二爷吃醋呀。
因为此时粘人的殷佑同学问:“飞鱼,听说你结婚了?”
宋飞鱼只愣了一下,便点头笑起来,无比坦白:“对啊,你应该记得吧?那天你请我吃蛋糕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要结婚的。”
殷佑的眸色黯然得没有一丝光亮。
宋飞鱼假装没看见,削了个苹果,一块一块喂在殷佑嘴里:“我结婚又不影响我照顾你,对吧?”
他堵气,别过头去,不肯再吃苹果。
宋飞鱼乐呵呵的:“再吃一块嘛,我削得好辛苦的。”她耐心地倾身过去,非将苹果塞进他嘴里,才算完事儿:“殷佑,我结不结婚,真的一点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我这个人吧,没什么朋友,连女性朋友,来去就那么一两个人,更别说男生了。”
他不由自主扭过头来,看着她。
她不知不觉又喂了他一块苹果:“那时候,我家很穷。我们家的破事儿吧,又特别多。我根本没空交朋友……啊,这么一算,你真的是我交的第一个男性朋友。”
殷佑像个孩子般嘟了嘴:“是啊,他都变成你老公了!”醋意很大咧。
“唉,你不懂啦。”宋飞鱼笑笑:“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不可能是朋友啦。”她不避忌地跟他聊二爷,有些事儿越避得厉害,越容易造成他心里的阴影。
殷佑忍不住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一问完,就想咬自己的舌头,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如何美丽的开始。
可是飞鱼同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从钱开始的……”
契约结束,甲乙双方从此纠缠不休。她是被钱万能的妞,他是拿钱砸晕她的有钱人。最后,她把他的钱都搞光光了,全都弄到了自己名下。从此,她的地位无比稳固。
殷佑撇嘴,翻白眼,最后听得津津有味。
暮色彻底隐没。
她还在讲。他还在听。
她笑着。他偶尔也笑。
她站起身开了灯,开门让护工把晚饭拿进来:“我陪你把饭吃了再走。”哼哼,二爷现在一定在吃烛光晚餐,很浪漫呢,很有情调呢。
宋飞鱼小妹妹生气地看了看手机,毫无动静。
殷佑奇怪地看她:“你怎么了?”
宋飞鱼这下找到人诉苦,叽哩呱啦跟他把前面的因,后面的果全说了个遍,还把今天打了七通电话的糗事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