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依旧看着楚流清,没有任何的表示。楚流清看着吃的正香的小家伙很想抱抱它,指着小家伙问道:“我可以抱抱它吗?你的孩子很可爱,我只是抱抱。”
楚流清见到母狼依旧动也不动,缓缓的走向小家伙,正想要去触碰它的皮毛,小家伙突然浑身皮毛炸立,口中咬着肉呜咽,敌视的看着楚流清。
母狼叫了几声,小家伙才又安静的吃食。楚流清小心翼翼的抚摸它的皮毛,像是丝绸一样的柔软光滑。但也只是摸一摸,没有去抱它,小家伙的敌意很重。
直到吃完一大块肉,小家伙心满意足的跑回到母亲的身边。看着自己的母亲,然后好奇的看着楚流清。
“你和我的父亲一样,是一位生活的强者,我很敬佩你。”楚流清站在月光下,身影斜斜的倒在地上。
楚流清有些失望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不能陪你们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他知道,他离开了,母狼就要再次去厮杀,为自己的孩子寻找食物。对于这样一位无私的母亲,下次,很可能就会死在它自己的战场上。而它的孩子,再也等不到自己的母亲。
母狼突然伸出自己的爪子,把正在****小爪子的小家伙推向前。小家伙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楚流清也不明白这位母亲的意思。
母狼用着哀求的目光看着楚流清,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孩子。楚流清试探的问道:“你是要把孩子交给我吗?”
母狼依旧用爪子指着小家伙,小家伙不甘心的跑回到母亲的身边。母狼再一次把小家伙推了出来,用嘴巴咬住小家伙,轻轻地放在楚流清身前不远处。
“它是你的孩子,需要你来将他抚养长大。你应该好好的活着,看着你的孩子成为这片土地的王者。”楚流清没有将母狼视为一只畜生,它的智慧超过人类的想象。
母狼只是指着自己的孩子,眼中尽是哀求之色。它虽然有智慧,可是不知道要怎么和楚流清这个人类沟通。只能用着最简单原始的交流方式,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
小家伙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呜咽着回到母亲的身下,乖巧的用着脑袋去蹭着母亲的身体。
母狼慈爱的看了小家伙一眼,轻声的对着小家伙叫了一会。小家伙喉咙中呜咽声更大了,但是得到的却是母亲的坚决,再一次把它推向了楚流清。
小家伙试图再一次的返回到母亲的身边,可是母狼突然龇牙起来,一脸的凶恶,凶狠的朝着自己的孩子低吼。小家伙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缓缓的走向楚流清。
王斩道和秦云乱站在山洞洞口,远远的看着月下的三条身影。王斩道和秦云乱齐齐的叹息了一声,只是静静的观望着。
楚流清蹲下身子,抱起了小家伙,轻柔在抱在怀中抚摸。小家伙嘴里一直呜咽着,死死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似乎这样可以让它回到母亲的身边。
母狼见到楚流清抱起了自己的孩子,嘴角似乎有了像是人类的微笑,微笑的十分诡异。
楚流清蹲下自己的身子,一只膝盖跪在了地上,让自己的视线和母狼的时间齐平。
楚流清真挚的看着母狼的眼睛,郑重道:“我会让你的孩子如同你一样,成为一方真正的王者。”
母狼嘴角的笑意更强盛了,似乎下一刻就要变化为妖魔,在惨淡的月光下,那一抹微笑的笑的是那么悲凉,那么触目惊心!
母狼伸出了自己的前爪,递向楚流清。楚流清眼睛湿润,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母狼将自己的爪子放在楚流清的手上,掌心相对,以此立下了彼此的契约。
月光在见证,王斩道和秦云乱两个杀人如麻的观众静静的看着这诡异的一面。这片浓重的夜色也在俯视,看着一位伟大的母亲和一个人类握手签订协议。
楚流清无声的仰望这片异国他乡的星空,胸腔里堆满了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悲愤。他见过太多的对亲情的漠视,见过太多了为了欲望而激溅鲜血,甚至是他的双手扼杀了诸多生命,却在此时和异类感动着不属于人类的母爱。
母狼也仰着那轮曾经属于自己的月亮,在月光下长啸,回响大地,激荡悠长。楚流清听出了陌路的悲凉,遗愿的欣慰,还有自己的感动和承诺的承重。
小狼崽也呜咽的叫了起来,满是无力与稚嫩。突然让人觉得大地上月光的残忍,夜色的冷淡。
母狼看了自己的孩子最后一眼,收回握在楚流清手中的爪子,毅然的转身走进了未知的夜色深处,像是步入了恶魔的口中。
小家伙不停的呜咽长鸣,目送着自己母亲的渐渐远去。楚流清看着她的身影,一瞬间是那么的伟岸高大,能够将漫天的夜色压塌。
她像是一位高傲的君主,在夜幕降临之时,踏着皎洁的月色,巡视的自己的每一寸领地。然后再又一个艳阳生气的清晨,安睡而去。
楚流清知道,她是要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然后静静等待着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慢慢的将它笼罩,就此安睡而去。它的生命将会在它的孩子身上延续,去见证属于它的下一个叱咤驰骋的时代来临。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王斩道一声飘渺的叹息,幽幽的消散在山谷间。
楚流清看着怀中的小家伙道:“小家伙,以后你就叫孤狼,和你母亲一样,也和我一样。”
小家伙眼睛不解的看着楚流清,突然咬破了它的手指,柔软的小舌头轻轻的****他之间的鲜血。
“这是名为血脉的契约吗?”楚流清静静的遥望那位母亲离去的身影……
“本来是不知道严成希确切的下落的,可是昨天,香港珠宝龙头企业---秦氏珠宝企业,竞拍了一批原料价值千万的玉石毛料,半路上被人抢走。”宫一羽坐在车上沉声道。
楚流清感受车厢的颠簸,冷笑道:“严成希忍不住要出手了吗?是资金短缺,还是认为国内最近一段时间放松了追捕?”
缅甸,泰国这些国家,只要不要重要的躯干道路,大多数道路都是原始状态,十分的不好走。而且一般也很难找到出租车,能够找到出租车就是很幸运的事情,就不要抱怨车途颠簸。车子配置差,不要说空调,就是能够完完全全的全部车窗镜全在的车,就是很好的车了。
这些国家虽然人均GDP不是很低,部门的财政收入也不少,更是交易着世界上利益最大的生意。可是这些国家的军阀混论林立,部门的钱都用来买军火弹药,武装保护力量了。
宫一羽看了看睡在楚流清怀里的小东西,问道:“我对缅甸的国情不是很了解,严成希抢了这批玉石,就算能够保住,可是怎么卖出去?”
楚流清笑道:“关于玉石行业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基本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出了官方大型的玉石拍卖行,地方上的一些私人的玉石生意也很兴盛。严成希要么转手倒卖,要么自己干起玉石的买卖。可是这两个可能性的都不打,另一方面说,没有人买,严成希冒着和部门作对的危险干什么?”
“嗯,看来情报工作还是不完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不是国内,能够利用的资源有限。”宫一羽很是尊重楚流清这个狗头军师的意见的。
楚流清问道:“上次的这次意思是什么?抓活的?”
宫一羽点点头道:“只要不死,就行。”
“前面就是你说的地方了,还有什么吩咐吗?”开车的司机停下了的车子,这是蒙奇象征意义派来的人手。
楚流清笑道:“没什么事情了,回去跟你们老板说,我很安全,不用担心。”
司机也不跟楚流清废话,等到全部的人下了车,直接调转车头回去了。
楚流清拿着望远镜看了一眼,那望远镜递给秦云乱,说道:“跟我想的一样,现在知道他的行踪就够了。下面是我们的事情了,那些情报人员都可以撤走了,人多了会误事的。”
宫一羽也知道下面要怎么做,无非是排查地形,摸清严成希日常的动静,然后等到最适合的时机动手。他这个副旅长不是靠关系就能当上的,军事指挥等等他的素质还是很优秀的。
楚流清说道:“宫大哥,到了这一步你比我清楚要怎么做。但是我希望三天就能动手,迟则生变。要是等到严成希手上的玉石出手了,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会转移根据点。”
宫一羽听说只有三天,知道时间很紧。可是他也知道这事情不是楚流清说的算的,事实的现状就是如此,不存在他能讨价还价的余地。
宫一羽快速的布置任务,几分钟的功夫十二个人就潜伏起来了。楚流清看着前方一处修建的像是军事基地一样的建筑群,心里不禁冷笑起来。他有些小看了严成希,看来他在国外早就建立自己的势力,不然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严成希不可能拥有这样一处基地,看上去人手和武装都颇为精良。